第194章 李府晚宴 【祝大家除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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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朱樉就沉浸在了其中,陸九淵提出的‘激勵奮迅,衝破羅網;焚燒荊棘,激夷汙澤。’
    這句話的意思是【奮然而起,衝破束縛;突破阻力,掃除汙濁。】
    朱樉反複品味著這句話,教員年輕時的著作《講堂錄》,評價這句話特別寫道:‘無非使心地光明。’
    最讓朱樉感觸頗多的一句話是【學苟知本,《六經》皆我注腳。】
    《六經》是孔子編纂的《詩書》、《尚書》、《禮記》、《周易》、《春秋》、《樂》,六部經書的統稱,其中《樂》已經失傳。
    和《論語》、《孟子》、《大學》、《中庸》統稱為四書五經。
    陸九淵提出的【六經注我,我注六經】,是朱樉在這一世聽過最狂的語錄。
    陸九淵生前沒有著書立說,這本《象山集》是陸九淵之子陸持之,摘錄其語錄所著。
    全書共三十六卷,三十餘萬字。
    現在的心學跟程朱理學那棵參天大樹相比,就好像一株剛剛發芽的幼苗。
    朱樉看完這本書,不知不覺天色已暗。
    上次在通集庫碰到的小太監提著一盞燈籠,小心翼翼的守在朱樉身旁。
    朱樉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小太監神色如常,並沒有任何驚慌失措。
    朱樉發現這小太監有著一股少年老成的穩重,好奇的問道:“這位公公如何稱呼?”
    小太監弓著身子,回答道:“奴婢叫王景弘,殿下折煞奴婢了。”
    朱樉一聽立刻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明知故問道:“你可認識燕王朱棣?”
    王景弘身子顫了一顫,很快恢複了鎮定說道:“奴婢是趙公公的義子,自小便在宮中長大,不曾與燕王殿下有過交集。”
    知道他在撒謊,朱樉也懶得戳破,別有深意說道:“王公公識文斷字,在這通集庫裏打雜可惜了。”
    “本王府邸還缺一名打理書房的伴當,不知王公公意下如何?”
    王景弘心中左右為難,燕王給他的任務是潛入東宮充當眼線,可進了秦王府,再想入宮可就難如登天了。
    朱樉望著他臉色陰晴變幻,直接不容置疑說道:“本王看的出來,你王景弘舍不得趙公公,沒關係本王親自幫你說情。”
    王景弘一聽這話,瞬間變成苦瓜臉,說道:“承蒙王爺抬愛,奴婢感激不盡。”
    朱樉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讓王景弘在前麵帶路。
    剛出午門,就遇到了在宮門前等候的李文忠、李景隆父子倆。
    朱樉見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小馬紮上,有些意外說道:“表哥若是有事找我,派下人通傳一聲即可,用不著在這宮門前等了我大半天。”
    李景隆剛一點頭,就被李文忠一把推開,上前熱情的摟著朱樉說道:“說哪裏的話,要是沒有老弟你,老哥我已經成了一具屍首。”
    朱樉擺了擺手說道:“大哥此話差矣,救你的是我母後。我不過是牽線搭橋的一個中間人罷了。”
    李文忠將朱樉拉上了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車窗外,附在朱樉耳邊小聲說道:“你不知道我舅舅的性格,他除非遇到天大的事才會找舅母商議。”
    “要是沒有你這個中間人從中斡旋,老哥我這條命八成已經被舅舅先斬後奏了。”
    李文忠以前隻是對朱樉救了朱文正之事,有些欣賞之情,現在輪到他自己在朱樉的幫助下逃過一劫。
    心裏除了感謝,還有深深的佩服,李文忠對朱樉說道:“老哥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朱樉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你和我是表兄弟,我和二丫頭又是兒女親家,都是一家人哪有說謝的道理。”
    李景隆坐在旁邊,李文忠直接給了李景隆後腦勺一巴掌說道:“以後你要是敢不聽你表叔的話,老子直接把你開除族譜。”
    受無妄之災的李景隆隻好摸摸紅腫的腦袋,口中連連稱是。
    李文忠拉著朱樉說道:“哥哥我今晚在府中備下薄酒,你無論如何都要賞光。”
    朱樉點頭同意,上次在鄧府搞得是二代聚會,今晚估計會有重量級人物參加。
    馬車停在曹國公府,以往門庭若市的李府,在李文忠被朱元璋下令在家閉門思過之後,變得門可羅雀。
    一進門李府的管家跟朱樉行禮後,就向李文忠說道:“老爺剛剛有兵部尚書唐大人和工部尚書薛大人,還有德慶侯、永嘉侯,送過來的拜帖。”
    李文忠擺手拒絕道:“在老子落難的時候一個個閉門不見,現在沒事了又想來拉關係,門都沒有。這幫趨炎附勢的東西,老子一個也不見。”
    “特別是朱亮祖這白眼狼,以後別想再踏進我李家的門一步。”
    朱亮祖是李文忠的老部下,在他獲罪以後,朱亮祖連給他說情的折子都沒上,這才是最讓他心寒的。
    管家手上捧著拜帖,一臉為難說道:“老爺其他人都好說,可唐大人是太子賓客。”
    一聽是帶著太子的使命來的,李文忠嗬嗬冷笑道:“老子命懸一線的時候,太子這個親表弟可是一言不發啊。”
    李文忠在家閉門思過的這段時間裏,仿佛經曆了一輩子的人情冷暖。
    朱樉在正廳裏跟李景隆閑聊了半個時辰,聽聞了一些,這個年代的陝西等地的風土人情
    李文忠換了一身常服,來到客廳通知他:“人到齊了,老弟請移步後堂。”
    後堂之中,朱樉一進來就看見了,傅友德、馮勝、耿炳文、郭興、郭英、鄭遇春、陳桓幾人。
    他一進來,傅友德、馮勝等人抱拳說道:“卑職見過大都督。”
    朱樉擺了擺手說道:“各位都是軍中前輩,咱們是私下見麵不必講那些虛禮。”
    朱樉一入座,眾人依次坐下,都沒動筷子,不約而同的望向主位上的朱樉,等著他致詞。
    朱樉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開門見山說道:“各位都是軍中老前輩了,今日是李府家宴,我舔著臉敬各位一杯。”
    傅友德、馮勝還好,跟朱樉碰了碰杯,耿炳文和郭家兄弟那幾個明顯有些放不開。
    耿炳文有些拘謹說道:“王爺是天潢貴胄怎能敬我等粗人呢?”
    朱樉跟耿炳文、郭家兄弟這幾人自來熟道:“這酒桌之上隻有酒中知己,哪來的那麽多尊卑禮法。”
    “我一口幹了,你們隨意。”
    朱樉一飲而盡,將空掉的酒樽翻轉示意。
    李文忠這個東道主開口說道:“我這表弟這麽上道,你們這些三天離不了酒的丘八,還在等什麽?”
    “今晚誰不喝醉,就別想站著離開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