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酒局【祝各位新春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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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遇春當即一拍桌子,說道:“李保兒這個做主人的都發話了,耿炳文、郭家兄弟你們還娘們唧唧的。”
“我老鄭看不下去了,秦王一人血拚四百倭寇,不愧是上位的種。
來來我敬秦王一杯。”
鄭遇春端起酒杯就跟朱樉一碰,朱樉一飲而盡,聞言笑道:“父皇時常跟我提起,老將軍每戰勢必身先士卒,可謂驍勇至極。”
聽到這話,鄭遇春喜上眉梢,對著朱樉說道:“怪不得朱家的王爺裏,我老鄭一見你就覺得特別順眼,這叫那啥?”
朱樉笑嗬嗬的接過話頭:“這叫英雄惜英雄。”
鄭遇春的老臉像朵綻放的菊花,哈哈大笑道:“秦王知我,這杯子小不拉幾的不夠勁。”
李文忠立刻會意,對一旁伺候的下人說道:“去把後廚的大碗拿來。”
杯子換成了大碗,朱樉跟鄭遇春連幹幾碗,朱樉一隻腳踩在凳子上,
拉開衣領直呼:“痛快,痛快。”
馮勝一看他這做派,跟朱元璋模仿的惟妙惟肖。
端著碗對朱樉說道:“我從小看著你長大,舔著臉以長輩身份說一句,你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朱樉跟他碰了碰杯,說道:“馮誠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把兄弟,又是兒女親家,那小侄就厚著臉皮叫你一聲叔了。”
話剛說完,就被旁邊的傅友德打岔道:“秦王你管他老馮叫叔,到我這不就亂了輩分嗎?”
朱樉光顧著拉關係結姻親,還真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問題。
傅友德對於年幼小女兒攤上朱高煦,這個臭名遠揚的女婿,說心裏話很不爽。在傅忠回家之後,當場就大發雷霆。
見朱樉糾結半天不說話,馮勝立刻上前解圍道:“老傅,你和秦王即將南征,不利於軍中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
馮勝親熱的摟住傅友德肩膀,勸解道:“咱倆老兄弟各論各的,以後你管我叫叔,我管你叫弟。”
此言一出,傅友德立馬推開馮勝的手,大罵道:“去你娘的馮國勝,我叔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說完傅友德拎起酒壇子,對馮勝說道:“老子今天不喝死你,這傅字就倒著寫。”
馮勝同樣不甘示弱的抱起酒壇子,一臉賤笑說道:“別看你傅友德年長,喝酒你是這個。”說著還比劃了下小拇指。
傅友德一聽這話,臉色漲得通紅,抓著馮勝就把酒壇子往嘴裏倒。
朱樉一見這場麵,識趣的退到一邊,將戰場讓給兩個年過半百的老將軍。
朱樉端著酒碗對耿炳文說道:“耿老令公為國戰死,長興侯守長興十年,讓張士誠寸步難進,於我大明有功。”
“這一杯晚輩敬你。”
耿老令公說的是耿炳文的父親耿君用,耿炳文跟朱樉碰了碰杯。
一臉謙虛說道:“秦王殿下過譽了,我的些許功勞不值一提。”
朱樉擺了擺手,神情嚴肅說道:“大明能有今日,正離不開在座各位老前輩建立的功勳。”
他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很快就將全場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正在和郭家兄弟拚酒的李文忠和鄭遇春轉過頭來,異口同聲說道:“秦王這句話,我等當痛飲一番。”
耿炳文為之動容,端著酒碗站到朱樉麵前說道:“既然秦王與我們等武夫是一路人,那在下也不藏著掖著了。”
朱樉將酒碗一碰,一飲而盡,笑容滿麵說道:“大丈夫自當如此豪邁。”
朱樉和耿炳文兩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很快就將兩壇子酒倒空。
耿炳文平日裏不飲酒,很快就醉醺醺的倒在一旁。
朱樉拎起一個酒壇子走到郭家兄弟麵前,郭家兄弟二人是郭寧妃的哥哥,
朱樉倒滿三碗酒,朗聲說道:“二位國舅,一直護衛在我父親左右,大小戰役從不缺席,小侄敬二位一杯。”
郭興端起酒碗,笑著說道:“殿下有乃父之風,他日必定貴不可言。”
郭英也讚同的說道:“我兄長所言非虛。”
朱樉笑了笑沒說話,酒桌上的話當不得真,不過郭家是出了名的會下注,因為有個厲害的老頭郭山甫。
在朱元璋還在當九夫長【親兵小隊長】的時候,路過郭家時,郭家兄弟父親郭山甫會相麵之術,一見到朱元璋的臉就讚歎道:‘你的長相貴不可言。’
不光哭著喊著要把女兒嫁給朱元璋,還讓兩個兒子趕緊去押寶。
酒過三巡之後,朱樉對郭家兄弟二人問道:“不知營國公身體是否康健?”
郭英笑嗬嗬回答道:“我父親七十有二,在鳳陽府老家頤養天年。若有來京城定要跟殿下見上一見。”
朱樉聽完露出笑容說道:“那本王到時候一定上門拜訪。”
朱樉跟都督僉事陳桓喝了碗酒,聊了幾句。轉頭對李文忠說道:“小弟敬你一杯,慶祝你劫後餘生。”
李文忠笑罵道:“去你的,可別挖苦你老哥了。你秦王辦事敞亮,我和文正都是真心佩服。”
“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朱樉露出滿意的笑容,有時候政治聯姻並不穩固。
隻有過命的交情加上利益關聯,才能將他們真正捆綁在一起,形成一個新的團體。
這場酒局從夜晚喝到了天亮,一幫老將喝的東倒西歪,才讓各自府上的下人們抬走。
喝的滿臉通紅的朱樉搖搖晃晃走出曹國公府,絆倒門檻差點摔倒之時,被身後的李景隆一把扶住。
昨天的大場麵,像李景隆這樣的小輩,自然插不上話,隻能在旁邊倒酒。
他可是看著朱樉一晚上跟那幫老丘八拚酒,一個人喝了有十壇子之多。
李景隆扶著朱樉上了馬車,輕聲建議道:“要不,今日早朝我幫表叔請個假得了。”
朱樉指了李景隆罵道:“告訴你小子,在洪武朝隻有死亡,沒有早退知道不?”
李景隆第一次見朱樉喝得說醉話,索性不再阻撓,而是悄悄說道:“表叔,你說我李九江天賦異稟,街坊鄰居說我從小就是百年難遇的將才。”
李景隆指著自己鼻子問道:“表叔,你說我這樣的人能當異姓王嗎?”
朱樉睜開朦朧醉眼,看到李景隆神情激動的樣子,打趣道:“你舅老爺可是立了祖製,異姓不得封王,我看你李景隆像個大王八。”
此言一出,李景隆原本愉悅的心情,瞬間滑落到了穀底。開國以來隻有追封的民王,開平王常遇春,寧河王鄧愈。
朱樉頓了一頓說道:“九州境內不能出現活的異姓王,九州之外誰又說得準呢?”
李景隆聽到這兒,眼睛一亮,變得神采奕奕,盯著朱樉仿佛在盯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