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豹子頭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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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表朱貴前去開封,但說自這梁山會議之後,整個山寨人人忙碌起來,雖每日勞碌不堪,但看著梁山一日興旺一日,亦是幹勁不減。
    二十餘日功夫,四出打探情況的嘍囉回報,在這梁山周邊,竟是惡紳土霸不少,王林直接下令,分批出動,狠狠打擊這些為富不仁之輩,殺人奪財,分地分糧。一兩個月功夫,在這附近州縣連打四五家豪紳。打土豪分田地,可以說是推動民眾熱情的最佳方式。那無地的農戶,見平時欺壓自己的大戶被當眾宣布了罪狀,一刀砍去頭顱,又當眾燒了地契,將土地分給他們,哪有不興奮的。相互傳揚之下,一時梁山泊名氣又上了一個台階,推動著更多人加入梁山,這是梁山第一個發展的井噴期,人員從一千多人,一下子猛增到一萬多人,一下子各軍都得到擴充。建立起水軍一、二、三營,由阮氏三兄弟分別統領。將把現有長槍兵一、二、三都打散,擴編至十個槍兵營。長弓兵新建八個都,與原有二個都編製成兩個營,又成立預備軍,得編兵士三千人,火炮局和軍器局人員也得以擴充,屯墾後勤人員亦有三千多人,人員一時十分充盈。
    錢糧亦是大增,屯糧已至三十萬石,金銀銅錢合計達到一百二十多萬貫,其中銅錢就有三十多萬貫。這中間最喜的是淩振了,這個時代工藝限製,隻能製作銅炮,一個萬斤銅炮不計損耗,就需要一千兩百多貫銅錢,王林給淩振放了話,先送二十門五千斤銅炮,所需銅錢直接找杜遷即可,工藝男最喜歡的就是製作自己喜歡的,這淩振以往受氣不說,還隻是做個倉庫看守,你說憋區不憋屈,現在王林放了權,銅錢隨他造,哪有不喜的道理。
    這一日,王林正在山寨整理記憶深處關於統一軍隊思想的東西,這個是最苦惱的,因為王林前世對此實在是知道的很少,隻能從看過的影視作品中搜撿。正挖空心思整理著文稿,警衛孫阿七過來向他報告,說是林衝來了。
    孫陳七自從王林帶隊報了他殺母之仇後,就堅決要求充當衛士,護衛王林,杜遷看他忠心耿耿,身手也是不錯,就把他調到衛士營,挑選五十人做為王林警衛。
    等到了這個等了許久的林衝,王林喜出望外。
    對於軍陣演練,王林說起來連二把刀都算不上,畢竟,他的知識全部是從影視劇中得來的。國產古裝劇,那戰場大多是藝術化的,哪有兩軍對陣,關二爺來個溫酒斬華雄,對麵就潰了,是真的把古戰場當奧運會了。現在編練的長槍兵是借鑒了馬其頓方陣,長弓兵則是看到英式長弓相較於傳統複合弓威力更大,且剛好他會製作而已,話說現在軍器局每天都能製作出一千多英式長弓箭,王林的目標是建立一直六千人的長弓兵,想想六千人來個兩段擊,三千一組長箭呼嘯而去,且沒有空歇,是何等的壯觀。
    但真正軍陣廝殺,王林還真是摸不清頭腦,畢竟這方麵知識儲備一點沒有,影視可借鑒的直觀印象也有限。
    有道是三軍易得,一將難求,這林衝就是這一將啊。
    王林忙去寨門迎接豹子頭。
    到的寨門,就見一個長大漢子,足有一米八多,長的豹頭環眼,燕領虎須,頭戴一頂範陽笠,肩扛一杆長槍,一身麻布戰袍站在那裏,滿眼蕭瑟,看著讓人心驚。
    王林快步上前,雙手把臂“林衝哥哥,可想死兄弟了。”
    這林衝見這人模樣,必是柴大官人所說梁山頭領王林,本想著能給一個容身之處即可的,可王林如此熱切,不僅有些感動。
    亦雙手把臂,“莫不是王林哥哥,小人確是林衝。受那奸人所害,刺配滄州牢城,又遭小人所陷,失了馬料場,一個不耐,殺了那小人,無路可去,蒙柴大官人引薦,來此求哥哥給個安身之處。”
    “早就聽聞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威名,一直無緣得見,前些時日日朱貴於我說知,林衝哥哥到了滄州,恨不能到滄州與哥哥見麵。今日始見尊顏,真是三生有幸啊。哥哥今上得我水泊,是我梁山之幸,統領馬軍、三軍總教頭之職非哥哥莫屬了。且不說這些,小可已安排果酒,給哥哥洗塵。”
    說著頭前引路,把林衝讓進聚義廳,此時眾位頭領早接了王林通知,在聚義廳等候了。
    林衝是個性格忠厚的,見王林並眾頭領熱情相待,雖頹廢滿懷,亦打點精神,與眾位頭領一一見禮。
    王林早把林衝表現看見眼裏,心中哪有不明白的,從一個禁軍教頭突遭變故滄為配軍,再被逼落草,可說是從一個首都中央機構的縣處級幹部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流竄犯,任誰也受不了這個落差。
    酒至半酣,王林站起身來“眾位頭領,今天,江湖聞名的豹子頭林衝哥哥加入水泊梁山,就注定了今天是我梁山的一個大日子。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我們梁山雖好漢雲集,但缺少懂軍陣、會練兵的將才,而林衝哥哥就是這樣的將才。所以,我才說今天是我梁山的一個大日子。從今天起,林衝就是我梁山三軍總教頭,眾位頭領要和普通軍士一起,跟著林衝學習戰陣殺伐之術,這是我梁山安身立命之法,望各位頭領惟林衝哥哥令行禁止。大家端起酒來,一起敬林衝哥哥一碗。”
    眾頭領轟然而起,端起酒碗。
    “敬林衝哥哥!”
    “敬林教頭!”
    “俺一定聽從林衝哥哥號令!”
    林衝端起酒碗,滿眼熱淚,一飲而盡。
    “林衝何德何能,得各位哥哥看重,在此謝過了。”說著長身一拜。又道“王林哥哥,林某一落魄罪囚,實不敢當哥哥托此重任。”
    王林又端起一碗酒“林衝哥哥莫要推辭。想我山寨兄弟,多出身草莽,不喑戰陣之法。哥哥不擔此任,還有哪個能擔。知哥哥心中戚苦,此事已有安排。明日哥哥給嫂嫂手書一封,小可親至開封,接嫂嫂來水泊團聚。”
    林衝聽了心中戚苦更甚“林某愧對我家娘子,出東京之時,已知此生再難回返,為免娘子孤獨一生,已寫下休書,此生再難與娘子見麵了。”說著,兩行熱淚潸然而下。
    王林說道“林衝哥哥當世豪傑,能與林衝哥哥結為夫妻的豈是凡俗人等。哥哥還是寫下書信,若不是沒有哥哥書信作為憑證,小可早就把嫂嫂接出開封了。”
    林衝正啞然不知王林為何如此時,阮小七早一下子站了起來“教頭莫要要推辭了。早在朱貴哥哥告知教頭所遭禍事時,王林哥哥就已安排朱貴兄弟帶人去開封保護嫂嫂去了。王林哥哥,你要去那開封,一定要帶著俺,那東京花花世界,俺可從沒見過呢,這次一定要跟哥哥去開開眼!”
    林衝此時才知原委,又是長身一拜。“多謝哥哥關護之恩,林衝必不負哥哥所托,盡已所能編練三軍。”說話間長身而起,氣質竟是一變,那頹廢之態去了大半,英武之氣盡出。
    “哈哈哈,這才是那個豹子頭林衝,這才是那個蓋世豪傑。且等我接回嫂嫂,你再謝我,到時我等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