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喜牽紅線的趙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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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宋之水滸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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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聚義廳內,王林、張經、公孫勝、朱武、吳用分坐主位,張叔夜、童猛居於客位。
    張叔夜接到聖旨也是有些懵逼,這個招撫使加賜婚使還真是有些難辦了。這王林是明確表態不願招安的,這賜官會不會接受,還有,怎麽又出了賜婚一事,這梁中書位高權重,怎會同意將女兒嫁給一個山賊,好吧,如果去除這個山賊的身份,王林倒不失為一個佳婿人選,可是他確確實實是一個山賊啊現在!就算梁中書願意,梁家女也願意,可是,王林會願意嗎?在他王林眼中,蔡京可是禍國的奸佞!
    好吧,其實在張叔夜眼中,蔡京也是奸佞!
    但聖旨已下,張叔夜也隻好再上梁山一遭。
    這童猛是童貫的侄子。
    童貫雖然看起來像個男人,偉壯有胡須,可是也隻是看起來像,沒有辦法生子的啊,就算有隔壁老王願意幫他生,童貫也不願意啊,隻好過繼了侄子童猛做了自家兒子。
    這童猛倒確實不負一個猛字,人長的威猛,武藝也是威猛,而且還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在軍中倒也算得上是個將才。此次童貫讓他一同前來梁山,是有著自家心思的。一個是讓童猛看看這梁山軍到底是個什麽成色,話說童貫雖是個太監,畢竟也是久經戰陣的,北宋一朝,對西夏僅有的幾次大勝中,可是有他童貫濃重一筆的,所以,對於呼延灼部、建康水軍的慘敗,童貫還是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家軍隊太菜的原因在裏麵。所以讓童猛過來看看。二來卻是要摸摸王林的底。參與北伐可以,但必須在我童貫的英明指揮之下,取幽燕之功必須歸我童貫,想搶功勞,門都沒有。
    所以,張叔夜,童猛一同到了梁山。
    張叔夜既然知道王林不願招安的本意,倒也沒有執著於禮節,非要梁山眾人擺香案,叩聽聖旨,雙方來了一次平等的書案談判。
    張叔夜道“恭喜王頭領。官家旨意已下,招安梁山軍,封王頭領上輕車都尉,登州水師都統製,此為一喜。又將大名府梁中書之女梁亦霏賜婚於頭領,真可謂雙喜臨門啊!”
    連上張經幾人在梁亦霏來梁山示警時可是全部在場的,心道哥哥還真和這梁家女有些故事在內,哥哥就是麵皮薄,當初還一再否認呢!原來自那日後,這幾人可沒少拿這事打趣王林,王林和那梁亦霏確無私情,當然矢口否認了。
    公孫勝卻是心下一凜,若哥哥娶了這梁亦霏,那不就成了蔡京的外孫女婿,若哥哥與那蔡京合流,這梁山眾人以後可就有那麽妙了!
    王林聽張叔夜介紹時,知道隨他前來的是童猛是西軍一軍都總管,而且還是童貫假子,正思慮這事呢,就聽張叔夜道喜的話來。
    “哦!相公,當初我二人可是有言在先的,梁山不受招安,除非高俅罷官免職。現在又起招安一說,不知何解?”
    張叔夜心道,果然來了。
    “本府奏報之中,已言明頭領之意。官家現今下了封賞,定是認可王頭領所說的!”張叔夜雖是側麵從童猛處打聽到官家似是同意了王林所說,但畢竟沒有明旨,隻好含糊以應。
    邊上童猛也是聽童貫、張叔夜再三提及王林是以不聽宣,國戰聽調為前提與朝廷議和的,這個倒不是他童家父子關心的,故而不想在這上麵多有事故。
    “王頭領,本將出京之時,家父確是有言,官家是同意頭領所請的。且梁山軍軍備糧餉,官家亦有應承。”
    王林也不願在這上麵多糾纏,有此一問,隻不過是把話挑明,一來不能寒了梁山眾人的心,二來以後一旦有事,在道義上也站的住腳,不受那朝降夕反的汙名。
    “那就好,如此,小可接受官家所命,就受了這都統製一職,隻是不知是以何種形式來接任呢?”
    這個問題張叔夜倒是清楚的。
    “王都尉,登州水師現有一軍之眾,都統製呼延慶現在金朝公幹已近半年,尚未回返。故而登州水師駐地、營寨、戰船皆移交都尉。水師眾編練為登州禁軍,開赴河北,參與北伐。”
    既然王林接受了官家任命,張叔夜自然稱呼其官職。這水師都統製是從四品官,但上輕車都尉卻是正四品,故而稱呼王林為都尉。
    “如此甚好!我梁山軍參與北伐,海路而上,登州港確是一個好地方。我梁山軍雖有水師,但大都是這水泊之人,未曾出過海,不熟悉海路,北上攻遼之時,若在茫茫大海之中錯了航向,豈不誤了戰機。是以商請相公,可否將登州水師中熟悉海路之人留下些,教授我梁山水軍海航之法後,再行離開。”
    張叔夜聽了也是道理,北伐為國之大事,梁山一軍若真是在海上迷了路,還真是不知何時才能到戰場,真會誤了戰事。
    “這個本府倒是可以應了都尉所請。登州水師留下二百熟悉海路將士,交與都尉,就直接編在都尉帳下,倒不必再走了!”
    “如此多謝相公了!”
    王林接著說道“王林山野之人,怎配得上顯宦之家,且我與那梁小姐僅勿勿兩麵之緣,不敢誤人子女。賜婚之事,還請相公回報官家,恕王林不敢應命!”
    前世王林就聽子曾曰過,任何不以感情為基礎的那啥,都是耍流氓。王林前世今生均為初哥,可是仍然不認同無愛婚姻,雖對梁小姐是有好感的,但也僅止於此了,怎願就談婚嫁。
    張叔夜心道又來了。
    “都尉文采風流,梁家小娘子亦是品貌端莊,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正是才子佳人,一樁美好姻緣啊!都尉何不應了,即奉了天子之詔,又得一佳女為伴,豈不美哉!”
    張叔夜奉了聖命,總是要盡力促成此事的。
    王林待要再辭,吳用搶先答話“哥哥,張相公一行遠來梁山,現時已至午,且請相公一行洗了風塵,用過午飯,再行議事如何?”
    王林見吳用在那裏邊說邊向自己示意,似是有什麽話要和自己說。
    “相公恕罪,是王林慢待了眾位天使。且請稍做休息,用過酒飯。”
    董齊忙去通知朱貴安排酒飯,張叔夜一行去廂房歇息。
    “哥哥,小生以為,和這梁家聯姻亦無不可。”
    張叔夜一行隨朱開離開歇息。吳用說道“前日梁家小娘子冒險前來示警,顯是對哥哥情深的,且那梁家小娘子才貌俱佳,也配得上哥哥,哪此佳人,何不娶之。哥哥所慮,無非是梁蔡兩家名聲狼籍,可女子出嫁從夫,嫁過來就是王家婦,與他梁蔡兩家何幹。”
    吳用是想促成此事的,無他,通過王林的數次講話,他已經認識到王林所謀甚大,但又不願此趙宋輕易翻臉,那麽,應旨娶了這梁小姐就非常必要了。一來可以給官家一個恭順的機子,二來聯姻若成,一段時日內,可以交好蔡梁兩家。蔡京可是權相,不說隻手遮天,但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可以一言而決的,梁中書更是北京留守,與梁山為鄰,有這樣一個嶽父在邊上,也可以少卻許多麻煩。至少在梁山圖謀燕雲的過程中,後院可以暫保平安。
    公孫勝見會談之時,王林堅拒聯姻之舉,心中有愧“不應對哥哥心存疑慮啊!”公孫勝心念所在,就是救幽燕之地漢人出水火之苦,現在王林謀劃數月要奪燕雲,公孫勝自是心向往之,故而對於一切可能的障礙,都會多思多想。現在知道王林心意,得失心盡去,反而考慮到了聯姻的好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