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章算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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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用的是什麽解法?”小明問道。
許湘正在吃驚小明的棋力之強,便隨口道:“天元。”
“那我就用另一種解法。”說著看向眾學員。
一學員走出,“在下,馮天宇,來領教一下。”
小明一禮道:“學生占若水,請指教。”
棋行十八步,所有學員都驚訝。
“這不是第二種解法,這棋路是什麽走法?難道還有第三種解法不成?”要不就是這小子剛才在吹牛。夢境後期大儒隻教得我等二種破局之法啊!!”
許湘卻沒有大的波動。
因他根本不知道第二種解法是什麽。可在腦中也在形成棋盤走勢。
隻見小明將梅樹枝幹全部舍棄。隻專攻底線一點,形成旋風將整個一處梅花吹得七零八落。棋行八十一步,此時開始收官子。雙方就是圍繞一開始地方的劫展開,此劫便是終局的勝負手。
劫材盡,白棋勝得半子。
沒等九位學員說話,隻聽空中有人聲傳來。
“以風破花者,就算後麵的關卡未能通過,也可密招至棋院。”
說完便沒在作聲,也不見人影。
九位學員對聲源方向,深失一禮。
馮天宇轉向小明道:
“學弟,棋力超絕,等大比完結後,一定要來棋院一敘。”
小明想了想:
“剛才琴院大儒也與許湘說過這話。”
便回禮答應。
許湘此時卻在想:
“這些夢境後期大儒,到底是在哪裏講話?怎麽做到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難道會千裏傳音的技能,那也不對啊!那也得有千裏眼、順風耳的本事,才會對這裏發生的事,了如執掌才是。”
此時書院大門外。
一童子高喊道:
“吳洲許湘公子已過棋關!”
“什麽?這麽快過了第二關?這才不到半個時辰吧!”
眾人吃驚道。
許老爺子高興得手舞足蹈。
對著占子騰大聲說道:
“吾孫兒目前排在第一位,哈!哈哈!”
說著像個公雞一樣走來走去。
許老爺子知道許湘本事極大,可也沒想過能勝二皇子一籌。
占子騰也是為老爺子高興,同時擔心兒子進況如何。
誰知不到片刻,小童子又一聲:
“雲洲占若水公子已過棋關。”
眾人皆歎:
“這兩個是什麽妖孽啊,今年大比真是人才輩出。”
還有人認為是今年的考題是不是故意放水了。
占子騰此時也鬆了一口氣。論起小明的棋力,他還是有信心的。小明五歲以後他就沒嬴過這個兒子。
棋院內。
許湘兩人一邊向下一關走,一邊閑聊。
“小明,你棋力是怎麽練出來的,為兄都自歎不如?”
小明笑道:
“不瞞三哥,我從小便喜歡這棋中較量。我看那棋盤卻不是棋盤,隻是一處世界。世界內陰陽相交又相殺,陰陽不調則我觀之就不舒服。所以我每次嬴棋隻得半子,這樣陰陽不就那麽失衡。”
許湘一驚:
“這種下棋之法卻是從所未聞。”
便若有所思:
“這陰陽之數就像我閉上一隻眼時,黑白粒子的狀態。這世上的萬物,都是黑白粒子相等才生得。隻那不同的寶物和特殊物件,才有失衡狀態。難道我能看到的粒子也分陰陽,陽多則利人,陰多則損人?”
說話間二人來到書院大門。
情景與前兩院如初一轍,大石寫道:
“墨香一動逐浪翻,萬卷才知分急緩。”
“意隨心動起雲霓,千蕃揮毫是書巔。”
“怪了,這明明是書法意境。為何寫在書院大門前?書院不是要博覽群書嗎?”
小明不解道。
許湘想了想道:
“這幾院的提詩全是怪怪的,一定有其所指,我們也不必糾結,進去吧。”
進得門來。
隻見院中央有一正圓巨大水池,水卻是黑色的。一支十餘丈的大毛筆雕塑,立在墨水中央。
筆上有字:
“墨為言處是歸途,書到用時方恨少。”
“在這書院,哪個不是學富五車的人,還用得著勸學?”
小明看著大毛筆上的字笑道。
“看著不像是勸學,有點像謎語。按字麵上的解讀,應該是善惡隻在一念間。大概是要告訴我們,前兩院再出色,若不能知善惡也是會走上歪路。”
許湘說道。
“好,好,好!”隻聽得池後有人笑道。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世人對那些讀了書,卻不會做人的人,多有此評價。這位小公子小小年紀,有這蕃見地,難得,請上前來。”
一人聲從池後傳來,卻不是之前說‘好’之人。
見有人請自己,許湘也就順步而來。
小明自知沒有先悟得筆上聯,也隻有站在原地等待。
轉過墨池,隻見此處並無樓閣。六道石階,分扇形向上通往六處,十級台階後,有六處高台。台上各坐一人,看形象氣質卻是六個夢境大儒。
高台後麵有六處房舍,均有十餘間左右,依山而建。房舍青磚綠瓦,一看就是經過多年打磨,似舊不殘。
六個台子一看就像六脈之人,平時論道之用,都是一般高矮。
“吳洲,許湘見過各位尊儒。”
許湘行禮道。
“因你為首個闖書院之人,便由老夫親自把此關規則講與你聽。”
一位大儒站起身來說道。
“我們六人各分管一類目專長,你看那石碑上寫的便是。”
隨後大儒一指石階底處。
許湘向那各石階山腳下一望,隻見一石階最底旁邊立著石牌。
上邊寫著:
“算理工建。”
看向下五個石牌,“天文地理”;“陰陽宗教”;“文史戰育”;“哲經政法”;“農醫人物”。
“大學專業選修分科啊?”
許湘心進想著,表麵上卻點頭確認。
那大儒繼續道:
“其一,由我們六科目各出一題,規定時間內答出即可過關。”
“其二,可隻抽一簽,隨機抽中某一科目答一題,此題難度較深,隻答一題便可過關。”
“汝可有決定?”
“其一試廣,其二試深,我應如何選擇呢?”
許湘心想著。
“這第一種選法看似過關難。但想這幾位大儒,也不會刻意為難。但誰知道哪個大儒,認為的不難的題是什麽呢?所謂知者不難,難者不知。”
“第二種卻是看似過關易,但這題目一旦超過理解範圍,也不好應付。第二種有運氣成分在裏麵,如抽得擅長之處,便也能化難為易。而且還能節省不少時間。”
“我選第二種方法。”
許湘權衡了一下高聲道。
六大儒均點頭,這第二種選法是他們樂意看到的。因此種選法正合他們意。哪個老師不喜歡能解出難題的學生呢?
少時,一書院學員拿出一托盤。上有六個竹簽倒扣著,許湘隨手選了一個。
學員高聲道:
“算理工建”。
許湘聽了不由開心不已。他這電腦般的數學能力,結合上一世美術專業的工程繪圖能力,這簡直正合自己的設想。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可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隻見最左側石台上的大儒笑道:“看來由老夫出題了。”
說著看向許湘,點頭微笑。
“老夫幾年前,得了一古卷,名曰:
《九章算術》。”
“此書提得一術,曰:徑一周三。吾觀之有所誤,經算不為準數,故費四年時間用割圓法算得三後退位七十有五個數。”
“今不為難你,你若在三個時辰內算出退位後五個數便算過關。”
“這不就是圓周率?”
“這大儒也著實厲害,上一世祖衝之父子花了多少年,才算出小數點後七位。此人卻是四年,就算出七十五位。用割圓術算出這麽多位,也是絕世人物了。”
“這題目如要這一世的人來細算,要分開三千多邊才可證得五位數。證完了的數還不一定是準確的數。三個時辰,這題出得確實得天才方可作答。”
許相想起上一世小學時,就參加過背圓周率的比賽。當時可背到兩千餘位。細細想了一遍,許湘心裏興奮至極。
“這就是送分啊!”
此時有一學員已將圓規等物,放置在許湘麵前的方案上,等許湘試做此題。
許湘卻不動麵前器物。
坐在案前蒲團上,故弄玄虛的閉目苦思。
小明在墨池另一麵,此時已經和後來居上的二皇子聊著天。二皇子一臉黑線的聽著小明沒完沒了地說著,那池中筆上對聯的好處。
十息過後,學員剛要叫小明過來答題。先讓許湘在此算著。
隻見許湘猛得一睜眼,站起身來向上方一禮:
“尊儒,小子已得了答案。”
大儒一驚!
“這是之前算過此一題目?為何如此之快?”
“說來一證”大儒說道。
“三退位一四一五九二六.....”
當許背過十位時大儒站起身形,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湘。
當背過五十位時,大儒已走下台階來。
背過七十五位時,大儒已經目瞪口呆地站在許湘麵前。
許湘趕忙停住背誦,向其深施一禮。
此時台上所有人已經全部懵掉了。全部站起身來瞪著眼睛看向許湘。
“不必多禮,繼續”
大儒抬手道。
許湘本來不想超過大儒算出的位數,此時也隻好繼續。他不知大儒剛才是謙虛,才說七十五位,其實已證得百位有餘,此時正要和許湘驗證一蕃。
半炷香後,許湘已背到兩千餘位。
大儒叫停了許湘,隻因一百餘位後麵的數字,他也不知道對錯。隻是好奇才聽得現在,但前一百位確是與他所算完全吻合。
“夠了,夠了,這些數字做一個天大的水車也可算準取材了。
這份數字你是如何算來的?”
大儒不恥下問道。
“小子兒時便對這數字感興趣。”
“便一直研究至今,十年間便得了兩千餘位。至於算法確是用分析公式法算得。”
“公式?”
大儒知是一種神秘算法,便不再問。
“過關去吧,記得大比之後,要與老夫一敘這公式法的要領。”
隨後一禮。
許湘見大儒行禮,便馬上大禮回贈,說道:“小子如何受得尊儒一禮,小子大比之後必回。”
“不必如此,能者為先,吾今日能看到如此天才,不枉活一世”
大儒攙扶起許湘說道。
二皇子和小明在不遠處都看傻了,
“什麽?大儒竟然向許湘請教問題?這世界怎麽了?”
台上的五位大儒,也是有些可惜。
“這小子怎麽偏偏抽中了那算術瘋子的簽。為什麽沒抽到我的?”
此時一個學員喊道:
“下一位!”
小明不緩不急的走過來。
看見許湘還要等他一起過關,便說道:
“三哥自先往下一關去,弟隨後就來。”
說著用眼睛瞟一眼身後。
許湘見二皇子已經來了。知是小明怕他被二皇子趕超,便不多說。一抱拳便向下一關行去。
少時,書院外又響起童子喊聲,“許湘已過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