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黯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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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星,靈蘊茂盛。靈蘊運用廣泛,區分也很多。
靈蘊有二十屬係,分別分為四大類:
第一類五行(常見)——
金、水、木、火、土;
第二類尚佳——
風、雷、光、冰、花;
第三類稀有——
暗、幻、夢、音、炫;
第四類傳說——
毒、黯、聖、靈、玄;
這些沒有高低之分,區分的是多少。哪個靈蘊屬係擁有的人最多就是常見,少之又少的靈蘊屬係那便是傳說。
——六大宮記錄策
胡末月微微抬起頭,她閉上雙眼任眼淚隨意流下。她的睫毛被淚水浸濕了,微微顫動著。
尋靈師說過一句話,人的眼淚若是快樂的先流淚的便是右眼;人的眼淚若是傷心的先流淚的便是左眼。
胡末月她想起了這句話。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覺得傷心。她又緊緊閉著眼睛想止住淚水,可是她這次做不到的,還沒等她想止住時,眼淚便一湧而出。
薑蘭是拿著糕點,紙燈和紙錢來的,薑蘭沒有讓胡末月看出是來阻止她的,很明顯也沒必要阻攔了。
“娘親,我不問你們為什麽阻止我,我也不問舅舅什麽事,更不問如何恢複靈蘊,我就問你們為什麽不想讓我有靈蘊!”胡末月沒有回頭,餘光看著娘親伸手把娘親手中的紙燈給掛上。
現在胡末月心情像毛衣上縱橫交錯的織線一樣複雜,她的頭也漸漸痛了起來。
胡末月在堅持中皺緊眉頭,與娘親僵持中終於支撐不住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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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拉進,俯視視角。
胡末月躺在床上,薑瞭峰與薑蘭氣色凝重的望向胡末月。
薑瞭峰頓足,撫手揚在胡末月額頭上,淡棕色靈蘊順著他的手進入胡末月的鬆果體。
片刻後薑瞭峰收回手,頓足:“事情可能想的比我們預估的還要恐怕。”
“爹,金子到底怎麽了?”
“她鬆果體中的抑蘊丹有破損,似乎那股神秘的力量要攻破抑蘊丹了!”
“那日我與金子發生爭執,原因還是她想擁有靈蘊。我出門找她時她突然不見了,再回頭又發現她在身後,我便起了疑心,金子許是遇到了什麽事。”
“金子可有什麽異樣?”
“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見她也沒像發生了什麽……不對!那日晚上她半夜叫我去她房間,我本以為她是睡過了頭說胡話,是夢中在叫我,轉頭想回去時卻發現身後竟是胡末月,我第一時間轉頭望床上——明明她是睡在床上的,床上卻沒有她。”
薑瞭峰聞聲連忙用靈蘊在胡末月身上遊走一遍:“並沒有靈蘊,那便安好。隻是擔心,一旦胡末月再次醒來可能就……如果胡末月醒了,她便會擁有靈蘊!”
“爹,你不是說胡末月不能擁有靈蘊嗎?她怎麽……”
“你可知曉她為何會突然暈倒昏迷?”見薑蘭沒有回話便接著講:“如今她鬆果體中的抑蘊丹隨時土崩瓦解!屆時胡末月若醒便擁有靈蘊。”
“可是金子自出生起我們便在她額頭處注入了抑蘊丹,封住她的靈蘊,抑製體內靈蘊。金子天生本不能擁有靈蘊,因為生下來有一團黑紅色氣體,這爹你也是知道的。為什麽抑蘊丹沒了一時之間突然擁有靈蘊?”
十四年前。
嗚嗚嗚……伴隨著哭叫聲,孩童哇哇墜地。
薑蘭一家人高興壞了,剛生出胡末月的薑蘭也想起身看看胡末月的模樣。
胡致德看到床上自己的女兒開心極了:“女兒好!我就喜歡女兒!”
薑瞭峰抱過孩子想給算算生辰命運,測測靈蘊。隻見他打開胡末月的繈褓,便看到她全身是淡粉色的濕漉漉的絨毛毛的體毛,身上還有黑紅色氣體纏繞。
大家驚訝,也後怕,這該不會有什麽不詳吧?
薑瞭峰捧來一把靈泉致於胡末月頭頂。靈泉滋潤著,包裹著胡末月,隨後靈泉化作一個大字——暗。
大家算起鬆了半口氣。暗係好歹也不算邪係,可隻見靈泉化作的字又變成一個字——黯。
大家這下是真慌了,胡致德急得忙問:“爹,這怎麽辦啊?黯,黯係是邪啊!爹!女兒出生便不祥瑞,可我不想拋棄女兒。可村子裏的人們若是知道了,定會把女兒給祭天了啊——她還那麽小!”
沒想到天花板下的靈泉又化成二字——水,火。
薑瞭峰緩緩開口:“小女資質勝過一般之人,擁有四中靈蘊……”
話未講完便被躺在床上的薑蘭抓住衣袖:“我孩子是不是隻要不用黯就不會被發現?她隻要用水火二係就能安然無事?”
薑瞭峰搖搖頭,隨即薑蘭的心也涼了。抓著他衣袖的手也頓挫的撒開了:“爹,我隻希望我兒能一生平安無事,我求求你用一次靈蘊吧,保我孩兒一次吧。”
“爹!我知道薑宏的事你不願再次動用靈蘊,爹我求求想想辦法吧。我……我願將我靈蘊根基用來救我女!”
沒錯,那年玄衣女子詛咒羅西之時,胡致德已經是十六歲成年的小夥子了,他躲過了那場詛咒而薑蘭卻隻有十四歲。
“現在整個羅西州已經十六年過去了,出生的孩子都是沒靈蘊了的。拋去這詛咒,她雖然擁有四種靈蘊可卻使不了靈蘊,靈蘊的根基絲毫不見。靈泉測出的屬係倒像是她出生便帶著的。”
“那是不是不用遮掩也無妨?”
“並不是。即使那玄衣女子收回十六年前詛咒,她還是無法使用靈蘊。這黑氣讓她無法使用靈蘊是已成定論不會錯了。可她身體不適合擁有靈蘊了卻又有四種屬係靈蘊!如果哪一天她身上的黑氣沒了又可以使用靈蘊了將會身體吃不消,而那時候不再有什麽四種屬係的說法,黯會侵蝕其他屬係,屆時唯一的隻有黯係,這種恐怖的後果她是承受不了的!”
“那……怎麽辦啊爹?”
“呼——我可以研製出抑住靈蘊的丹珠。而抑蘊丹是需要靈蘊根基來研製的……靈蘊根基可是靈蘊的基礎。”
時過幾日。
薑瞭峰帶著一顆淡灰色的丹珠來到小胡末月身邊:“這孩子起名字了?”
“爹,按著您給說的名字順序這孩子便叫——胡末月。”
“夢星、今辰、末月、昔日。如果還能再生一個可否能換成叫個兮字?”薑蘭歎息:“夢星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降生在我們家就像一場夢一樣——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昔日,昔日,這名字能讓我覺得夢星恍如昨日才逝去的一樣,不禁想起昔日的夢星。”
薑瞭峰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便施出靈蘊把抑蘊丹投進胡末月額頭鬆果體內:“這孩子是苦命,也可能因禍得福。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上天是公平的,一切都有因果,許是她這輩子便是前世因的果,有果必有因,事出因果啊——”
回憶收起。
薑瞭峰接著開口講話:“可如果她沒醒,恐怕永遠也不會醒來!她被夢所困,被幻所牽製,被因果所泮足。呼——村子後的荒山已經被我建成了小型冰窟,暫且隻能把胡末月封印在那裏的石像冰陣之中也別無他法了。暗黯有別,如果能是暗是最好的,如果還是沒有靈蘊便是更好!”
備注:
1鬆果體是人身上皮膚最薄弱的地方,位於額頭兩個眉骨中間。
2金子是胡末月的小名字。
3也因如此,即使有抑蘊丹胡末月多多少少還是有影響——倒黴,掃把星,敗家子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