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鎮物、養屍地入口 【2合1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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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秦家祠堂雜草叢生的後院昏迷過去之前,眼裏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那張模糊不清的臉龐和清晰的紫色瞳孔……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躺在了自己家裏。睜開眼睛就看到爺爺那有些佝僂的背影,正在給屋子裏麵忙碌著。我叫了聲爺爺,他就轉過身來,臉上顯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乖孫兒,你可嚇死爺爺了。你和狗娃子他們玩躲貓貓,怎麽就跑到祠堂裏去了呢?要是在古代的話,這可是要被家法伺候的。”爺爺的表情溫和中帶著責備。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抱著爺爺的胳膊撒嬌到:“爺爺,孫兒也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去了那兒。而且我還遇到一個穿著白衣服臉色慘白很嚇人的小姑娘,她好凶的!伸手掐我脖子,很痛很痛。不過後來好像有人把她趕走了,我也沒看清楚樣子;隻是那個人好奇怪啊,眼睛是紫色的哦……”
    那時候隻有五歲的我,雖然在祠堂荒廢的後院裏麵遇到了這種恐怖驚悚的事情,卻並沒有放進心裏。小孩子嘛,哪裏真正的知道恐懼為何物?
    隻是爺爺在聽到我的話之後,眼睛裏麵閃過了一絲複雜神色。既恐懼又欣慰,既緊張又輕鬆。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小娃子還學會撒謊了?自己太淘氣貪玩,不小心從祠堂後院的石頭馬兒上麵摔下來摔暈頭了。還編出什麽白衣服小丫頭,紫色眼睛的怪人來哄騙爺爺不成?”
    “沒有!我沒有!”我很不服氣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氣鼓鼓地對爺爺說到----爺爺一向很寵我,所以我脾氣有些大。
    “好好,我的乖孫兒沒有撒謊。不過秦家祠堂早就荒廢了,除了祭祖的時候平日裏都沒人去了。你一下要遇到兩個怪人?哈哈,依爺爺看來啊,肯定是你從石頭馬兒上麵摔下來的時候有點模糊了,出現了錯覺吧。要麽就是做夢了。”爺爺把我抱在懷裏,非常愛憐地說到。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爺爺變得有些傷感,但也可能是我的錯覺。但爺爺的話也讓我心裏覺得可能真是我自己弄錯了,祠堂雜草叢生的荒廢後院裏,怎麽可能有白衣服小女孩和紫色眼睛的怪人呢?肯定是我自己從石頭馬兒上麵摔下來之後做了一場夢了,嗯,就是這樣……
    於是,我便一直認為那是自己年幼時候淘氣頑皮時半昏迷狀態之下的幻覺或者噩夢。關於那個可怕的白衣服小女孩還紫色眼睛怪人的事情就逐漸地淡忘了。再後來隨著年紀長大,學些的成績越來越好,就離開了村子到了大城市裏念書。爺爺去世之後,我更是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再回去過秦家村了。
    直到今天!沒想到這麽多年之後,我都已經快要徹底忘記年幼時候的這件事情了。居然又在上海崇明縣的豐裕蟹場的海邊灘塗上見到了一個長著紫色眼睛的鬼麵黑衣怪人……
    這豈不是說,很有可能當時候並不是我在昏迷的恍惚之中做的一場夢?而是真的確有其事!!!
    在極短的一瞬間,我腦海之中如同閃電一般湧現起來了諸多念頭。可是目前卻來不及去細想,因為這個黑衣怪人的金屬鬼臉麵具幾乎是和我臉貼著臉了,那尖銳的獠牙都快碰到我的嘴唇了。
    那雙紫色的眼睛,讓我覺得心裏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沉默,死寂。漠然的紫色瞳孔死死盯著我。
    咕嚕。
    我不由得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努力地鼓起勇氣說到:“你……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告訴你,這可是法製社會,可別仗著自己會點兒奇巧淫技就無法無天哈。殺了我,你也逃不掉!”
    雖然口中說著正義凜然的話好像全然不懼,但是心裏卻是忐忑得厲害。誰知道這種奇人異士的怪脾氣呢?萬一真的要對我下毒手,那可就有點兒蛋疼了。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鬼臉黑衣人居然發出了一聲冷笑----雖然是冷笑但畢竟是笑了,我還以為他就跟鬼一樣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呢。
    “如此無知小兒,真是玷汙了秦這個姓氏。”
    什麽?!
    我這個人腦洞比較大,腦補了各種各樣他可能會說的話。卻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他……知道我姓秦?
    一時之間,我隻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開口說點兒什麽。
    鬼麵黑衣人湊近我瞪了一會兒之後,便退開了,和我保持著約莫兩米左右的距離麵對麵站著。
    我用有些發顫的聲音問他:“你怎麽會知道我姓秦?你究竟是什麽人?”此時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這個古怪的鬼麵黑衣人吸引了過去,手裏握著的那個古怪金屬圓球和這豐裕蟹場的秘密反而被我給拋在了腦後。
    眼前的神秘人又冷哼了一聲:“我不僅知道你姓秦,我還知道你是騰龍溝秦家村的人。”
    這一下我徹底是服了。這也太神奇了!而且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的奇妙。騰龍溝秦家村----我的老家,那是西南山區裏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結果卻能在大上海遇到知道這地方的人,還是一個異人!
    而且隨著這麽幾句對話,我突然感覺氣氛有些變化了。之前是壓抑恐怖,兩人有一種生死相搏的感覺。現在麽……雖然我心中依然惴惴不安的緊張情緒,但卻下意識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這就好像是你出國的時候,若是在法國、應該遇到了中國人,肯定會覺得親切無比。若還是跟你的家鄉有些關聯,就更是恨不得立馬成為摯友了。
    其實我很想再試探著問問他,會不會就是二十年前我在秦家祠堂後院兒裏暈倒時救了我的那個人。可是又覺得不太好開口。隻是現在仔細想來,那個白衣服的小女孩,恐怕也是厲鬼之流了吧?讓我有些後怕……
    “拿來。”
    鬼麵黑衣人朝我伸出了手,我這才發現他的手上居然也帶著金屬的利爪拳套。幸好我也沒和他肉搏,否則的話光是這鋒利程度堪比匕首的爪子抓一下,我身上不得立刻少一大塊肉啊?
    拿什麽?
    我剛想問,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肯定是問我要那個古怪的金屬圓球。不過彼此之間應該是沒有了太大的敵意,但我也不可能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啊!於是我下意識地把手縮回到了背後,裝傻一樣看著他。
    可是我低估了這種奇人異士的“殘暴”程度。他也沒有說話,我就看到他的雙手動了一下,然後眼前黑影一閃。他居然已經到了我的身後!而我自己的雙手居然已經被反剪在了背後,痛得我哇哇亂叫。至於那個古怪的金屬圓球,早就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裏了……
    “喂,我說大哥。很痛哎?能不能輕點兒啊,給你就給你。不過我看你絕對不是普通人,能不能跟我說說你要這個金屬圓球幹什麽啊?”我一邊疼得齜牙咧嘴的,一邊和他說話。
    強行搶走了這個金屬圓球之後,鬼麵有黑衣人就鬆開了抓著我的手。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徑直就朝著海邊兒方向走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家夥對我沒有了敵意,而且又身手高強無比,說不定還會神奇的法術!跟在他身邊一定非常的安全,我哪裏肯回去?
    我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這個身手不凡的神秘黑衣人大半夜地跑到這兒來肯定不是為了看月亮。和養屍地,比如有著很大的關係。我如果跟著他……說不定也能知道關於這裏的秘密,從而找到小婉被荷花埋葬的頭顱!
    想到這兒,我趕緊加快了速度,小跑到他旁邊和他保持著一致。
    “那個……大哥,你來這兒。也是為了,這一塊養屍地的傳說吧?”我盡量地斟酌著語句,小心翼翼地問著。同時觀察著他眼神的變化----雖然看不到臉,但這麽近距離眼睛也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如果他表現得非常憤怒的話,我就立刻打住不問了。
    可是他那雙詭異的紫色眼睛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依然是非常淡漠,我就知道至少他沒有生氣。就大起膽子繼續說到:“你看啊,雖然你確實比我厲害十倍都不止。但好歹這個古怪的金屬圓球是我挖出來的不是?給你我是沒有什麽意見,但你也總得告訴我一下這玩意兒是個什麽東西,用來幹什麽的吧?”
    這一次,鬼麵黑衣人說話了,不過聲音卻帶著一絲不屑:“什麽時候秦家人連鎮物都不認識了?真是一種恥辱。”
    日!這家夥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動不動就什麽表示出對我的不屑,那意思還似乎是在說我根本不配姓秦。這他娘的也過分了一點兒吧。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好,我忍!
    反正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小爺我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啊?不但要麵對老板上司的刁難,有時候還有應付很多蠻不講理的顧客。早就已經練出來了。當下也不尷尬和爭辯,隻是繼續討好地笑著:“是是是,大哥說的對。我的確不是個什麽角色,但我真挺想知道這東西的來曆的。你看反正咱們往海邊兒走去也無聊,你就跟我說說當解悶唄?”
    滾刀肉的手段,我可是用的滾瓜爛熟!哼,隻要你不殺我,我就賴上你了怎麽地吧?
    我在心裏冷哼一聲,使出了蠻不講理大法。
    這個鬼麵黑衣人果然被搞得有些厭煩,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到:“這個東西叫做八符球,是一種比較厲害的鎮物。既然你已經知道這裏是一塊養屍地,那應該知道有多麽凶險。如果不是這裏的這些鎮物,半個崇明都沒法住人。”
    什麽!?
    聽到這個鬼麵黑衣人所說,我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要是沒有了這個東西,半個崇明都要遭殃麽?!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這個叫做什麽八符球的金屬圓球,如此厲害?不過聽他提到這所謂的“鎮物”說的是“一些”,那麽應該不止這金屬圓球一個,而是好幾個。
    但鎮物究竟是什麽東西?這家夥好像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屑於回答的問題,就好像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是每個人都必須知道的。
    我不敢再追問,怕他厭煩我,隻能是繼續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朝著海邊走去。一路上腦海裏麵都在思索著這越來越離奇越來越複雜的局麵。到最後怎麽也理不出個清晰的頭緒,隻能感歎一聲,默默無語。
    兩個人在清冷的月光下,在灘塗上一路朝著海邊兒走了過去。很快,我們就已經來到了海邊。聽得耳畔濤聲滾滾,看到眼前月光下的海麵壯麗而廣闊,如同最深沉的黑色絲綢;海麵上零碎的銀色月光好像亮晶晶的碎片,隨波蕩漾。
    海風迎麵吹來,吹亂了我的頭發,也吹得他的黑色長袍累累做響。好像是風中的一麵大旗。
    “大哥?我們,到海邊來幹嘛?”我這是打蛇上棍,直接用上了“我們”,顯得好像是我倆已經成為了一個共同行動的小群體一樣。
    他沒有接話,隻是默默地看著月光下銀色的海麵。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看著我,深邃的紫色眼睛在銀色的月光下,顯得更加的神秘。比深邃的大海和星空都要神秘和詭譎!
    唉。
    我聽到他居然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你不該攪合到這些事情裏麵來的。”他的聲音在這一刻,居然顯出了一絲柔和,不似之前的那般冷厲如同刀鋒。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到:“你以為我想攪合進來你們麽?我一個無權無勢又沒有什麽高強身手的普通都市小白領。隻想過最普通的生活,隻不過一時興起想跟心愛的人在玩點情侶間的情趣,我他娘的我招誰惹誰了麽?!結果愛人慘死,心髒都被別人挖了出來;我自己肚子裏也還懷上了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鬼胎。好心幫助我的高僧大師也死了。這個仇,我如何能不報?就算麵對的可能是超越常理的靈異超自然力量,就算現在多方暗湧局勢詭譎,那又如何?大不了再查下去,最大一死而已!媽的我還就不信了,我的愛人不能這麽白死!”
    本來我也就想敷衍這鬼麵黑衣人一下罷了,卻沒想到說到最後我越說情緒越激動。想到小婉的慘死,就變得暴躁無比。使勁兒地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快要陷進手掌的肉裏麵去了……
    “所以這位大哥你說說,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最後,我目光坦然地看著他。
    鬼麵黑衣人聽了我的話,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又開口說了一句話:“你不是無權無勢的普通人。時間還沒到。”
    又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啞謎!我真的是快要一口老血吐出來了。難道說這種厲害的高人都有個喜歡打啞謎的壞習慣麽?我看那些電視劇電影裏的牛逼人物都這樣。以前一直以為是編劇們喜歡裝逼,原來現實之中卻真的如此。
    “不過,既然你已經遇到我了。或許是天意。今天晚上你如果不怕死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去養屍地裏麵走上一遭吧。”
    去養屍地裏麵走上一遭!!!
    聽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的心髒砰砰砰直跳。這鬼麵黑衣人終於是答應我跟著他了,而且好像……今天晚上要去養屍地?不過,如果事情屬實,那我們腳下這一片灘塗不就是養屍地麽?什麽叫“去養屍地裏麵走上一遭”呢?
    想不明白,但既然他已經答應了我也就不再多問。隻是用行動來回答了我的決心----我不怕死!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又這樣硬著海風海浪戰了約莫有十幾分鍾。我剛覺得有些枯燥,想問我他到底要幹嘛。就發現四周起了奇特的變化!
    一陣沙沙沙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像有無數的螃蟹在飛快的爬行。我悚然一驚,往四下觀看,發現真的有無數的蟹苗,如同潮水一般朝著我們的方向湧了過來。
    怎麽回事?該不會這些螃蟹又想要來弄死我吧?我心裏有些緊張,想到了剛才在那個小木屋裏麵的經曆。但是這黑衣人都沒有動,我也就不好逃跑或者有什麽攻擊動作。隻能是緊張兮兮地死死盯著四麵八方圍過來的螃蟹大軍。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這成千上萬的螃蟹居然從我們身邊蜂擁而過,卻空出了我倆的位置。一時之間,我隻感覺自己好像是站在了螃蟹組成的洪流之中。耳邊聽到蟹潮滾滾,自己卻巋然不動。
    這些螃蟹全部都爬進了麵前的海水之中。然後在我驚訝的表情裏麵,迅速地鼓起來了一個非常大的柱子!
    蟹塔!這些螃蟹又開始搭蟹塔了!而且看這些螃蟹的數量,如果是真的搭建成一個蟹塔的話……那會壯觀到什麽程度?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絕對是生物學上的奇跡了。簡直是堪比每年的東非大草原動物遷徙了!
    稀裏嘩啦的聲音之中,這成千上萬的螃蟹真的一個疊一個地搭建成為了蟹塔。一個巨大得讓我心肝兒發顫的蟹塔!
    直徑超過了三米,高度有七八米!赫然是一根粗壯無比的黑色柱子一樣聳立在我們麵前的淺海裏。在海浪的拍擊之中巋然不動。而在這巨大的蟹塔頂端,居然有一隻渾身青色的大螃蟹,有半個成年人那麽多!絕對比那所謂的什麽外國的“阿拉斯加帝王蟹”還要大幾圈呢。
    太神奇了!!!
    麵對這般奇景,我除了感歎,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旁邊的鬼麵黑衣人此時也有了動作,他舉起了右手,那個叫做“八符球”的東西在月光下顯出冰冷的金屬質感。他口中突然開始念動急促的音節,我一個都聽不懂。而隨著他嘴裏音節的不斷發出,手裏那個金屬圓球上麵的複雜圖文浮雕,竟然發出了光亮來!
    今天晚上,我已經被種種靈異景象給震得麻木了。所以再看到這幅景象,也沒有之前那樣翻江倒海的驚駭。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好像麵對一扇即將打開的新世界的大門。
    鬼麵黑衣人把手裏發光的金屬圓球朝著那蟹塔使勁兒一扔,它立刻帶著呼嘯聲飛到了蟹塔頂端,非常準確地落在了那隻半個成年人大小的青色巨蟹的後背甲殼的凹槽裏麵,停住了。
    此時,天空之上的月亮好像是剛好到了某個特定的角度。月光灑落,剛好以一個神奇的角度“切”過了巨大青色螃蟹後背上的金屬圓球,就好像是得到了一種輔助般。本來就發光的“八符球”頓時發出更加明亮的璀璨光芒,球體上的浮雕好像要透體而出了一樣!
    而且這圓球發出的光芒也斜斜地朝著我們直射過來,射在了我們前方一尺的海邊灘塗上。在我震驚的目光裏,那一處區域的泥土裏麵,緩緩地浮現出來了一個直徑約莫兩米多的太極圖形!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奇人異士,奇特法術,靈異奇觀……
    我居然並不再害怕了,反而是心裏湧起一種無比的向往和狂熱。好像是我的血液裏麵本來就潛藏著的一種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徹底破土而出,瘋狂的滋長起來。
    隨著灘塗上這個太極圖形的出現,它還緩緩地旋轉了起來。然後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後呼啦一聲,那塊地麵上的泥土全部都朝著兩側濺射了開去,四周好像下起了一陣泥巴大雨----幸好沒有朝著我們這個方向濺射,否則的話就慘了。
    一陣劈裏啪啦的泥巴飛濺之後,那裏地麵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洞穴!深不見底!
    “養屍地開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