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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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是誰?是我純粹做了一個荒謬的夢而已,還是說真實存在過……而我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
    我神思恍惚,這似真似幻的感覺讓我有些迷茫了。
    看到我醒過來之後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老趙急眼了,扭頭朝著李老板喊到:“李老板,你不是說我老大隻是脫力導致昏迷麽?可是看他這個樣子,傻呆呆的。該不會是變成傻子了吧?”
    王道也用擔心的口吻接話到:“是啊李老板,本來挺機靈一小夥兒,現在這眼神就跟街上那些裸奔的智障似的。”
    臥槽啊!我平時怎麽沒有發現原來王道這個看起來正氣淩然的家夥嘴巴居然這麽毒這麽腹黑?!
    我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衝著這兩個不著調的家夥怒氣衝衝地說到:“一天天就盼著我變成傻子對吧?我還聰明著呢!”
    老趙看我怒氣衝衝的樣子,臉上立刻顯出欣喜的模樣來,拍著手說老大原來你真沒事兒真是太好了。王道那家夥則是站在旁邊笑而不語,朝著李老板點了點頭。
    看到王道這家夥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昨天晚上開始明明是他帶著我去海邊灘塗查探的。但看這樣子最後這家夥應該是跑了回來安穩地待到了天亮,我自己卻苦逼地經曆了那麽多險死還生的事情……
    不過李老板就在這兒,我也不太好發作,隻能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李老板表示了感謝。這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我隻感覺饑腸轆轆;肚子發出非常大聲的咕嚕叫聲,對我發出明顯的“抗議”。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裏卻尋思著,應該是昨天晚上破除那“嬰壇陣”和使用“劫火”消耗了太多精力造成的。同時趕緊沉下心思去感應身體內部的情況,但結果卻是讓我大吃一驚,我居然感覺不到那一股渾身循環流動最後歸於丹田的暖流了!!!
    頓時焦急起來----那鬼麵黑衣人說過,這一股暖流一樣在我身體內流動的力量就是施展一些神奇法術的關鍵所在。如果消失了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又被打回原形變成了普通人?
    但我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跟在李老板身後一起去吃午飯了。當我看到滿桌子的飯菜時,我感覺自己眼睛裏都冒出了幽幽的綠光,好像是餓了十幾天的草原餓狼!就差“嗷嗚”一聲撲上去了。
    於是這一頓午飯,幾乎就變成了我的“個人秀”了。我一個人吃下了一整條鯉魚,喝下了整盆雞湯吃掉裏麵的半隻雞,還有一整盤響油鱔糊,幾十隻蔥爆蟶子,大半盤紅燒肉,以及……半鍋米飯!
    除了李老板依然是臉色掛著那溫文爾雅又十分神秘的微笑外,老趙和王道兩人的下巴都快要掉到桌子下麵了。完全不敢相信我能夠吃這麽多,要知道平時我的飯量是三個人裏麵最小的。
    其實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我感覺肚子裏極為饑餓,怎麽都吃不飽。想控製都控製不住。而當我感覺到隨著不斷進食我身體之中那一股微弱的暖流又開始緩緩出現的時候,我也就不控製了,敞開了吃----很可能這便是掌握奇特法術的代價吧?
    等我終於吃飽之後,桌子上麵的盤子湯碗已經幹淨得好像洗過一遍了。老趙一拍腦門問我:“老大,你就是昏迷了一晚上咋突然變得這麽能吃呢?該不會是被餓死鬼附身了吧?”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現在李老板在這些話又不太方便跟他說,隻能不理會這個家夥。
    想起昨天晚上臨走之前,那個鬼麵黑衣人告訴我在實力沒有達到足夠強之前不要再踏足崇明島,也別再去那養屍地了。雖然我不太清楚他這個所謂“足夠強”究竟是個什麽定義,但想來現在恐怕也是不宜久留了,於是我便自作主張地向李老板提出了告別。
    看到王道疑惑的表情我對他使了個眼神,意思是之後我會解釋,他也就不做聲了。還站出來幫我說調查差不多了,該返回市裏去報道了。
    李老板依然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微笑著點頭,並很有禮貌地送我們出了門一直走到蟹場入口。才對我們一拱手,轉身回去了,氣質出塵不沾染一絲煙火氣息。
    老趙感歎到:“這才是牛逼人物啊,活得真是滋潤。我怎麽感覺他一點兒不像是養螃蟹的蟹場老板,像是一個文人墨客呢。”
    王道眼神銳利地盯著他的背影皺著眉頭說到:“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然後他又轉過頭看著我:“秦老弟,現在你恐怕該給我倆解釋一下你的各種反常行為了吧?先是今天早上莫名親們地就昏睡不醒,然後起來之後又吃下了普通人根本無法容納的飯量,緊接著又自作主張立刻要離開。你該不會真像趙老弟說的那樣被餓死鬼之類的邪物附體了吧?”
    我說放屁,你倆才被鬼上身了呢!如果昨天晚上不是王道你這個家夥跑到我窗台下麵搞些動靜出來,然後帶著我一起去海邊灘塗,不然我能出這些事兒麽?而且後來遇到恐怖的行屍,你小子運氣倒好順利跑了回來;我卻被逼到了那海邊灘塗裏去了,最後還去了養屍地……
    “停停停!什麽亂七八糟的?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屋子裏麵好好睡覺,連門都沒有出。又怎麽會跑到你那邊去,還要大半夜跑去海邊兒?”
    我一下愣住了,震驚地看著一臉認真的王道。什麽?!他說他昨天晚上沒有出門?怎麽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他要帶我去外麵查探啊……
    可是看王道的模樣,全然不是說謊----而且他也完全沒有必要說謊!一時之間,我覺得腦袋裏麵都有些混亂不清了。這是個什麽情況?
    “總之先回車上去吧,咱們回市區。邊走邊說。”王道提議。
    於是三人便上了車,一路往上海市區開了回去。在路上,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聽得老趙是張大了嘴合不攏,王道也麵露驚色……
    終於講完之後,我聳了聳肩:“我知道這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王道你不願意承認……”
    “如果真的是我叫你出去,我有什麽動機不承認嗎?這根本說不通。難道你們倆覺得我是別有用心的壞人?”王道有些不悅地反問我。
    我頓時一愣,仔細一想也是啊,王道本來和這些事情並沒有太多的利益牽扯關聯。他是刑警沒錯,但上頭都已經不讓調查了。他現在完全是出於內心的正義感和一種好奇在幫助我們一起追查而已。
    可如果他沒有說謊,那昨天晚上叫我出去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頓時,事情又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讓我感覺本來就已經沉重不堪的心髒上麵又壓了一塊石頭。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王道又開口了:“秦老弟,我在想,會不會真的是你做了一場太真實的夢,或者夜晚陰寒被什麽髒東西給影響了心神?既然你說了這麽多,那有什麽真實的證據證明麽?”
    旁邊的老趙一拍大腿:“對啊老大。按你說的,經曆那麽多危險,在蘆葦叢裏麵亂竄,又親手砸破了堅硬的陶罐。身上應該有不少的傷痕吧?”
    呃……這個……
    他倆這麽一說,我也才猛然發覺過來。對啊,昨天晚上我最後脫力暈倒之前,應該是渾身傷痕累累的才對啊。尤其是硬生生砸碎了“嬰壇陣”陣眼那個巨大的人骨陶罐,雙手的肉幾乎沒有一塊是好的了。
    於是趕緊低頭一看,卻臉色劇變。因為我發現自己的雙手完好無損,居然連一絲傷痕都沒有!我有些慌了,再感覺檢查身上其他地方,發現也沒有一絲傷口的痕跡,似乎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真的隻是我的夢幻而已……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有些難以相信的自言自語,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沒錯!一定是那個紫色眼睛的鬼麵黑衣人幹的,他那麽厲害又會法術,用法術讓我的受的傷全部恢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老趙和王道兩人是有些無奈----看樣子他倆是堅信我隻不過做了一場夢或者因為什麽原因產生了幻覺。
    王道又問我:“既然你說那個紫色眼睛的黑衣神秘人教會了你法術,那,施展一下給我們看看?不用太麻煩,隻要你真能從手掌裏麵召喚出一團銀色的火一瞬間就行。”
    “對啊對啊!老大你就表演一下,我還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這種傳說的法術呢。”老紮也跟著起哄。
    我一想也是,隨便召喚一團銀色“劫火”出來看看就行----感覺到體內流淌的那奇特暖流我就徹底確定昨晚的事情應該是真實發生的了。
    可不知道是因為此時完全沒有危機感還是其他原因,我明明能感覺到那暖流在我的身體之中循環流動著,也清楚記住了昨晚召喚“劫火”的軌跡。但就是沒有辦法從手掌裏召喚出銀色劫火來!
    臥槽,真是日了狗啊!
    明明體內就有那種暖流,卻根本沒有辦法使用出來。也就真的沒辦法向這兩個家夥證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忙活了一陣隻能無奈放棄,然後不爽地說了句:“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就把頭轉向窗外不說話了。
    那兩個家夥嘿嘿一笑,也不再說什麽。汽車一路疾馳,朝著上海市區開了回去。
    當然,我並沒有真正的生氣。隻是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王道帶我出去的,那會是誰呢?還有那些行屍,明顯是故意把我逼迫進海邊灘塗裏去的,是那鬼麵黑衣人做的,還是另有其人呢?
    心中思緒萬千,覺得迷霧重重。本來以為來一趟崇明可以解決一些疑惑,能夠打破我們麵對的僵局,卻是沒有想到反而越陷越深!
    隻不過,我是真的獲得了“法術的力量”,這就是最大的收獲了。從此以後,麵對那些詭異恐怖的陰邪之物,至少我也不是完全的“手無縛雞之力”了吧!
    汽車一路疾馳,離開了崇明島,朝著上海市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