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阿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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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瑜叫陶六一去買了一輛馬車過來,她們想去木樨花林走過去不太可能,玩膩了的話就直接回了更城,一路上說不定還有更多有趣的事。
也並不是非要溫七九派人來送她,他自己都難以抽身,何必再去給他添麻煩。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陶六一從外跑過來遞給她一封信紙,說是阿肆哥的,桑瑜正當忙,隨手接過塞進懷裏,念叨著:“先搬著,不急,路上再看。”
桑瑜駕著馬車一路往城郊外趕,桑瑜心情不錯,出了熱鬧的城門,就如脫韁的神經病一樣在車上變換各種姿勢趕馬。
陶六一坐在她身後,欣賞著神經病、不…主子的颯爽新姿。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主子瘋瘋癲癲,但是當她真正瘋癲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
“六一,怎麽樣,帥不帥?”
“帥呆了。”
陶六一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呔!我乃超級大帥比,小小馬兒還不快快的跑。”站直身子抽了一下韁繩。
陶六一汗顏,拂開主子被風吹到她臉上的衣服,心想:馬兒跑得快不快與你是超級大帥比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六一你說我這要是個男的你會不會愛上我,嗯?”
“會吧。”
命運使她屈服。
“你這不確定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陶六一用笑聲代替了回答。
……我喜歡正常人。
“六一,你知道吹過來的是什麽嗎?”
“風。”陶六一答。
桑瑜背影直直、衣袍翻動,像高深莫測的老者:“不、是快樂。”
陶六一:“……”
“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無敵是多麽、多麽空虛…哇吼!歌王是我!”
郊外的路顛簸難走,陶六一卻沒有感到一絲不適,或許是因為主子咋咋呼呼又好笑的話中轉移了注意力。
黛芙軒。
“你說棲玖小築裏的女子走了?”
“是,小姐奴婢親眼所見,駕了馬車一路往城郊去了。”小霞恭敬的回答。
蔣瑤嘉沉默著走了走,又問:“那九哥哥呢?”
“一直在溫府內。”
蔣瑤嘉腦子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驚奇地問:“會不會是昨日九哥哥將她趕了出去。”
“奴婢不知。”
“哼,算她走運。”
否則讓你落到卜逵手中,受盡屈辱。
這林間地上有一塊塊石板,最多供倆人同走,直直的蜿蜒其中,一眼望不到盡頭,桑瑜一路過來看了看,有多個出口,裏麵空曠而大。
桑瑜將馬車停在路邊,望了望那片林子,又四處環顧,問:“六一,你說崗南寺是往這邊過嗎?”
訇城人人都知道這木樨花林在崗南寺的腳下,而她們正要去那裏落腳,從前崗南寺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寺廟,因為這片木樨花林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便出了名。
繞著這林間走了半刻鍾,終於到了崗南寺,寺廟門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幾階台階上一道牌匾上寫著崗南寺,再無其他裝飾,通向門口的兩旁全都是木樨花,灑了滿地,滿是香氣。
寺廟裏不算小,門口卻不大。
進去後還有十幾階台階,這才算真正的進入崗南寺,有僧人帶她們往後院廂房去,僧人告訴她們若是想到林中去,從這後院一處門口繞下去快些。
桑瑜謝過,在寺廟中轉了轉,這後院裏還沒有其他人來。
桑瑜跪在佛像前誠心祈禱,反正都來了,求一下願也沒什麽不好。
回到房間內,桑瑜抱著後頸癱在床上望著房梁發呆,陶六一突然出聲問:“主子,阿肆哥的信呢?你看了嗎?”
“哦、哦,差點忘記了。”彈起身來伸手去掏。
陶六一湊在她身邊看,[阿姐,一切都安好嗎,刻簪行一切如常,不必擔心,另外陸家二公子來過簪行,讓我轉達你一句話:討債的來了。落款是阿肆。]
桑瑜指著信紙那五個字問:“討債的來了是什麽意思?”
陶六一搖搖頭。
“那三十兩也還了,我沒欠陸錦聲什麽東西了吧。”頓了頓又說:“難道是利息?!”
不等陶六一說話,桑瑜氣憤的將信紙拍在床上,起身叉著腰大罵:“好啊陸錦聲,區區三十兩也算作高利貸,到底是商人一點虧都吃不得,算我小看你了。”桑瑜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又看她苦著臉說:“你說說我這是倒了什麽黴啊,我日日給他送飯,兩條腿差點…唉…不說那些傷心難過事了。”
陶六一適時出聲:“主子,其實你生病的時候是陸二公子替你找的大夫。”
她想起那天那位替主子診病的姑娘,芙蓉如麵柳如眉,生得也是極好,溫和有禮,醫術精湛。
“這不是應該的麽,久病床頭無孝子…啊呸、錯了錯了,口不擇言,慌不擇路,失誤失誤,我意思是說我生病不是拜他所賜麽?”又說:“還有陸錦聲怎麽來了?”
“向大夫出診去了,恰巧碰到他。”
“好吧。”就向大夫那個小醫館,找不到人也是常事。
“六一,你說說我這回得賠他多少錢?”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怎麽推算出要送幾天飯才還得清?”桑瑜有點認命的意思,“六一,你說說他能給我打個折嗎?回去後肯定有一頓忙的。”
“六一,要不咱倆別回去了,我看這訇城環山環水適合養老,把簪行也搬過來?”
“六一去給阿肆寫封信,叫他趕快行動,不然跑不了了,等他被抓住威脅我回去怎麽辦?”
陶六一聽著她自言自語,浮想聯翩,忍不住說:“主子,陸二公子不會這麽不講情麵的。”
“屁,他就是這麽下三濫的人!”
“不是。”
“就是。”
“真不是。”
“我說是就是,絕對是。”
“……”
陶六一搖搖頭,主子這是魔怔了吧,送飯送怕了?!
陶六一看著她在房間裏踱步,皺著眉,手指點著下巴思考,心想著:出門去找點吃的給她吧。
等她端著麵條回來的時候,桑瑜早已以一個奇特的姿勢睡倒在床上了。
陶六一麵上浮現幾條黑線,她還以為她有多怕呢。
心大的可以。
陶六一將她搖醒,叫她吃麵,在桌邊看著她大快朵頤,忍不住問:“主子,你想到對策了嗎?”
“沒有。”
“那你…”還睡的著。
桑瑜端起隻剩湯的碗,大喝一聲:“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將碗置在桌上,打了一個飽嗝兒,回了床上。
陶六一腦子裏隻想著: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麽要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