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給點銀子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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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太,還有多遠?”陸錦聲佝著背伸出頭來問。
    “再有半刻鍾我們就能進訇城了。”
    陸錦聲又退了回去。
    八日的路程,他們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到達了訇城,舟車勞頓,陸錦聲閉著眼,麵容顯得有些疲乏。
    等他們到達棲玖小築時,卻不見桑瑜,丫鬟說她們三日前就離去了。
    陸錦聲麵色沉沉,坐在水池邊的石凳上閉目養神。
    旁邊有丫鬟侍候著,有小廝去通知溫七九。
    溫七九從溫府內飛快趕來,步履匆匆,從門口進來,滿臉都是緊張之色,緊握的手心裏全是汗,就連背後也濕了一片,他從未如此害怕過。
    “阿錦,你怎麽來了?”
    陸錦聲睜開眼,皺著眉問:“你怎麽了,緊張什麽?”
    “沒有,來的急了。”
    “桑瑜呢?”
    溫七九心下一鬆,卻又不知是什麽感覺,他竟為了桑瑜來了訇城麽?來了他做夢都想逃離的地方。
    壓下心中的異樣,聲音盡量平靜:“城郊木樨花林,或許在崗南寺。”
    “知道了。”
    起身就往外走,溫七九看著他的背影,他時常端著一身清冷矜貴的模樣,什麽時候這般麵漏疲憊之態。
    出聲製止他的腳步:“阿錦,你車途勞累,先休息一下明日去也不遲。”
    “不了,有要緊事。”
    況且我也等不起明天,我想見她,最好是下一刻。
    溫七九終究是沒再出聲製止。
    崗南寺下麵有一條小溪,旁邊就是木樨花林,桑瑜找了兩棵樹做了個吊床,她這幾日最開心的事就是在這吊床上搖搖晃晃的睡覺,有陽光、有花香、有小溪的潺潺聲,觸覺、嗅覺、聽覺三重享受,怎麽也睡不夠。
    陶六一在溪流裏玩水,覺得冷了給桑瑜招呼了一聲,回到廂房裏換鞋襪,等她抱著給桑瑜的袍子出來時,就見到陸錦聲和更太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手一鬆,袍子掉在地上,粘了灰。
    原來討債的來了就是陸錦聲來了,陶六一也顧不得了,轉身想跑,更太手疾眼快將她捉了回來。
    “桑瑜呢?”
    陶六一像隻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不出聲,陸錦聲也不逼問她,看了看她剛才逃跑的方向,撿起地上的袍子抖了抖放在手腕上,單手負在身後,朝那走去。
    陶六一出聲製止他,更太抽劍一個警告讓她閉了嘴。
    心裏默念道:小命要緊…主子你自求多福。
    推開木門,一條蜿蜒而下的石板路出現在眼前,陸錦聲勾了勾嘴角,抬腳向下,更太揪著陶六一緊隨其後。
    轉了幾個彎就能看見底下木樨花林的旁小溪的全貌以及躺在吊床上的桑瑜。
    小小一個裹在裏麵,像個蠶蛹,看得出來下墜的地方是屁股。
    走近,桑瑜在吊床裏縮成一團,頭發微亂,清白的小臉上泛著紅暈,像小貓一樣乖巧,陸錦聲將手腕上的袍子搭在她身上,眼中染了笑意,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周身疲乏散去,隻剩愉悅感。
    陶六一幾時見過他這麽溫柔的樣子,隻覺得背脊發寒,戰戰兢兢的喊出聲:“主子,討債的來了。”
    桑瑜察覺到身上的袍子,順手拉了拉蓋住臉,不太耐煩,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來了就來了,給點銀子打發走。”
    陶六一不敢接話。
    更太心裏默念:我們日夜不休趕到這來就為了幾兩破銀子嗎!?
    陸錦聲挑挑眉,盯著她。
    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桑瑜迷迷糊糊回味了一下陶六一說的話。
    討債?來了?
    靠…陸錦聲!
    騰的一下彈起上半身,卻因失重朝地上栽去。
    桑瑜摔了個狗吃屎,好半天沒起得來,陸錦聲也不見來扶一扶她,顫抖著手舉起一根中指,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陶六一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推開更太衝上去扶起桑瑜。
    “啊,我的老胳膊老腿…”
    桑瑜靠在陶六一肩上,倪了一眼陸錦聲,催促她:“走、快走。”離這個禍害遠點。
    陸錦聲一把扇子橫在她們麵前,桑瑜止了步,深吸一口氣問:“陸二公子意欲何為啊?”
    陸錦聲收回手,將扇子別在腰側,將她一把拉過打橫抱了起來。
    桑瑜瞪大眼睛,腦子已經轉不動了。
    what!?
    這是什麽溫柔刀?
    陶六一被更太推著,木訥的跟著走。
    陸錦聲把她放在床上,順其自然的坐下,抬手,桑瑜身體比腦子反應快,抱住頭往後縮。
    靠!動手了是吧!想打我頭是吧!
    小人!
    陸錦聲失笑,戲有點多啊。
    瞥見她手腕上有頭發串的木樨花朵,黃黃的小花襯得她手腕纖細,難怪抱著她有一股甜甜的香氣。
    花朵是陶六一在她睡覺的時候係的,她毫無查覺。
    陸錦聲欺身而上,桑瑜背靠牆壁,已然避無可避。
    陸錦聲伸手將她發間的黃色花朵取下來攤在她麵前,桑瑜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花,覺得自己的反應過激,眼下隻能幹巴巴的說:“謝謝啊。”
    陸錦聲倒是大方,坐回床邊,好以閑暇的理了理腿間的袍子:“不客氣。”
    房間內,安靜下來,一呼一吸間不是氧氣,而是尷尬。
    桑瑜打破了這份尷尬,“呃…陸二公子想要討什麽債,錢?還是飯?”
    陸錦聲很理直氣壯:“沒想好。”
    沒想好你大爺…沒想好你找來幹什麽?!
    就為了讓老子摔個狗吃屎?!
    心裏麵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麵上卻含著笑,“那你先想,我出去看看。”
    “坐下。”
    桑瑜身子一僵。
    “不是,你想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有損…。”
    “不用擔心,我無妨。”陸錦聲打斷她。
    …我的名節。
    “相信花樓的常客——桑老板,也不會在意。”陸錦聲側頭挑眉勾著唇問,笑得特別欠。
    花樓常客?!
    將她說的跟不要臉似的。
    行啊你,一套一套的。
    桑瑜打量著他,她橫行花樓經驗豐富,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占便宜這種事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想是這樣想,可是同他在一處跟與狼共舞無甚區別,還是先跑比較好。
    “行吧,我、我睡太久了,房間裏轉轉。”
    桑瑜下床佯裝著活動身體,一邊注意著他一邊往門口挪動,時不時回頭給他一個敷衍的笑。
    想著推門而出的時候動作要快、姿勢要帥。
    近了,近了。
    桑瑜飛快伸手扣住房門,還沒用力麵前飛來三根銀針齊齊插在門板上,桑瑜的眼睛募得睜大,愣在原地。
    你丫的來真的!?
    “我勸你最好別打小主意。”
    陸錦聲清冷的聲音從床畔傳來,桑瑜不寒而栗,硬著脖子回頭,陸錦聲噙著笑,用折扇點了點床畔。
    肆意的坐在床上,隨性又輕易壓製著她的神經。
    兩麵三刀,偽君子。
    桑瑜心有餘悸,那三根銀針擦著她的臉頰過去。
    ……差點毀容。
    硬著嗓子說:“那你也不用來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