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鑒音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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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中尉的府邸上,代中尉和孫仲暘坐在中堂而劉義符和賈報國兩人立侍在孫仲暘左右,目不斜視。
    “孫公子,我請你前來呢,也不是說一定要讓你在軍中發展。其實還有個更好的去處。”代中尉那肥碩的身軀嵌在太師椅中,牆縫般大小的眼睛看了看淡然自若的孫仲暘緩緩開口說道。
    “代中尉有話就請直說,你和家父之間的交情也是很深的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到這長留國。”孫仲暘絲毫不以為意輕輕喝了一口茶說道。
    “既然賢侄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賢侄對於長留君的私兵四大名琴應該也是略有耳聞吧。”代中尉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在意劉義符和賈報國兩人在場直接說道。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長留君手下的四大名琴,號鍾、繞梁、綠綺、焦尾與其說是私兵不如說是私軍吧。”孫仲暘微微一笑說道。
    聽到這劉義符忽然感覺今天自己可能來錯了,接下來的話聽在自己的耳中可能自己就走不出代中尉的府邸了。正當劉義符在思考應該如何脫身的時候,一邊的賈報國就已經是一臉震驚的表情,甚至眼中還有一絲津津有味的意味。
    “看來賢侄也是很了解長留君啊。”代中尉沒有在意劉義符和賈報國的小動作接著跟孫仲暘說道。
    “了解談不上隻是知道一些皮毛。”孫仲暘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長留君聽聞賢侄你這青年才俊,不僅一身武藝已經達到觀星宗師的境界而且腹有詩書,著實是經天緯地的蓋世良才。最近焦尾營缺了一名右偏將,不知賢侄你意下如何?”代中尉也是知道再和孫仲暘虛與委蛇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直接挑明了。
    “右偏將?難道在代中尉眼中我孫仲暘就隻配右偏將的位置嗎?”孫仲暘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把代中尉當做長輩,“而且竟然想納我為私兵?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我?”
    代中尉那牆縫一般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不悅,但是他還是強壓下怒火笑著開口說道“賢侄果然有鴻鵠大誌。但是作為過來人我想和賢侄說有機遇擺在自己麵前時,一定要學會抓住。”
    “不好意思,代中尉無論什麽時候你都無法以過來人的口吻說教我,因為你和我走的路是不一樣的。”孫仲暘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代中尉身前右手掐了掐代中尉肥胖的臉說道。
    劉義符見到氣氛不對本準備上前製止,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在孫仲暘手底下做事就沒有動,依舊站在原地。但是他身邊的賈報國卻和他的想法截然相反,他認為這是一個展現自己的大好機會。
    於是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到了孫仲暘的身邊開口說道:“孫公子雖說我現在在你麾下,但是代中尉對我不薄。你這樣侮辱代中尉我是不會允許的。”
    孫仲暘聽了賈報國的話噗嗤一笑:“怎麽?我做什麽還要你允許嗎?”
    “無論如何我都要報答代中尉的知遇之恩。”賈報國說完這句話覺得自己的表現無懈可擊,自己似乎已經得到了代中尉的青睞。
    果然人這輩子一定要有點運氣啊,如果沒有好運氣自己也不會隻是說兩句話就得到了代中尉的青睞。
    正當賈報國這樣想著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心窩一痛。他低頭一看一把匕首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心窩。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等到賈報國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孫仲暘才俯下身去拔出了那柄匕首用代中尉的衣袍擦了擦收回了懷裏。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劉義符心中則是暗暗感歎道,有運氣沒腦子可如何是好。
    “代中尉的軍士果然勇武。”孫仲暘看了一眼依舊不動聲色的代中尉微微一笑說道。
    代中尉沒有說話而是越過孫仲暘看向了另一邊的劉義符。
    “代中尉別看了,這樣的聰明人就讓他留在我身邊吧。回去告訴長留君這活我接了,但是沒事的時候盡量別找我。”孫仲暘走到劉義符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對代中尉說道。
    “不送。”代中尉不冷不熱地說道。
    “對了代中尉,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可能就是要把號鍾營全部接下來的時候了。”孫仲暘自信滿滿地說道。
    孫仲暘剛走出門劉義符就不緊不慢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孫仲暘頗為滿意地看了劉義符一眼淡淡地說道。
    劉義符聽了孫仲暘的話沒有說話,心中又默默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乾漢城趙子鼠的麵館裏,陳三鹹又在和王未羊下棋,段瓔和趙緣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對弈。
    “姐姐,小哥和羊師傅在幹什麽啊?”趙緣到底是小孩子也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心中一好奇自然而然就問出來了。
    “他們在下棋啊。”看著趙緣那黑黝黝的大眼睛,段瓔的心情就莫名的很好,於是就開口說道。
    “這就是下棋啊。”在瓜州的趙緣平日裏也是能聽到一些大人物家的奴隸說起下棋的事情,但是卻是沒有見到過,這次見到了下棋他就心想著自己再回去瓜州的時候,可是有的炫耀的了。
    而陳三鹹現在也是因為被王未羊殺的丟盔棄甲心情糟透了。見趙緣跟好奇寶寶一樣地東問西問就直接開口說道:“趙緣!你小子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嗎?都是因為你擾亂了我的心境讓我輸給王未羊了!”
    趙緣一聽陳三鹹的話倒是撓頭笑了笑不再言語了,但是卻也是沒有被陳三鹹的訓斥嚇住。因為對於趙緣來說陳三鹹的笑臉遠比陳三鹹的訓斥可怕多了。
    至於雲逐月自從被趙子鼠教訓了之後就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存在感低的連陳三鹹都忘了每天給他封一次氣力了。
    正當陳三鹹耍賴要悔棋時,出去有些時候的趙子鼠回來了。
    “二少爺,您猜我打聽到什麽了?”趙子鼠快步走進了麵館說道。
    “不玩了不玩了,我可沒輸!隻是小耗子帶回來消息了得聽聽。”陳三鹹一把將棋盤上的所有棋子都弄亂了一本正經地說道,“小耗子你打聽到什麽了?”
    王未羊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嗬嗬一笑就低頭將棋子一點一點地進行整理。
    “這可是個大消息!素聞長留君劉成厚酷愛絲竹,三日之後正是劉成厚每年都會在長留國舉行的鑒音大會。每逢鑒音大會劉成厚都會在大漢廣邀人,匯聚一堂共同探討絲竹一道。”趙子鼠都沒顧上坐下直接說道。
    “鑒音大會倒是還挺有雅興的。”陳三鹹一聽眉毛一挑饒有興致地說道。
    “我就知道二少爺您肯定也想去摻和一腳。”還不等陳三鹹開口趙子鼠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陰惻惻地說道。
    “胡說!什麽是摻和一腳!我這是去見見世麵!”聽了趙子鼠的話陳三鹹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哎呦二少爺是小的我該死!沒領會二少爺的意思!”趙子鼠一躬身連忙告罪道。
    看著陳三鹹主仆兩人一唱一和段瓔鄙夷地看了一眼,眼中滿滿全是嫌棄。不過段瓔也是心中有了一個疑問,為什麽趙子鼠的消息會如此的靈通。
    “看來我們要好好謀劃一下了,王未羊給錢,我要置辦點東西。”陳三鹹和趙子鼠對視一眼皆是一笑說道。
    王未羊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陳三鹹,又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段瓔“三日後的鑒音大會還望段姑娘能和主子一同前去。”
    段瓔一臉不解地看著王未羊,但是在王未羊那老神在在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端倪。鬼使神差的段瓔還是接下了銀子。
    “王未羊,我說這銀子都沒有天下錢莊的印,我到時候能花出去嗎?”陳三鹹拿著銀子一臉嫌棄地說道。
    “二少爺我就說王未羊這人心懷叵測!咱們應該先下手為強,給這老東西做了!”趙子鼠在陳三鹹身旁比了一個狗頭軍師標準的哢嚓手勢,絲毫不背著王未羊說道。
    “得了!你要是怕銀子花不出去就把它給我!”段瓔白了陳三鹹和趙子鼠一眼順手就要拿了陳三鹹手中的銀子。
    “你可算了吧。”陳三鹹多開段瓔伸過來的手將銀子扔給了趙子鼠說道,“小耗子我們快出發吧!我帶你去住大客棧,咱們就不回這破麵館了!”
    段瓔一見陳三鹹沒帶上自己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走!趙緣我們也走!”
    就這樣趙緣就稀裏糊塗的跟著段瓔走了。
    香氣繚繞的閨房之中,一個戴著麵紗的少女輕輕坐在床。,一個蒼髯白發的老頭站在她身邊沉聲道:“蘭英誠蘭將軍死了,在去抓趙子鼠的路上。”
    “這也是沒辦法了,我們籌備十餘年了的事情不能被這點小事所耽擱。十二生肖的事情暫時作罷,三日後的鑒音大會上我一定要送給劉成厚和大漢一份厚禮!”床上的少女輕啟朱唇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