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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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乾漢城變得更加熱鬧,人聲鼎沸,生麵孔也是越來越多。畢竟馬上就是長留君組織的鑒音大會,每年的鑒音大會都是文人樂師們嶄露頭角的時候。
這不光是因為長留君是整個長留國的封王,更是因為長留君手中的四大名琴以及自己在絲竹一道的造詣,足以讓許許多多的文人樂師瞻仰。所以才使得這鑒音大會逐漸變成了權威性最高,文人樂師們最為向往的盛會。也正是如此長留國和這乾漢城也就成了文人樂師們的朝聖之地。
陳三鹹所在的客棧中,跑堂的夥計也是比平時多了兩個。基本上所有乾漢城的商鋪小攤都卯足勁,準備在鑒音大會這段時間大賺上一筆。
這不掌櫃的早就叮囑店裏的夥計如果鑒音大會這段時間好好從這幫呼朋喚友,打腫臉充胖子,榆木腦袋的樂師身上多拔下來幾層皮,那這個月的賞錢可是少不了的!
而且掌櫃的不光是叮囑自家的夥計還專門找來了幾個在鑒音大會期間打短工的機靈夥計,就準備在這鑒音大會期間大展拳腳呢!
“掌櫃的!給我和呂兄來上一間上好的客房!”這不說話間生意就上門了,兩個打扮的文縐縐的樂師闊步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一臉闊氣地對櫃台裏的掌櫃的說道。
“好嘞客官!一晚是一錠紋銀。”掌櫃的看著這兩位樂師打扮,人模狗樣的青年人,頓時就報著宰一宰的心態說道。
“一晚一錠紋銀也太貴了,趙兄。”隻見那被稱作呂兄的男子聽了掌櫃的報出的價格一愣有些為難地說道。
“不,呂兄此言差矣!我們來參加這鑒音大會,如果為外物所累豈不是有損我們絲竹客的形象?更何況我久仰呂兄在絲竹一道上的見數,特想借此機會討教一二。正好我們在這上好的客間溫上一壺長留特有的梨花香酒,撫弦而歌豈不快哉!”趙兄大手一揮掏出三錠銀子,“掌櫃的!先住上三天!”
“趙兄所言極是,倒是小弟我淺薄了。待你我二人溫酒做賦之時小弟可是要討教一二。”見趙兄痛快地付了錢,呂兄也是喜上眉梢地說道。
“好說好說!”就在兩人的互相吹捧和掌櫃的燦爛如雛菊的笑容中,兩位人模狗樣的樂師一起上樓,走向了二人心中探討絲竹的聖殿。
“看見沒小耗子,有兩個沒長心的冤大頭上去了。”在大堂裏吃著比平時貴得多的酒菜的陳三鹹,對一邊諂媚地看著自己的趙子鼠感慨地說道。
“嗨!這些人都是眼高手低的貨色。我跟您說二少爺,這要是雞崽在這兒,這倆人估計褲子都得讓他給坑沒了。”趙子鼠看了一眼在櫃台裏背過身子一口咬在大銀錠上的掌櫃的,用他那極其不讓人舒服的聲音說道。
“也不知道酉雞那孩子怎麽樣了,我還怪惦記的。”陳三鹹一聽到趙子鼠提起了酉雞如是說道。
“哎呦喂!也不知道這雞崽是修了什麽福分,能讓二少爺您這麽惦記!您要是能有惦記雞崽一半惦記小耗子我,小耗子我死也就瞑目了!”趙子鼠一聽陳三鹹的話頓時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們一個個跟人精一樣的,我還用惦記你們?我走的時候酉雞才十五,我能不惦記嗎?”陳三鹹白了陰陽怪氣的趙子鼠一眼說道。
“二少爺您就放心吧,雞崽那小子也就是和我們比起來嫩一點,在外麵指定不能受欺負!”趙子鼠接著說道。
“得了得了,我也就不談這些事了。收拾收拾明天去鑒音大會見見世麵去!”陳三鹹抻了個懶腰起身在趙子鼠的簇擁下準備回了房。
但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聲音說道:“陳公子請留步。”
大殿上,長留君劉成厚正端坐在正中,看著下麵自己手下的私兵四大名琴以及各自的副將。
“明天就又是鑒音大會了。我聽說這次大會上,會有一些人要做一些小動作。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去辦吧?”劉成厚中氣十足地說道。
“自然知道,末將定會將這些賊人一一找到一個不留!”身材肥胖臃腫的代中尉細小的眼睛中迸出凜冽的殺意。
“這次的鑒音大會比以往都要重要,小公主殿下也要來參加。估計今天稍晚一些就會到了。”劉成厚聽了代中尉的話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去接小公主的任務就交給焦尾和仲暘了。”
“領命。”隻聽得坐在最末端的一個黑衣黑紗的女人輕聲應道。
而她身後站著的正是收了劉義符的孫仲暘。
“你們各自的任務號鍾會代我安排的,我累了要去休息了。”劉成厚說著就離開了大殿。
“末將遵命!”代中尉對著劉成厚拱了拱手說道。
隨著號鍾代中尉將一切部署盡數交代下去之後,四大名琴也是四下散去準備自己應該準備的東西了。
大殿外孫仲暘看著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焦尾漫不經心地說道:“去接小公主的活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
“好。”黑衣黑紗的焦尾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麽。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的,為什麽要接手焦尾營啊?”孫仲暘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這位被代中尉稱為奇女子的焦尾營統帥,“你聲音這麽好聽能不能給我看看模樣?”
“不能。”焦尾依舊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切,沒意思。”孫仲暘聳了聳肩心裏已經盤算著準備一會回去找劉義符好好在乾漢城逛上一逛。
時值夏日,天朗氣清。
京都的漢陽宮中,嬌弱且眉宇間攀附死氣的公主依舊臥在床上。她的床前阿生已經是換上了太監的打扮。
“公主殿下,小公主已經要到長留了。”阿生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確定是陳路清回來了?”公主沒在意阿生說的是什麽,用疼痛到顫抖的聲音問道。
對於公主的這個狀態阿生已經習慣了直接回答道:“已經確定了,而且目前可以知道的是雲逐月就在他們的手上。另外趙子鼠和王未羊已經歸位了。”
“既然在長留那,長留君的鑒音大會就有可能出亂子。而且據你所報還不止一股勢力?”公主依舊用著難受異常的聲音說道。
“是,不過另外一股勢力屬下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來曆。而且求不得也折損在了長留。”阿生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我累了。”公主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眉頭一皺如是說道。
阿生也不多言徑自退出了漢陽宮。
話分兩頭說,小公主的車隊即將抵達乾漢城。
負責護送的是大漢二十六衛之一的虎賁左衛穀風酌。他走在最前麵,白衣白袍胯下一匹白馬,意氣風發。倨傲的神態和挺拔的腰杆無一不展現著他作為京官的驕傲。
穀風酌估算著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就可以看到乾漢城的城門了,也是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小公主這次出遊引來了不少有心人,但是都被他和他率領的將士們抵擋了下來,雖然也是折損了一些人手但是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放心下來的穀風酌已經開始在心裏盤算著,等到了乾漢城之後應該再補充多少軍士。盡管不是京都的精銳軍士但是總還是要補充一些,為小公主回京做好保障。
但是此次出遊,果然是不太順利的很。即使距離到達乾漢城隻剩一個時辰的路程了,還是有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著麵前攔住去路的三十多個白袍麵具人穀風酌眉頭微皺。一方麵是覺得又要處理一批賊人麻煩得很,另一方麵他最煩的就是別人在他麵前穿白衣。
“各位好漢怎地就要攔住我等去路?我家小姐身子金貴還望各位給條路讓我們過去。”穀風酌忍住心中的厭惡抱了抱拳說道。
畢竟車裏的是小公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自己帶兵出來遇見這麽多穿白袍的保不準自己要做出什麽事來呢。
“車上的怕不是皇親國戚吧?我等鄉野俗人也想見一見聖顏。”隻見一個黑袍麵具人從白袍人中走出說道。
見這群人道破了小公主的身份,穀風酌知道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大喝一聲:“留下十人保護小公主!其餘人隨我衝殺了這群賊人!”
京都的軍士果然俱是精銳,得了穀風酌的令一點沒有慌亂。馬車邊上的十名軍士呈扇狀將馬車護住,後方也留了五人以防敵人的包夾,其餘軍士都是直接隨穀風酌衝殺進了敵陣。
穀風酌直接就將目光鎖在了黑袍麵具人的身上,畢竟隻有他的裝束和別人不同在白袍人中尤為顯眼。
不過這個黑袍人的實力確實不怎麽夠看。穀風酌和他一交手,憑借這多年真刀真槍積累的經驗來看,這人真的是一般的很。甚至說就連最普通的軍士都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
這麽弱怎麽還想著劫我的道?穀風酌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有詐。
果不其然當穀風酌剛收了黑袍人的性命,他就見白袍人中忽然有兩人一躍而起。隻是一小會就把護著馬車的軍士都屠盡了,然後駕著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