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身風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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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東覺得溫涼一定是活不成了,所以才會哭得這麽傷心。
李小月還沒有找到,就搭上了溫涼,要是溫涼真的回不來了,那他這輩子,該怎麽麵對以後?
“蠢貨。”
沈錚氣得額頭上都起了青筋,不知道罵的是趙小東還是溫涼。
褲腳被人死死拽住,紮巴木含著淚水,央求金武:“隊長,快去救救溫法醫,她有危險。”
金武也被這一出情況給弄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隻能罵紮巴木:“看看你們做的是什麽事,擅自行動,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現在過去了五個多小時了,溫涼往哪裏去了我們怎麽知道?”金武看向趙小東:“你可記得那些人的巢穴在什麽地方?”
趙小東露出一臉的迷茫,搖頭。
這讓沈錚又想要打他了,被金武攔住。
“我知道。”紮巴木到底是警察,就算是在逃命的關頭,還是保持著必要的冷靜,他在自己的記憶裏尋找了一遍說:“從這裏往前走大概四十分鍾左右,保持平常的步子,然後左轉,那邊有四五個大的沙丘,找到倒數第二個沙丘,那些人的地下巢穴的入口,就在那裏。”
“他們有地下巢穴?”
沈錚意識到事情很棘手,溫涼的失蹤,讓他心急如焚。
但是眼下,卻也不能衝動。
“對,那些人看起來是固定在那裏居住的,人數不少,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去,先去找溫法醫。”紮巴木在看到從裏麵洶湧而出的那十幾個二十人之後便判斷,地下據點裏麵肯定還有人,所以對方的人數不會少於三十個人。
“而且,他們的手裏都有槍,火力很猛。”
紮巴木現在想起來都後怕,要不是溫涼急中生智,把他們埋在了沙底下,自己拚命引開那些人保護他們,他們現在,都已經身首異處了。
現在不知道溫涼是什麽情況,他的心都被揪著,疼得不得了。
沈錚等不了:“不行,茫茫沙漠,我們找不到溫涼的,隻能從那群人口中知道溫涼現在怎麽樣了!”
他看了看一群人說:“你們不要去,我自己去,一定要找到她。”
“你瘋了!”
金武也來了脾氣,劈頭蓋臉把沈錚罵了一頓:“你以為自己是超人嗎?你還沒進去,就會被打成篩子,用點腦子行不行?”
接著又是一陣罵,把沈錚罵得無言以對。
最後把沈錚的脾氣磨得差不多了,沈錚軟下來:“那現在怎麽辦?”
“等著。”
金武還是沒好氣:“我們去蹲守在附近,他們不可能一直蝸在裏麵不出來,一定有人出來活動,到時候我們抓落單。”
既然對付不了那麽多人,抓落單的,他們還是手到擒來的。
看見沈錚又想要反駁,金武的語氣不容置疑:“沒有其他的辦法,單獨行動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掛掉,現在我說了算。”
一路走來,七天的時間,金武有什麽事情都是和沈錚商量的,今天卻格外的武斷。
沈錚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氣餒地坐下來,生悶氣。
紮巴木眼裏的眼淚掉了下來:“這樣等下去,溫法醫……”
他不敢想下來的事情,難以接受溫涼可能已經被殺的結果。
但是眼下這樣的情況,沒人能夠有更好的辦法。
“她要是沒辦法逃掉,就算我們現在去找她,找到的,也隻能是屍體!”金武的話聽起來無情,卻是字字有道理的。
溫涼的生死,已經不受控製。
誰都不知道結局。
這個夜裏,身處在把幹沙漠腹地的一群人,就像是渾渾噩噩做著一場噩夢的。
而遠在c市的夜晚,卻是燈紅酒綠萬分妖嬈。
這樣的夜裏,無數人都在瘋狂。
“給我找一個男人,我要和他來一晚春宵一夢。”
女孩清脆嬌媚的聲音在聲色犬馬的豪華包間裏顯得格外的突兀,卻是震撼力十足。
剛才還嬉鬧的人群,一下子寂靜無聲。
都齊齊地看著站在玻璃桌上的漂亮女孩,女孩喝的微醺,俏臉微微漲紅,鵝蛋臉上精致的五官,有著讓人呼吸都暫停的魔力。
她玩得嗨了,幹脆爬上桌子去,脫下包裹著美妙身段的風衣,剩下那短得齊逼的黑裙。
手裏提著風衣,忘情地呐喊。
剛才那一句豪言壯語,便是從她的櫻唇中喊出,如此色膽包天,讓在場的夥伴都驚呆了。
好友肖夢然尷尬地拉了一下站在桌子上的唐念。
“快下來,大家都在看著呢。”
“我不下去,趕緊給我找個歐美的男人來,聽說美國佬的技術,那絕對是杠杠的。”
唐念推開肖夢然,繼續忘情呐喊。
這一下,大家都笑了。
有人起哄:“念念,想不到你這麽狂野,發春夢了呢。”
“姑奶奶高興,今個是我生日,我生日,我最大,就要歐美的男人。”她揮著風衣,有些醉了,歪歪斜斜站不穩。
圍觀中有好事者,湊上來逗她:“給你找個男人來,你想幹嘛呀?”
“姑奶奶我要睡了他。”
唐念一張俏臉漲紅,櫻唇微張,一雙好看的鳳眼,平添出幾分小女人的妖媚來。
和她著狂野的言辭,有些的不相協調。
“丟臉死了。”
肖夢然尷尬無比,剛想要伸手把唐念給拽下來,目光觸到站在門口的那人身上的時,身體一震。
嚇得收回了拉唐念的手。
那人站在包間門口,一身筆挺的高級定製手工西裝,把他修長挺拔的身段勾勒得完美無限。
高大的男人,把身後的燈光遮擋住,他的臉沉浸在陰影裏,瞧不大清楚臉上的表情。
隻是那陰影裏立體的五官,冷峻的線條,讓人不寒而栗。
他如同天神降臨,在場的人瞧見來人,紛紛噓聲,不敢再起哄。
隻有歪歪扭扭地站在桌上背對著男人的唐念依舊叫囂地喊:“快給我找個男人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她扭著身體,嬌小的人兒,身材卻已經窈窕精致。
在迷離的燈光之中,讓人垂涎欲滴。
卻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齊齊地離唐念遠了一些。
唐念不高興了,嘟著粉嫩的櫻桃小口:“你們真不夠朋友,我生日,一個男人都不送給我。”
“你要什麽樣的男人?我送給你。”
聲如冰霜,瞬間能讓人冰凍三尺,卻低沉得好聽異常。
原本還囂張激情的唐念,在聽到這個聲音吼,身體頓時僵住了。
這個男人什麽時候來的?
唐念自然是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看見肖夢然那個不仗義的縮著脖子不敢看她。
她慢慢地轉過身去,便瞧見了男人那雙深沉如海的眸子,蘊含著無窮盡的冰冷。
冷酷地看著她。
她最討厭他這個樣子,好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一樣,明明就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要什麽樣的男人關你什麽事?!”
她翻了翻白眼,絲毫不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裏。
覺得有些熱,她呼出一口熱氣,伸手拽著自己本來就低得要命的低胸裙,想要給自己透透氣。
卻讓胸前的白皙不小心便見了光。
男人的眸子,倏然收縮,眯眯眼危險地看著她,那深寒的眸子裏,有冷漠,有厭惡。
不理會她,兀自轉身,吩咐身後的助手:“把她送回去。”
“我不回去。”
唐念十分抵觸地喊,男人卻不再理會他,兀自走了出去。
“陸沉風,要我回去可以,讓你那不要臉的母親滾出我家,我就回去。”
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頓時停了下來。
高大的背影在五光十色的燈影中格外冷硬,長久的沉默。
這沉默,讓本來尖銳的唐念,都生出一陣心悸,這個男人一向陰沉黑暗,她還真怕有些怕他。
幸好,他最終什麽都沒說,絕塵而去。
唐念最終還是被送回了唐家。
唐家別墅內,唐景天一臉盛怒,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唐念的跟前。
恨鐵不成鋼地怒罵她:“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哪裏有我唐景天的女兒的樣子?一身風塵味。”
“對,我一身風塵味,不配做你唐景天的女兒,反正你有陸沉風這個兒子,祖墳都冒煙了。”
她抱著手冷眼瞧著自己叫了十八年的父親,滿臉嘲諷。
她臉上的煙熏妝有些亂了,一雙黑眼睛看起來格外的墮落。
唐景天被她氣得臉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顫抖著手指指著唐念:“?你連沉風的千分之一都不如,我唐景天怎麽就養了你這麽一個混賬東西?丟盡了我唐家的臉麵。”
他自然是知道了唐念在會所裏麵的那些豪言壯語,現在氣得頭昏腦漲的。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唐景天低低地罵了一聲,滿臉的厭惡。
好像提到唐念的母親,讓他如此的憤恨。
“不許提我母親。”
唐念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如同一個小刺蝟一般豎起全身的刺來,惡狠狠地看著唐景天,“你不配提我母親。”
她永遠也不會原諒她這個所謂的父親。
妻子剛剛車禍成為植物人不到一年,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養在外麵二十多年的小三帶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