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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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偏過頭去不讓顧寒時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晶瑩,可是,還沒別過臉去,已經被他用手給扶住了臉。
男人轉過她的臉來,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神,一樣專注感動,那溫溫軟軟的感情,在他的嚴重,暴露無遺。
他看著她,靜默了一會兒。
然後,慢慢地低下身來,溫軟的唇一點點吻過她的眼角,把她的眼淚,全部都給吞噬掉。
她躺在那裏,感覺到他唇上的溫度,那麽溫軟,那麽炙熱,她的心,開始變得狂熱難耐。
說不出的悸動。
她吻著她的眼睛,聲音低低地哄著她:“姑娘家的眼淚,都是珍珠,太珍貴,輕易不能掉!”
溫涼心中那一點掙紮一瞬間被崩解,忽然間,她覺得或許在顧寒時的身邊,她便可以不再流浪了。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種魔力。
一種讓她能夠放下全身心,想要靠近她的魔力。
男人依舊用溫柔輕緩的語氣在她的耳邊低語:“你的眼淚,最珍貴。”
她的眼淚對於別人來說不足為道,而對於他顧寒時來說,是要比珍珠還要珍貴的,他舍不得她輕易掉眼淚。
她破涕為笑,像小女孩一樣用力地把眼淚給擦幹,嘟囔:“誰說我哭了!”
這小女孩的嬌俏在她的臉上如同早上雲霞絢爛奪目,顧寒時瞧著,眸子底色更顯深沉曖昧,溫涼不經意看到男人的眸色,心中一陣驚顫,才驚覺此時的顧寒時上半身完全壓在了她的身上。
兩個人之間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看見男人微熱的眸子,她尷尬得想要移動一下身子和他拉開距離,奈何顧寒時就在她的身上,男人不動,她動的時候,胸前的柔軟就會觸碰到他。
這樣的觸覺,讓溫涼更加尷尬無比,而顧寒時的眼神,更深了。
溫涼生怕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便躺在那裏不敢動了,悶聲不敢開口!
這氣氛著實有些詭異曖昧,她覺得自己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而人家顧寒時卻半點都不緊張,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姿壓過來,她的心噗通噗通地亂跳著,聽見他抵在她耳邊嘶啞低語:“你的樣子,和以前極像。”
說到這個,顧寒時似乎都有些哽咽。
那個時候的溫涼就是這個模樣的,惴惴不安地看著他靠近,臉色會有慌亂和尷尬不安。
但是她不抗拒他。
那模樣,溫軟而誘人,顧寒時在她的身上,沉溺了三年,也是一生。
溫涼聽著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說著過去的話,心中多有感觸,她不記得過去和他的恩愛。
但是她能夠聽出來,顧寒時有多懷念。
若是不懷念,也不會在她出現之後,這個男人便時時出現在她的生活裏,就像是融入了她生活的空氣,怎麽也沒有辦法忽略掉。
顧寒時,已經逐漸成為她不可丟掉的那部分。
“跟我回去吧,阿年很想你。”顧寒時的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那樣溫柔的動作,讓她有種強烈的安全感。
那種尷尬和不安,一點點在消退下去。
她性子裏麵有些劣根,總是要反駁一下的,她睜著眼睛,和顧寒時無比近距離地對視。
然後調侃:“難道隻有阿年想我?”
顧寒時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馬上便又軟了下來,他揉著她的發,寵溺地說:“我更想。”
這話說出來,顧寒時不覺得尷尬,反倒是溫涼又覺得心肝發麻了。
她剛才就不應該自己給自己挖坑。
顧寒時隨時隨地都能丟出來一句情話,把她給轟炸得七葷八素的。
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溫涼答應了:“等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就跟你回去。”
是時候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人生計劃了。
顧寒時應該是很高興的,他的身體靠了下來,就在她的身邊躺下,這還是有些讓溫涼不適應。
男人的身體溫度很熱,她的身體不自覺朝後縮去,卻被男人一把給提了回來,看見她有些窘迫的臉色,男人嘴角笑意漸顯,邪魅清貴:“放心吧,我是婚後性行為主義者!”
什麽鬼?
溫涼在心中小小地抗議了一句,這個男人現在分明就是在撩人,可是嘴巴裏麵還是在說自己是婚後性行為主義者。
她嘴裏嘀咕了一句:“難道你以前沒有和我睡過?”
顧寒時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就算是他,在男女關係上還是處在一種一生一人的態度,應付這種事情,他有些小小吃力。
特別是這麽開放的溫涼。
他躺在那裏,把她抱在懷中,認認真真地想了想說:“睡過。”
豈止是睡過,而且還是睡過很多次,那個時候,他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好像隻有通過不斷地睡她,才有那樣的歸宿感。
因為那個時候的溫涼,心是不屬於他的。
但是,他想要把她的身體和心,都屬於他。
這個話題聊著聊著便越來越曖昧,溫涼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最好是不要接話,免得說多錯多。
她安分地躺在她的懷裏不吭聲,聽著顧寒時說。
他說起他們的以前。
“那個時候年輕,睡你似乎是唯一的目標。”顧寒時說得很直接。
當時溫涼遠走美國加州,他便追了過去,其實那個時候的他是很不君子的,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趁虛而入。
傅止說得對,他的確不夠君子。
他想要得到溫涼的願望那麽真切熱烈,強大到他都沒有辦法抗衡,所以,不顧一切跑去找她。
然後,花費了畢生心血,把她一點點給撿了回來。
他和傅止說過,溫涼是他一點點拚湊回來的,若是那個時候溫涼沒有他,這世上應該再也沒有溫涼了。
可是,他沒有和傅止說,若是沒有了溫涼,他顧寒時的心,也就荒涼了。
不隻是他拯救了溫涼,溫涼也救了他!
溫涼聽著他語氣裏滿是懷念,忍不住插了一句:“以前想睡,現在不想睡了?”
感覺這個男人這話裏的意思就是這樣的啊!
她也是耿直,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顧寒時本來正在懷念過去,完完全全被她的這一句話給勾了魂了。
男人低下頭來看著懷裏的女子,她麵容清秀白皙,歲月在她的臉上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跡,那是成熟的韻味。
和以前,是完全兩種味道。
兩種,他都喜歡。
男人的眼神裏透出了火熱的溫度來,啞聲看她:“如果你想要,我現在有可以成全你。”
他不碰她,是因為他想要她自己敞開心扉來接納他。
不會像以前那樣趁人之危,那時候,她是無奈的,接受他,似乎是她情非得已的冒險。
現在,他不想要她再經曆一次。
溫涼的臉在發熱,她不敢看顧寒時,把臉藏在他的胸口上,然後傲嬌地丟出來一句:“我就不相信你能忍住!”
顧寒時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真的能夠如他所說的那樣君子到絕對不會碰她?
這一點溫涼還是表示懷疑的。
畢竟,男人的天性嘛,都有那麽一些的共性。
顧寒時對她的話沒有反駁,低低笑了笑,或許溫涼不知道,沒有她的那麽多個晚上,他還不是照樣一個人過來了?
這一個晚上,他還能熬過去。
男人寵溺地把她拉到了懷裏來,她還是不相信地掙紮了一下,男人聲音沙啞地哄她:“別動,相信我,我隻是想抱著你睡一覺。”
他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看他有些疲憊,溫涼心中不忍,便不敢動了,隻是還是用手護著自己的胸不要碰到顧寒時!
看她這小動作,男人眼底的笑意便濃盛了一些,讓她枕著他的手臂,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手臂,女子嫩滑的皮膚摸起來很舒服,他自覺撿到一隻撓心撓肺的小白兔。
她偏著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好像已經睡了,但是手指還在輕輕地敲打著她的手臂,這讓她知道,他並沒有睡著!
果然,半響,男人就著昏沉的燈光聲線溫然低啞地說:“阿涼,安心嫁給我,你會時時有驚喜!”
驚喜倒不見得,驚嚇很多,就說若是嫁給了顧寒時,她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兒子,有個小蘿卜頭跟在她的身後叫她媽,難說是驚喜還是驚嚇!
她在心中腹誹了一下顧寒時,當然不敢說出來了。
而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馬上便察覺出來她的抗議,吊高嗓音來問:“不相信?嗯?”
尾音拖長,在這夜裏,有說不出的魅惑,她閉嘴不說話。
顧寒時抱著她,感覺很是滿足,閉著眼睛輕輕地笑,側了一下身體,另一隻手憐惜地撫摸著她的臉,兩個人都側著身相對著,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她的心跳,加速了!
臉上也開始火辣辣的,怕他看見,她連忙閉上了眼睛裝睡。
男人的嗓音此起彼伏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種致命的誘哄:“阿涼,我們家重女輕男,女人在我們家的地位很高,小的是公主,大的是女王,再大一些的就是老佛爺。”
那這以後我嫁給你,不得你供著我?溫涼在心中好笑地嘀咕了一聲,她忽然發現,顧寒時其實,很可愛。
也不想要她說話,顧寒時繼續慢悠悠地說:“你嫁給我,你現在就是女王,以後就是老佛爺,咱家閨女就是公主。”
溫涼的心嘩啦啦地顫抖了一陣,心動了一下,這個男人果然是個談判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她閉著眼睛不好意思地嘟囔:“誰要和你生孩子了!”
還說什麽咱家的閨女,討厭!
她這小矯情的樣子還挺好使的,顧寒時心情大好地笑了起來,卻話題一轉:“別再用手護著了,我都知道!”
“呃……”
溫涼被嗆到,她用手護著胸,他知道什麽了?
睜開眼睛,看見顧寒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眼睛看著她的胸,那帶著淺笑的眼神當真是意味深長,她更抱緊了胸,惱怒地問:“你知道什麽?”
男人氣定神閑地眯眯眼笑:“我知道你是a!”
刷地一下,溫涼的臉馬上如同火燒了一般,熱得就像是得了重度感冒,感覺被挑戰了,胸不自覺地挺了起來反擊:“誰說我是a?明明就是b好嗎?”
“哈哈。”
男人很是開懷地笑出了聲來,手臂摟緊了一些,寵愛地把她抱入懷中靠近他一些,被她這個動作給逗笑了,溺愛地說:“好了,別挺了,b就b,你再挺,它也不會變大了!”
聽到顧寒時的話,溫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羞得她真想要找個地縫給鑽下去,什麽都可以爭口氣,但是拿這樣的事情來和一個男人爭,真的是隻剩下尷尬的份了!
她憋著氣不敢說話了,把頭埋在自己的胸前,當個縮頭烏龜算了!
可是,顧寒時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看見她把頭埋在胸前,又說:“別低頭了,下巴都把胸給戳破了!”
“……”溫涼再一次被羞到,這個男人老拿胸說事幹嘛,她記得上一次他也這麽說過她的,這一次,她惱了,聲音大了一些反抗:“我的下巴又不尖,怎麽可能能把胸戳破,瞎說!”
男人悠閑悠閑地眯著眼睛無比淡定地說:“胸大!”
溫涼嘴角抽搐:“你不是說我的是a嗎?”
怎麽這麽會,就說她的胸大了?
男人把目光落在她的胸上,像是專心地思索了一下才說:“你這樣的身板,a也不小了!”
溫涼的臉火辣辣的,卻被顧寒時這淡定悠閑的樣子給逼急了,竭力反嗆:“我和你說,我不隻是b的,我有c你信不信!”
男人的目光掠過她的胸,直接說:“不信!”
“你……”
她被嗆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委屈呀!
就在她糾結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男人已經伸出手來把她抱了過去,揉著她的頭發開懷地笑了出來:“小東西還真的是十分可愛呢!”
這話算稱讚?溫涼的眉頭皺了皺,鑒於被顧寒時氣到的次數太多,她打算不說話了!
閉上眼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男人輕飄飄的聲音似乎從遠方傳來,輕輕地散落在她的耳裏:“想當年,你不過還是一個小丫頭,現在已經亭亭玉立!”
他已經閉上眼睛了,唇角上卻有些懷念,想來,他現在腦海之中想到的,都是當年的她。
還有當年的那些事情。
那段往事對顧寒時來說,是寶貴的。
她在他的懷裏躺著,這段時間的奔波和辛苦一點點在消失,顧寒時給她帶來的安全感,是她以前很少有過的。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顧寒時是不是睡著了,她在他的懷裏,喃喃地說了一句:“好,等這件事情完了,我就跟你回去。”
溫涼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顧寒時說了一句什麽,她想要回應,但是實在是太困了,閉著眼睛本來是想要裝睡避開顧寒時,但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把自己帶入了沉睡。
睡之前她還在負隅頑抗地想,她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這麽輕易睡過去的!
就算是多累,都沒有那麽快。
答案還沒出來之前,她便已經睡了過去。
夜色已經深沉,本來躺在她的身邊已經進入睡夢的男人,卻慢慢睜開了眼睛,安靜地看著她。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寒時看著她一點點沉入睡夢之中,眉目上的柔色在燈火之下逐漸變成一抹冷色,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身來,然後把她身上的被子仔細蓋好之後,站起身來,走出門去了。
門外唐現帶著幾個人候著,看見他出來,恭恭敬敬地鞠躬。
“看著她。”
顧寒時丟下一句話,轉身入了另外一個房間,唐現跟了進去。
屋內依舊沒有燈火,這一處鄉間小屋經常停電,主人家有別的住處,便把這一處房子用來出租,供過往的人留宿,沒有在警局裏備案,所以隻要出錢便可以入住,其他的證件要求,都沒有。
這也是溫涼選擇這個地方的原因。
屋內空蕩蕩的,隻有一把椅子,那還是唐現搬來,讓顧寒時坐著等溫涼回來用的。
在溫涼回來之前,顧寒時已經等了整整一個下午。
“顧先生,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們是不是準備離開?”唐現看著慢慢坐下來的顧寒時,心中有些琢磨不定,總感覺顧寒時的這個架勢,是不打算要馬上走的。
可是,這個地方,他們是知道已經不安全了的。
顧寒時沒有馬上接話,麵容沉浸在黑暗之中,唯有窗外晃晃蕩蕩而來的絲絲縷縷的天光打在他的側臉上。
男人的模樣,看起來更加高深莫測。
短暫的沉默之後,顧寒時緩緩幽幽地開了口:“你說,除了我們,還有人在查那幫人和找溫涼?”
唐現頓了一下,馬上回答:“是的,道上的消息說,對方來頭不小,應該和國際警察有聯係!”
“美國來的?”
顧寒時幾乎是立刻提出了疑問的。
“是的。”唐現點頭:“對方的手段狠辣果斷,估計現在已經掌控了不少消息,應當很快就會找到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