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毀了他我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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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顧寒時沒有讓她等太長的時間,男人在曖昧不斷升級的氣氛之中,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蕭予卿,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賤!”
    蕭予卿的臉色,在那一瞬間,火辣辣的疼。
    顧寒時的話,就像是一個巴掌,重重地朝著她的臉上甩去,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火辣辣的疼。
    女人就像是碰到了瘟疫一般,猛的推開了顧寒時。
    但是*立在那裏,就好像是已經在那裏生根了一般,安然不動,任由她惱怒萬千推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之中的嘲諷和輕視,就像是刀子一樣,劃傷了蕭予卿。
    她氣得渾身發抖。
    聲音都開始有些顫音了:“顧寒時,你真不是男人!”
    還從來沒有人敢罵她蕭予卿賤的,那些個想要爬上她蕭予卿的男人能夠從這裏排隊排到美國,而他一個顧寒時,憑什麽這麽輕視她?
    她都已經這般貼上去了,而他,竟是正眼都不給她。
    “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顧寒時,你知道你那嬌妻這些年在國外都做了什麽嗎?不要裝得這麽清高,你的頭頂上,已經是一片大草原!”
    蕭予卿尖銳的聲音越來越大,站在門外的唐現都渾身微微顫了一下,心生詫異,敢情這些年,蕭予卿一直在調查溫涼不成?聽她的語氣,好像對溫涼的過去,很是了解。
    還有,顧寒時的頭上已經是一片大草原是什麽意思?
    就是說,他的頭上一片綠嗎?
    唐現覺得渾身有些發涼,敢這麽當著顧寒時說話的女人,也就隻有蕭予卿一個了,哎,蕭予卿心心相念想要在顧寒時的心裏麵占據一點位置,有那麽一些不同。
    現在,其實蕭予卿已經做到了。
    至少在顧寒時的心裏麵,蕭予卿這個女人,已經成功成為了他最為厭惡的人!
    蕭予卿,總算是如願了。
    顧寒時筆直地站在那裏,對蕭予卿的話,不置可否。
    臉上的表情,好像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她說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男人的眼神,是冷的,又是深沉不可測的,看著蕭予卿。
    表麵上囂張跋扈的蕭予卿,其實心裏麵已經沒有多少底氣了。
    顧寒時說話的時候還好,但是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她永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總感覺下一刻,他會不會忽然伸出手來,扭斷她的脖子!
    想到這裏,蕭予卿竟然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便往後倒退了一步。
    她還沒有開口,好像顧寒時這個時候反倒是來了興趣了,他本來是想要走的,這一下子,卻不著急著走了,男人慢悠悠地往旁邊的沙發走去,然後坐了下來。
    動作優雅地交疊著兩條長腿,挺括服帖的西褲,讓男人那兩條修長的腿,看起來更加的誘惑。
    男人麵容籠罩迷離的光影裏,看得不大真切,模糊的輪廓,竟似是帶了一些淡淡的笑意,深深淺淺的,很是撩人,蕭予卿的腦袋有些轟然,發蒙的感覺。
    但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的顧寒時,很危險。
    美色是最致命的毒藥。
    “看來你似乎是有很多話要和我說。”顧寒時開了口,雲淡風輕的,好像就是一場對於他來說再普通不過的談判,他顯得沒有半點的壓力:“說吧。”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意思就是在說,你千方百計想要我留下來,現在,我留下來了,你有什麽想要和我說的?
    看見顧寒時這麽隨意的反應,反倒是讓蕭予卿心裏麵打鼓了。
    剛才一心隻想要把顧寒時留下來,得到他,征服他,而關於溫涼的秘密,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如今,顧寒時卻當了真了。
    蕭予卿,開始有些慫。
    但是她這樣的人,就算是慫了,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也肯定是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的,所以,在顧寒時這般之後,她也揚起媚笑來,硬生生地回:“那顧總的意思是,你願意留下來陪我睡這一覺了?”
    顧寒時不會留下來,蕭予卿知道。
    薄光淡淡之中,顧寒時那樣悠閑自得地坐在那裏,翩翩然的貴公子模樣,聽著蕭予卿的話,然後輕輕慢慢地搖頭,像是很認真,卻又看似很隨意。
    男人的言辭,聽來寡淡:“我隻是在給你一個救自己的機會!”
    微微沙啞低沉的嗓音,像是一壇一下子打開來的陳年佳釀,喝入口中,醇香悠長,沁人心扉,留香回味無窮,隻是這一壇酒,後勁過猛,一不小心,便讓人醉倒。
    蕭予卿覺得頭有些暈眩,如無數次,在那些萎靡的夜晚裏,和不同的男人身體*交纏在一起,一起衝上雲霄的那種快感。
    顧寒時這個人啊,就是能夠讓她,不用得到他,都能達到*。
    所以,她的心就越發癢了,想要得到他的心思,越來越強烈。
    便也顧不得其他了。
    “你說什麽?”蕭予卿好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笑得十分誇張,本來妝容就有些誇張的女人,這樣笑起來的時候,烈焰紅唇就像是血盤大口。
    看得人多是一些不舒服。
    顧寒時安然地坐在那裏,整個身體都靠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蕭予卿,很安靜,卻又不能被人忽略他的存在。
    他在的地方,氣場自然不同。
    “顧總,難不成你想要殺了我不成?”蕭予卿笑得很是囂張,但是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心裏麵有些打鼓,她也不是什麽單純的人,關於顧寒時的一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說起顧寒時這企業家的皮囊之下藏著的黑暗,她多少窺見了一二。
    顧寒時的手裏,的確是不會在意多那麽一條人命的。
    但是,眼前的男人這般美好,她又忍不住想,他應當,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顧寒時竟是低低地笑了出來,話語良善:“怎麽會?我做的是正當生意。”
    他的語氣很輕鬆,就像是在和朋友閑聊,聽不出半點的戾氣和陰冷,這讓蕭予卿的新,猛然咯噔了一下。
    這個男人越是溫和,越讓她覺得有些玄乎。
    她見過的顧寒時,對她從來都是沒有好的言語和臉色的,這個男人,從五年前第一次見麵開始到現在,哪怕是一次,顧寒時都不曾給過她一點好。
    如今,這般溫和,便顯得詭異了。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梢,偏頭看顧寒時:“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蕭予卿心生後悔,沒想到自己想要用手中的把柄讓顧寒時乖乖就犯,現在卻是把自己套了進去了,顧寒時輕而易舉的,便把這場遊戲的主導權,給搶了過去。
    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顧寒時到底想要做什麽。
    顧寒時緩緩地抬起頭來,這一下子,他終於正眼看她了,看得很專注,隔著薄薄淡淡的微光和暗影,顧寒時的眼神看起來幽深寂寥,隨意疏離,似帶了一些淺淡的笑意,妖孽之惑便生了出來。
    蕭予卿心頭一陣顫抖,有些迷茫。
    她想,顧寒時那樣的眼神,她估計永遠個難以忘記了。
    那男人就坐在那裏,然後眼神迷離地吐出了一句話:“你若是說不出來我想要的答案,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說完,男人抽身站了起來,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站在朦朧的燈火裏,有說不出的狠厲和陰森,蕭予卿看著這樣的顧寒時,打心裏麵生出來了一個寒顫。
    那樣的感覺,實在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他想要走了,蕭予卿看著他,心裏麵不斷地閃過這個念頭,顧寒時要走了,她應該怎麽做?
    就這樣看著他走?
    還是使出渾身解數把他給留下來?
    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把他留下來有什麽用呢?
    她在心裏麵想了又想,最終什麽都沒有說,看著顧寒時邁開長腿,然後朝著門口走了出去,包間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她從門口可以看見站在門外的唐現。
    那西裝革履的男人輕蔑地朝著裏麵看了一眼,那眼神讓蕭予卿就好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般惡心,但是,這樣的惡心,更多的,是來自於對自己的厭惡。
    她都沒想到她蕭予卿竟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人這般卑微。
    她想要什麽不能得到啊?
    金錢權勢,男人,都是唾手可得的,可是,為什麽就是得不到一個顧寒時呢?
    這個問題她在顧寒時走了之後又不斷第想了好多遍,可是最終還是沒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助手小微過來問她要不要走的時候,她抬起頭來,下意識便問了一聲:“你說,顧寒時到底看不上我哪裏?還有,我有什麽地方,是不如溫涼的?”
    性子一向沉斂冷淡的清微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一向高傲頤指氣使的蕭予卿會忽然問她這個問題,往日裏,她和她之間的關係,僅僅是在工作上。
    兩個人的私生活,沒有半點的聯係。
    如今,她開口問了她顧寒時。
    跟在蕭予卿身邊這麽一些年,清微是多少可以窺探到自己的老板一些秘密的,有時候是打心裏佩服蕭予卿,她的確是一個有氣魄能幹的女人。
    在很多事情上麵,她的決策,可能要比一些男人要厲害很多。
    她看起來花枝招展左右逢源,可是,唯獨在顧寒時這個人身上,她不斷地摔跤,然後不斷地爬起來,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阻攔得了她一般。
    清微有時候都不大能夠理解,不就是一個男人嘛?
    顧寒時的確很優秀,可是,她蕭予卿也不差呀,為什麽就偏偏要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不斷地糾纏不清,還要搭上自己所有的驕傲和尊嚴。
    這樣實在不是蕭予卿的作風。
    可是,女人啊,終究是要在感情上麵不斷地受傷的,清微忽然有些同情起來蕭予卿了。
    雖然往日裏,蕭予卿對她,並不見得善待。
    她努力地想了想這個問題,看見清微久久沒有說話,似乎蕭予卿也開始從自己的失態裏麵回過神來了,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她以前和清微,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私生活。
    在自己手底下的人眼皮底下暴露出來自己的懦弱,實在不是她蕭予卿的作風。
    她站起身來,擺擺手說:“算了,問你一個不談戀愛的人這樣的問題,也等於白問。”
    清微在她手底下這麽多年,她就沒看見過她談過戀愛,所以覺得清微,自是不懂得感情的。
    沒想到,清微這一次卻是十分認真地回答了一句:“這世上,我們每一個人都終究有自己求不得的東西,這才是生活常態。”
    而顧寒時,就是蕭予卿求之不得的東西。
    本來想要走的蕭予卿愣了一下,看向清微,似乎有些聽不懂清微的話,眼神之中有些迷茫。
    清微依舊那樣恭敬沉靜地站在那裏,補了一句:“這是命運。”
    這一下子,蕭予卿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想了好久好久之後,才開始喃喃自語:“原來這就是命運。”
    她有些晃神。
    對於蕭予卿來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命運到底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人隻有在困苦貧窮艱難無奈痛苦掙紮的時候才能真正看到命運是一種什麽樣子的,而她蕭予卿,從來沒有什麽困苦掙紮的,她哪裏看得到命運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她以為,命運就是她想要什麽都能得到,得不到的,也非要得到。
    而每一次,命運對她都是十分眷顧的,不管她要什麽,最終,都能得到。
    所以她以為,顧寒時也不會是例外,縱然,他的確抗拒著她。
    清微站在那裏,安靜地等著蕭予卿回過神來,然後慢慢地說了一句:“夜深了,老板,該回去了!”
    這個時候,蕭予卿應該已經在家裏麵做著麵膜,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這個女人雖然在歡場上玩的多,但是,對於自己的保養卻是十分重視的。
    除非特別重要不能推脫的事情,不然,沒有什麽能夠讓她在深夜不回家。
    這一次,顧寒時倒是成功讓她不想回家了。
    蕭予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那臉色眼瞧著,是越來越難看了,清微當做沒有看見她這陰鬱的表情,蕭予卿從來都是這樣的,她有好臉色的時候,通常都是麵對著那些男人的。
    而對她這些手下,嚴厲有加。
    這個時候,蕭予卿忽然變得和剛才失魂落魄判若兩人,讓清微都有些錯愕,自己剛才看見的那個女人,真的是蕭予卿嗎?
    那身著性感的女人彎身從沙發上把自己的手拿包拿了起來,然後站直了身體,筆直筆直地站在那裏,臉上慢慢揚起來了一抹笑容,那笑容是清冷的。
    是陰狠的。
    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清微,那眼神之中,竟然一點點第溢出來了笑意。
    那笑容,冰冷而陰狠。
    饒是跟在她身邊這麽多年的清微,在看到了蕭予卿所有瘋狂模樣之後,在看到她此刻臉上的?笑容的時候,還是不由的覺得心頭有些發寒,生出了點點的濕意。
    然後,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中,蕭予卿含笑著,一字一句說:“要是我偏生要和命運對抗呢?”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蕭予卿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忽然之間被凝固了一般,冰凍萬裏,頗是有些咬牙切齒:“顧寒時自以為他能夠掌控一切,我想要得到他,勢在必得!”
    她猛地把那名貴的手拿包朝著桌麵上的酒瓶子砸了過去,桌麵上那些酒瓶子,一下子就嘩啦啦地倒了下去,就好像是在打保齡球,那樣子,倒是有點像。
    清微倒是沒有忘,蕭予卿的保齡球水準,的確是有些高的。
    蕭予卿陰曆地咬牙冷笑:“就算是我得到了,然後再把他毀掉了,老娘也痛快!”
    她說話的聲音太過於尖銳,脖子上浮現起來一條條細細的青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猙獰可怖,清微看著這樣的蕭予卿,低下頭去,當做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
    蕭予卿不喜歡底下人知道她太多隱私的事情。
    可是今天晚上,就好像是夢魘了一般,蕭予卿的脾氣,一點都不受控製,她受不了顧寒時對她的輕視,受不了那蔑視的眼神,就連同他身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輕蔑的。
    好像在嘲諷她不自量力,拚命想要往顧寒時的懷抱裏麵送,但是顧寒時,壓根就不想要她。
    這是對她蕭予卿,最大的侮辱。
    “清微,我知道,這些年你跟在我的身邊,你是最聰明的一個,什麽都是不聲不響的,你知道我的過去,但是你從來都沒有說,所以,我才把你留到了現在。”
    蕭予卿忽然開始攤牌,清微不自覺的,便站直了身體。
    她不可否認:“有一次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家,你說的。”
    這事情的確是蕭予卿自己親口和她說的,在國外的時候,蕭予卿拚命想要用自己的成就來證明自己,很多應酬,逢場作戲,喝得很多,很多時候都是喝得大醉。
    而身邊的清微,自然是要負責把她安全送回家去的。
    有時候,喝醉了的蕭予卿會不自覺想要拉著一個人說話,說她一個人在國外的寂寞和無奈,說她的痛苦和無奈,還有,說的最多的,是關於顧寒時的事情。
    那是藏在她的心底裏,在清醒的時候,誰都不會說的人。
    不過,在醉後,她卻急著想要找一個人,告訴這個人顧寒時一直在她的心裏,不然,這些秘密一直壓在心裏麵,她實在是太難受了,對他的思念和牽掛,她不知道該和誰說。
    有無數次,在喝得大醉的時候,她都叫嚷著要清微給她找出來顧寒時的電話,她一定要打電話問一下顧寒時,到底什麽地方她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