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喬森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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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不在意,把那封信件單獨放在了書桌上,便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她在花園裏麵擺弄了一會兒她閑的時候重的一些花草,這個季節,所有的花草都已經開始凋零,逐漸隻剩下枝丫,也沒什麽好打理的,她去了沒有很久便回來了。
沒有想到,她一回到客廳的時候,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顧寒時。
手裏麵拿著一些什麽東西在看,她以為顧寒時今天是提前回來了,在看報紙。
等她走近想要打招呼的時候,這才看見顧寒時的手裏麵握著的不是報紙,而是一份四開紙的文件,裏麵不知道是什麽內容,顧寒時拿著看了很久很久。
就連傭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他還是沒有一點抬起頭來的意思。
看了許久許久之後,男人終於抬頭了。
他看向身邊的傭人,忽然問了一句:“少夫人呢?”
看了一眼腕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少夫人走上匆匆忙忙就走了,早餐都來不及吃。
顧寒時看了一眼偏廳的飯桌,上麵給溫涼準備的早餐已經涼掉了,溫涼到底有什麽什麽事情能夠讓她這麽著急的?
男人握緊手中的文件,露出來的地方,都是英文,傭人看不懂。
心裏麵卻是一直在嘀咕的。
這分明就是溫涼的的信件,以前顧先生可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麽會私自拆了溫涼的信件呢?她的心裏麵有些小小的愧疚,這個電話,她應該直接打給溫涼的。
現在打給了顧先生,顧先生竟然馬上回來了,而且還是衝著這一封信回來的,看他的臉色,似乎不大好,不會是因為這封信,會發生什麽事情吧?
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她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聽見顧寒時說話了:“不要告訴少夫人今天有她的信。”
顧寒時站起身來,朝著樓上走去,沒有多久,便傳來了關門的聲音,他應該是去了書房了。
聽到這關門的聲音,傭人的心顫了一下,她本來是打算待會和溫涼說這件事情的,現在顧寒時開口讓她不要說了,導致她所有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就咽了回去。
想了又想,她隻能歎氣,然後把今天的事情,忘掉。
畢竟在這個家裏麵,還是顧寒時說了算,她是顧寒時找來的人,應該是要聽顧寒時的話的。
希望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不然,她就犯錯了。
再說什麽都不知道的溫涼,從家裏麵離開之後,在開車去上班的路上,直接去了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吃下,幸好還沒有過去十二個小時,及時補救,總是能夠安心一些的。
這輩子她最害怕的一件事情,便是懷上顧寒時的孩子。
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的。
回到局裏已經快十點了,今天局裏麵異常的安靜,沒有昨天晚上的嘈雜,厲娜一家人今天沒有來,局裏的同事各忙各的,所以她來遲了一些,也沒有人說什麽。
她剛剛坐下,趙小東便從自己的座位上滑了椅子過來,看著溫涼半箱,有些調侃地說:“溫涼姐,看起來你今天的臉色不錯。”
這話意味深長的,還帶著一些壞笑,溫涼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趙小東話裏的調侃意味。
隻是笑笑沒有接話。
這樣的話題,接了反倒是尷尬。
溫涼從自己的包裏麵找出來了一份文件來開始仔細查看,趙小東還沒有要回去工作的意思,就坐在她的身邊,好奇地探頭問:“溫涼姐,你在看什麽?”
隨著李曉月的事情逐漸過去,趙小東的精神狀態已經好多了,整個人也開朗了一些。
溫涼看在眼裏,欣慰在心裏。
畢竟,趙小東還很年輕,以後再法醫這條路上,會走得越來越遠。
不像她,這個身份,隻是暫時的。
作為回來a市名正言順的一個身份,這條路走得遠不遠,對她來說,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是厲家案子兩個受害者的屍檢報告。”說著,她把文件遞給趙小東看,厲家兩位老人的屍檢,不是她負責的,昨天才從沈錚那裏拿了報告過來,想要看看能不能解開她心中的一個疑惑。
趙小東隻是看了一眼那個報告,便說:“這個我早就看過了,符合煤氣中毒死亡,沒什麽其他的發現。”
這份屍檢報告裏麵實在是照不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趙小東不知道溫涼為什麽看起來一臉沉凝的樣子,好像對這一份屍檢報告,不是那麽滿意。
便又問了一句:“溫涼姐,你是有什麽問題嗎?”
一般來說,溫涼總是能夠從一些細微的地方發現一件案子裏麵至關重要的一點,也就是因為這樣,在鑒定科裏,溫涼的地位是很高的,沈錚尤其依賴她。
對溫涼,也是十分照顧。
趙小東也暗暗慶幸,自己剛畢業分配的時候,還擔心跟到一個不好相處脾氣又怪,又沒什麽實在的能力卻又喜歡以前輩自居的人物,幸好是遇上了溫涼。
跟在她身邊短短幾個月,他成長了很多。
這樣成長的感覺,很是美妙!
“看不出什麽來。”
溫涼表示讚同趙小東的話,她本來以為屍檢報告可以讓她知道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確實渺茫的。
她稍微沉吟了一下問趙小東:“你覺得,有什麽辦法可以複製一個人的指印?”
在這個案子裏麵,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兩位老人的指印。
要是這兩個指印是他們被殺的關鍵,那麽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證明,兩位老人並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已經被抵押了出去,由此和凶手產生了矛盾,被凶手殺人滅口。
所以,要想證明被害者和凶手之間的關係,必須要知道他們的指印,是怎麽出現在這三份文件上的。
趙小東蹙眉想了很久:“現在有很多黑科技,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領域,已經有盜取指印的技術了,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那三份抵押合同上的三枚指印,不是老人親自印上去的。”
“不能證明這一點,就算是我們找出來盜取指印的辦法,也無能為力。”
到頭來,也不能證明這三套房子,是被人冒名抵押出去的。
溫涼有時候是偏執的,想要知道一些什麽,就必須要知道,趙小東現在這麽說,她也沒有打消自己的念頭,隻是岔開話題淡淡地說:“那還是從那個失蹤的保姆身上找起吧。”
“哦,那個保姆啊!”
趙小東嗬嗬笑了一下:“已經查找到了她的蹤跡了。”
“這不,隊長親自帶著人去追捕,要是順利的話,這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回來了。”
“在哪裏?”
溫涼剛來的時候還很納悶,為什麽今天局裏這麽安靜,原來是沈錚帶著局裏一部分的同事去追捕那個保姆了,現在留在局裏的人,除了手裏頭的一些事情,也無從查起,便都停歇了下來。
等著沈錚那邊的消息。
“聽說是在東莞。”
溫涼愕然了一下,在這個時候,東莞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還是帶著一定的黃色的,聽說那個城市色情業發達,治安管理很是糟糕,很多逃犯,都喜歡往那個地方走。
那個保姆,竟然跨越一千多公裏,跑到了東莞去了。
她有些意味深長地笑笑:“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那麽一些神通廣大,這麽短的時間裏麵跑去了那麽遠的地方,航空火車都沒有找到她出行的身份信息,她是怎麽去的?”
一個鄉下的女人,不坐飛機,不坐火車,那就隻能坐汽車了。
可是,汽車碾轉了這麽長時間,各地的賓館登記係統裏麵,也沒有她入住的信息。
所以做什麽多天下來,他們一群人查找她的下落,竟然一無所獲。
就像是一場策劃好的完美出逃,盡量避免能夠被人找到的痕跡,盡可能少的,留下自己的痕跡。
這似乎,不是一個農村婦人會有的頭腦。
“隊長推測,她可能是坐大巴出行的,但是我們調取了從a市到東莞大巴錄像,大規模地清查了一下,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所以,她是怎麽走的,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趙小東轉動著自己手中的簽字筆,若有所思地說:“可能她的身後有人。”
按照目前的形式來說,這件案子,這個保姆,一定是牽扯在了其中,隻是到底她做了多少事情,知道了多少,那就是一個未知的謎團了。
“是怎麽發現她在東莞的痕跡的?”
這個女人既然一路上都這麽小心謹慎的,怎麽到了東莞反而是露出了馬腳來了?
這有些不大合理。
“是這樣的。”趙小東坐直身體,和溫涼說:“昨天晚上,偵查的同誌忽然發現,那個女人在東莞那邊的第一個銀行櫃台取了錢,我們請求調取了銀行的監控錄像,的確是她,應該是到了東莞之後,這麽多天過去了,她身上的錢都用得差不多了,沒有辦法,隻能去銀行櫃台取錢了。”
溫涼提出自己的疑問:“她為什麽不直接在提款機取?”
“不知道,但是從監控錄像裏麵可以看出來,她當時去取錢的時候,用的是一個紙質的存折,後來詢問了一下厲娜,她說了,保姆到她父母家的時候,銀行卡都不會用,這存折,是她母親帶她去辦理的,每一個月的工資,都是固定打到裏麵去的。”
溫涼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估計是兩位老人覺得保姆不會用銀行卡,索性就直接給她辦理了存折,這樣一來,她拿著存折去銀行櫃台排隊,這樣就不需要什麽操作就可以領到錢了。
方便,也不會出錯。
沒想到,故去的兩位老人當時的一念之差,倒是讓自己的冤情,有了一個突破口。
這世上的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必有定數。
行善積德,方有好結果。
一天下來,局裏麵幾乎沒什麽事情要做,簡單處理了手裏麵留下來的一些工作,溫涼提前下班,臨走的時候,趙小東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來,喊她:“溫涼姐,你等等,有你的郵件。”
她的郵件怎麽會寄到局裏來?
一向都沒有這個情況發生的。
沒有等多久,趙小東便從一個架子上找來了一個包裹,有些尷尬地笑著說:“早上的時候收發室的人送來的,當時我正在忙,你人還沒來,我就隨手放在那裏,忘了和你說。”
幸好剛才猛然想起來了,不然的話,怕是要誤了溫涼的事。
“沒事!”
溫涼取了包裹回到車上,看了一眼包裹上麵的寄件人信息,很是奇怪的,上麵沒有寄件人的信息,地址名字電話通通都沒有,隻有收件人的地址和名字。
沒有多想,她從儲物盒裏找出來了小剪刀拆開來,包裹打開來,那裏麵是一個很是精致的紅色方盒子,沒有多大,金色的紙玫瑰在盒子邊角盛開著,看起來很是喜慶。
她隱隱約約猜得出來,這可能是一個請柬。
打開來之後,果不其然,裏麵的確是喜糖,還有一些婚禮的工藝品,以及一張請帖。
她拎起來看了一眼,第一眼便看到上麵端端正正寫著的那個名字:喬森。
那一瞬間,她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
並沒有難過,更多的,是震驚。
喬森住院住了一個多月,這會剛剛出院沒有多久,竟然這麽快就要結婚了。
而且,結婚的對象,還是?她認識的人。
張思琪。
這個女孩子在她的印象之中,其實是沒有那麽好的,喬森那樣一個儒雅翩翩的人,配上一個大小姐脾氣刁蠻任性的張思琪,估計是不怎麽吃得消的。
而且,喬森也的確沒有表現出來對張思琪半點的好感。
她是知道的,張思琪和喬森的事情,是顧寒時一手促成的,因為張思琪有一個比較有錢的爹,張思琪的父親想要讓張思琪搭上顧寒時,在自知自己的女兒沒有這樣的能力之後,便退而求其次。
怎麽說,喬森也是喬婉月的侄子,喬婉月對他很好,喬森又在顧寒時的公司裏麵任重要的職務,前途還是可觀的。
隻要是,喬森和顧寒時之間的關係,憑著這一層關係,以後張思琪一家想要從顧寒時那裏得到一些好處,還是可以的。
在種種算計之下,才促成了喬森和張思琪。
喬森不會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算計的一枚棋子,這樣的婚姻,是他想要的嗎?
看著那一張紅得有些刺眼的請柬,上麵是張思琪和喬森兩個站在一起拍的婚紗照,小小的一張照片,雖然被精修過了,但是陽光底下,喬森站在那裏,笑容怎麽看,都有些逞強。
而站在他身邊的張思琪,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很是燦爛。
應該這個女孩子,是有那麽一點喜歡喬森的,隻是,她喜歡人的方式太過於任性和直接,她不懂得喬森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更加讓溫涼沒有想到的是,給她寄來請柬的人,不是喬森,而是張思琪。
這個女孩子,明明知道她和喬森之間的關係,竟然還給她寄來了請柬。
這是什麽意思?
是想要和她宣告,現在喬森是屬於她的了,讓她溫涼不要癡心妄想了?
還是想要讓她看看她和喬森結婚的甜蜜畫麵,紮她的心一下?
因為不管溫涼怎麽想要把張思琪的目的想得單純友好一點都沒有用,張思琪邀請她,不是在邀請她和顧寒時,當然了,顧寒時到時候是一定不過會出席的。
而現在她收到的這一個請柬,是張思琪私人的邀請。
帶著那麽一些,不友好。
溫涼想著那女生的意圖,忍不住想了想,這個時候的張思琪,還是和很多年前的她一樣,心思那麽單純,喜歡一個人,就要無時無刻想要宣告自己的占有權。
可是,她卻不明白一點,她需要做的,不是急著去向天下人宣告她和喬森之間的關係,而是,她需要抓住喬森的心,真真正正走入他的心中。
因為現在喬森的心,還是空的。
張思琪,並沒有在裏麵占有什麽位置。
這樣的婚姻,在她看來,怎麽都覺得應該是可悲的。
可是,兩兩願意,她又能說什麽呢?
把請柬收了起來,她直接啟動車子離開。
腦海裏麵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不知道喬森知不知道張思琪請了她,既然別人已經邀請了,她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忽然想起來,那日在病房裏麵和喬森說過的話。
她說,以後都不會再見他。
這句話很快就被這場婚禮給打破,沒想到,再和喬森見麵,竟然是在他的婚禮上。
想想,還真是有那麽一些的嘲弄的意味呢!
回到家之後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很是出乎意料的,今天顧寒時竟然比她先到家了,還這麽早。
她還以為,他是要到晚上之後才回來的。
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今天顧景年沒有過來,就隻有她和顧寒時吃飯。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她和顧寒時之間,關係明顯要緩和了許多,見她回來,便招呼她去洗手吃飯!
兩個人坐在飯桌上的時候,溫涼的腦海裏麵還在回響著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麽想都覺得有那麽一些小小的尷尬,在男女之事上,她從來都是臉皮比較薄的。
反倒是顧寒時看起來風輕雲淡的,一點也不見尷尬,不停地給她夾菜,還不忘問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說著說著,顧寒時忽然來了一句:“喬森要結婚了!”
聽到這句話,溫涼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一下,不是因為知道喬森要結婚了才產生的停頓,是因為顧寒時在這個時候忽然說起這個來,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是想要看看她會不會難過?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了解她,她和喬森之間,哪談得上難過,不過就是覺得有那麽一些的虧欠罷了。
畢竟,她是真的利用了喬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