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婆媳之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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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敲門,敲了好幾聲,裏麵才傳出來一聲輕輕的女聲:“哪位?”
    應該是文心的母親,這會要是文心在家的話,應該是她來應門的,看來,是不在家了。
    溫涼迅速做出了判斷,和裏麵的人說:“我是文心的同事。”
    裏麵的人沒有說話,聽見有腳步聲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門被打開,露出來一張有些蒼白的臉,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門裏麵,看見溫涼,臉上露出慈和的笑容來。
    客客氣氣地說:“你是文心局裏的同事嗎?”
    溫涼點頭,婦人把她引進門去,溫涼把手裏麵提的水果放在客廳的桌麵上,兩居室的房子,雖然有些老舊,但是裏麵布置得卻很是溫馨,幹幹淨淨的,所有的東西都規整得整整齊齊。
    這像是文心的做事風格,那姑娘一直以來給她的印象都是小家碧玉勤快持家的形象,做事認真勤勤懇懇的,不管是作為同事還是家人,對於沈錚來說,都是互補性的人物。
    沈錚就應該找一個這樣的姑娘啊!
    想來,能夠養出來文心這樣的一個女兒,她的母親,必然也是一個和文心差不多性子的人,這家裏麵才能保持著這樣溫馨祥和的氣氛,給人的感覺,很是舒服。
    “您請坐,文心這個時候還沒有下班。”婦人很是客氣,忙活著給溫涼倒了一杯水,有些抱歉地說:“家裏麵的茶葉用完了,還沒來得及補上,您就將就點喝杯水,實在是不好意思。”
    修養極好的婦人,讓溫涼心裏麵更是舒服。
    “阿姨不用這麽客氣,快坐下,別忙活了。”看見她還想要去給她洗蘋果,溫涼連忙攔住了她。
    她不喜歡吃蘋果,更不喜歡在外麵吃。
    來做客本來就是叨擾人家了,怎麽還能夠讓人家這麽操勞,她心裏麵過不去。
    不過她馬上岔開了話題問:“你說文心還沒有下班?”
    “對啊!”
    婦人一臉的理所當然,說道:“她說最近局裏忙,事情多,下班的時間都晚了很多呢!”
    聽到局裏這兩個字,溫涼心裏麵咯噔了一下。
    一個猜測在腦中形成,聽文心的母親這語氣,敢情她是以為文心已經回到局裏麵去上班了呀!
    或者是說,這是文心告訴她的?
    這是怎麽一回事溫涼在心裏麵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大概是怎麽一回事了,想來文心是沒有回去局裏上班,但是因為某種原因母親希望她回去上班,所以她隻能回去了。
    聽說文心是單親家庭,父母離婚得早,她是跟著母親長大的,母親最近身子不舒服,住院了一段時間,文心就是三天兩頭往醫院跑,還要忍受沈錚的暴脾氣,也可能是因為這些原因,導致文心心灰意冷,就是沈錚親自來找她,她也不願意回去上班。
    但是母親又希望她回去上班,她隻能告訴母親說自己回去上班了,在上班的時間裏出門去,也不知道在外麵做什麽,到了下班的時間再回去,母親也不會去查,所以這事情也就瞞了下來。
    溫涼自然是不能去拆穿文心的,隻說道:“原來是這樣,因為最近我休假了,所以不知道文心已經回去上班了,才到她家裏來找她,實在是打擾了。”
    “不,不打擾。”
    婦人十分客氣,連連說道:“文心的朋友少,很少有人到家裏來找她,來個人,家裏也熱鬧一些。”
    說完後她歎了一聲:“都是我身體不好連累了那孩子早出晚歸的,要不,你就在這裏等等她,我準備晚飯,一起用了晚飯再離開。”
    她說完之後馬上站了起來就要去準備晚飯,溫涼連忙跟著站起來:“阿姨,這樣實在是太麻煩您了。”
    實在是不大好意思麻煩人家,而且她身體也不好,但是在家裏頭等著文心,時間也有些長,她阻止她:“我找文心就是一些私事,不要緊的,阿姨你身體不好,歇著吧,我晚點給她打電話就可以。”
    又是一番客套話之後,溫涼終於從文心的家裏出來了。
    出門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已經很長時間不去應付這樣的場合了,婦人的溫柔和慈祥讓她心裏麵有一些的漣漪泛起,腦海裏麵總是浮現出來母親那一張溫柔淺笑的麵容。
    在她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裏,母親總是溫柔得體,端莊高貴的,說話一直都是輕聲細語,從來都不曾大聲過,就算是到了傅止報複他們家,致使家破人亡的時候,母親都還是溫和冷靜的。
    天塌下來,似乎她都能冷靜頂上去。
    唯一一次看見母親崩潰,是在父親的死訊傳來的時候。
    就是那麽一瞬間的時間,母親整個人都繃不住了,邁開腿走路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然後整個人趴在地上,嚎咷痛哭。
    往日裏那些矜持端莊,在那一聲聲嚎咷痛哭下,蕩然無存。
    但是,她卻是一點都不覺得那一刻的母親又多麽不體麵,反而時隔多年每一次想起來都是悲傷不已的,母親那樣冷靜自持的一個人,能夠那麽悲痛,那就證明,父親在她心中的地位,如此的高高在上。
    是的,母親愛父親。
    當然了,父親也很愛母親,在家裏頭,那麽多年下來,溫涼甚至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父親對母親哪怕是大聲說過一句話,更不用說苛責了,永遠都是哄著母親的。
    母親到底是有些小脾氣的,但是她的脾氣隻留給了父親,因為她知道,不管她什麽樣的脾氣,父親都是心甘情願受著的,然後再用各種辦法去哄她開心。
    那些年頭裏,父親那樣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一個人,明明是從軍隊退役下來的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在母親那裏,卻是恨不得化作一汪春水,把母親包裹起來。
    那時候,母親無疑是幸福的。
    她的幸福,不僅僅是因為物質生活,更多的是,來自於父親對她百分之百的愛護。
    長在豪門之中,她打小就聽說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某家的男人在外麵養了小三小四什麽的,又導致人家懷孕了,現在正在忙著收尾,這些在富家豪門裏麵,幾乎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很了的。
    她趕到很欣慰的是,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在他們家發生過。
    聽人說,父親每一次出去應酬,掛在嘴邊最多的就是他的媳婦,有時候有些不長眼的部下或者是合作和半,想要討好和拉攏父親,總是會選擇年輕貌美的姑娘送到父親的跟前。
    無一例外的,得到了父親的責罵。
    時間長了,這個圈子裏頭便都知道了父親的脾氣,再也沒有人敢往他的跟前送過女人,母親在這些男女之事上幾乎不用操心,父親總是能夠幹幹淨淨地給母親一個交代。
    記得那時候父親總是和她說:“寶貝,千萬別惹你媽生氣,不然爸爸也是會揍你的。”
    父親對她的寵愛人盡皆知,溫家千金那是捧在手掌心裏麵嗬護長大的,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對她的好都是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掌心之中又怕摔了。
    兩個人就這麽一個孩子,也不想要再要。
    一是父親覺得懷孕實在是太辛苦,生孩子對身體也不大好,他希望母親再去辛苦,所以不願意再要。
    而是他們覺得,隻有一個孩子就夠了。
    她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是他們的孩子,如此就夠了。
    若不是家裏的那一場變故,現在他們家,便應當也如文心的家一樣溫馨幸福的,就算是沒有錢了,父親母親那麽相愛,那個家,一樣可以幸福。
    遺憾的是,家沒有了,人也沒有了。
    當年的那些溫馨和溫暖,在現在的她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個奢侈品。
    再也沒有人會在她回家的時候,第一時間關愛地看著她微笑,然後催著她去洗手讓她吃飯,在飯桌上給她盛湯夾菜,給她說好玩的事情,甚至是,親自為她下廚做一頓飯。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隨著歲月的溜走,消失得沒有留下來一點的痕跡。
    她應該恨的。
    恨得咬牙切齒,心裏麵裝滿了森森的冷意,感受不到陽光看不到溜進來眼底的光芒感受不到暖意,這樣的生活,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堅定又淒涼。
    但是今日看見這婦人,她的心,如此的波瀾起伏。
    想念,悲傷。
    溫涼回到自己的車子坐著,也不走,就坐在那裏等著,車子正好停在老小區門口的街邊,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從門口進去的每一個人,她想要在這裏等文心。
    在等待的時候,她又給文心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她的心裏麵不禁有些犯嘀咕,這小妮子該不會是去了別的地方上班了吧,不然她這麽一整天都在外麵晃蕩,都做些什麽事情呀!
    要是她已經找到了新的去處了,要勸她,似乎有些難呢!
    不過,還是有希望的吧。
    她在車子裏麵等待的時候,顧寒時的信息就進來了,他問她:幾點下班?
    前麵一段時間,顧寒時很少會主動詢問她幾點下班,都是他回去早了便等著她,或者是她回去了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今天倒是有些稀奇了。
    應當是有什麽事情吧。
    她回了信息:應該很快了。
    也不確定文心到底是什麽時候回家,她隻能告訴他很快了,也不確定到底是幾點回去。
    顧寒時的信息很快便進來了:阿年在家裏,你今天回去早點陪他晚飯,我這裏還有事情要處理,估計要晚點。
    原來是顧景年來了。
    前麵幾天,顧景年那個厲害的奶奶不管顧寒時怎麽說,都非要把顧景年留在顧家老宅裏麵自己看著,怎麽今天這麽好心情,舍得?把顧景年給送過來了?
    她正在納悶,顧寒時的信息接著也進來了:?媽也在。
    這三個字從手機屏幕裏進入溫涼的大腦,她有些愣住。
    原來是喬婉月也去了。
    就說嘛,喬婉月這個女人,怕她把顧景年搶走怕得要死的,在聽顧寒時說要把顧景年接到身邊來照顧的時候,強烈反對,這麽長時間了,顧寒時還是沒能做通她的思想。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喬婉月是把顧景年看得更緊了。
    以前隔幾天至少讓顧景年到顧寒時這邊來住一兩天,現在幹脆是不讓顧景年過來了。
    孩子上下學,都是她親自帶著司機送的,還怕顧寒時會在孩子上學的時候,去把孩子給接走。
    這麽緊密的防備,讓顧寒時都很是尷尬,畢竟他是答應顧景年的,說服他奶奶讓顧景年以後都跟在溫涼的身邊生活,眼看著過了這麽長時間,孩子還是不能過來。
    更可怕的是,現在?半個多月了,他都沒能見到溫涼。
    顧寒時倒還好,想顧景年了就抽空過去看他,但是喬婉月對溫涼這麽反感,溫涼自然是不願意出力不討好的,所以她不會去顧家老宅,她不主動提出想去,顧寒時自然也不強求。
    她要是想去了,顧寒時自然是帶她去的。
    隻是,甭管是喬婉月還是溫涼,這兩個人的心裏麵都有心結,誰也解不開,溫涼不願意,顧寒時不逼迫,喬婉月自然是不會到城堡去的。
    今天去了,約莫著,是準備好了。
    溫涼唇角忍不住上揚,還不知道今天晚上這個女人會給她什麽樣的下馬威呢!
    哎,真是不痛快,礙著顧寒時這一層關係,她不好和她撕破臉皮,但是看見那個女人那一張討厭的臉,她心裏麵就十分不痛快,討厭這一張臉已經很久了。
    不過討厭歸討厭,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她手指動了動,給顧寒時回了信息:知道了。
    此刻站在明亮辦公室裏的顧寒時,麵對著落地窗,腳下是鱗次櫛比的大廈高樓,手中的手機滴答響了一下,溫涼的信息進來,他點開看了一眼,眉梢微微有些舒展不開來。
    指尖磨蹭著手機屏幕半響,想要給溫涼回一點什麽,寫了又刪除,刪除了又寫,最後卻還是刪除得一幹二淨了。
    索性就沒有回了。
    其實他想要說的無非就是叮囑溫涼不要和喬婉月起衝突,不管她說什麽,先讓著她,他再去處理。
    但是又想著,這樣的話,未免太委屈了溫涼。
    他是了解溫涼的性子的,她現在記憶還沒有恢複,對母親應該不會有很大的敵意,雖然知道母親不喜歡她,也沒有理由怨恨,雖說不喜歡,但是礙著他的關係,應該也會讓著喬婉月的。
    想了想,他給喬婉月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了起來,那邊傳來了顧景年的聲音:“奶奶,爸比的電話!”
    這麽快的速度接起電話,那就說明剛才顧景年是在玩手機了,顧寒時的眉梢蹙了一下,等那邊傳來喬婉月的聲音之後,他有些責備地說:“媽,你怎麽又給阿年玩手機了。”
    那麽小的孩子,拿著手機就是玩一些亂七八糟的遊戲,然後一玩就上癮。
    顧景年是有前科的,前麵顧寒時給他買的智能手機,讓他帶著是想要隨時和他聯係,沒想到,過沒多久,就發現顧景年沉迷在遊戲裏麵不可自拔了。
    顧寒時隻能給他換了兒童手機,隻能打電話的。
    為了這件事情,顧景年憋屈了很長時間,也不理會顧寒時很長時間。
    但是顧景年耍脾氣也沒有什麽用,顧寒時對於他玩手機這件事情還是明令禁止的,誰都不許把手機給他玩,為了保護他的眼睛也為了讓他用心讀書,少接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應該是喬婉月心疼孫子,在顧景年的央求之下,心軟了,便背著顧寒時把手機給孩子玩了。
    本來這事情應該保密的,但是顧景年到底是年紀太小了,剛才在玩手機,電話一進來便不小心接聽了,然後拿給喬婉月接電話,一開口就被顧寒時抓包了。
    聽見顧寒時的責備,喬婉月立馬不:“孩子還小,玩點遊戲也有助於開發大腦,控製時間就好。”
    顧寒時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是了解喬婉月的,她太疼愛孫子了,幾乎是恨不得把他含在最裏麵養著的,對於顧景年的要求,她可能一開始不肯,顧景年一哭鬧,立刻就答應了。
    這也是老一輩人的通病,對自己的孫子,就是沒有抵抗力。
    她嘴裏雖然說隻給他玩一會兒,但是私底下,自己可能都記不得到底給他玩了多久了。
    “他年紀還小,不懂得克製,這樣是害他。”顧寒時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氣一些,免得激怒了喬婉月?,最近因為顧景年的事情,他和喬婉月之間,鬧得有些不開心了。
    喬婉月往日裏看起來得體大方的一個人,最近確實頻頻發怒。
    性子也開始變得有些暴躁了起來,顧寒時想著,心裏麵不禁歎氣,在他的記憶之中,母親是挺端莊善解人意的一個人,也很溫柔,有大家風範。
    就是在顧家風雲動蕩,他們母子被排擠被追殺差點走投無路的時候,母親都是堅強勇敢而且溫和的,怎麽今天就這麽一個孩子的事情,她就變得這麽不可理喻了呢?
    當然了,顧寒時知道喬婉月在怕什麽,她是怕溫涼。
    怕她真的有那麽一天,把顧景年,真的給帶走了。
    對於這一點,顧寒時和喬婉月是說不通的,她執拗這麽想,他就算說再多,她也是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想法的,在她看來,就是把顧景年緊緊握在手中,她才有安全感。
    喬婉月知道顧寒時是在示軟,她也不敢得寸進尺。
    能夠讓顧寒時示軟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至少他在她這裏還是願意軟下來的,她便口中答應:“這事情我有分寸,你打電話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事情?”
    不對,顧寒時給她打電話之前,又不知道是顧景年拿著手機在玩。
    她真的是腦子越來越不大好使了,喬婉月心裏麵歎息,嘴上卻不肯透露半點的懊惱,她始終都要保持著她貴婦人應該有的樣子的,冷靜自持,端莊高貴。
    顧寒時稍微沉吟了一下和喬婉月說:“待會溫涼回去吃飯。”
    電話那頭,顧景年正趴在喬婉月的腿上,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喬婉月,等著她說完手機之後把手機遞給他繼續玩遊戲,驟然之間,看見喬婉月的臉色有些微微變了。
    而且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小孩子雖然不懂得喬婉月到底在想什麽,但是已經會察言觀色,他覺得喬婉月不高興了。
    也不知道爸比和她說了什麽,讓她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看來想要再拿到手機玩有些不大可能了,想到這裏,顧景年從她的膝蓋上滑了下去,跑到旁邊坐在地毯上,然後開始玩她的玩具去了,不再理會喬婉月。
    喬婉月看著坐在地毯上的顧景年,孩子小小的身軀一動一動的,像是毛毛蟲在蠕動,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勾得她的心癢癢的。
    這個孩子,說什麽,都是不能給別人的。
    “知道了。”喬婉月的回答和溫涼的一模一樣,不過喬婉月馬上又繼續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
    顧寒時是有些為難的,明知道喬婉月和溫涼湊在一起不是什麽好事情,但是他現在又實在是抽不出身來。
    很快,他便要和寶騰那邊洽談一些事宜,這是一個推不掉的應酬。
    當然了,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到底是想要看看喬婉月和溫涼兩個人,坐下來之後能夠鬧騰到什麽程度的吧,這兩個女人看起來,誰都是不好惹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想要苦笑。
    喬婉月聽顧寒時這麽說,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多說什麽,隻說了一句:“好,知道了。”
    顧寒時多少是有些驚訝的,本來顧景年嚷嚷著要喬婉月帶他來找爸爸媽媽,喬婉月是不願意的,但是想著顧寒時這幾天實在是忙,也沒空見孩子,便答應了顧景年帶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