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文水縣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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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放眼望去,一片蕭索寂寥,雖然年關將至,可了然觀中卻少有紅色。
數日的精心調養,那小女孩已經能正常下地走路了,隻是她誰都不跟著,隻纏著無暇,水汪汪的大眼睛時常望著窗外的白雪發呆。
唯有無暇出現時,眼中才放出神采,小臉上也會露出一笑,若是她不在,她便不說話也不理人,隻就這樣呆呆的。
心瑤和心芷兩人時常來照顧她,看著她乖乖的樣子,更是唏噓心疼的不行。
無暇正在收拾桌上的茶杯,突然心口一慌,失手將茶杯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將屋中的人都嚇了一跳。
“小師妹,你怎麽樣?”
心瑤見她愣愣的樣子像是被嚇到了一般,連忙走在身邊扶著無暇坐了下來。
一旁的心芷也趕忙出去拿掃把將摔碎的茶杯清理了出去。
無暇望著地上的水跡,想著,最近總是莫名的心慌,算了算師父和師尊已走了十餘日,兩人現在應該是到了文水縣的,可如今怎麽一點消息也無,真真是叫人擔心。
話說此時的靈淵和清月二人正剛趕到文水縣中,兩人風塵仆仆的到了這裏,正準備找一家客棧住下,可兩人剛來到客棧前,就被四個官差叫住了。
“哪裏來的人?來這裏幹什麽?”
靈淵剛想上前說話,卻不想被清月擋了一下。
“回官爺,我師徒二人是遊醫,來此處是路過,隻想休息一下吃個飯就走的。”
官差聽到她的話,先是打量了兩人一番,卻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你二人即無事,那趕緊走,文水縣這幾日在抓個逃犯,你們二人騎馬往東走三百裏,那裏有家驛站,去那裏休息去。”
靈淵一聽,連忙看了一眼清月,隨後笑著對那官差說道:“官爺進來是否覺得晨起頭暈想吐,腳下虛浮無力總像踩不踏實,還時不時的左手臂發麻。”
那官差一聽,連忙點頭應道:“正是正是。”
“那官爺可是去看了醫館也無濟於事?”
官差一聽更是連連點頭說道:“真是奇了怪了,你怎知道我有這樣的病症。”
靈淵收起臉上的笑,嚴肅的說道:“在下和師父真的是遊醫,不妨告訴官爺,您這病需要針灸方可痊愈,不然,便會一直嚴重,直至...”
“直至什麽?”
“直至您氣行不順,血堵與身,癱在床上再不能起身。”
那官差一聽這還得了,趕忙“哎呦”了一聲就衝著靈淵和清月抱拳彎腰說道。
“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兩位神醫,請兩位神醫趕緊為我醫治,就我一命吧。”
靈淵卻搖了搖頭歎了一聲
“誒,我和師父現在要往驛站去了,可惜啊,若是能留在此,我倒是願意為官爺診治的。”
那官差一聽,大手往旁一揮說道:“無事,二位神醫就住在這全福客棧,我自會派人保護二位神醫的安全,定不會交那逃犯傷了二位的。”
靈淵和清月二人一聽,便點頭道謝的同官差走了進去。
人進去後,掌櫃連忙迎了上來,喜笑顏開的將兩人安排在了上房中。
而這時靈淵也拿出銀針為官差治起病來。
針以氣運,落針之處猶如火灼,蟲噬之感,那官差隻覺得坐立難安,但片刻之後又覺得頭腦清明,連帶著肩頭都輕鬆了不少。
施針過後,官差更是連連驚歎這神了神了,並表示她二人可以在此安心住下,有事盡管找他王虎便好。
官差一走,靈淵和清月趕緊將門窗緊閉。
“這文水縣果然有問題,竟然都不許外人進來了。”
“是啊,現在我倒是真的相信那孩子說的話了。”
說完話,兩人都無言的思索著什麽,這時候靈淵鋪開書桌上的紙,打算寫封信回觀中報個平安。
此刻的清月看著靈淵在桌前寫信,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疑惑叢生,一個瘟疫,為何要封鎖縣中外來的人?這其中難道真的隱藏著什麽。
“靈淵,我們剛來時,我在祖師麵前求了一卦,你可知是什麽?”
“師父但說無妨。”
“啟程舉步要留神,量力前行虎尾跟,柔悅對剛知應對,方能猛虎不傷人。”
靈淵一聽連忙鬆了一口氣道:“師父,這是好卦,意味著我們此事會順行的。”
清月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心裏搖了搖頭想到,都這麽大的人了,連卦象都難通其意,真是,真是連自己的弟子都趕不上。
她看著靈淵一臉的坦然,倒也無奈的安慰自己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是跟在虎尾,既然虎還未至,那自己也不急。
於是端起粗茶飲了一口對她說道:“現在看來我們不能貿貿然就往龍溪村去了,不然,我怕會恐生事端。”
靈淵也點了點頭
“是師父,那位官差明日還會再來,屆時我們在向他打探一二就知道了。”
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二人風塵仆仆的趕路幾天,早都累的不行,全靠一口真氣吊著才不至於太難受,如今到了客棧中,兩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都回到各自的房中沐浴後,便睡去了。
翌日
王虎倒是很準時,而清月和靈淵師徒二人,也正打算從他嘴裏套出些什麽。
“敢問官爺,這文水縣附近可有什麽景致上佳的地方?”
王虎聽靈淵如此問,許是病情好了精神格外好,於是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要說這文水縣哪裏的景致最好,應屬往東走三十裏的龍溪村了,那裏呀山清水秀的,最著名的就是龍溪山了。”
“哦?這龍溪山有什麽著名?”靈淵挑眉接話問道。
“這龍溪山上有幾眼溫泉不說,還有個千丈的瀑布,那裏的景色不管何時都是如春日一般,可惜水裏總有一股鐵鏽味,不過這也不影響什麽。”
“誒,可恨這狗娘養的逃犯,專挑這大過年的日子出來作亂,真是晦氣,若不是為了這一檔子事老子哪裏用這麽勞累。”
聽到這裏清月突然麵色一變,立即給了靈淵一個眼色後就匆忙走了。
而此時的靈淵隻能附和著王虎說話,停針需要半個時辰,靈淵隻能硬著頭皮和王虎談天說地的聊著。
終於將王虎送走後,靈淵連忙往自己師父的房中走去,卻不想這時突然聽到客棧樓下傳來喧嘩。
“放肆!”
“你是什麽人,誰準你進來的。”
王虎嗓門極大,靈淵往下一瞥,隻看見王虎身前站著一男子。
雖看不清樣貌,卻身姿挺拔,手握一把折扇,一身白衣卻不是普通的料子,那是織雲緞,可以說是千金一匹了。
頭上隻一根碧綠的玉簪,幾縷細發散在鬢邊,渾身上下無不透著渾然天成的貴氣,許是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
他抬頭往上瞧去,而靈淵師太見他容貌,更是心中驚歎道,好個芝蘭玉樹的俊俏郎君啊。
僅僅是因著喧嘩吵鬧,靈淵看了一眼就不在停留,正要往師父房間去的她發現,不知何時清月已經站在樓廊上了。
清月看了一眼樓下的人,掩去眼中的深意,示意靈淵同自己回房。
“師父可是發現了什麽?”
一回到房間靈淵便急忙問了起來。
清月見她身後無人跟著,於是走在臨街的窗前小聲說道:“你可知那王虎說的水裏有鐵鏽味是意味著什麽?”
靈淵聽聞師父這話,也認真合計了起來,緊接著就麵色一變,難道說!
清月見她麵色不虞,心知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正是,那山中八九不離十是鐵礦。我看著抓逃犯事假,想要不走漏消息才是真。”
靈淵確定自己所想後,冷汗連連,若真的是這樣,這龍溪村怕是......可私自開采鐵礦是誅九族的重罪,這不是一個小小的文水縣縣令能做出的事情。
怕是背後還有身份更加顯赫的人參與其中。
師徒二人此刻都無話可說,屋中壓抑的氣氛直教人喘不過氣。
而這時,樓下的白衣男子早已經注意到剛剛打量他的人,他心中微驚,這文水縣現如今已經被封的如鐵桶一般,怎得還會有外人能住的進來。
而一邊的王虎見眼前的男子並不聽他的話,氣的瞪大了眼睛吼道:“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抓老子,老子是官差。”
白衣男子厭惡的皺了皺眉,一揮折扇往王虎麵門打去,隻見那王虎“唔”的一聲,捂著嘴就往地上倒去,鼻涕眼淚直流,不一會就從嘴裏吐出幾顆牙。
他又氣又怕的指著白衣男子嗚嗚的不知說些什麽,這時候白衣男子身邊的小廝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橫在了王虎的眼前。
那王虎一見令牌連忙愣住,再也不發一聲。
而那白衣男子輕拂了拂衣袖,再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