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龍溪村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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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房中的師徒二人,細細思量決定今夜就冒險去龍溪村一探。
二人先是去街上假裝買些換洗的衣物,實則是同鋪子裏的掌櫃打聽一番,而那些人皆是聽到龍溪村的名字就避之不及。
幾番打聽無果後,二人隻能回到客棧中計劃今夜的行動。
“今夜我親自前去龍溪村看看,你留在客棧中,若是有什麽變動,你即刻就走。”
清月看著靈淵神情嚴肅的說道。
“不,師父同我一起去,若是真有什麽事情,你我二人便一起撤走,我絕不會讓師父一人去冒險的。”
清月見靈淵的語氣中含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心下覺得熨帖,雖然自己這個弟子平日裏不在身邊,可對自己的關心卻是一點都不少。
這樣商定後,兩人草草了叫了飯食用過後,就靜坐在房間裏對弈,倒是看不出一點慌亂和擔心。
入夜已深,三更剛至。兩道靈動的身影帶著薄薄的落雪飛速的消失在街道上,而此時客棧的某間房中卻傳出悠揚的琴音,琴音縹緲質樸,可彈琴的人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麽。
琴聲戛然而止,隻見他起身到門外對人吩咐了什麽,轉身又回坐到了琴桌前,嘴邊漸漸勾起了一點弧度,而後又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清月和靈淵師徒二人正往龍溪村去的路上,靜默的冬夜裏滲出些慘白的光,二人大概走了有半柱香。
一眼望去盡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已有幾天沒有下雪,農田上隻有幾處薄雪摻著還未來的及收的稻穀,雖然是黑夜,可農田之上太過空曠,根本藏不住她們二人的身影。
正準備想什麽辦法混進去時,遠處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隻見有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正往她們這邊走來,師徒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身形一斂,藏到了大樹後。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相繼走到另一邊的樹旁,開始解褲子,嘴裏還念叨著
“你說這是他媽什麽世道,誒,我今天埋的五個人裏還有個娃娃呢。”
“我哪裏知道這是個什麽世道啊,你趕緊禁聲吧,快點尿,尿完了老子回去換班睡覺。”
兩個男子正背對著她們,二人當機立斷,衝出去立刻將人打暈了。
換上兩個男子的衣服後,兩人就朝著村中走去。
慢慢走到村中,她們發現村子四周寂靜無聲,村子裏一片漆黑,本以為是村中的人都已經睡去的緣故。
可是越往裏走,二人越是覺得心像是慢慢被人提了起來,路過的地上,鍋具被人零散的扔著,牆麵上隱約可以看到些已經發黑的血跡。
漸漸的二人的鼻腔裏開始充斥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今夜的月色並不亮,半月被黑雲遮住,偶爾能有些散碎的光投下來。
借著光,清月和靈淵二人直接被眼前所見驚得定在了原地,直衝入眼的是堆疊的屍體,而那股腥臭味就是地上還未幹涸的血跡。
兩人腳步踉蹌的來到屍堆旁,她們發現,這屍堆裏,盡是些老人和幼童,兩人看到一個孩子慘白的小手上滿是血跡,卻緊緊的抓著一旁已經屍首分離的人時,眼中不禁泛起水光。
可想而知的是,這孩子當時是怎樣的絕望和恐懼。
而屍堆不遠處還有一大坑,在大坑的邊上,正搭著一隻慘白的斷手,此情此景真可謂是叫人毛骨悚然。
靈淵見此心中悲歎到,世道不公,天道無情。
是怎樣的喪心病狂冷血無情之人,競能揮刀而向這些老人和幼童。
靈淵又氣又悲,心裏隻恨不得立刻將這群人殺之而後快。
“什麽人!”
這時,一聲大喝傳來。
師徒二人此刻正為此景而悲痛欲絕,突然聽聞此聲才猛然驚醒,想要轉身便走。
可身後的人見她們二人要走,立刻想要大聲叫喊,靈淵見他要喊人,瞬間一掌就像那人心口拍去,隻聽那人慘叫一聲後就倒在了地上再沒了氣息。
另一人見此,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什麽,往地上一摔“嘭”的一聲響動回響在村中,頓時驚動了山上的人,師徒二人心道不好,立即衝出村去。
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從身後追上了十幾個人,十幾個人全都身穿黑衣,武功不凡,招招都朝著二人的命門而去。
兩人無奈隻能與這十幾個人打鬥了起來,這時候,突然又趕來了一紅衣女子,那女子的武功更是如鬼魅般叫人防不勝防。
清月堪堪將那女子打退衝著靈淵喊道:“快走,不能被困在此。”
此時的靈淵也覺察不對,連忙想要往外撤,可這些殺手本就不是等閑之輩哪裏就這麽容易將她二人放走,就在此刻,那名紅衣女子不知何時到了靈淵的背後,出手就是狠厲的一掌。
這一掌直接就將靈淵拍的飛了出去,靈淵頓時覺得五髒六腑就像移位了般,而被她拍中的地方,猶如火燒般又疼又癢。
可她知道,若是此刻不走,便真的要交待在這裏了,於是隻能硬挺著將嘴裏的血咽了下去,用內力吊著一口氣施展輕功逃了。
那些殺手本想去追,可那紅衣女子卻擺了擺手,語氣輕快的說道:“我掌中藏了毒的,不必追了,沒有解藥她活不了幾日。”
又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你回去告訴爺將這文水縣封了,仔仔細細的搜查不怕查不到她。”
她剛說完話,就看到地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微微反光,走近一看,竟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令。
身邊的人見此,連忙將玉令撿了起來遞到了她手中,她仔細端詳過後,麵色有些不愉的對著那人說道:“下去吧,爺那邊我親自去一趟。”
此刻的天已經蒙光,好在文水縣已經人心惶惶,街上不曾有人起早,也算是給了她們二人一絲喘息的機會。
眼看就快要到客棧了,這時候的靈淵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她感覺身體中的血液好似被人煮沸了,可卻又從心底裏散發出一種徹骨的涼意,她本就被那一掌拍亂了真氣,又帶著毒運功走了這麽久。
靈淵已經堅持到了極限,她立刻拿出懷中無暇準備的化毒丸倒了十幾粒含在嘴裏。
而後便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清月見她直直的要往下倒去,一把將她撈在了懷中,又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客棧無人出入後從窗口帶著靈淵翻了進去。
將她放在床上後,清月為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不僅受了內傷,還中了毒,可是自己雖說是了然觀的觀主,可卻是不曾好好修習過醫術。
如今就隻能先將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封住,以保她的心脈,免得毒入了心經,到時候便是祖師來此也無力回天了。
忙活完這些,此刻的天已然大亮了,清月看著床上躺著中毒的靈淵,心裏有些慌亂。
可片刻後,她又緩緩的吐了口濁氣,強忍著精神來到了書桌前,提筆寫了幾句話後,就來到窗前。
隻見她從懷中摸出一個精致的竹哨放到了嘴邊,奇怪的是竹哨並未發出什麽聲音,過了一會,窗外竟立著一隻通體雪白的鶴鳥。
清月將寫好的紙條藏在了鶴鳥的腹下,又摸了摸那鶴鳥的頭,而那鶴鳥好似有靈一般點了點頭就往窗外飛去。
而此時撿到那玉令的女子正跪在一房間前,潔白的額頭上已經冒出晶瑩的細汗,突然房門開了,從裏麵飛出一張紙。
那女子拿到紙,像是得了什麽賞賜般似的,嘴角露出了些許笑意,對著屋子磕了頭就起身走了。
而遠在靈岐山的無暇,也終於是盼來了自己師父的一封平安信。
觀師父信上的筆跡,不見一絲慌亂,筆力勻稱,可見寫信之人在寫信之時,確實是平安無事。
雖是這樣,無暇卻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師父,她能做的,隻有每日都親自去三清殿中上幾柱清香,默默拜托祖師保佑師父和師尊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