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質問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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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燈中的燭火搖晃,天上又飄起了雪。
    擎王帶著無暇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玉霄宮的一處偏殿,將她小心的放在床上,他便將身上的裘衣蓋在了她的身上,靜坐著等她醒來。
    過了一會兒,無暇才緩緩轉醒,摸著身上的裘衣,她回想起剛剛的一幕,一時之間屋中的氣氛變得壓抑無比。
    擎王見她醒來,便拿起桌上的茶水端來給她道:“喝些水吧。”
    無暇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把推開了他送上來的茶水道:“怎麽?你下毒害了師尊,如今又想害我嗎?”
    擎王無奈的抖了抖灑在袖子上的水說:“本王何時害過你師尊。”
    無暇眼神如炬般盯著他質問道:“那我問你,我師尊中毒之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點了點道:“是!”
    無暇又問:“那我在問你,毒是不是你下的?”
    “本王說了,她老人家與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又怎麽可能恩將仇報!”
    無暇見他說的鏗鏘有力,隻覺得可笑至極,冷笑了幾聲譏諷道:“王爺,做您的救命恩人,可真是我師尊她老人家最大的不幸!”
    “你!”
    “我什麽?她老人家救過你的命,你卻任她被人殺害,任殺她的凶手逍遙法外,她老人家遇到你這樣的人不是不幸是什麽,難道是萬幸嗎?”
    無暇言辭激烈,語氣哽咽的衝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擎王緊緊的攥著拳頭,聲音低沉緩慢的說道:“本王接到密報時,你正昏迷,本王便派人到清月師太的身邊保護她,可是千防萬防,本王沒能想到,她老人家中毒已深。”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本王得知她老人家西去後,一直在追查是什麽人下的毒,剛剛你看到的小宮女隻不過是個遞過湯藥的小角色而已,她也是被人利用了,真正需要調查的,是那兩個黑衣人。”
    說完話,他從袖中拿出一個耳墜放在無暇的身邊說:“這是剛剛在地上發現的,這耳墜價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帶的起的,你在後宮接觸女子方便些,便從這耳墜開始查起吧。若有需要,便去找寧嬪,她會幫你的。”
    說完話,他就轉身走了出去,隻留下那墨色的裘衣帶著溫度的蓋在無暇的身上。
    無暇撿起那耳墜緊握在手中,腦海裏也在仔細推敲他說話的真假,一時之間,無暇覺得一種無力之感從心底裏升起。看著門外的飄雪,她咽下嘴裏泛著的血腥氣。
    起身拿著他留下的裘衣,一言不發的往正殿走去。
    房中的文竹正巧縫好了護手,便聽到門“吱呀”的開了,無暇正頂著一頭的薄雪進了屋。
    文竹拿著棉帕上前仔細的將無暇身上肩頭的雪拂掉,順手就接過了無暇手中拿著的裘衣,她見這尺寸並不像女子的披風,於是小聲問道:“主子,這,這是誰的呀?”
    看著文竹手裏拿著的披風,本想叫她丟了,可是轉念又想起那人說的那些話,便氣哄哄的道:“洗好就放起來吧。”
    文竹也未多問,隻是點了頭應了是。
    換上了幹爽的衣服,無暇躺在床上,仍是在回想今日擎王說的話,仔細想想,他確實可疑可也確實沒有理由去害師尊。
    翻來覆去,終是過了子時便沉沉的睡去了。
    可回了王府的擎王卻是徹夜難眠,他心中一遍一遍的回蕩著她厲聲的質問和譏諷。
    第二日一早,無暇早早就醒了,正在院子裏練劍,眼看著快到午時了,都不見聖上派人來傳召。
    無奈無暇隻能派人去打聽一問才知,原來昨日聖上歇在了舒貴妃的宮裏,連早朝都不曾上。
    無暇並不想過多的問聖上後宮之事,也就未在說什麽。
    用過午飯,她本想去昨晚的假山處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就見文竹匆匆來報說:“殷世子正在前殿。”
    無暇說:“你去備好茶,我換身衣服就來。”
    待無暇到大殿時,正看到殷南軒手裏拿著一個錦盒端正的坐在那裏,他今日倒是穿著一身湖藍色的長袍,讓人覺得親切又溫柔。
    殷南軒見無暇出來了,連忙起身想要給她見禮,無暇見了也不敢受他的禮,側過身去說道:“世子不必如此,便如以往一樣即可。”
    聽到她這麽說,殷南軒臉上的笑意更是溫柔,他將手中的錦盒遞到無暇的手中說道:“這是我為清月國師寫的經文。”
    無暇聞言接過錦盒,打開後就見一本字跡俊秀的地藏經放在其中。
    無暇看著這地藏經,心中感動,俯身對著殷南軒行了一禮說:“多謝世子。”
    殷南軒見她麵帶愁容,一幅鬱結在心的模樣,便出言安慰道:“清月國師為人和善,必是不願看你整日愁容的。後日正好是寶相寺的廟會,我帶你出去看看可好?”
    無暇笑著搖了搖頭說:“宮中事務繁多,辜負了世子的好意。”
    見她拒絕殷南軒隻當她是還在未清月國師的事情傷心,便對她搖了搖頭,而後他揭過了這事,又與無暇論經講學的說了許久。
    直到他身邊的青鬆來找,才起身和無暇告辭。
    嬌陽宮中,溫暖如春,綺夢殿中有一美人隻身穿輕紗,身姿曼妙,巧笑間,玉足搖晃。
    搖搖晃晃的,隻見她端著酒杯就跌在了軟塌上,酒也正好濕了胸口的輕紗。
    輕紗被打濕,緊貼在胸前,勾勒出女子婀娜的身材,美人肌膚勝雪又風情萬種,直看的豐和帝血氣上湧。
    他剛將那美人摟進懷中想要親熱一番,就見她委屈的一嘟嘴,一雙含著秋水的杏眼中竟然落下幾滴豆大的淚珠來。
    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落淚,看的豐和帝心都要碎了,急忙問道:“珍珍這是怎麽了?怎得還落淚了?可是累了?”
    這叫珍珍的女子正是寵冠後宮的舒貴妃,她軟若無骨的倚在豐和帝的懷中,略帶委屈的柔聲說道:“聖上可是厭了珍珍了?”
    豐和帝聽了她說這話,以為又是耍什麽小脾氣了,便小意的哄道:“你這是什麽話,你看朕今日不是聽你的話了,連早朝都沒去。”
    舒貴妃聽著這話,心裏倒是樂得不行,但嘴上卻是更委屈的說道:“那聖上何故,叫那新來的國師欺負臣妾。”
    豐和帝聽了這話倒是有些不解的問道:“國師怎麽欺負你了?”
    舒貴妃連忙將昨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還說自己是不知者不罪,倒是那國師氣性大,打死了婢子不說,連自己的賠禮都退了回來。
    豐和帝聽完她說的話非但沒有出言安慰,倒是冷著臉說道:“胡鬧!國師雖然年幼,卻是道法精深,煉丹之術也是無雙,非一般人可與之相比,這樣的高人性情必定是古怪些,你以後見她萬不能在有失禮,明日你就隨朕一起去給國師賠罪。”
    舒貴妃本想著讓聖上替她殺一殺那小國師的威風,誰想到這聖上竟然要拉著自己去賠罪。
    當她想推辭的時候又看到聖上嚴肅的臉,便即刻歇了心思,不敢在說什麽,隻是心裏忍不住恨上了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