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貴妃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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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一早,無暇照常講經過後,聖上就開口邀她同去嬌陽宮。
既然聖上開口,無暇總是要走上一趟的。
到了嬌陽宮門外,無暇就見舒貴妃一身華服似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一般。
見她來了連忙將聖上和她迎進了嬌陽宮的榮華殿中。
剛一進殿門,無暇就看見舒貴妃早就命人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素菜和果酒。
一起在屋子裏的還有兩個男子,不過他們二人眉眼之間長的很像,應該是豐和帝的皇子。
兩位皇子長得很像,但是兩人身上的氣度卻不同,一個眼睛更長些的更陰鬱些,另一個則是冷漠些。兩人看見無暇來了也不說話,隻是朝著聖上行了禮,完全不理會無暇。
豐和帝剛想說什麽,就見舒貴妃捧起果酒起身對無暇說道:“是臣妾那日不小心得罪了國師,所以今日特地求了聖上將您請來陪個不是。”
無暇聽她這麽一說,到是一笑道:“貴妃娘娘言重,應該是初薰衝撞了貴妃娘娘才是,實在不敢當貴妃娘娘陪不是。”
站著的舒妃聽了這話,心裏很是受用,可她知道,隻要聖上不發話說這事情了了,她還是要將樣子做足的。
於是蓮步輕移的走到無暇的身邊,作勢便要俯身行禮,無暇心裏明白,這一拜她受不得。
於是便也起身連忙托住了舒貴妃道:“貴妃娘娘這一桌的素菜初薰很是喜歡,多謝娘娘,但娘娘的一拜,初薰實在受不得。”
一旁的聖上很是滿意無暇這般遵規守矩,於是他便滿意的打起圓場。
“好啦愛妃,你看國師都已經說了她很喜歡這菜,就是不會再生你的氣了,快快坐下,永兒和明兒也一起吧。”
等豐和帝坐下,幾人也都一起坐了下來,無暇隻吃了幾口,就覺得這素菜做的太過口重,失了本來的味道,便不在動筷。
一邊的雲崇永見她不在動筷,便開口問道:“國師怎麽不吃了?”
“我不餓,聖上和娘娘還有皇子們慢用便好。”
雲崇永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睛,心裏直想著麵紗下的容貌到底是何樣子?
於是又說道:“國師一直帶著麵紗,難道是有什麽規矩不成?”
無暇聞言,抬眼看向雲崇永,見他一臉疑問,便隨手將麵紗摘下道:“倒也不是什麽規矩,不過是我習慣而已。”
在場的人見無暇摘下麵紗都是一驚,不想這位平日裏嚴肅的國師竟然長的天人之姿。
鳳眼柳眉,她年紀小還未長開,小臉瑩白如玉,如巴掌般大,瓊鼻櫻唇,美目流盼,純然美好的實在叫人望之側目。
一旁坐著的豐和帝沒想到無暇小小年紀竟是如此美貌,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說什麽好。
雲崇永到是滿意的看著無暇的小臉說道:“沒想到國師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容色。”
這話聽來便是輕浮了,無暇看著他,隻冷笑著說道:“紅粉骷髏,白骨皮肉,皇子應看破眾生相才是。”
雲崇永聽了無暇的話輕笑了一聲,他看著無暇冷臉的樣子越看越覺得這冰美人實在人間難尋,雖然小了點,可大了就怕沒了這弱弱的滋味了。
他略有些慵懶的倚在那裏道:“國師所言不無道理,可若是本皇子看不破要如何呢?”
他說完這話對著無暇便是魅惑一笑,直看的無暇想拍案而起將碗扔到他那張妖冶的臉上去。
“看不破簡單,照著金剛經抄個千八百遍,自然就看破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這樣一句話,聽得無暇在心裏直叫好。
回過身看去,那人竟是擎王,雖說那日夜裏兩人鬧了不愉快,但不得不承認,他這麽及時出現說的這句話還是很中聽的。
這時候豐和帝一看是他來了,立刻笑道:“雲澈,你小子,宮宴就沒見你,這次又去哪裏了,怎麽如今才回來。”
擎王聽了這話到是先施了一禮才起身回道:“是雲澈貪玩了,望皇叔見諒。”
豐和帝笑著將他拉到了席上說:“正好今日愛妃準備了素宴,款待國師,正好你也一同用些。”
雖說這雲澈比不得正經八百的皇子,但他手握兵權不說,如今更是自己掙了個擎王的名號回來,通常在這天下間隻有別人巴結他的份。
所以他到很是自然的就做了下來,等他坐下,雲崇永和雲崇明兩人也是一改剛剛的冷臉和輕浮,不停地對著他套近乎。
他一邊應付這兩位皇子,一邊還偷偷的看著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無暇。
正打算敬酒給雲澈的雲崇永見他總是往無暇那邊看,心中冷笑,這雲澈向來不近女色,這如今瞧見了國師不也一樣動了凡心?
見此,他端起酒杯衝著無暇說:“國師大人,來本皇子敬您一杯。”
無暇一見他就厭煩,於是冷著臉回絕道:“請皇子見諒,清月國師仙逝不久,初薰按禮不可飲酒。”
雲崇永聽了連忙賠笑說道:“喲,看本皇子這記性,竟然忘了清月國師病逝了,真是對不住呢。”
無暇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隻能無暇的搖了搖頭,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正想起身告退,不料這時候一旁的一直為說話的雲崇明突然問她。
“不知國師俗家是哪裏?在本國,玉氏姓可是從未聽過的。”
聽他一問,無暇倒還鬆了一口氣,於是溫聲回道:“初薰並無俗家,是師父撿來的,姓氏和八字都是師父在我的繈褓裏找到的。”
“原是這樣?真不知是哪個狠心的人家,竟將國師如此般的人丟棄了,真是該死。”
雲崇永說這話時語氣輕快,輕佻的樣子,連舒貴妃都側目看她。
無暇眉頭一皺,拿著眼睛盯住他道:“皇子此番犯了口業,您自己倒是無妨,可牽連了聖上的福報,該當如何?”
雲崇永被她盯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聽了她說的話更是冷汗直流,要說當今天子最在意的是什麽,那就是長生,皇位都要排在第二。
別看他平日裏總是嘻嘻哈哈和藹可親,可是誰要是威脅到他追求長生那可就是觸了大黴頭了。
這無暇的話音剛落,就見豐和帝臉色變了,他狠厲的盯著雲崇永說道:“平日裏不知道輕重就罷了,你這孽子竟然如此口出狂言!快跟國師請罪!”
他說完話便急忙的看向無暇小心翼翼的問道:“國師,你看,這孽障說的話可能補救?可會影響朕的長生之事啊?”
無暇起身帶好麵紗,聲音平靜的說道:“我現在要回玉霄宮未聖上祈福,至於皇子的口業就要他自己消除了。”
舒貴妃也是一臉擔憂的起身問道:“那,那要如何消除啊?”
無暇淡淡的瞥了一眼麵色蒼白的雲崇永道:“就去上清殿裏跪著吧,什麽時候祖師顯靈,什麽時候便算是消了口業了。”
舒貴妃聽了還要說些什麽,可是一邊的豐和帝確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忙吼道:“還不快去跪著!還坐在那裏幹嘛!”
雲崇永聽了驚得立即起身往外走去,幾人也都沒了在吃下去的興致。舒貴妃扶著豐和帝往寢宮走去,雖恨得咬牙想說這根本就是那個玉初薰在胡謅,可她又怕聖上一激動連她也一起罰了。
隻能佯裝笑臉的扶著豐和帝,小心的哄著。
而走在後頭的雲崇明到是還留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吃著菜。
他看著遠走的初薰和雲澈,嘴角浮上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想不到這國師也有這樣的一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