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自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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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裏,他心中就不禁想起那個人,那個在他心中如偉岸的城牆般堅毅的人。
豐和帝心疼的走到床前,對萬公公說道:“太醫來了沒有。”
萬公公搖了搖頭說:“奴才沒見劉太醫,應是未到。”
秦嘯這時候也出來回了句話道:“稟聖上,卑職已經差人去請太醫了。”
這話音剛落,劉太醫就來了,他剛要給聖上行禮,就見聖上大手一揮說道:“都什麽時候了,就別行禮了,快些給擎王看看。”
劉太醫應聲連忙來到床前給擎王搭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回,回聖上,王爺的脈象實在奇怪,微臣,微臣也是無能為力啊。”
豐和帝聽了後臉色一變,用力的一拍桌子道:“朕生病的時候你也無能為力,擎王生病了你現在也是無能為力,你除了無能為力還能有什麽用!”
劉太醫被豐和帝這麽一吼,頓時魂都要被嚇出來了,立刻跪在了地上道:“聖上,聖上息怒,微臣微臣自小學的是傷寒論千金方,對這,這解毒之法並不擅長啊。”
說到這裏,豐和帝倒是想起一人,清月國師,可是這國師已經仙去,這要如何是好。
這時候一旁的萬公公說了句:“不如讓國師來看看吧,清月國師是解毒的聖手,想必這她的弟子也定不會差的。”
因為萬公公也不知道擎王打的是什麽主意,出於關心,他也希望初薰來看看。
這床上的擎王聽了心中一愣,他可不想半夜幾次三番的折騰小東西,看來自己也不能裝的太嚇人了。
這樣想著的他,便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慢慢的轉醒起了身。
他裝著虛弱的樣子看著豐和帝道:“皇,皇叔怎麽來了?”
豐和帝這時候正著急呢,突然聽見他喊自己皇叔,到是先楞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走到床邊道:“雲澈,你,你覺得如何?”
擎王搖了搖頭回道:“雲澈無事,叫皇叔擔心了。”
萬公公看著眼前躺在床上虛弱的人,心裏直直的不敢相信,這哪裏是平日裏孤高冷傲的擎王,簡直判若兩人。
豐和帝也很是受用他這般溫和的樣子,衝他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告訴皇叔,今夜這事是怎麽回事?”
聽見這話,一直站在一旁兩股戰戰的雲崇永心中暗道不好。
他剛想出言解釋一番,就聽到擎王說:“雲澈知道皇叔擔心,但是皇叔,雲澈的病需要靜養,實在經不起這翻折騰,還請皇叔將雲澈送回王府吧。”
擎王說完這話,連忙對著萬公公使了個眼色,萬公公見狀立刻便明白了,原來這人根本就無事,此番作為怕是直衝著這二皇子而去的。
既然知曉他無事,那他也就放心了,得了眼色的萬公公連忙接了話:“老奴聽說王爺府上一直有位隨侍著王爺的府醫,到是醫術高明。”
而站在雲崇永身後的閔清亭聽見擎王和萬公公的話算是徹底明白二皇子今日怕是難道責罰了。
若是這擎王直接說二皇子如何不好,到也不算什麽大事,可是人家沒說不好,隻是想好好養病,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被打擾。
這樣一來,就算二皇子在怎麽說的天花亂墜,在怎麽心中難安,也都成了打擾擎王養病了。
不出所料,豐和帝聽了這話臉上很是難看,轉頭看向一邊站著的雲崇永對著他就罵道:“你這個逆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二皇子還急著閔清亭說的話,此刻挨了罵,惹了盛怒,他隻好解釋道:“回父皇,實在是兒臣心中難安,才深夜來見擎王的。”
豐和帝聽著他的話冷哼了一聲說:“嗬,你深夜來見擎王,需要帶著這麽多的宮人?你自己說的話,怕是自己都不曾信吧。”
雲崇永被豐和帝這話問的無言以對,隻好咬了咬牙對著擎王的方向說道:“是崇永打擾了王爺的清淨,還請王爺恕罪。”
豐和帝最是見不得他這幅受了什麽奇恥大辱的樣子,對著床上躺著擎王道:“他平日裏怕是被朕慣壞了,你說今日要如何懲罰他,朕都替你教訓他。”
擎王搖了搖頭道:“他算來是我的弟弟,雖然雲澈沒有資格做二皇子的皇兄,可雲澈卻始終將他看坐弟弟,就請皇叔莫要懲罰。”
這話說的豐和帝心中之疼,對二皇子的怒氣也更是重了,直接說道:“朕記得,今日你在養心殿打了國師一巴掌,你不曾像國師致歉,如今加上你擾了雲澈養病,便滾回去打自己十巴掌吧。”
雲崇永從小到大也從未受過巴掌,這對他這樣驕傲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著豐和帝。
豐和帝見他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更是怒斥道:“怎麽?如今朕罰不得你了?你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朕,難不成你還要打朕一巴掌不成!”
低下跪著的雲崇永此刻隻想著要奪門而去,麵對聖上的質問,他的拳頭握的嘎嘎直響。
而豐和帝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心中不禁警鈴大作,如今他已經不再是身強體健的年紀了,可是自己麵前跪著的雲崇永卻正是大好的年紀。
雖然他並未經曆過奪嫡之爭,可是古人種種先例都在提醒他,皇子勢大絕不容小覷。
越是這樣想,豐和帝今日就越是想要搓一搓這雲崇永的傲氣,他要讓他知道,這宮中是誰為主,以誰為尊。
一旁的閔清亭幾個轉念間,也是連忙跪在了雲崇永的身邊扣頭說道:“聖上息怒,二皇子今夜前來也是為安心,絕無打擾之意。”
說完這話,閔清亭就給旁邊的雲崇永遞去了眼神,雲崇永知道今夜他是給人算計了,他已經忍了這擎王多年,今夜在忍一回也不算什麽。
倚靠在床邊的擎王看著地上跪著的雲崇永,不禁心中冷笑,這二皇子到是真的不像是那個舒貴妃生出的兒子,自己就且看他能忍多久,畢竟若是逼的太緊,就容易失了樂趣。
雲崇永心中清楚,這擎王就是想看自己失態的樣子,那偏不如他的意就是了。
他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對著豐和帝說:“父皇責罰兒臣,兒臣領命。可是兒臣今夜隻求心安,如今看到擎王爺無事,兒臣心中也是放下了。”
說完話,他就恭恭敬敬的離開了,這樣一通折騰下來,動靜就大了,自然而然就傳遍了各宮。
舒貴妃也是天亮才知道這件事,氣的直在嬌陽宮罵個不停,又抓不到人撒氣,隻是苦了伺候的宮人,不是因為茶水太熱被打的下不來床,就是因為走路聲音太大而被送去慎刑司。
而初薰也是因為半夜去了偏殿起的晚了,這下可是心疼壞了文竹。
於是她便早早的起身守在了初薰的房門前,誰也不讓進。
菊英見她如此不禁打趣道:“知道的你是守著主子清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膽子大將自家主子困在屋子裏了。”
文竹對她的打趣也不為所動,小臉一橫道:“怕什麽別人說,我倒是想困著主子就在這屋子裏好好休息呢,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別在這裏嘰嘰喳喳,吵醒了主子,看我不撕了你的棉被,叫你沒地方睡。”
菊英也不同她一樣的,她來玉霄宮時日多了,自然是知道文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所以隻是笑笑就要去小廚房看看早起她吩咐給主子燉的山珍湯如何了。
文竹正看著枯枝頭上的麻雀餓的直叫,就聽身後來人喊“主子,主子。”
她回身一看,是守門的小祿子跑來了,她急忙起身向他跑去攔刀:“你作死啊,沒看見主子現在都沒起嘛,叫什麽!”
小祿子一看是國師貼身的侍女文竹,連忙賠了笑臉說道:“文竹姐姐可別生氣,是殷世子派了身邊的青鬆來給國師送了傷膏來,這不奴才才來回稟一聲麽。”
文竹是見過這個殷世子,知道他對初薰不錯,沒想到主子昨日受了傷回來,這個殷世子就派人送來了傷膏,心裏也是對這個殷世子的細心滿意不少。
“青鬆人呢?”
小祿子指著門外說:“還在那裏等著呢。”
文竹看了看房裏想,主子昨日受了傷,今日難得賴床,還是別喊了,自己去接了過來也是一樣的。
就直接去了門外,看到青鬆手裏拿著一個錦盒等在那裏,她走上前去先是施了一禮而後說道:“我們主子還在休息,就將王爺帶來的東西交給奴婢吧。”
青鬆也是見過文竹的,一聽她說初薰還在休息,就點了點頭將錦盒交給了文竹,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文竹接了錦盒也是沒在與他多說,轉身也回了玉霄宮。
菊英從小廚房出來,看見文竹拿著個錦盒從門外進來還帶著一臉的喜色,頓時以為文竹是有了什麽相好的,忙上前悄聲問道:“你這是拿的什麽?怎麽也不知道避著人,想死了不是?”
文竹聽了這話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道:“瞎說什麽呢,這可是殷世子送給我們主子的。”
菊英聽了也是稀奇的問道:“殷世子送的什麽東西給我們主子啊?”
文竹嘴角一笑,有些得意的道:“自然是療傷的藥膏了。你看看這殷世子人多好,前腳知道我們主子受了傷,這後腳就送來了藥膏。”
菊英聽著這話倒是不以為意的道:“這也算好嗎?我倒是不覺得。”
文竹聽她的話,有些不解的道:“這樣還不好?殷世子這麽關心咱們主子,昨夜到現在你見過哪個人來給主子送過藥膏啊。”
菊英知道她小,還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好,仿佛自己也是想起了什麽,而後有些感慨的說道:“主子本身就是懂醫理的,什麽樣的藥膏她沒有,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昨夜二皇子可是被聖上罰了十個耳光呢。”
文竹自然是早上就聽說了這個消息了,細細想菊英的話,她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二皇子是被聖上罰了十個耳光,難不成,對主子好的人是聖上?
菊英見她這幅憨傻的模樣,頓時歇了口氣,用指尖一點文竹的腦門說:“昨夜二皇子闖了擎王爺的偏殿,所以聖上才罰了他十個耳光。你這呆子。”
文竹聽著這個消息,頓時愣在了那裏,原來竟是因為擎王,腦海中想了一會兒,在低頭一看這手中的錦盒,不知怎的,突然就覺得這錦盒也不是那麽好看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