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暗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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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上身體恢複的極好,許是初薰的藥起了作用,讓豐和帝覺得自己神清氣爽,近幾日也是越發的勤政了起來。
    而先前因為聖上病重朝堂上亂作一團的人,現在也都縮了回去不在提及黨派之爭。
    這天初薰如常給豐和帝講過道法,豐和帝正打算問初薰何時可以修習長生之法,就見萬公公走了進來。平日裏萬公公是從來都不會踏足進上清殿一步的,今日他來想必定是有事情要稟報了。
    果然如初薰想的一樣,萬公公進門口就跟豐和帝耳語了幾句,就見豐和帝的神情突變,他有些嚴肅的對初薰說道:“國師同我一起去養心殿一趟吧。”
    初薰見聖上神情嚴肅,便點了點頭,跟在了豐和帝的身後一起往養心殿走去。
    到了養心殿初薰就見一身穿黑衣帶著麵具的男子等在屋中,他見到豐和帝後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豐和帝,豐和帝接過信,仔細的看了很久才將信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初薰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人,索性當個木頭人,也不問也不多說。
    豐和帝看著一旁站著的初薰思量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國師可知他是何人?”
    初薰搖了搖頭
    豐和帝繼續說道:“這是朕的親衛。”
    初薰明白,豐和帝告訴自己這人的身份,絕不是想要自己認識此人。
    接著豐和帝又說道:“朕出事之後,便叫他親自去查朕是如何中的毒,但是查了許久也隻查出些淺顯的眉目來。”
    初薰問道:“聖上可是想問初薰什麽?”
    豐和帝依舊麵上無波的說道:“真的是國師夢到了祖師然後才救了朕?”
    初薰聽著這話,臉上雖然沒什麽變化,可是就在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隻感覺到,離她不遠處的那個黑衣人竟然有種嗜血的殺意漫了出來。
    初薰隻得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若不然我如何得知聖上其實不是病重而是中毒呢?”
    豐和帝本就是個極為相信世上有神仙之人,再加上初薰從進宮以來,他也確實不管是身體健康還是精神上的寄托都有很大的改變。
    其實他今日的本意,也是為了再次確認一下,初薰所說是否屬實。
    豐和帝略帶著些滿意的笑,讓屋中的氣氛也是緩解了不少,初薰也實在不明白這聖上此舉所謂何意。
    而這時候豐和帝才說道:“國師,既然如此,朕想請你和玉樓一起去幫朕查明此事。”
    初薰有些不明白的問道:“聖上為何我叫去查這件事情?”
    豐和帝笑了笑並不說話,隻是看著一旁的蕭玉樓不語。
    那個帶著麵具的黑衣男子開口說道:“因為你的背景簡單,而且你也沒有與這後宮的誰走的近,所以你和我查是最方便的。”
    聽了這話,初薰才知曉,原來聖上早派人將自己進宮後的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了,但是既然聖上已經如此說了,自己也隻能點頭應允。
    而今日的大臣們下朝後都不約而同的往一個人的身邊靠去。
    這人正是舒貴妃的父親,舒褚傑舒將軍。這舒將軍家並不因為出了貴妃而出名,而是因為這舒將軍一門都是將士出身,其大兒子名為舒元闊,曾領兵平過西戎。
    不過可惜的是,這舒元闊在那場戰爭中英年早逝,聖上顧念這是舒將軍的嫡子,故而才封了舒褚傑的將軍之位。
    這舒褚傑是個一眼看去就不像和將軍的人,他長得平頭方臉,若是穿個布衣出去,說是賣菜的老農也是有人信的。
    他看見誰都事一幅笑臉,任誰和他說話,他都會答上兩句,在朝中的人際關係還是不錯的。
    隻是樹大招風,這麽多年的安逸生活早就把他骨子裏的那點憨厚給磨沒了,隻餘下一幅憨厚的皮囊。
    今日下了朝,幾個眼紅他們家的大臣們結了伴的湊到了他身邊說道:“將軍留步啊留步。”
    舒褚傑早就聽聞宮中的變故,可是當朝的同僚們多是不敢招惹他的,也不曾聽人議論。
    可這以白尚書為首的一派人卻始終都跟他不對付。
    思量間,舒褚傑隻好快步的走出了大殿,往宮門口趕去,正馬上要走到宮門口,二皇子就從一旁突然走了出來,將他攔住了。
    舒褚傑看著外孫不過短短幾日就消瘦了一大圈,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他連忙行了禮說道:“下官見過二皇子。”
    雲崇永本就是來搬救兵的,他立刻扶了自己外祖起來說道:“外祖快起,都是自家人。”
    舒褚傑見他似有話要說的樣子,連忙牽起他微微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宮門外。
    祖孫二人就一同往宮門外走去,兩人剛到宮門口,侍衛就將二皇子攔住說道:“二皇子恕罪,聖上有令,您不能離宮。”
    雲崇永好聲說道:“本皇子隻是和舒將軍說幾句話,並不出宮。”
    可是那侍衛還是麵無表情的攔道:“請二皇子不要為難卑職,卑職也是奉命行事。”
    二皇子昔日在宮中可以說是橫著走了,這幾日他去哪裏都有人攔著,這也不讓去那也不讓去,如今他想跟自己外祖說兩句話都被這群狗奴才攔著,他如何受得了。
    當場就提起一腳將守門的侍衛踹倒在地怒罵道:“本皇子即便是失了聖心也是皇子,你這奴才竟然敢這樣對本皇子。”
    一旁的舒褚傑也是一愣,他還從未見過這樣失態的二皇子,頓時心中不喜,可是好歹是自己的外孫,這裏還是宮門口,若是鬧大了,自己也得不到好。
    他隻好上前將那被踹倒的侍衛扶了起來,說道:“二皇子近幾日有些病了不免煩躁,來,這是本將軍的一點心意,你拿著給二皇子行個方便,本將軍隻與二皇子說幾句話,不會讓你為難的。”
    被踹倒的侍衛也沒想過會惹了二皇子的不順,想起以往二皇子的做派,他隻覺得自己有苦難言,人家是皇子,若是日後得了勢倒黴的不還是自己。
    想了想他接過那包舒將軍遞來的銀子說:“是卑職不懂事了。”
    雲崇永也懶得和他計較,隻是對外祖父這樣伏低做小的樣子也是厭煩的很,可他現在又有求於人,隻能裝作看不見。
    二人來到馬車上後,雲崇永就忙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細細的交待了。
    聽過前因後果的舒褚傑也是眉頭緊皺的問道:“二皇子當夜可是聽了誰的話才去的。”
    雲崇永歎了一口氣道:“自然是閔清亭的消息,可是等我到了之時,房間早沒了人。”
    舒褚傑和二皇子是截然兩種身份,自然看事情也是不一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我還是覺得二皇子現在不宜太多動作,還是靜觀其變為妙啊。”
    二皇子一聽他說靜觀其變連忙變了臉色說:“外祖,本皇子叫你來是給本皇子出主意的,怎麽你卻叫我靜觀其變。”
    舒褚傑見他急躁不已,連忙說道:“二皇子同三皇子都是舒貴妃娘娘所出,怎得性格如此不同,現在聖上正是氣急的時候,您若是在太多動作,隻會讓聖上對您更加猜忌厭煩。”
    雲崇永靜靜看著眼前的外祖父,他知道,在他這個外祖父的心裏,一直都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弟弟更為重些,想到這層。
    雲崇永冷笑這說道:“既然舒將軍如此說,那本皇子就先走了。”
    他也不等身後的舒褚傑在說什麽,一撩簾子就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走了。
    坐在馬車中的舒褚傑看著性格如此撚尖的二皇子,也是一臉的陰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吩咐車夫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