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身份不同,效果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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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撥雲見日月,跪地求饒的總算找對了碼頭,求饒的對象立即改成鄧雲,鄧公子救救我的呼聲聲振藍天,甚至有頭發花白的扯著嗓子喊鄧爺爺救我。
    安塑在別的地方橫行霸道慣了,若是換個地方,求饒的早就成了沒皮的人了,在穿雲商行他卻不敢放肆。知道鄧雲喜歡惹事生非,卻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更何況鬧事的原本是他的顧客呢,所以隻利用東廠的惡名嚇唬嚇唬罷了,並沒打算真的動手。
    求饒的聲音實在是大,即使隔九條街也能聽見,何況在後院的鄧雲呢!,正在絕代、雙嬌兩姐妹的嬌軀上揩油,玩得不亦樂乎的他皺著眉頭道:“是誰吃飽了撐著,沒事瞎嚷嚷個啥,打擾老子的雅興!”
    雙嬌耳尖,像鬧市般的求饒聲也能聽出個大概:“少爺,好像是求饒聲,且對象是你。”
    “少爺他一直待在後院,又沒有修理誰,誰會平白無故向少爺求饒,定是聽錯了。雙嬌,甭管他。剛剛少爺趁機揩油,摸了我的臉蛋,咱們姐妹聯手,先找回場子再說。”絕代隻顧著嬉鬧,根本沒心思理會其它。
    “姐,別鬧了,求饒聲嘶聲裂肺,少爺去前院看看要緊。”
    鄧雲伸了個懶腰,不情不願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伸手在雙嬌的俏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這回就聽雙嬌的,本少爺就去前麵看看。”
    溺水者在沒頂之際往往張皇失措,會死命抓住一切能夠漂浮的東西,哪怕飄來的是一根稻草。求饒的運氣不錯,這次飄來的是一艘船,讓他們看到了不用受酷刑的曙光,一個個眼淚巴差的抱著鄧雲的大腿求救。
    求饒者此時確實沒有形象,什麽鼻涕、口水呀!弄得鄧雲身上到處都是,強忍著嘔吐,揮手讓安塑放了他們。
    安塑一個勁的點頭道:“鄧公子仁慈,鄧公子說的對,小的這就把他們放了。”
    安塑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卻在鄧雲麵前點頭哈腰,讓許多顧客投來即敬畏,又羨慕的目光。鄧雲覺得倍有麵子,很想得瑟一回,考慮到人太多,擔心別人說自己膚淺、二百五,把搖晃厲害的身子停了下來,整了整髒兮兮的衣服,露出兩顆大虎牙道:“各位顧客,穿雲商行人手不夠,若是零售就忙不過來,還是請各位零售的顧客先回去吧!明天京城就有很多地方會有肥皂買。”
    有露臉的機會鄧雲很少放過,隻可惜他的水平有限,也就是半桶水,本想長篇大論的他搜腸刮肚也沒想出驚天地,泣鬼神的詞語來,隻好簡單的說了兩句就草草收場。
    鄧雲所說的內容與告示上的沒啥區別,隻因身份不同,效果明顯不一樣,零售的顧客大多伸出大拇指,說穿雲商行的東家有禮貌,不仗勢欺人,肥皂是穿雲商行的東西,是否零售本來穿雲商行說了算,他卻跟顧客們解釋半天。
    零售的顧客當中也有不願意白跑一趟的,見大多數零售的顧客紛紛離去,也不好死皮賴臉的呆在那裏,垂頭喪氣跟在前麵離去的顧客屁股後。
    平息顧客們鬧事風波,安塑功不可沒,鄧雲狠狠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算是給他的獎勵。
    安塑揉了揉生疼的屁股,臉上堆滿了笑容說:“小的就是動動嘴皮子,嚇唬嚇唬他們罷了,說不上什麽功勞,鄧公子不用如此客氣。”
    “現在本公子跟你客氣你還受的了,等本公子跟紀戌練成了鐵腿神功後,再跟你客氣時非把你的屁股踹成兩瓣不可。”
    “鄧公子風流倜讜、英俊不凡,已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以小的看,鄧公子就不要再練什麽神功了,那樣就更加優秀了,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你。”
    “小在這裏油嘴滑舌,本公子不吃那一套,非要練成鐵腿神功不可,你就等著挨踹就成。”
    鄧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安塑聊著,鄧通、於薰鉉等人則忙著數銀子。買三、五塊肥皂的顧客走了,留下來的都是大客戶,都是成千成萬的交易,銀子是用馬車拉來的,白花花的銀子搬進穿雲商行,然後裝滿肥皂,笑著跟鄧雲打聲招呼,就匆匆的往回趕。沒別的,剛剛買肥皂的顧客太多了,既然穿雲商行不零售,自己就趕著回去做零售顧客的生意。
    銀子如流水般嘩啦啦的流進穿雲商行,很快就堆積如山,把鄧通樂得手舞足蹈,最後幹脆趴在銀山上,摸摸這錠銀子,親親那錠銀子,都四、五十歲的人了,也不怕丟人。
    於薰鉉是生意人,走南闖北,也算見過大場麵,此時卻興奮的滿臉通紅,渾身發抖,比鄧通強不了多少。強控製著抖得厲害的雙手,拿起桌子上的冰鎮酸梅湯當頭淋下,渾身一哆嗦,總算沒有得意忘形、丟人現眼,拿起賬本依然仔細記賬。
    太陽下山了,穿雲商行終於送走最後一位顧客後,精神抖擻的鄧通也不管累得厲害的夥計們,立即指揮他們把銀子搬進倉庫。
    “通叔,夥計們累了一天,讓他們喝口酸梅湯,踹口氣再搬銀子不遲。”
    鄧雲體諒夥計們,鄧通卻不樂意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銀子,也從來沒有如此精神過,仿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樂嗬嗬的道:“少爺,小的四五十歲的人了,都沒感覺到累,他們個個年輕力壯,這點活能累著嘛!”
    鄧通不僅嘴巴說說,也立即行動,找來一個大麻袋,裝了滿滿的一麻袋銀子,鄧雲試著提了提,根本就挪不動,粗粗估計算了一下,足有兩百斤。
    錢的力量真是無窮無盡,滿滿的一麻袋銀子鄧通輕輕鬆鬆的扛了起來,且大步如飛,也不見腳打顫。
    累得像狗似的夥計們無可奈何,隻好打起精神,扛著銀子跟在鄧通後麵。
    鄭凱終於找到有用武之地了,立即吩咐身後那幾位身強力壯的漢子幫著搬銀子,見自己的手下扛一袋銀子跟扛一袋棉花似的,扭過頭笑嘻嘻的對鄧雲說:“雲仔,今天賺了這麽多銀子,今晚非要好好宰你一頓。”
    “我這點銀子算什麽,幾個漢子就能扛完,你們鄭家的銀子用船拉,那才叫賺錢。”
    說到鄭家,鄭凱的頭仰得高高的:“那是,這天下沒幾個人敢說賺的錢比我鄭家多。”
    “所以鄭家才有你這樣有點二、有點凱,隻會花錢,沒給鄭家賺一文錢的不孝子孫。”
    “雲仔,你隻知道用腿肚子思考問題,就不知道用腦子,我們鄭家的銀子都找不到地方放,還需要我賺個屁錢。幫著花銀子,騰出地方來才是孝道。”
    “一個敗家子還滿嘴歪理,真不知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