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遺失金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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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語拍了拍手用眼神示意了小輝和小航收拾地上的瓜子殼,帶著我走向了柴房,她抱著手說:“阿喂,你說實話,你找孟婆做什麽?”
我盯了她半響,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花解語跟以前的太子妃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人,我悄悄的說:“有沒有什麽巧妙的辦法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失去肚子的東西啊,最好是誰也查不出來的。”
話音剛落,花解語就抓住我的胳膊,幾近抓狂的語氣罵道:“周琅那個禽獸,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讓你懷孕了,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心軟,一針將他廢了的。”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順勢一問:“為什麽我不能懷他的孩子?”
花解語氣急敗壞的說:“因為你……”眼看就要脫口而出,她卻停住了。
我追問道:“因為什麽?”
花解語愣愣的瞧著我:“阿喂,你是不是真的有了?”
我說:“如果我真的有了,你能告訴我方法嗎?”
花解語歎了口氣,無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鬆開了我的手,“多大了?”
我瞧了瞧自己的手腕,出現了好幾條清晰青紅相間的印子,“四個多月吧?”
一時沒有聽到她說話,抬頭時發現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眼圈都已經紅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嬉笑著說:“怎麽了,是不是長胖了?”
她繞著了我渡步問:“天中節祭祀後?”我遲疑的點了點頭。
她的神情愈發的難看:“阿喂,周琅那時先是身中異魂散隻毒,後又被二十六根銀針封穴,說話都費勁,怎麽能讓你有孕。”她緊蹙的眉頭突然散開了,恍然大悟一般略帶興奮的問道:“阿喂,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
我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解釋道:“語姑娘,實話說,真的不是我,但是我不能告訴你這個人是誰,你隻需告訴我有沒有就好了。”我看著花解語的那抹微喜的眼角逐漸變成了失望,最後又恢複了以往冷淡的神情。
我將她剛才沒說完的話接了過來:“為什麽你這樣期望我懷了別人的孩子?”我收回自己的手,她看了我良久才說:“我隻是希望你能安好。”
這是什麽邏輯?周琅是我的夫君,懷了別人的孩子才能讓我安好?這種情況連浸豬籠都是輕的吧,眼前又浮現出那個汪承徽剖腹取子的場景,胃裏一陣惡心感翻湧而出。
花解語捏緊我的下巴,問道:“阿喂,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以後恢複了記憶,或許會悔恨你這段時間做的所有的事情?”
這個事情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我現在隻是知道周琅喜歡原太子妃,但是原太子妃的心理我一點也不明了,如果以後我突然穿越回去了,事情或許又回到他們不睦的原點,但是,我沒有選擇,我無奈一笑:“也許吧!”
花解語伺候孟婆睡了之後就帶我們回了欲雪樓,花解語進屋之後徑直抱了兩天醉花語,也不叫人,兀自開始喝酒。我想著薛伶的事情,洗漱之後就躺在床上,也沒心思說話。
花解語喝著喝著就哭了,嚎啕大哭,將我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大哭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哭,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抱著她一直擦眼淚,而花解語除了哭之外,不跑不鬧也不說話。我悄悄的讓小輝和小航去叫梁傾,卻又想起來他們是洪澇案最重要的人證,怕他們夜裏出事又趕忙叫了回來。
在花解語的哭聲中沉思了許久,才忙讓小輝和小航去房間後麵的高台裏放信翼了,不到一刻鍾,周琅就從高台下飛進來了,一同進來的還有殳忠。
我一見到周琅像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朝著他大喊:“美人垂淚了,我怕她哭壞了,你快幫我去叫梁傾,他們認識很久了,或許能勸勸。”
周琅不為所動,身後的殳忠轉身一躍又從高台跳下去了。
他坐在屋裏很久之後才說:“你為什麽出來?”
我被這一問給問傻了,雖然以往都經常跑出來玩,但是這次確實是存著要墮胎藥的心理才出來的,心裏有些發虛,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趁著花解語大哭的聲兒裝作沒聽清的“啊?”了一聲。
哪知嚎啕大哭的花解語突然就不哭了,眼睛瞬也不瞬的望著周琅,“她要墮胎藥。”雖然她的聲音已經啞了,但這話還是清晰的傳入耳中,給我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更沒想到的是周琅居然笑了,略帶痞氣的點了點頭。隨後貌似心情不錯的打開了桌子上的醉花語,仰頭豪飲起來。
我這下是真的傻了,他這意思是默許我的做法了,不僅默許、好像還有點讚同的樣子,
而花解語喊完剛剛那話之後,居然一頭栽倒了,怎麽喊也沒反應。
將花解語放到床上之後,我走到周琅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試探的問道:“你……”
周琅沒等我說完,就將我一把拉向了他的懷裏,我坐在他的腿上,鼻尖全是他呼吸間的醇香的酒氣,“我……”又沒等我說完,他便垂眸吻了下來,醇香的酒氣在齒間肆意流竄。
“三狼~”房內傳來極具戲謔的聲音,好像是梁傾來了。
周琅卻沒有鬆開的意思,摟過我的身子,將下巴抵在我的肩上,“你來做什麽?”
屋裏沉寂了好一會兒,梁傾才回道:“不是你們叫我來的嗎?”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也知道他肯定是一臉大寫的懵,我說:“是我,是我讓殳忠叫你來的,剛才花解語一直哭個不停,我怕她哭壞了,就想讓你來規勸她一下,沒想到她卻睡著了,讓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篤篤篤~”一陣腳步聲之後,梁傾走到了我眼前,詫異的說道:“太子妃?”
我在周琅擁擠的懷裏點了點頭,隨後將自己滾燙的臉慢慢的滑了下去,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梁傾。
梁傾不可思議的說道:“沒想到三狼還有這個愛好。”
我蹭了蹭周琅的衣服:“什麽愛好?”
梁傾不懷好意的一笑:“刺激!”說完轉身走了,我被周琅箍在懷裏,不知道他又去哪兒了。
我輕聲的問了一句:”什麽愛好?什麽刺激?”
周琅也不解釋,說道:“走了,回家。”
我急著大喊:“等一下,等等,我要的東西語姑娘還沒給我呢!我等她醒了再回去行不行?”
周琅伸手在我的頭上摸了一下:“已經給了。”我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是一隻金釵,不華麗但還算精致,我疑惑的問:“這釵子怎麽了?”我頭上什麽什麽多了一釵子,難道是剛剛扶花解語上床的時候,她給我插上的?
梁傾的聲音又傳來了:“釵尖。”
我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躺著的花解語沒再說話了。周琅抱著我從外廊躍下回了府中,小輝和小航不會輕功,所以殳忠就帶著他們走路了。
或許是喝了酒,周琅回來之後就睡著了,隻有我舉著手裏的金釵一夜無眠。
吉祥早上看到我的時候嚇的不輕,瞪著眼睛輕聲的問道:“太子妃,您和殿下什麽時候回來的,奴婢怎麽一點也沒發覺。”
我因為專心致誌的看著手裏的金釵,猛然聽到吉祥的聲音,也嚇了一哆嗦,連忙將釵子放在枕下,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指了指身邊的周琅。吉祥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周琅本來就瘦,現在的臉龐更加瘦了,摸著他鬢如刀裁的側臉,疲憊的合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周琅已經不在了,伸懶腰時順手在枕下摸了一把,金釵卻不見了,我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忘記放的位置了,爬起來將床上的東西翻了個遍,仍舊也沒有看到,我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自我懷疑道:“難道花解語沒有給我東西,是我自己記錯了。”
掃視了一下屋內,沒有看到吉祥,坐在床上喊了好幾聲,也沒見到吉祥的身影,定了定神,隱隱聽見外麵遠處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換了衣服出去之後,小輝和小航問道:“太子妃醒了,”我“嗯”了一聲問道:“吉祥呢?”
小輝和小航麵麵相窺搖了搖頭。我又問:“外麵怎麽這樣吵?”
小航說:“回太子妃,巳時末的時候,聽說府裏出現了許多太醫,後來又聽說出現了許多禦醫,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心裏突然有一些慌亂:“太醫?禦醫?”
小航和小輝點了點頭。
去了膳房之後也沒有見到吉祥,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走了,府裏的人看到我皆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愈發的不安。
尋著那嘈雜之聲而去,慢慢靠近了薛伶的住處,惴惴不安的走了進去,剛踏進庭院裏就聽見裏麵傳出一個刺耳的聲音嗬斥:“庸才,本宮直接掀掉你們禦醫署。”
進門之後才看到裏麵跪了一地的人,周琅、薛皇後都在裏麵,剛才那刺耳的聲音便是薛皇後發出的。
薛伶虛弱的躺在床上,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或許什麽也沒說。剛想走過去,身子卻被人拉出了門外,是吉祥,我急著問她:“怎麽回事?”
吉祥繼續拉著我往回走,走到山石底下才說:“太子妃,這個時候您別去,薛良娣小產了,皇後娘娘肯定會把氣撒到您頭上的。”
雖然這事不是我做的,但卻也曾有過這個想法,而且此時那金釵也不見了,心裏愈發的心虛:“怎麽回事?不是都四個月了嗎?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就小產了。”
吉祥說:“這就是奴婢不讓您現在進去的原因,昨日您出去後不久,薛良娣就稱身子不舒服,召了太醫過來,太醫把脈說是體弱並不無大礙,哪知今早,就腹痛難忍,太醫們、禦醫們雖然知道是小產的征兆,可是全都束手無策,到現在也沒查出原因,也不知道如何下藥。”
“現在是什麽時辰?”
“奴婢剛才出來了的時候看了一下時辰,現在是末正時分”
“周琅什麽時候走的,”
“殿下大概是辰時末離去的,”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金釵?”
吉祥搖搖頭。
我急得在原地渡了好個來回,問道:“你在哪裏幹什麽?”
吉祥謹慎的瞧了瞧四周,回道:“奴婢想替太子妃看著薛良娣,”
我滿臉的疑惑的問:“看著她做什麽?”
吉祥躊躇著說:“其實~”我追問道:“其實什麽?”
吉祥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其實薛良娣有孕的事,府裏早就知道了,奴婢也在一個月之前就知道了。隻是~隻是薛良娣吩咐了眾人不許說……”
“偏偏在我知道之後,薛良娣就小產了,所以你才想在薛良娣那裏盯著,看看是誰想要誣陷我吧?”
吉祥猶豫著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