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中了無波瀾(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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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推三萬界!
車簾無風自起。
一白衣少年,白衣勝雪,麵如玉冠,劍眉星目,俊朗飄逸,宛如仙王臨塵,一步一步從車內走來。
白衣飄飄,氣質空靈,瞳孔清亮,了無波瀾。
世間萬事萬物不在眼中,又似在眼中。
他每一步走出,都給人無盡震撼。
唐婉清忘了抹脖子,美眸生漣漪,實在太帥,那氣質更是無與倫比,她魂魄似乎都飄了出去。
愚奴也震撼不已,相伴十八載,何曾見過少主這般氣勢,這般氣質。
不動聲色,卻威嚴浩蕩。
山野草寇也愣住了,仿佛一塊巨石壓在心頭,強勢的讓他們呼吸都變得困難,麵對的是九天仙王。
“哼!”
“不過一少年郎,怕什麽,給我殺!”
練氣中期的刀疤男子率先醒悟,提著大刀就衝了過來,在這雲溪宗的這片天底下,他就是宗外大佬。
背後有著雲溪宗撐腰,何況除了雲溪宗,那些小家族,小門派能找出幾個練氣高手。
這少年郎從沙漠走中來,怕是連綠洲都沒見過吧!
大刀重若千鈞,刀風呼嘯,殺意森然,直接朝少年腦袋上劈斬而下。
他相信這一刀之下,在怎麽俊俏也沒絲毫用處,終究化為血肉一灘。
其餘十來人見勢,也紛紛提刀衝來。
殺了少年郎,那女子便是他們的了,想怎麽享用就怎麽享用,豈不美哉。
“螻蟻!”
白衣少年伸出玉石般手掌,輕輕揮動,光芒流竄,刀疤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朝岩壁撞了過去。
轟隆一聲,骨骼碎裂,半邊身子變形,掉在地上,已然沒了生機。
其餘眾人還在美夢中。
隻感覺到不受控製,身體已被揉成了一團。
轉眼間,十來個草寇屍橫滿地,無一完整,死相慘烈,至死不知如何個死法。
白衣少年至始至終沒有看他們一眼。
螻蟻!
在他蘇寒蘇大帝眼中,他們連螻蟻都算不上。
萬年道基,守護一方世界,數萬億子民,這等敗類,在數萬億子民中,如何算得上螻蟻。
螻蟻!
高抬他們了。
蘇寒心靜明台,他守護的是那心底幹淨明亮如唐婉清,守護的是忠貞不二如愚奴,守護的是這方世界良知的人類。
要不是這樣,他又怎會因千萬城池屠滅,數億子民屍山血海而道基不穩,身死道消與心魔劫中呢?
一步一步走向唐婉清,看著那雙透亮的美眸,蘇寒眼中露出了堅韌之光,宛如宇宙深處照來的希望火炬。
不滅不燼。
他守護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蘇寒微微淺笑,拿過唐婉清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輕聲道“唐家堡無弱夫,果真女中豪傑!”
唐婉清狠狠的甩了甩頭,反應過來看去,白衣少年已經走到了愚奴身旁。
“少主,快跑!”
愚奴神色慌張,驚呼道。
他本在少年走出車簾的那刻呼喊,而接下來的一係列,讓他把話卡在了喉嚨。
此刻,反應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愚奴,別怕,是我!”
蘇寒手掌搭在愚奴枯瘦的肩頭,一股股暖流度入其中,肉眼可見之下,愚奴氣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整個人氣血充裕,挺拔筆直了許多,有了幾分當年的英武。
“少主,你……”
愚奴怔怔的看著少年,心中驚濤駭浪。
他伴隨少年十八載,少年有幾斤幾兩,他能不知,而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骸卻實實在在的告訴他,是少年所為。
輕飄飄的幾掌,殺了諸多練氣高手?
他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我打開了心中枷鎖,不再受仇恨蒙蔽,修為突破,已是築基初期!”
如不是滾滾黃沙中,氣息微薄,這具屍骸實在廢物,此刻的他早已邁入築基巔峰,說不定已經是金丹大能了。
生生造化功,何其恐怖,放眼虛空,說第一,誰敢言第二?
蘇寒風輕雲淡,此話足以讓愚奴大徹大悟。
打開心中枷鎖,不受仇恨蒙蔽?
丹田混沌靈根被奪,幾次命懸一線,如喪家爛狗苟著,不就為了複仇,不就希望有早一日,踏步青雲,討回公道?
複仇,不是活下去的動力?
即便是年邁,看見世間無數繁華落寞,半隻腳已踏入墳墓的愚奴,也自認為無法做到。
而他卻打開心結,不受仇恨蒙蔽?
築基初期?
築基初期?
築基初期?
他何時踏足築基初期?
奪走他混沌靈根的白方正,家族耗盡資源,雲溪宗重點栽培對象,也不過築基巔峰?
愚奴費勁半生,也不過練氣中期!
而他來時還是毫無修為,短短一日不到築基初期?
此等神速,放眼雲溪宗,還有誰?
還有誰?
“好好好!”
愚奴泥目綻放精光,連讚三聲好,死灰的心底竄出了一朵火苗,越燃越旺。
“築基初期?”
唐婉清嬌軀震蕩,她們唐家堡百年不遇奇才,也是而立之年才勉強邁入築基初期?
雲溪宗內門驕子白方正築基巔峰,但那可是整個宗門資源,任他揮霍呀!
而眼前這個不不足二十,俊俏的幾近完美的少年,已經築基初期了?
這是妖孽嗎?
唐婉清晃了晃腦袋,使勁的保持鎮定,半響才驚疑道“你已經築基初期,為何不早點出手?”
“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就死了!”
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與嗔怒。
大大咧咧,有什麽說什麽,倒也並非小女兒家含蓄,多了份豪爽。
“恬躁!”
“少主允許你搭車,便是仁慈,救你一命,更是大恩浩蕩!”
“不懂感激,還油嘴滑舌,責問少主,以德報怨,唐家堡的人就你這般天性?”
“你走吧!”
愚奴震怒,語氣不善,揮手道。
“是我大意了!”
蘇寒輕歎一聲,現如今的他終究不是五百年前打破虛空的蘇大帝,道心未凝,仇恨加身,又受這少年身心左右一二。
才在馬車踏入綠洲的那刹那,雄渾生機奔湧之時,一時間遁入忘我修煉之中,忽悠了外界紛擾。
這也給他提了個醒,他現在隻是凡夫俗子,借居這具軀骸之中的一縷殘念。
不過,殘念又何如?
這方世界的強者在強。
待以時日。
滅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