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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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事,仿佛順理成章。何默把雨煙抱進自己的帳篷,輕輕放在了睡袋上,外頭的火光透過帳篷的遮掩已經有些迷朦晦暗。她柔順地仰臥在被子上,大眼睛水波盈盈,裏頭裝著懵懂、緊張和期待,卻唯獨沒有害怕。
    這是他的姑娘,是他第一眼看到就愛到了骨頭裏的姑娘,現在她就像一隻無助的雛鳥等著他的嗬護。
    新成熟的麥讓雨煙覺得自己以前吃過的麵食都是假的。
    她看著揉麵團,擀餃子皮的幾個男人,忍不住手癢也想自己做點什麽。轉了一圈看見何默在搓麵團,像是要把麵搓成條狀。
    “默哥哥,你做的是什麽?”
    她湊過去,何默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不像其他幾個人帶著老繭皮膚比較黑。他做的是精細的活,手上隻有幾處有繭子,其他地方都很漂亮,簡直是藝術品。
    這雙藝術品此時正靈巧擺弄麵團,輕鬆將他們弄成了一條條的,還用樹枝在上麵壓出一道痕跡。雨煙激動了
    “你要做油條?是油條嗎!”
    她多久沒吃油條了,她好想念那種特殊的香味,可是想到做油條的材料,她又有點猶豫
    “這個材料夠嗎……會不會變成炸麵團?”
    何默伸出手指,點了點她鼻尖,抹了她一鼻子麵粉
    “明礬是淨水劑。”
    她這才恍然大悟,對啊明礬可以用來淨水,野外生存都會隨身帶。他們有也不奇怪。至於酵母,這幾個神通廣大的人,裏頭還有一個國家級生物學家,前不久連酒曲據說都搞出來了,酵母算什麽。
    咽了咽口水,十分期待成果。何默見她少有的活潑,眼中帶了寵溺
    “還難受嗎?”
    她瞬間紅了臉,看了看其他人
    “幹嘛問這種問題啦……你……你小聲點。”
    何默不以為意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雨煙跺腳
    “不理你了!”
    何默把油條扔進油鍋
    “所以你最愛的油條也不要了。”
    雨煙頓住腳步
    “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吃油條?”
    何默不答,用樹枝做成的長筷子在鍋裏翻了翻,雨煙突然回憶起一件事
    “那天在那個食堂,我包裏的油條是你!”
    何默拉過她,親了親她臉頰
    “小笨蛋,你以為是誰?”
    雨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秦科,好在秦科正和曲子離討論放多少鹽的問題,並沒有關注她這兒。
    可丟死人了,還以為是秦科哥哥……原來是……想著她心中又泛起了點甜蜜。
    油條少了發泡粉,有些硬,但是何默顯然做什麽都是有模有樣,除此之外不管是鹹度還是味道都和以前她吃過的不相上下。
    幸福地抱著油條啃,她隻覺得其實就算離不開這裏,就算回不去未來,能和幾個對她愛護有加的大哥哥在一起,能和何默在一起,也很美好。
    “默哥哥。”
    何默聽她綿軟聲音,抬眸看她,眼睛裏一片溫柔
    “你……那時候就……就對我……”
    雨煙小口嚼著油條,覺得這問題有點臊得慌,可是真的很想知道,那時候為什麽他會給自己放油條。
    何默低頭繼續自己的動作,一邊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雨煙幸福地紅了臉,但是又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當時她幾乎沒有和何默有接觸,在車上還被嫌棄了
    “可是,你為什麽會……”
    何默歎口氣,有些無奈又寵溺地抬頭,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星眸中笑意滿滿
    “高倍鏡看光了,要負責。”
    雨煙差點噎住,這是什麽流氓回答……她跺跺腳,想走。何默手速快準穩,抓住她手腕,弄了她一手麵粉
    “你是我唯一正眼看過的女人,以後,也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