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這位是我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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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提劍再江湖!
    這張道義邁著沉重的腳步,扶著欄杆,大口喘著粗氣,對著走在前麵的雷霄於龍二說道“二…位,前麵…就是三清教。”
    “可不就是三清教,那麽大的牌匾,誰看不到?我說,胖道士,你能不能走快些?”雷霄看著張道義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嘴直笑。就連一路冷著臉的龍二也忍俊不禁。真是看不出這胖道士一向出門遊曆,這才走了多少山路怎麽就這般模樣?
    “二…位,貧道…實在走不動了,讓…貧道再休息一會兒。”張道義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說什麽也不肯走。
    雷霄對張道義說道“胖道士你慢慢歇息,我二人不急,雖然到了三請教,可是沒你領路,我們也進不去。”說罷回頭看看龍二,然後說道“傻龍二,咱們是不是幫他一下?要不然瞎耽誤功夫。”
    龍二點點頭,然後走到張道義身旁,張道義抬頭看了一眼龍二“少俠莫要急,隻要片刻。”
    龍兒雖然現在仍不喜張道義,可是現如今他已經帶二人上了三清教,證明他所說並不全是信口開河,對他也不再那般防範。
    “我不急,道長也不用急。”龍二說著看向張道義,麵帶微笑。
    張道義扭著頭,他可記得眼前這位少俠,對自己可一向是冷眼相待,此時如何笑得如此憨厚?張道義心中想著,隻感到一陣惡寒,誰知龍二抬腳就踢,正踢在張道義的屁股之上,張道義吃痛,蹦跳起來。
    雷霄捂著嘴問道“胖道士,現在可休息好了?”
    張道義疼的直咧咧,如何回答雷霄?龍二見他還是不走,又要抬腳再踢,那張道義捂著屁股一溜煙跑了過去。
    雷霄看著張道義的背影,說道“這不是也能動如脫兔嘛,真是的,龍二,你下腳太重了。”
    龍二說道“不重,我隻用了三成力氣。”
    “三成力氣?就你那蠻力,怕不是他日後如廁都成麻煩,傻龍二,你啊,就是太實誠。走吧,咱們也去看看三清教是何模樣。”
    雷霄與龍二拾階而上,走到三清教道觀前,卻看到張道義與守門的弟子說話,他指指雷霄與龍二,不知說了些什麽。可是那兩位守門的三清教弟子卻連連搖頭。
    張道義愁眉苦臉走到雷霄麵前“二位,今日不便,若不成,二位先下山,等我與觀中說好,再請二位前來。”
    雷霄外頭瞧了兩位守門弟子,隻見到二人看著他們,麵露不善。
    “怎麽?你這位二代弟子都不能把我們帶進去?”雷霄問道。
    張道義訕訕一笑“我這二代弟子徒有虛名,事前便於二位說過,貧道再觀中不管事的。”
    “本小姐以為你所說不管事是指不管教內之事,沒想到竟然是說話無人聽。”雷霄雖然聽到張道義無法帶他們進去,卻並未著急,反而麵帶笑容。
    龍二一皺眉,心想,進不去倒也無妨,隻是現在太陽眼見就要下山,若是他們現在離開,夜間山路難走,到了小鎮再投宿,又要大費周章,不願離開。
    “是貧道的錯,是貧道的錯。”張道義說話間,用手捂著屁股,臉上的汗珠也不知是因為累的,還是因為痛的。
    “既然他們不讓進,我們也不難為你,我二人這就離開,若是哪日方便,到小鎮來找我二人便可。”雷霄擺擺手,便準備帶著龍二下山。
    而從山下正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背著幹柴,嘴裏哼著小調,走了上來。
    雷霄與龍二沒有在意,但張道義卻麵露喜色,對那少年喊道“師弟!你來得好巧。”
    那小道士一抬頭,看見張道義,急忙跑了上來,一把抱住張道義“師兄,你這一走又是數月,怎麽現在才回?”
    張道義摸著少年的頭,笑道“我不在觀中這些日子,你可曾偷懶,是不是又日日跑去後山捉山雞?”
    “師兄,你說的哪裏話,師叔他們可是把我看得很緊,就是山下砍柴之事都不讓我做。今日跟幾位師叔說了半天,才準許我出來,我班借著砍柴的由頭在山中晃蕩了一圈。”小道士說道。
    “幾位師叔對你寄予厚望,你應當勉勵自己才是,莫不要像師兄這般,整日碌碌無為。”張道義說道。
    少年點點頭“師兄,知道啦,平日裏幾位師叔整日念叨,我已經聽煩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若是你也念叨個不停,那我可真的要偷跑出觀,再也不回來。”
    “別別別,師兄說錯話了還不成?”張道義急忙認錯。
    那小道士哈哈一笑“師兄,師弟我是再跟你說笑,你怎麽還當真了?”
    說罷,小道士轉頭看了雷霄與龍二一眼“師兄,他二人是跟隨你一同前來的?”
    “是跟我一同來的,本來想帶這二人進道觀,可是守門弟子不讓,我便隻能先讓他們回小鎮之中,等過幾日再來。”
    “既然都已經來到觀前,為何不讓進觀?再說現在這個時辰,又讓他們去往何處?”小道士說道。
    “咱們三清教本就不讓外人進出,這是教中的規矩。隻是我願意可以通融一下,不成想還是沒說通。”
    “前幾日我便看到其他師兄帶人進了三清教,如何今日師兄你就不行?難道觀中的規矩也是分人的不成?”
    “別胡說,觀中教規一視同仁,怎會分人?”張道義一繃臉說道。
    那個小道士,看看張道義,隨即臉上陰沉,他推開張道義,徑直向觀門走去。
    “師弟,你這是要做什麽?快回來!”
    那小道士對張道義的話充耳不聞,他走到兩位守門弟子麵前問道“我師兄要帶人進去,為何不讓進?”
    守門的兩個弟子看到小道士,臉上的神情一變,全然不像適才麵對張道義時的趾高氣揚。
    “回稟小師叔,觀中有規矩,不準隨意讓外人進出。”
    “既然是我師兄帶人進來,那他們便不是外人,況且,我師兄乃是你們師伯,你們膽敢阻攔他,就不怕落一個不敬師長之罪?”小道士指著守門弟子,話語中帶著怒氣,如同一位長輩訓斥晚輩一般。
    “小師叔說的是,我二人這就給張師伯賠不是。”
    “不用了,你們明日去你周師叔祖那裏請罪,按照教規受罰。”兩位弟子雖然聽到要受罰,可並未放在心上,但是小道士說罷,又說道“我明日也會去,若是周師叔處罰不公,那便由我來!”此話一出,兩位守門弟子麵露苦澀,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埋怨,是不是今日犯太歲,竟然惹了這位小師叔。
    若是張道義還好,雖說張道義乃是他們的師伯,但是在門中,張道義的地位與他們這些弟子怕是沒有什麽區別,即使得罪了他,也無人管,可沒成想小道士回來的如此之巧,讓他撞見。
    “我師兄現在可以帶這二人進觀了嗎?”小道士問道。
    守門弟子哪敢再說一個不字,急忙回道“張師伯月小師叔請自便。”
    看到那小道士說話如此管用,雷霄問道“那少年是誰?”
    張道義卻臉上帶著愁容,說道“那便是我師父收第二位弟子,也就是我的小師弟,蘇自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