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蘇自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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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提劍再江湖!
來到三清教道觀之後,雷宵連連歎氣,隻因後悔來這山上走一遭。原本她隻用在小鎮客棧之中等著張道義從三清教回來,將他所探查的告知自己便可,但是雷宵畢竟沒有去過三清教,一時玩心又起,想著,便慫恿張道義帶她進觀,也好好看看三清教到底是何樣子。
三清教在江湖之中可是大名遠揚,莫不說他的幾位掌門,修為高深莫測但就是這不問世事,與外人不相往來,怎能叫人不心生好奇?
可現在的雷宵坐在椅子上,龍二擋在身前,而蘇自涯則伸著腦袋,笑嘻嘻地問東問西“姑娘為何不說話?我就是想知道姑娘叫什麽,喜歡吃什麽,是否曾談婚論嫁,許配人家……”
雷宵揉著額頭,頗為心累,龍二雙眼一瞪“我家小姐怎麽已經許配他人?不要胡說!”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看上你家小姐,若是沒有婚嫁最好,就算是已經婚嫁,我也不在意,我也可以等。”蘇自涯聽到後,笑著說道。
龍二聽罷,邁步一拳直搗黃龍,龍二出手隻在一刹那,而蘇自涯臉上笑容未變,隻是抬起手,便將龍二的拳頭抓住,他笑著看向龍二“你出拳力道不錯,可速度還是太慢,若想偷襲,這樣可不行。”
龍二與蘇自涯劍拔弩張,雷宵與張道義同時喊道“龍二!”“師弟!”。
蘇自涯歪頭看向一旁慌張的張道義,笑嘻嘻說道“師兄,我隻不過是跟他玩玩,又不會把他怎樣,畢竟是師兄你的客人。況且若是打傷了他,我可就在他家小姐麵前落得一個壞人的模樣,安心安心。”
“師弟啊,不是師兄說你,你就算如何喜歡這位姑娘,像你這般,就算姑娘知你沒有惡意,可如此唐突,豈不太顯輕浮?”張道義說道。
蘇自涯想了片刻“師兄,這種事師弟不懂啊,可是我是真心喜歡這位姑娘,一見到就喜歡。師弟我決定了,此生非她不娶!”
“師弟又在胡說,你可是被師叔、師伯們寄予厚望,日後三清教還要交到你手中,你怎可婚嫁?再說你也不問問人家姑娘可否願意。”
蘇自涯嘴角一勾,說道“師叔、師伯說話,我自然會聽,可此事誰說都無用。我一定要娶這位姑娘!”
張道義最是了解蘇自涯,雖說二人是師兄弟,可是張道義做他父親,年歲都夠。況且自小蘇自涯就是張道義和師父一同帶大,蘇自涯平時脾氣極好,別人說什麽,他都點頭稱是,可若是脾氣上來,誰都攔不住,即使是那位已經兵解的,梅機子。
龍二聽到蘇自涯的話,冷聲說道“我勸你不要對我家小姐有何非分之想,若是想糾纏,我會取你性命!”
“傻大個兒,我在這位姑娘麵前,就給你留些臉麵,真要是動手的話,那你可得去找位好大夫,要不然怕是會落下病根。”
“雖然此處是三清教,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出手?”龍二怒吼一聲。
“不不不,你應該慶幸此時是在三清教內,而且我師兄也在身邊,要不然,我不會這般客氣。”
“夠了!師弟,你再說下去,師兄我當真要生氣了!”張道義突然一反平時的懦弱樣子,大聲喊道。
蘇自涯歪頭看向張道義“師兄你生我氣?”
“夠了!龍二,你也收手。這位小道士本小姐叫什麽與你無關,而且,你若真的對龍二動手,本小姐也會讓你去尋一位好大夫。”雷宵說道。
蘇自涯看看二人,鬆開手,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問道“他是你何人,你竟然如此在意?”
雷宵瞥了一眼蘇自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張道義在一旁說道“這位與姑娘同行,他二人乃是主仆。”
蘇自涯一聽,頓時又喜上眉梢“哈哈,隻是主仆,那就好那就好。那今日之事就算啦。”
說罷,坐在椅子上看著雷宵傻樂嗬。
見一時眾人皆不言語,張道義嗬嗬一笑“姑娘拜托貧道之事,貧道這就去問,一會便回來告知姑娘。”
雷宵點點頭,若是張道義不說,隻怕雷宵便會帶著龍二離開三清教,真不知這個少年剛才所說是玩笑,還當真。
“師兄,這位姑娘要你做何事啊?”蘇自涯急忙問道。
張道義回道“這位姑娘是想來觀中問一問,咱們三清教何人在兩年前去過江南,我記得是有兩三位弟子去過。隻是師兄我不記得他們的姓名,隻記得長相,便回觀中去問問。”
蘇自涯說道“找人這事何必師兄自己去,我吩咐一下便可。”
“師弟,若是讓師叔、師伯們知道你利用他們給的職權替師兄我辦事,又該責罰你,還是師兄我自己去吧,反正都是觀中弟子,好問的很。”張道義搖頭道。
“好吧。”蘇自涯也不再強求。
正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一人的怒吼聲“他張道義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帶外人進觀,難道忘記了觀中的教規?真的越來越膽大妄為!張道義,我知道你在裏麵,還不快出來?”
此人一看就是來找張道義的麻煩,雷宵本來心情便不好,她問道“來人是誰?”
張道義一臉擔憂,說道“這位是首座弟子,名字叫賈岸然。”
“看來本小姐這次給你惹了麻煩。”雷宵說道。
張道義擺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怎麽會是姑娘給貧道惹麻煩,貧道既然答應姑娘,定要做到。”
這話倒是讓雷宵頗為欣賞。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雷宵問張道義。
張道義說道“貧道去與這位師兄解釋一二,想來無事。”
張道義還未起身,蘇自涯卻站起了身,張道義一見,卻冷聲說道“師弟,你在屋子中坐好!”
蘇自涯雙眼微眯看了一眼屋外,又坐了回去。
張道義長舒一口氣,這才走出門。
“原來是賈師兄,這麽久不見,賈師兄可還安好?”張道義聲音熱乎。
但是那位賈岸然卻冷哼一聲“哼!張師弟也不用在這裏跟我寒暄,你為何私自帶人進觀!”
“賈師兄聽師弟說,那二人請師弟吃飯,師弟欠他們一個人情,況且師弟我隻是帶他們來觀中暫住一夜,他們明日便走。”
“吃飯?張師弟嘴中的人情不會就是一頓飯吧?”
張道義臉上賠笑,點點頭。
賈岸然突然嗤笑一聲“觀中弟子都說張師弟是酒囊飯袋,我還不信,今日倒是真信了,竟然為了一頓飯,便敢私自違反教規?真不知我三清觀為何會有你這樣的廢物。”
張道義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賈師兄說的是。師弟我都跟賈師兄說明,不知賈師兄是否可容他們今夜留宿在觀中?”
“張師弟當真沒有和我在說笑?今日那二人必須要離開三清教,還有張師弟也要離開?”
“這是為何?”
“張師弟不是說欠了他們二位一個人情,你又怎可讓他們獨自下山?所以張師弟也跟著那二位一同下山吧。若是張師弟一輩子不再回三清教,那便是最好。”賈岸然大笑道。
二人的對話,在屋內聽得一清二楚。
雷宵雖然不知賈岸然,可是她卻知張道義,張道義雖然為人窩囊,並無大用,可卻頗有道義,他已經如此客氣,那賈岸然竟然說話如此尖酸刻薄,猶如村中潑婦。
賈岸然想知道為何三清教要留他眼中張道義這個“廢物,雷宵也想知道為何三清教居然有這樣的首座弟子?
一旁的龍二也是怒目圓睜,他問道“小姐,我現在心中有氣,可否能夠出手?”
還沒等雷宵回話,坐在一旁的蘇自涯已經不在椅子之上,隻聽到門外一聲巨響,張道義喊道“師弟,住手!”
那賈岸然已經陷入牆壁之上,嘴中吐著鮮血,他看向蘇自涯竟然沒有驚怒,而然眼中帶著畏懼之色“小師弟,你怎麽在這裏?”
而此時屋中蘇自涯適才所坐的椅子也應聲崩碎。龍二看著那張椅子,沒有說話,雷宵笑道“傻龍二,看到了吧,別說你出手,就是我出手,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蘇自涯麵帶微笑,緩緩走向賈岸然,說道“既然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當他走到賈岸然麵前時,伸手就扇了賈岸然一巴掌“若是你日後再敢如此對待我師兄,那麽逐出三清教絕對是你。”
賈岸然還想說什麽,卻眼睛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