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壽二百載【求收藏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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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德雲海猶如傘蓋,聚集在頭頂三尺,眉心處一股溫熱,功德氣運匯聚泥丸宮,讓泥丸宮宛若金碧輝煌的宮殿,整個人感覺神清目明。
    縷縷功德之力瀑布般垂落,將他籠罩其中,以功德之力錘煉神魂,打磨肉身和筋脈,這是功德洗禮。
    方才靈氣洗經伐髓,達到洗髓境,此時功德之力錘筋練骨,使得肉體晶瑩如玉,經脈堅韌如鋼,身體達到前所未有的強悍,肌體生機澎湃,隱隱讓他感覺跨入了先天靈體。
    不過他也知道,除非築基,不然肉體很難突破天地桎梏跨入先天靈體。
    與此同時,龍泉縣衙,供奉功德簿的庭院內,金光大盛,璀璨奪目,瑩瑩生輝,驚動了整個縣衙。
    縣丞正在書房潑墨繪字,金光照射進來,手臂一抖,在宣紙上留下一攤墨跡。
    他急忙走了出去,麵帶喜色,呼喊左右,道:“來人!速速查明何人獲得天賜功德位!”
    從外麵小跑過來的縣衙師爺,跪伏在地,說道:“啟稟縣丞大人,沈府沈千門二公子沈雲斬殺蛇妖,拯救百餘條性命,功德之大,獲得天賜善人功德位!”
    “好!好!本官這就上書郡守和朝廷,為沈雲請賞。”
    縣丞大笑一聲,回到書房,鋪上宣紙,下筆如有神,洋洋灑灑一篇請功文書片刻完成,然後交代給左右親信,八百裏加急送往清平郡。
    師爺也由衷笑了起來,縣丞老爺治下龍泉縣百姓安居樂業,民風淳樸,如今又出現一個天賜善人功德位,此般政績,恐怕不日便可高升。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縣衙師爺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漢江之上,烏雲盡散,天空放晴,江上碧波無浪。
    “哈哈,恭喜小友獲得天賜善人功德位。”
    中年文士張士弘真人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浮著的蛇軀之上,眼中帶笑,十分欣賞地看著麵前渾身血汙的少年。
    隨手一揮,清風拂麵,少年身上的血汙無影無蹤,露出稚氣未脫的模樣。
    沈雲拱手行禮,道:“晚輩沈雲多謝真人救命之人,大難不死,僥幸得到天賜善人功德位,讓張真人見笑了。”
    若不是眼前張真人力搏水蛇妖,極力庇護,他們這一船人都會葬身漢江,死無葬身之地。
    “沈雲小友這是哪裏話,除魔衛道,本是我的職責所在,若是你出現意外,我也難辭其咎,所幸你無性命之憂,更何況你斬殺水蛇妖,我也沾了些你的功德,皆大歡喜。”
    張士弘上下打量著沈雲,嘖嘖稱奇,這個少年果然是大際遇之人,功德之力洗禮後的體魄竟然比得上大善人功德位的體魄。
    善人和大善人雖然隻有一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善人隻是延年益壽,動用天地元力,而大善人的肉體百毒不染,還會覺醒神通天眼通。
    大善人功德位覺醒天眼通可勘破虛妄,直指本源,功德位越高,天眼通就越強。
    相傳康帝的天眼通可以直接看到大康王朝邊境的妖魔巫三族動向。
    非有大功德之人,很難成為天賜大善人功德位。若是想成為大善人,積攢的功德,就不是斬殺一條水蛇妖所能比擬的。
    “敢問張真人,聽聞善人功德位可延年益壽,不知延壽多少載?”
    沈雲認真請教,他隻知曉善人功德可延年益壽,對於凡人而言,一生最多也不過百年,多數七十歲就是天命所歸。
    修道之人,歲月彈指一揮間,所以他對延壽一事也很在意。
    “二百載。”張真人平靜地說道。
    “大善人延壽四百載,真人延壽六百載。”張士弘真人有點為難地說道:“至於佘人和賢人,我就所知甚少,聽聞佘人可延壽八百載。”
    沈雲拱手行禮,道:“多謝真人解惑。”
    善人延壽二百載,足夠他築基,更何況他是仙童轉世,對築基一關還是很有信心。
    張真人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清平郡複命,臨走之前送你一程。”
    善人功德位還不能禦空飛行,隻能離地數寸奔馳如飛,如淩空飄行。
    大善人功德位才可以淩空飛度,短距離踏空而行。
    隻有獲得天賜真人功德位才是真正的禦空飛行,朝發東海,暮至西荒。
    身體一輕,沈雲騰空而起,張真人禦空攜帶著他,眨眼間就臨近渡船,悄無聲息地將沈雲放在船頭,然後輕飄飄而去。
    沈雲看著張真人瀟灑的身形,一陣感慨,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船艙。
    此時,船艙內一片噪雜的景象,之前灌入太多的江水,整個船艙裏的水起碼有腳腕深,船客們背著大包小包,用手在船艙水裏尋找失落的東西。
    渡船的船老大帶著夥計,費力地從船艙裏往外潑水,沈雲見狀也加入進去,助人為樂也是功德一件。
    圓月升起,江麵上波光粼粼,渡船緩緩靠岸,舷梯放了下來,船客們一湧而下,擠壓在後麵的船客恨不得跳下船去。
    這一趟水路,驚心動魄,險些丟了性命,個個怕的要死,念叨著這輩子也不坐渡船了。
    擠在人群裏,沈雲緊緊抱著小包裹,護在胸前,裏麵是幾本書籍和換洗的衣服,書籍是科舉考試要用到的四書五經,衣服是母親精挑細選的。
    除了身上的十兩碎銀子,這個包裹是他的全部家當。
    在長山縣渡口,沈雲付了五十文,登上一輛馬車,車裏坐了三個人,都是順道,一人也是拉,四人也是帶。
    車夫自然想拉的人越多,掙得才越多,這種一般都是順路的客人,不順道的人也上不了車。
    四人互相善意一笑,或是眼觀鼻鼻觀心,或是假寐,一言不發,萍水相逢,沒必要太多深交。
    車上的人陸陸續續下車,到了最後,就剩下沈雲一個人坐在車上,其他三個人都是長山縣郊外的住戶,唯獨他一人去往縣城。
    上坡,下坡,長山縣果然是丘陵之地,山路蜿蜒,一路顛簸,感覺快要顛簸散架了,終於到了城門下。
    沈雲掀開車簾,頓時驚歎出聲,城牆高十丈有餘,青石堆砌而成,整整齊齊,月光散發著冷光,金戈鐵戟的痕跡印刻在城牆之上,厚重之中不乏殺氣。
    馬車不停,一路疾馳,很快到了一座客棧,沈雲打算先在客棧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就去私塾,這一天發生太多事情,讓他有點頭腦發懵。
    他的房間位於二樓的偏僻角落,一方麵是這個房間價格公道,另一方麵,他喜清淨,以免夜半時分被隔壁鄰居吵醒。
    將包裹放在桌子上,沈雲舒服地躺在床上,伸伸懶腰,忍不住發出聲音。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猛地坐起,盤膝而坐,意念下沉。
    “九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