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 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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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神州大地以西七千公裏以外開創了一個以神族theseus為首的希臘城邦。可惜神族錯誤的把共和體製思想附加於人類導致各個城鎮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從而引發戰爭。屆時希臘城邦人口足足是神州大地的三倍,神族沒有辦法放棄如此美好的文明發展,於是同意了古薩一族的介入。就在後羿同意若晴一嚐愛情的滋味的同時,theseus也願意與宙斯分享他的權力。於是一眾神話開始在希臘衍生。宙斯帶著不死鳥朱雀為神族創造一個永恒不滅的奧林匹斯神話,相對的宙斯就可以把古薩城放置在希臘城邦之上成為神中之神。短短的十八年,希臘城邦文明有了足以抵抗世界的文明科技,若晴第一次踏入也歎為觀止。
“是什麽風把你吹了過來啊?”
“姐姐,才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麽說話就像人類了?”
“是啊!人類真的太好玩了。比起你要的什麽愛情,宙斯這邊就有趣多了。這裏的人啊,真的林林總總,什麽類型都有啊!沒有你看不到,就隻有你想不到。你見過為了讓自己長生不老而把剛生下來的血肉至親投食給神明的嗎?”
“嚇!”
雖然若晴見慣血腥的場麵,可是那都是戰場上將士們的血。她的九黎族每個的和樂融融,隻要生下一個孩子就會去全族同慶,這樣殘忍無情的作為她是想都沒想過。
“你也知道我們在古薩的時候哪有什麽吃的啊!偏偏地球上的生物最主要的就是追求食物,朱雀就開始沉溺於吃東西了。真是活的死的全地球的都試過了,唯獨沒吃過人,於是就造了一個故事說隻要奉上新生兒女就會得到永生。你別說,他們真信了。好多人主動奉上祭品呢!”
“你們怎麽可以...噁...”
若晴想到了那個畫麵不禁覺得惡心起來。
“你怎麽真的把自己當人啦?你不是忘了自己就是世界上的第一道靈魂吧?你又不像宙斯那般有血有肉,怎麽你還知道惡心了?說真的,你吃過嗎?有嚐過味道嗎?”
如同紅影當初描繪的,地球是一個會把世界慢慢侵蝕化作最醜陋模樣的地方。千千萬萬億年來,若雨最疼愛的就是若晴,若晴實在難以想象若雨會以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更何況她們才18年不見。
“說吧!你這次來是想怎樣?知道什麽是愛情了?當夠人類了?想走了?”
“不是。”
一時間若晴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啟齒。把寒浞趕出去的下一秒她就隻想到若雨。人類無助的時候求神,神族無助的時候求古薩之神,那古薩之神無助的時候呢?
“我要變成人類。我要做真正的薑蠡,不要做一道清煙般的靈魂。”
若雨其實是知道若晴來這裏的目的的。18年來她還是無時無刻關心著這個妹妹。她知道她和寒浞的一切,更知道她內心最渴望的一切。
“當初鬼族有嚐試過讓我這個靈魂注入凡體,可是結果是無效的。他們說我這個靈魂的本質和人類不一樣,根本沒有辦法融合。”
“那我有什麽辦法啊?”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紫靈以半份精力都可以創造一整個地球的生物,你就是她的另一半,你比她活得更久,更多的是智慧,你一定可以幫我的。”
的確是可以。在地球18年來若雨對人類對其它生物做了很多實驗,她心中有把握可以做到。可是她不想。
“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我真的做得到,然後呢?你就會像人類一樣會老,會死;可是你未必就可以像人類一樣有鬼族幫他們靈魂重生。你可能就永遠死亡了!”
死亡。若晴不是不怕死,她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他們古薩一族活了這麽久,其實就好像沒有活過一樣。但如果讓她去死,她又願意嗎?
“你猶豫了?”
“不。我不會猶豫的。我願意。”
“你願意?那你想過我願意嗎?我有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你了!就為了一個男人你願意去死?你願意拋下我們古薩一族億億萬萬年的感情就隻為了當一個男人的女人?你情願拋下我就為了他?”
“難道現在這樣你就見到我嗎?我甚至不知道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模樣的。是個人?是個女人?還是也隻是一縷清煙?我不想要這樣!憑什麽古薩一族每個都有軀體就我沒有?就我是這麽可怕的怪物?”
沒錯。在若雨眼裏的她最純粹,從來都隻是一縷清煙。
“我不想就這麽活著。開心的時候沒有笑容,傷心的時候沒有眼淚。我隻想當一個隻有短暫生命的人類。”
眼前一黑。若葉似乎已經忘了這一切隻是玄武播放的回憶。
“這些都是真的嗎?是若晴和寒醫師的過去?然後呢?若晴現在是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你,你是不是也情願當一個短暫的快活人?”
若葉看著玄武難過的表情,好像明白若晴當初自私的決定無疑是傷害了古薩一族。
“你還想看下去嗎?”
“想。”
再一次重現在寒浞麵前的已經不再是若晴,而是真正的薑蠡。這副凡人身軀,有血、有肉、會痛、會病、甚至會死。
“現在你不用再怕我了。”
“這段日子你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
寒浞一眼就能看出薑蠡的不同。一樣的小臉,一樣的五官,一樣的長發,卻已經不是他們初次相見那個若有若無的靈魂了。如今薑蠡和其他人一樣隻不過是裝有透徹靈魂的平凡軀殼。
“你不用知道得太多,隻需要知道,現在的我可以真正的做你的妻子薑蠡了。”
寒浞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麽。看著眼前如仙女般的美人,而且她是自己的妻子,現在的他倆終於可以像平凡人一樣做著夫妻應該做的事了。寒浞沉默了許久,終於第一次把薑蠡當作女人一樣緊緊擁抱著,然後深吻。薑蠡下意識地緊閉雙眼,第一次發覺原來自己也會緊張。
一夜過去,那種痛並享受著的感覺纏繞著薑蠡的思緒。她想起姐姐把她送走前說的那句話:“但願你做的一切是真的值得,我不希望你說後悔,因為即使後悔,我也無能為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