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章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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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著身子看著一旁熟睡的vincent,無論我如何控製自己的意念,我還是離不開。這就是寒醫師對我口不擇言的懲罰嗎?寒浞可以對自己的妻子絕對的尊重愛惜,vincent可以嗎?接近三個月沒有看過一個人,如今睜開眼就是一個刺裸的女生,而且長得跟他女朋友一樣…我不敢繼續想,隻能用我平時的方式試圖變出一件衣服哪怕是一片碎布也好…
    “若葵?”
    vincent醒了。長發的我加上臉色變好了以後真的和姐姐長得一樣。
    “我是若葉。”
    “你為什麽…”
    話沒說完,vincent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給我披上。是我想多了。
    “這些日子你也是被他們困住了嗎?他們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我該怎麽說?你被困在的時候我在外麵過得挺好的,連病都好了。
    “好了你不想說我們就不說了。現在你在我身邊我會保護好你的,我一刻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後麵說的話我都聽不進了,其實如果我可以勇敢一點,可能我也可以像薑蠡一樣幸福。
    “若葉你放心,每次我睡醒就會有吃的。你累不累要不先睡一會兒?”
    “好,我睡一會兒。”
    就像薑蠡的第一晚,我也一樣裝睡,感覺到vincent慢慢貼近,他的手就放在我臉上0.01公分的距離,然後…沒有然後。
    我始終隻是個人類,看著若晴若雨的故事我都累壞了,裝著裝著睡下了。醒來,發現vincent也在睡,旁邊就放了一個包子。
    “欸,你醒啦?有吃的啦?”
    “嗯,是包子,我都吃了兩個了,這個留給你。”
    vincent沒有懷疑,一手接過就啃起來了。
    “之前都有飯菜有肉的,今天沒想到隻有包子。要不你再睡一下吧?醒來可能就會有更多食物了。”
    好悲哀。vincent在小黑屋裏如果餓了就隻能睡,並祈禱著醒來會有食物。可是再睡了一覺,醒過來也隻是一個包子。
    “也不知道他們又要搞什麽花樣。喂!我們餓了、很餓了,若葉身子很弱的你們多送一些肉湯之類的!”
    就這樣放聲地喊著,甚至vincent都不知道把他關著的是一個可以毀滅地球的神之神。
    “vincent哥其實我騙你了,剛才有好多肉的,我隻是都吃了忘了留給你,所以…這包子你吃吧!我一點兒都不餓。”
    vincent看著我,他信了嗎?其實我不會說謊,所以不敢直視他。
    “我也不餓,就留著吧?”
    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了,又是一個包子。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次,手裏就剩10個包子。真的餓得不行我就吃了3個,vincent吃了5個。可是單吃包子連一滴水都沒有,我們都快撐不住了。終於再一次睡醒看見了一壺水,vincent趕忙打開喝下。
    “咳咳咳…這是酒。”
    寒醫師到底想要怎樣?此時的我嘴唇還沒幹裂,但已經開始覺得吞口水都有困難了。聽說體內缺水的時候飲酒會導致酒精中毒,可是已經渴得不行的vincent還是一口氣幹了。
    “vincent哥,這個不能喝。”
    也不確定我說的話有沒有發出聲音,因為我真的又渴又累,堅持不住又昏睡過去了。朦朧間我發現自己擋在了一張床,睜開眼。
    “若晴?”
    “醒啦?”
    “我這…是做了場夢嗎?還是都是真的?是你救了我?”
    “你都記不清所有發生的事嗎?”
    “不是你讓玄武給我看你們的過去嗎?然後寒醫師就召喚我,睡一覺我就躺著vincent身邊,然後他喝酒了,我又睡了,醒來就在這裏了。”
    “不記得就算了,反正你的vincent也沒事,吃飽喝足睡得可香了。”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vincent對我…”
    “別說了,記不清就算了。你不是愛聽故事嗎?洗把臉吃一些東西就讓玄武給你繼續說吧!”
    若晴走了。留下滿腦子疑問的我,和玄武這隻小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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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誰?”
    賭局開始以後玄武給我看到的第一個畫麵就是手握長矛的寒浞在質問薑蠡。
    “夫君你說什麽呢?我就是你的妻子啊,我還能是誰?”
    “今日入宮宣召我的不是君王,是純狐。她說你和她都不是人,是妖!”
    賭局的唯一條件就隻是要保存寒浞靈魂的完整度,不能控製寒浞更不能像後羿一樣神智不清。
    “你在說什麽啊?什麽是妖啊?”
    “我不知道!她就…就在我麵前把一個個士兵都飛起來,然後…”
    寒浞突然放下手上的武器坐到地上,雙手抱著頭,一臉痛苦。薑蠡隻能把繈褓之中的孩子放到籃子裏,牽著4歲的大兒子進房。
    “澆,你在房裏看著弟弟,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來。”
    薑蠡挺直了腰板,把房門緊緊關上再去把寒浞扶起。
    “夫君你冷靜下來,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給我說。”
    “純狐把那些飛起的士兵一個個四肢斷裂,然後頭就在我麵前開成兩瓣…最可怕的是,我動不了。我想要去救他們可是我動不了!”
    寒浞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是在沙場上殺戮無數的大將軍,可是他還是會害怕,因為他並不殘忍,也不嗜血。薑蠡就隻能抱著他給他安慰,隻是寒浞突然靈光一閃,把她一手推開。
    “純狐說了你和她一樣。你是她的妹妹。你也是妖。”
    是嗎?無所不能的代名詞就是妖嗎?
    “夫君你先平靜下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薑蠡不斷向前,寒浞卻越發向後退。
    “所以你真的就和她一樣?兩手不動就可以把人碎屍萬段?”
    “不是,真的不是這樣的。你冷靜聽我說。”
    “你不要靠近我,不要。”
    就這樣一個往前一個往後,快要無路可退了。薑蠡隻能先把寒浞定住。而這樣隻是讓寒浞更加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他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就是一隻妖。
    “純狐是我的姐姐沒錯,在某程度上我們確實不算是人類,而很多時候你們做不到的事對我來說也真的是輕而易舉。可是…我就是你的妻子,就是你孩子的母親,這些也都是真的。”
    薑蠡哭了。她不知道如何辯解,好像說什麽都是錯的,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是錯的。
    「為什麽姐姐你要這樣對我?」她在心裏問了一句,然後繼續哭,哭得聲嘶力竭,哭得哭不動了。她擦幹淚後第一時間就是進房看兩個孩子。寒澆抱著弟弟寒豷(yi),一隻小手指塞到弟弟的嘴裏不讓他哭。沒錯,他們都餓了。
    夏朝的飲食很簡單,寒澆兩個番薯配上三五片雲腿,寒豷(yi)則還是吃著人奶。薑蠡忙裏忙外的,寒浞卻還是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其實他早就可以動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他也是愛她的,一切都不是假的,可是異類從來都是那麽難以接受。而對薑蠡而言,她已經是一位母親了,再大的事也需要等孩子睡了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