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雨夜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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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溫故分開之後,溫知新遇到重生後第一個難題,她應該住哪?
    望著天色已晚,天空也瞬間變得陰沉,新聞上播報著今晚暴雨黃色警告,溫知新摸了摸兜裏那一千塊錢牙疼。
    一千塊還不夠五星級酒店一晚的價,這讓奢侈慣享慣的溫大小姐很肉疼,住星級酒店星不可能的,隻能找個小旅館湊合先。
    好在天徹底黑之前,溫知新按著牆上小廣告,找了一家五十塊錢一晚小旅館。
    溫知新走進去時,裏麵隻有一個四十多歲女人正嗑著瓜子看電視,瓜子殼吐得到處都是,衛生真的差得沒話說。
    “老板娘,住宿。”
    “五十一晚不講價,帶人回來得收八十一晚。”老板娘上下掃了溫知新一眼,又在她那張清純柔弱臉上打量了一會兒,最後才掏出一張房卡。
    “我自己住。”溫知新掏出一張五十塊錢給她,拿過房卡,直接忽略了老板娘那怪異像打量貨物一樣眼神,然後上了二樓。
    可剛一開門,就看見一個倒掛著頭顱吊在門口。
    “啊……”溫知新毫不經意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腳步不經意後退,然後碰到一旁的花盆摔倒,又帶倒架子上的鐵盆,乒乒乓乓一陣亂。
    “怎麽了?怎麽了?”
    老板娘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兒,急急忙忙向上二樓,結果看見剛才小姑娘坐在地上,一旁還掉了不少洗臉鐵盆。
    “有……有老鼠,我剛剛看見門口有一隻大老鼠,被嚇了一跳。”溫知新抖著唇低下眸子,不敢抬頭。
    其實她剛才見鬼了,在門口上倒吊著一個女鬼,說起來她是死過一次的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見鬼,可是剛剛真的被嚇了一跳。
    “老板娘,我想換一間房間行嗎?我怕老鼠,真的,睡這裏我一晚都會不安穩。”
    “不就是老鼠,這玩意有什麽可怕的,小時候餓得狠,還吃過不少呢。”老板娘一把拉起腳軟的溫知新,嘴裏還小聲念嘮著,但最後還是給她換了一件房。
    小旅館的條件自然是髒亂差,溫知新顧不上挑剔,匆匆忙忙洗了個澡,她躺在帶著黴味被子倒頭就睡。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死而重生到了個與自己同名女孩身上,擁有一雙可以見鬼的眼睛,重遇了弟弟,還見到了一個嚇人的女鬼。
    想到女鬼,睡夢中的溫知新忍不住皺眉,又想起那慘不忍睹的一幕。
    醫院裏鬼大多是被病死的,外表和正常人無異,而且大多是瘦瘦巴巴的,少數出各種意外死的也就醜了點,可是眼前女鬼卻不一樣。
    她大概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是虐殺而死,臉上兩個黑漆漆洞,雙眼被人挖走,那灰白發青臉上流著兩條血淚,仿佛在悲咽哭泣,而她未著半縷,身上很多傷口在汩汩流血,那些傷口中有牙印、鞭痕還有小刀劃開的。
    “殺她的人應該很恨她,而且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其實溫知新匆匆一眼看得不真切,可夢裏卻真切顯現出來了,而且還讓她瞧個仔細。
    “你怎麽知道?”
    “沒看見女鬼身上有手銬又被綁了繩子,而且如果沒有深仇大恨,也不會虐殺,你看女身上沒有致命傷口,是被一刀一刀將人淩遲而死的。”
    而且詭異是女鬼死時表情一點不痛苦,溫知新猜她死前被喂了藥,緊接著凶手又侵犯和殺了她,情殺可能性很大。
    “你真厲害……”
    耳邊聲音幽幽響起,溫知新才後知後覺想起,她不是在做夢嗎?誰在和自己說話。
    “你是誰?”
    “是我呀……”
    “你……是女鬼。”
    “是吧……我已經死了好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看見我的人……咯咯咯……”
    女鬼聲音十分飄乎,如同從遠方傳來的電音,朦朧又滲人叫人聽得心裏發毛,都說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溫知新抬頭,看見自己身前女鬼僵硬勾起唇角,然後那雙黑洞洞眼眶看向自己。
    “啊!”
    呼呼……
    溫知新夢中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周圍一片黑暗,為了節省電費,老板娘十二點就關了電閘,她連開燈都開不了。
    外麵風雨交加,天邊不時一道閃電壁過,炸裂雷聲在頭頂響起,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劈在自己身上。
    風吹著木質窗戶吱呀吱呀地響,讓她忍不住擔心什麽時候會被風吹開。
    被子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曬,散發一股黴味,蓋著又沉又冷,她的手腳還在發冷,就像冰棍似的。
    “呼,還真冷。”溫知新掀開被子,一陣寒風吹過,她凍得直哆嗦。
    她伸手摸了摸背,發現出了一身冷汗,而耳朵還有一個厚重呼吸的聲響,仿佛一隻野獸在身後蟄伏在背後,肩上像壓了十近的冰塊,又冷又重。
    若她回頭就會發現,就在她背後貼著一張流著血淚卻沒有雙眼的女人臉。
    其實溫知新不想起床,因為外麵真的很冷,而且背後濕漉漉往下流汗,還有不屬於自己另一個呼吸聲音,她百分百肯定自己被另一間房女鬼盯上了,而且還來找自己麻煩。
    啪嗒,吱呀,老舊的木門被她推開,手機散發著幽幽的亮光,安靜走廊隻聽得見她自己腳步聲,很輕很輕,可每一步卻仿佛踩在她的心頭,哢噠哢噠在她腦海裏回響。
    有女鬼房間是101房,正好在走廊的盡都,都說住酒店不要住走廊盡頭房間,因為那是些陰氣匯集之處。
    四周安靜極了,外麵的風聲和雨聲全部消失,不知走了多久,她才冷汗淋漓地停在了101門口。
    “我已經來了,有什麽事你說吧?”溫知新聲音帶了一絲沙啞,可眼裏卻沒有一絲退縮。
    “你不怕我嗎……咯咯咯咯……你真大膽……”
    女鬼鬆開了她的肩膀,然後輕飄飄地飛了出來,那緊閉的門啪嗒一聲自動打開。
    “我膽子很小,你別離我那麽近,也別嚇我,還有好好說話,笑得很刺耳。”說怕,溫知新倒沒有多怕,誰死了不是個鬼?
    可她不喜歡女鬼靠自己太近,那黏糊糊冷冰冰觸感容易讓她腦補有點想吐。
    “你不怕我殺了你?”
    “那你不怕我不幫你?而且鬼若能動手,那你早就殺了害死你的人,而不是等了不知多久才等到我來。”
    女鬼沉默了一瞬,然後默默地飄進屋裏,溫知新也緊跟進去,燈光一瞬間點亮。
    溫知新環顧四周,然後坐在沙發上。
    “做鬼可以放電嗎?”溫知新打開取暖小太陽,又扭過頭好奇打量著女鬼。
    其實她正常起來不流血,除了一身疤痕和黑洞洞眼眶,隱約還能看出是個清秀美人。
    “鬼怎麽可能放電,不過平時隻能呆在這間房太無聊,晚上沒電,我偷偷去隔離拉了一條電線。”
    女鬼想不雅翻給她個白眼,鬼怪都怕雷電,她能放電,估計也能當個鬼中一霸了,又何需在這破旅館困了十多年。
    “說吧?想要我怎麽幫你,首先聲名,我不是什麽天師也不是什麽道士,技術太硬我絕對不行。”
    “我記得我叫柳央怡。”
    “然後呢?”
    “其他的我都忘了,但我想讓你幫我找出殺害我凶手,然後我會報答你的。”柳央怡眼眶直勾勾盯著溫知新。
    除了名字什麽也不知道?
    溫知新驚掉了下巴,這世界之大人海茫茫,就憑一個名字讓她怎麽找出凶手,再說了她又不是刑警。
    “那麻煩你把我的屍體弄出來。”
    “屍體?”
    “嗯,我的屍體被封死在牆上,所以我也被困在這間旅館出不去。”
    “凶手應該和老板娘沒關係吧?”
    “不是她,我死的時候,他們兩口子還沒有搬進來,而且那也是個可憐女人。”
    “如果我一直和屍體住在一塊肯定很惡心。”
    “可你還和鬼坐一塊。”
    “好吧……我明天會把報警電話,把你的屍體弄出來,不過查案什麽的我也無能為力了,術業有專攻,尋凶你應該去找警查。”
    溫知新打了一個哈欠,害死自己凶手還沒有找到,她哪裏有能耐替女鬼找到凶手?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不知誰家養的雞開始打鳴,柳央柳幽怨看了她一眼,天亮了,她的鬼力也削弱了一半。
    看著女鬼被倒掛在門口,溫知新摸了摸下巴,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等她睡個回籠覺再報警吧。
    一覺睡到大天亮,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今天倒是大晴天,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溫知新的房間是中午十二點退訂,現在倒不急著走。
    她花五塊錢賣了一個大肉包子,就這樣就著白開水吃,終於填飽了她空虛一天的胃,溫知新滿足喟歎,話說昨天她一天沒吃飯,怪不得早上起來渾身無力胃還疼。
    隻是她還沒報警,樓下就一片熱鬧,而且還有警察。
    “發生什麽事?”
    “聽說死人了!”
    “我的天,死人了?”
    “呸,晦氣。”
    “哪個天殺玩意,要死不死遠一點,影響我的生意。”
    溫知新也湊在人群裏,看著洗發店門口白布蓋著一具屍體,看身型像個女人,屍體被太雨泡了一夜有些浮腫,又經太陽一曬發出陣陣惡臭,四周圍繞著不少蒼蠅,還有洗發店一個染著紅發胖女人在不停咒罵,而警察正小心取證。
    溫知新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發現不少人眼裏帶著好奇和驚恐。
    死者不是這裏的人?果然警察詢問一遍,發現所有人都不認識死者。
    “可惜……”
    “多好的姑娘啊……”
    “阿婆,你認識……那個死者?”溫知新走到一個大樓陰影處。
    那裏站著一個七十歲左右的阿婆,除了身體是半透明和臉色灰白一點外,其餘長得慈眉善目的,與一般老人無異。
    “喲,閨女,你能看得見我啊?”陳阿婆還是挺意外,不過一想自己死了能變成鬼,有一些能人異士也不奇怪。
    “閨女啊,我可不是什麽壞鬼,不去投胎也是放心不下我家老頭子,沒做什麽壞事,你可別抓我。”
    看過不少電視的陳阿婆,還以為溫知新是能做鬼的神婆道士,就怕她送自己去投胎,她可是說好了要等自己老頭子一塊投胎的。
    溫知新哭笑不得搖頭,她隻是個普通人,最多膽子大能看見鬼和他們聊聊天,可沒有什麽收鬼超渡手段。
    “阿婆,我不是道士,也不會抓你,別緊張,我就想問問昨天晚上的事。”
    “不是道士,那就好。”
    “阿婆,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什麽?或者告訴我,凶手是誰?”見阿婆願意和自己交流,溫知新立刻追問。
    “昨晚打雷太嚇鬼,我在家裏躲著呢?可不知道凶手是誰。不過那姑娘我認識,我家小文的同學,學習可好了,長得還漂亮,還幫過我家小文補習功課,是個好姑娘。”
    陳阿婆一邊回憶一邊惋惜搖著頭。
    “那阿婆你有看見她的鬼魂嗎?”或許直接問她本人會更好,可是陳阿婆卻搖頭。
    那一邊警方進展也不快,大雨夜衝刷了所有痕跡,而且這裏屬於老城區,外來人口流動量大,而且又沒有裝監控。
    程隊長和一隊警員詢問了周圍鄰居,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淩晨一點左右,不少人都說當時已經睡下,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沒睡也有不在場證據。
    “死者身上沒有致命的外傷,但生前被人侵犯過,口鼻上有青紫色掐痕,具體還要等法醫解剖過屍體才知道。”
    “查過昨天晚上入住的旅客了嗎?”程隊長俊眉微皺,這邊不正規小旅館很多,凶手極大可能是其中旅客。
    “查過了,附近七家小旅館有53人入住,不過今天早上聽說死了人,有50人一大早就退了房,現在還剩三個人。”
    小警察也忍不住皺眉,不少人覺得死人怕沾了晦氣,所以立刻匆匆忙忙退了房,不排除凶手也趁機逃離。
    “還剩哪三個人?”
    “各位警官,我想我知道一些線索。”
    溫知新聲音很突兀,國人都有明則保身思想,哪怕真的知道點什麽也未必這樣堂而皇之說出來,畢竟凶手還沒有抓到,還怕被報複。
    程隊長回頭,發現人群裏的頭上包著白色紗布小姑娘,黑長柔順的頭發,白皙透亮的皮膚,巴掌大的小臉,卻有一雙又大又圓眼睛,穿著一條有點皺的藍色連衣裙,個子不高不矮卻十分纖瘦,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人吹倒,這是一個看著就能惹人心生憐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