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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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餐廳首位的老人,銳利的目光掃向旁邊的男子,後者隻是無畏地揚揚眉。om\
相對於男子的坦然自若,再望望在座其他人的表情,真可謂“差之毫厘,失之千厘”,他(她)們臉上隻有一種色調?;——凝重,好像老人主宰著他們的生殺大權,事實也確是如此,隻是在於需將“生殺”二字改成“享受”,不過這比殺了他們還慘,是問享受慣了名、利,還有誰願意舍棄,棄了不隻是可惜,更為難受的是失去了依靠——錢、權,那等於失去他們的一切。
這就是韓家飯局的一貫氣氛。
韓老韓馳好像已經習慣男子的態度,依舊是101號表情——威嚴。
對於這個麽孫,他是打心眼裏感到欣慰,隻有他才能肩負起韓氏企業的希望,若指望他的兒子與其他孫子,他現在已經可以想像得出韓氏企業未來每一天的蕭條,直至它在這個世界完全消失。
欣慰之後又不免感歎,畢竟這孩子與他有個“死結”。之所以稱為“死結”就是他這一生都無法解開,連死後也是一樣。原以為他會願意接管韓氏企業,誰知……
“等下到我書房來”,韓老丟下這句話就起身離席。
沒有清楚指明是誰,但在坐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指誰,此人就是那男子,也就是韓家的麽孫——韓順。
不過,對於“韓順”這名字,隻有韓家的人稱呼過,外界對此並不清楚,因為“韓順”本人壓根不屑於接受這個價值幾佰億美元的名字專利權。
這就是歐陽順,雖然他年紀隻不過是19歲,但為人卻冷漠、深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除了他的死黨),從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一個19歲大男孩應有的影子,他不為名利所動,這才是韓老所頭痛的,對於一個沒野心的人你拿商場上的那一套來對付他根本沒用,可偏偏他卻又有一顆非常出色的經商頭腦,否則韓老也不會把他列為韓氏企業唯一的下一任總裁。
歐陽順一如以往地繼續手中的動作,直到他覺得有點飽意了,才放下碗筷,用餐巾擦拭了下嘴邊的油漬後起身。在席的人雖不滿他的行勁,在他麵前卻不敢有半點異議。
歐陽順走進書屋,對於這間屋子他並不陌生,它好像已成為他與老頭子説話的見證。“什麽事?”,冰冷的聲音迫使書房的溫度急速地下降。
“我答應給你四年自由的大學生活”,韓老見他連多一字話也不想説,索性開門見山直切中主題。
“條件?”,老頭子打的如意算盤他豈會不知。
“打理韓氏企業一年,然後”,韓老突然中斷話語,他不知道這個提議會引起孫子如何的反應。
該死的,這老頭又想做什麽?歐陽順道,“別停在那”
“三年後你必須先與海亞集團的千金訂婚,待你年滿23歲也就是你畢業的那一年,她將成為你法律上的妻子”,韓老抬起頭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顯然情況並非他所想像的,原以為他會極力反對,誰知歐陽順卻一幅無所謂的表情,惹得他想發火。
“希望你説話算話,別象20年前那樣”,歐陽順丟下一句隻有倆人才聽得懂的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韓老獨自一人,原本欲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歐陽順斜視地看著宴會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手裏拿著的酒杯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
“順,你好閑”,説話者是一個足以迷死眾多女子的男子,一雙桃花眼此時不是電人的眼神,全是戲謔的笑意。
“拓,你總算有空了”,來人是個陽光型的男子“弘,你又在挖苦我”,東方拓佯裝得很委屈。
“我總算明白為什麽總有女孩子在哭訴你姓賴”,西門弘繼續調笑他。
“少來了,天底下就你最會口頭上對我用”賴“字”,東方拓嘻笑著。女的對他隻會露出“讒”字,如果他真姓“賴”,她們反倒在心裏慶幸:這樣自己就可以多賴上他幾天。
“你們倆沒事做就滾回去”,歐陽順真不明白自己怎會交上這兩個損友。
“弘,我們好像忘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們呀”
“這麽説我們還得謝謝順的提醒,讓我們記起誰才是今晚的主角加新郎官”,西門弘配合著。
“你語句有病句,應該是半新郎官,畢竟人家還不能入洞房”,東方拓還真一板一眼地進行糾正。
“對呀,今晚是訂婚宴不是洞房宴,難怪我們順不高興,可以理解”,西門弘輕拍著自己的額頭,好似此刻才恍然大悟。
“時代都變了,想不到我們的順還是一樣地矜持”
兩人一搭一唱地,完全將當事人當成隱形人。誰讓歐陽順直到瓜熟蒂落才扔下一句話,“晚上過來韓家一趟”,害得他們倆人到現場看到這麽“正規化的宴會”,愣了那麽3秒鍾,腦筋才開始轉動應該找人問一下這是什麽宴,所謂“找”還真是名副其實,試想想這種情況他們哪會那麽蠢隨便拉個人問這裏發生什麽事,有誰會被請來參加宴會卻不知主角是誰,是什麽宴。到時即使他們倆的臉可以丟,家族的臉也丟不起啊。
因此倆人在頭腦裏找來尋去就隻有一人能解他們的疑惑,就是韓老。
一問可嚇了一大跳——足足是從18樓往裏跳。今天是韓順,也就是他們的“死黨”歐陽順的訂婚宴。
倆人一致給“死黨”二字加上引號,以作為對歐陽順進行的字意懲罰,為的是他們直到此時才知道順原來也得姓韓,但最為重要的是他不該叫他們來,至少是不該沒事先告知是來參加他的訂婚宴。總之就是不該讓他們有那3秒鍾的大腦停止轉動及過份搜索運動。
不過大家對“瓜熟蒂落”這個成語可別理解錯了,這是東方拓及西門弘報複歐陽順的又一個字意懲罰。真正的意思是説歐陽順到了宴會開始的前半小時才用手機説了那麽一句話。
“你們倆的對白完了沒有”,歐陽順忍住想做出無語“自己怎麽會叫這倆人來的”的衝動動作。
“好像還有一句話吧”,東方拓瞟了他一下西門弘接下話尾,“你豪放的結發妻子向你飛擁而來了”
話聲一落,一道人影閃到歐陽順的麵前。
哇塞!他們還真“絕配”,一樣地溫度——零攝氏度。
“可以開始忙了吧”,冷子煙絕一點也不愧對她的姓氏,連語氣也是冷的。
“弘,此時我們應該插上什麽對白”,東方拓耐不住這麽快就戲劇落幕,又自導地添上台詞。
“恭祝倆位白頭到老,早生貴子,這種老土的台詞你自己説吧”,拓還真是盡不了興,沒看見冷雪人都解凍了。
冷子煙勸自己保持點該死的海亞集團千金什麽“鬼形象”,別跟眼前這欠揍的話多得像臭婆娘的裹腳布又長又臭的桃花眼計較。
東方拓看見她握得死緊的拳頭詫異了一下,又接著道,“現在講究環保,我祝倆位別多亂用紙張”,説完嘲冷子煙扮個鬼臉。
拓真是越玩越盡興,他們都還沒結婚,他現在就預祝倆人別簽結婚證書,免得到時再多簽張離婚證書。為免節外生枝得多在這個婚宴上多呆幾分鍾,歐陽順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牽著冷子煙遠離東方拓。
冷子煙竟然也合作地跟他走,在經過東方拓身邊時突然揚起一朵詭異的笑容,“謝謝桃花先生的美言”,趁東方拓一個不溜神快速地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然後踩著勝利的腳步離去。
西門弘忍著劇笑看著東方拓忍著痛又想裝出一幅迷倒眾女的樣子,真替他擔心他的臉會在下一刻因腳下的痛再加上看到冷子煙得意的背影無法再忍耐而出現抽筋現象,要知道他最忌人家説他眼睛,何況冷子煙還稱他“桃花先生”,“哈哈哈……”一想到這個稱謂,即使東方拓睜著一雙放大鏡的眼睛瞪著西門弘,他也不客氣地放聲大笑。
“你們到底想怎樣?”,戴竹冷眼看著擋住她去路的五個校友,拜托,現在都已經將近十二點了,這些人還真有閑情守在這裏等著她打完工回來。
“隻要你放棄這屆知識大賽,我們就不為難你”,一長得還算斯文的男生表明來意。
“原因”,戴竹斜視他“隻有小玲才配得到它”,另一粗壯男生吼道“小玲?”戴竹一臉不解,誰呀?
“外語係的係花兼才女袁玲”,一瘦高男生高聲炫耀雖然戴竹還是不知道她是誰,但聽她的稱號那麽長也就不好意思再問“長串號者是誰”,不過她至少弄懂一件事,愛慕長串號者的人來替她清除比賽的障礙者,而她很不幸地被列在名單上,“沒人阻止她拿”
“但你卻妨礙她拿”,小眼睛男生控訴道拜托,她根本就不打算去參加什麽知識大賽,這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不過她想他們也不會相信她的話,“我對比賽沒興趣”
果不其然,“別惺惺作態,這麽高的榮譽誰不想得到”,五個之中最帥也最無知的男生發話。
“哦!”,戴竹挑眉,“那你們決定怎麽做”
“口説無憑,你必須簽下這張保證書,然後去跟校方言明要放棄”,五人一致認同道。
開玩笑,她的第一大優點就是除非不能代寫,否則她決不親手寫自己的名字,原因在於古人發明了“懶”這個字。所以,“不呢?”
顯然五人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意外,不由得一愣,“無知帥生”首先反應過來,“那就別怪我們動粗”。
不會吧,戴竹此刻才發覺他長得像暴力狂,到底這個“懶”字值不值得“被扁”兩字,就在內心開始進行混戰時,耳邊響起了兩字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可恥”
哇噻!他…他…他,長得好有型啊!戴竹的內心世界大戰完全被來人所取代。
“歐陽順”,五人之中還是“無知帥生”最先發出聲覺,沒辦法,他們可是選在戴竹回家的小巷堵住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有人在此出現,而且還是同校友,更甚者怎麽會是歐陽順,六人齊望著半倚在圍牆上的男子。
男子隻是懶懶地掃了五人一眼,並未出聲,今晚的訂婚宴一結束他就撇下所有人,原想在這裏清靜一下,誰知卻遇上這種無聊的場麵。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也來幫袁玲”,瘦高生問道,最近兩個星期袁玲與歐陽順走得很近,所以他猜測著。
不會吧,他們認識,最最重要的是“幫袁玲”這三個字,可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無聊人會玩這種無知遊戲,如果是就不會放出“無恥”兩字。“你以為人人像你一樣無知”,戴竹指向瘦高生。
歐陽順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又回複原來的姿勢。
“你罵我無知”,瘦高生氣得臉紅得像是猴子的紅屁股。
“不是嗎?”,戴竹皺了一下眉,“難不成我讀了十幾年書還會搞錯詞意”。
歐陽順眼裏出現笑意,這女生真有趣。
“你…你…你”,瘦高生氣得結巴起來。
“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斯文生指著手裏的紙問道,看來這幾人沒耐性了。
“喂,你説要不要答應”,戴竹詢問歐陽順,既然她做不了決定,就讓這人給她點意見。
這下歐陽順沉默的權力被剝奪了,“如果我説要呢”,想將渾水往他身上撒,他才不會等著它的親密接觸。
“那沒辦法了”,戴竹無奈道,五人以為她答應了,誰知她卻話頭一轉,“麻煩你們找他要保證吧”
好個知人善用的女子,看來她是料定自己會幫她,歐陽順跳下圍牆,動作既瀟灑又流暢,沒有經常這樣做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完美漂亮的弧度,“這麽説你是我的了,要不我可不敢私自做主”,歐陽順首次有了想捉弄人的想法,並真的付出行動。
“啊?”戴竹腦袋頭一次出現停頓運轉,這人果然如想像般不好惹。
“歐陽順,你到底在幫誰”,粗壯生啞著聲音喊。
“有問題嗎”,歐陽順冷冷道戴竹感覺粗壯生的周圍出現局部冷空氣,冷汗從他臉上一顆一顆往下滑落。
“難道你不希望袁玲獲得那榮譽”,斯文生語氣有點弱。
“我該嗎”,歐陽順反問。
“好,我們會如是向袁玲説的”,無知帥生顫著聲留下話,一行五人倉皇地離開小蒼。
戴竹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他們不是還沒達到目的嗎,怎麽還這麽齊的走了。
看來她根本就不曉得他們是因為害怕歐陽順插手這件事,他的冷、狠可是出了名,校裏沒人敢頂撞他,連老師也懼怕他,當然這不是説他會打人,而是隻要你是故意去惹到他,他就會將你的暗點(陰暗的一麵)暴露光明。這比他打你更讓人難受,但卻沒人敢對他怎麽樣,因為他們打又打不過他,用計整他反倒被整。如果“三劍客”(歐陽順,東方拓及西門弘組成)一起出動,那你往後就別想再有什麽臉麵見人。
至於為什麽戴竹會不知道,那是因為她生性淡然,在學校除了上課必進之地方,其它地方她一向很少去,都是直接回去在外租住的地方。這可見她在學校呆的時間太少了,哪有閑時知道這些,不過大家可別認為她有自閉症,隻是她從不言是非,更別説是聽是非。
“你叫歐陽順”,戴竹轉向他,“我是戴竹,謝謝你幫我解圍”
“我做過什麽”,顯然歐陽順並不領這份情。
“我也不知道,那就謝謝這些人莫名其妙地走了”,頓了一下,“你是哪個係的”
“啊”,歐陽順一時會意不過來,看來這個女生壓根就不認識他,他自嘲道,看來他的名聲並不像拓所説的那麽響亮,“想知道不會自己去查”
“那不是很麻煩”
歐陽順聽了有點不悅,她竟嫌查他會麻煩。“隨便你”,扔下這句話就準備走人“等一下”,戴竹叫住他,“你真的要我用查的方式知道你的事”
“不錯”,這兩個字是從鼻子裏哼出聲的,再説麻煩就不理你了。
“那我看看再説吧”
聽到她説的話,歐陽順真想昏了了事。索性快步離去,不再受話語刺激。
戴竹望向他漸漸模糊的背影思索著,這個男子值得自己付出行動嗎?再次深深地望著他之前半倚在圍牆上的位置,最後用力地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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