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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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順,你跟小竹到底怎麽了,這陣子都不見她的人影”,想不到她不僅成為遲到大王,還進入曠賽大王的行列,已經連續三場球賽沒過來為他們加油。/0m\\
順與小竹到底怎麽了,上學期兩人還經常膩在一起,這學期卻開始生疏起來,現在更是互不見麵。難道之前他們之間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歐陽順看了西門弘一眼,“也許她想開了”,那丫頭總算決定放棄他了。
“那你呢,”西門弘反問他歐陽順轉過身去,許久沒作聲。
西門弘也沒再問下去,歐陽順若想説,自然會説的。
“小竹”,東方拓叫住正欲離開學校的戴竹。
“拓”,戴竹揚起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最近有什麽活動那麽吸引你,連我也忘了”,他摸摸她的頭,嗯,腫起的部位已經消了。
“以後要小心點”,東方拓關心地叮囑著,上次那個胞真的夠大的,如果不是他剛好去醫院看一個人,碰巧巧見了,她可能連他也瞞著。原本他想告訴順的,但她的一句話讓他消去了這個想法。
(戴竹在被籃球砸中的當天,迫於無奈,因為被砸中的地方腫得像一個胞,所以不得已她跑了趟醫院,卻遇上東方拓,他問道,“為什麽早退了”,戴竹知道他指的是今天的球賽,“我放棄了”,看著醫院白色的天花板她幽幽地説道。他聽了沒説什麽,隻是替她揉著疼痛的後腦勺。)
“元元最近不曉得為什麽情勢很低落,我不太放心,所以現在每次一下課就回去陪她”
“那你早點回去吧”
“byebye!”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東方拓輕聲自喃道,“丫頭,難道你忘了自己了嗎”
“竹竹,這個禮拜六我有一場球賽,”嶽子陽話説到一半,兩眼巴望著戴竹。
“那又怎樣”,後者對她采取不理不睬的態度。
“你應該熱情地問是什麽時候,場地在哪,然後信誓坦坦的説”我一定去當你的動力劑“”
戴竹好笑地看著他誇張的演出,這家夥自從那天起,就開始對她的頭部問長問短,問得頭的主人她都與他混熟了,而且這家夥每次都是神出鬼沒地、敲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麵前,害她防不勝防,連她字典裏的“朋友”也被他給搜刮了。“那好,請問時間地點”
“就是我們第一次相會的地方”,嶽子陽向她眨了眨眼。
“這麽説時間也是我們第一次相會的時候。”戴竹向她露出一個狡詐的笑臉他聽了大叫,“那可不行”,那可是比賽結束的時間。
“那沒辦法了,我隻對那段時間情有獨鍾”,她故作可惜道“你這麽説倒提醒了我,應該多弄幾個讓你情有獨鍾的時間,這樣你就無法提出拒絕的理由”
“不會吧”,戴竹發出怕怕的聲音,“那我豈不是逃不出你的魔掌”。
望著幾個星期不曾踏足過的籃球場地,戴竹感慨頗深,以前她來這裏是為了給人加油打氣,現在也是,隻是對象不同而已。
對於歐陽順,現在他們之間已毫無關係了,他不再主動來找她,而她亦不會再去纏著他了,這一個月下來,兩人之間連一句話也不曾説過,至於見麵,純粹隻是在同一個校園難免會碰上,有拓或弘在她會主動跟他們倆人打招呼閑聊一下,他們倆人不在時,她與他就像個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
甩開不快的情緒,她將眼光移到嶽子陽身上,她今天可是專為他這個朋友來打氣加油的哦!
看著嶽子陽矯健的身子靈活地在籃球場上來回奔跑穿梭著,通過以前觀球的經驗,她知道他的球技也很強,而且他們隊有良好的默契,看來這場比賽他們是贏定了。
突然一道強光閃過,接著場麵開始出現混亂,怎麽會這樣?
“嶽子陽”,戴竹向球場跑去,“你怎樣呢”
“我沒事”,都怪他一時大意,才會讓紅幫的人混進對方的球隊,當他一個旋轉灌籃時,被對方借機捅了一刀。
“血一直在流,還説沒事”
聽出她的聲音帶著顫抖,他舉高手摸摸她的頭安撫著,“我真的沒什麽大障”
“竹竹,我好無聊,你都不陪我出去走走”
“這麽説我對你很刻薄了”,戴竹皮笑肉不笑道“那還用得著説”,比了比病房,“所以你應該寬容點”
“是呀,這樣你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出醫院大門”
她好笑地看著他,拜托,哪有病人像他這樣不安份的,那道傷口可不淺,現在不過是第三天而已,他就嫌在這裏太悶,想出去走走,她也自覺得可以。
可誰知他把醫院能走的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遍,還嫌不夠,竟然好意思再要求到醫院外麵走走,雖然她也覺得醫院好悶,但顧及到他的傷才剛好一點,所以,“總之你給我安安份份的呆在醫院,否則到時連朋友都沒得做”,一副沒得商量的口氣。但她心裏卻在想著,這樣威脅應該不至於太過份吧!
隻可惜嶽子陽沒有透視眼,要不就不用委屈地直到出院那天才敢去呼吸外麵新鮮的空氣。
歐陽順躺在石凳上,心裏有點煩躁,該不該告訴她,算一下,這一個多月以來兩人幾乎沒講過一句話,不,或者應該説一句話也沒談過,因為他們現在已形同陌路,他是不敢跟她説,他害怕一旦開了口,他就會懷念她溫柔又帶著俏皮的聲音,她則是在看到他不想説以至於不曉得該跟他説什麽。
但現在若是不説,萬一她受到傷害,那……
“戴竹,外麵有人找”
一直趴在課桌上的戴竹總算抬起她的“千斤頂”,往教室外麵望出去,沒人呀,這個胖子王又在玩把戲了,想騙她,她才不會笨到家任他玩,於是“千斤頂”又懶洋洋地縮回去。
胖子王眨了眨眼,發現她又維持原樣,不禁歎道:真是自作慮不可活啊。誰叫自己的習性被他們摸得一清二楚,你看,現下這個戴竹就不相信他,無奈隻得再重複一遍,“喂,戴竹,外麵真的有人找你,”見她還是不為所動,又繼續道,“你往左拐個彎走100米,就知道我沒騙你”
100米,現在她所在的教室剛好是最後一間,如果拐個彎的話,那不就是“恐怖小樹林”,不會吧,那裏那麽陰深,誰會那麽有興趣約在那種地方談話,死胖子王還説不是耍我,兩手舉起來準備…
“你,”胖子王無奈地用食指指著她,“不賣你關子了,是歐陽順”
“什麽”,戴竹驚訝得忘記收回準備睹住耳朵的雙手,隻見它們現在正可憐惜惜的懸掛在半空中。
“歐陽順”,胖子王好心的再重複一遍。
他找她?可能嗎?為了什麽?要不要去?此刻有一大堆問題浮現在她的腦海裏。思想鬥爭了足足有1分鍾,最終總算給胖子王一個無言的安慰,站起身往外走。
戴竹人真不錯,肯相信他的話,胖子王在心裏落下欣慰的小雨。
這手電筒的光亮未免太“亮”了,跟落單的螢火蟲有得比,沒辦法,這裏實在太暗了,伸手不見五指,如何不是他,自己才不會像個笨蛋沒事找事做,借著螢火蟲的亮光夜探“恐怖小樹林”。
走了15分鍾左右,總算有光明來迎接她,還好,要不她還真擔心等下該怎麽個“滾”法,試想一下,在螢火蟲麵臨死亡的情況下,以這麽密的樹林她隻能走一步撞一下頭,所以呢,還是用滾的比較幹脆省事,因為一步一磕頭實在太神聖了。
那光明正來自於一堆小火堆,不用説做在火堆旁的當然是那個令她差點有滾的衝動的主使者。
戴竹向閃著暖意的火堆走去,雖説現在即將到了夏季,可她覺得之前那15分鍾自己正置身於陰冷的冬天,如果對方不是歐陽順,説什麽她也不會,哦,不,應該是不敢進入這裏,至於為何能斷定是他,不是別人,不是相信胖子王本人,而是量過他膽的大小,因為量他用的度量尺實在是有夠短的,刻度值可是微米。
所以要他以歐陽順之名來開玩笑,那他還得重新投胎,如果投胎能換回更大的尺度的話。與他過了一個多月的無聲生活,其慣性依然存在,隻能露出淡淡的微笑算是跟歐陽順打招呼,選擇他的對麵坐下,冬天總算肯離她而去。
夜沉靜了好久,才被一道聲音打破,“嶽子陽不適合你”
戴竹內心小小地納悶著,這句問話怎麽讓她感覺她好像跟嶽子陽有什麽什麽似的,但她的表情卻無多大起伏,隻是淡淡的從口裏吐出兩個字,“理由”
透著火光歐陽順看著她,兩人隻不過隔了1米,但他卻覺得好遠好遠,心中閃過一個苦笑,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他會傷害你”
“是嗎”,語氣既像是詢問又像是在否定。
夜又恢複了沉靜。
隔了許久,又被打破了,“我想知道原因”
歐陽順怔了一下,他還以為她不會問他,“他是風影的人”
“風影?”這是什麽意思,戴竹不明白。
“風影是一個組織,專門替人解密,就是隻要你遇到刺手之事,那委托他們準沒錯,但前提條件就是你出得起價位”
“這跟子陽會傷害到我有什麽關係”
“嶽子陽是風影四大護法之一,他這次的任務是取得玉玲瓏”
“這跟我有什麽關聯”,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號玩意。
“沒關聯”
這才是嘛,她這人沒什麽偏好,卻獨獨對“玉”產生了難舍之情,如果有她不會不知道的。
“但卻因為一次意外導致你陰差陽錯的成為他們追蹤的對象”
“所以我就是子陽的獵物,而獵物的下場通常都很可憐”,戴竹望向他,“為什麽告訴我這件事”,她真的好想知道,可她也知道他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因為我無意中知道此事,碰巧又認識你”
“謝謝”,站起身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一下”,歐陽順叫住她戴竹轉過頭去等他説話“你相信我所説的”
“對呀”
她答得很幹脆,但對歐陽順來説卻是震悍不小,在他那樣對她之後,她卻還信他,“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啊”
該死的,他竟對這如此的在意,又重複道,“為什麽”
雖然好奇他首次的重複問話,但她還是選擇説出內心的話,對他她有太多的……,“我相信你,這就是為什麽”
歐陽順怔在那邊,覺得有一種説不出的感覺布滿他的內心,他隻知道那感覺很好,但卻形容不出那是什麽樣的。
“她對你來説有什麽意義”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不,或者應該説是那把指向他的槍口。
他真是大意,竟然沒發現她也在這,看來她已經來了很久。
戴竹擔心的盯著那把指向歐陽順的槍,這女的是誰,跟他有什麽恩怨,相對於她內心的波濤洶湧,歐陽順則是非常之冷靜。
槍口由背麵相對變成正麵相對,“對這樣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冷子煙攤開掌心露出一條精致小巧的紫水晶。
歐陽順冷漠的目光遇上它的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冷子煙勝利的揚揚嘴。
“説出條件吧”,歐陽順麵無表情道“你知道我要説什麽”,同樣冷的聲音。
“她與這事無關,讓她走”
冷子煙冷冷的看著戴竹,不答反問,“她跟你有什麽關係”
“毫無關係”
對於這種答案心裏雖早就有準備了,但戴竹的心還是被劃了一刀,好痛好痛。
“這樣哦!”,冷子煙歎道,“這麽説她又是另一個可憐人”
“可憐與否並非你能決定的”
冷子煙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將視線再次移到戴竹身上,“那依你的法則結果會是如何”
“我跟你不熟”,戴竹間接拒絕回答她,這是自己的事,她可不覺得應該向她匯報。
“你可以走了”,冷子煙看向她戴竹有點驚愕,不敢相信她會在此時説這句話,不過,既然她都説了,那她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下一刻就轉身準備離去。
“你不好奇我為何放了你”,冷子煙被她的行動弄得一愣一愣的。
“你要告訴我嗎”,戴竹反問道冷子煙嘴角牽起一點笑意,“我也跟你不熟”
戴竹沒説什麽繼續邁出還未跨出的那一步,突然轉回頭來,“你打算什麽時候才將那槍口指向你的口袋”
這個笨女人在説什麽,幹麽又將她自己拉下水,歐陽順覺得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這個嘛”,冷子煙故意裝出一副考慮的樣子,她發覺這個叫戴竹的女子還真有趣,“我還是比較習慣指向別人的腦袋”
“隻是別人而已,還有沒有不良的習慣”
“這個”,冷子煙有點困惑,不過還是想了一下才搖搖頭。
“那給你個建議”,戴竹看向歐陽順,“我來當那個”別人“”
歐陽順的心在聽到那句話停止了跳動,這個笨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麽,她難道看不出自己是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嗎。
“你”,冷子煙詫異地看向她,難不成她以為這槍是假的,戴竹看出她的疑惑,“我知道那玩意是真的”
“我不許”,歐陽順吼道“哦,那我倒要聽聽理由”,冷子煙直視他。
“我事先跟你聲明,如果是她被你挾持,那我沒必要答應那件事”
“你不怕她有危險”
“這不是我應該管的”
戴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對自己苦笑,她做人是不是很失敗,自動送上門給人家嫌棄。
冷子煙也不曉得自己怎麽了,竟不忍心看到戴竹再次受傷害,將手中的那條項鏈擲給歐陽順,“這個物歸原主”
歐陽順目光溫柔地凝視著手裏的紫水晶,然後抬起頭望向冷子煙,“謝謝”
“不必謝我”,冷子煙有點不自然,“明天的婚禮你要來不來隨你”,扔下這句話她就快速地消失在黑夜裏。
戴竹隻是呆呆地望著冷子煙消失的方向久久,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婚禮?那是誰與誰的?
是他與她嗎?若是,為何會有今晚的局麵發生?
那條紫水晶對他為何如此特殊重要,讓他甘願用命來交換?又是誰的?一大串問題一時間全湧在腦海裏,而她能做的也隻是默然,是啊,這些問題與她何幹。
眼下與她有關的問題是,在無螢火蟲的光照下她如何走出這片小樹林?要求他同她出去,在發生剛才的事之後,她又如何啟齒,看來此刻用一步一磕頭都比不上再呆在這裏令她不堪,突然感覺好累好累,再不走怕是支撐不住了,本想與他説聲再見,但嘴裏卻發不出一個音節,還是算了吧,俗話説得好“説再見不如不見”。
在戴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歐陽順想説些什麽,但喉嚨卻感覺有點堵塞,終究沒有發出聲音,朝相反方向前進,突然腳步聲停了下來,轉身快步朝戴竹離去的方向追去。
該死的,如果他剛才沒看錯的話,她離去時並沒有打開手電筒,在這麽黑的地方不用,唯一的解釋就是它已經沒電了,而她卻不説一聲就那樣離去,在這種情況下,可以想象得出明天她根本不用去上課,因為她跑醫院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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