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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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東方拓與西門弘進入酒吧見到的就是歐陽順一人獨自飲酒。om\
    “喂,你別一人先獨飲,把我們晾在一邊”,東方拓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另一個酒杯啜著,這家夥今晚有事在煩呢,看來今天肚子得多裝幾桶水了。
    “反正你家裏有杯冷水等著你,你早就涼透了”西門弘取笑他,實在是東方拓的老婆那張臉跟歐陽順是不相上下。
    “可憐的我,難得今晚有機會可能喝醉,回家卻沒人可以替我醒酒”,東方拓歎道“不會吧,你老婆肯賞臉與你吵架?”西門弘滿臉疑惑。
    東方拓賞給他一個白眼,這家夥有毛病呀,沒事總巴不得別人倆口子吵架,如果不是知道這家夥喜歡的人是那個東方鹿劉元愛,他十二成以為他在暗戀自己的至愛老婆。
    “煙才不舍得跟我吵架呢”,一提到冷子煙,東方拓臉上就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是沒辦法,跟嶽父大人約定的日子又到了”,語氣變得可憐兮兮。
    西門弘聽了大笑,説冷伯父有戀女情結一點也不過份,哪裏有人嫁女兒的附加條件是每個月女兒必須有三天回家,這還不至於讓東方拓太過為難,反正他可以一起回去嘛。
    誰知冷伯父一聲,“在這三天裏他不想看到東方拓”,意思就是這三天裏東方拓不得跟他的愛妻相見,記得當時東方拓整張臉布滿青綠色,那樣子比電影院裏的鬼還恐怕,但為了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最終點了點頭。
    “喂,你別再發出那刺耳的笑聲”,看到西門弘那誇張的笑,東方拓的心就又會忍不住跑身愛妻那邊去。
    為了避免等下有人獸性大發將這間酒吧給掀了,西門弘隻得在適當時機轉移話題,“拓,小竹這次打算去哪裏”
    “她沒説”,東方拓無奈地吐出三個字,他了解她的個性,如果她想讓他知道自然會對自己説,要不你再怎麽問也沒有一個答案,“順,小竹明天就要走了,你要送她嗎”
    “有這個必要嗎”,冰冷冷地聲音從歐陽順的嘴裏發出來。
    “你”,一聽到他那無所謂的語氣,東方拓有點惱怒,“你難道不該跟她見上一麵嗎”
    “已經見過了”
    “什麽”,東方拓呆了一下,“你們見過麵,什麽時候”
    “今天”,歐陽順又向東方拓扔了一粒炸彈。
    東方拓又愣了一下,隨至回神過來,衝著歐陽順大叫,“那你還讓她走”
    相對於東方拓的衝動,歐陽順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那你説説看,我該有什麽理由將她留下來”
    “這,”東方拓一時呆了,既然順自己都不承認對小竹有過感情,那他還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他把小竹留下。
    “順,機會並不會接二再三地出現,相對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終也會走向絕望”,西門弘平靜地訴説著,他不想讓歐陽順也重蹈他以前走過的路,因為那種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所幸上天還眷顧著他,沒讓她最後對自己以絕望來告終,所以他也不希望好友走向那一步。
    歐陽順內心因他的話而震了一下,隻是他可以嗎?
    西門弘看到他有點迷惘地望著手裏的酒杯,在心裏歎了口氣,他隻能言盡於此,如果順再把自己的心困住,小竹也不敢再試一次,那兩人……哎,內心裏又響起一聲深深地歎氣聲。
    戴竹提起沉重的行李向機場路口邁去,一切就此結束了。
    她知道自己在此之前對他還有著一丁點的希望,否則就不可能跟東方拓説今天要走,因為她清楚拓一定會向他提起的,隻是,再多的行動也是枉然,正如自己跟那位老人家説的兩人沒有交集,永遠隻是平行線。不想讓自己太過不舍,所以她堅持不讓他們送她,因為看到他們雙雙對對的隻會提醒她,自己永遠是孤單一人為伴。
    “戴小姐,請留步”,在戴竹的身後響起一個老者的聲音戴竹轉過身,看到來人詫異了好久,怎麽會是他?
    “能給我一點時間嗎”,老者的語氣竟有點祈求。
    戴竹以為自己聽覺出了問題,要不她怎麽也無法將此刻的他與昨天的他聯係到一起,此人就是韓老。
    對於他昨天所説的話,戴竹還記憶猶新,那語氣是多麽地狠決。低頭看看手表,離登機還剩15分鍾,“我最多隻能給你2分鍾”
    “關於順我希望你”
    “我已經説得很清楚,我跟他一點交集也沒有”,戴竹生硬地打斷他的話,“如果你想談的是昨天的話題,該説的我都説了,對不起,我還要趕著上飛機,失陪了”
    語畢掉頭就走,現在的她對歐陽順三個字最為敏感,她不想,也怕再聽到這個名字。
    突然竄上兩個人堵住她的去路,戴竹有點惱怒地瞪著那兩人。
    “戴小姐,請你聽我把話説完,你説過要給我兩分鍾的,現在還有一分鍾”,韓老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戴竹認命地再次轉過身來,該死的,此刻的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見她轉過臉來,韓老鬆了一口氣,“我希望你不要放棄他”
    什麽,難不成她的耳朵真的出現毛病,要不這種話怎麽會出自眼前這位老伯的口中,她最近怎麽會這麽衰,失心又失耳。
    韓老看她一手撫著耳朵一幅衰傷的樣子,有點擔心道,“你沒事吧”
    完了,真的有問題,一次聽錯,那有可能是聽錯,如果已經是第三次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她真的得去醫院做檢查了,“糟了,耳朵有毛病怎麽治”
    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話後,韓老有點失笑,看來這丫頭八成是自以為是,把他剛才説的話當成是她的耳朵出現問題的情況下才會聽到的,想想不免又有點苦笑,這樣應該算是自己的失敗吧,“別再撫著耳朵,它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的這”,韓老指了指自己的心。
    “你”,戴竹有點疑惑的看著他,他到底怎麽了。
    “你的答案呢”,就讓她認為自己有問題吧,現在他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一句話。
    答案,她的答案,對她來説這頂高帽她根本帶不起,“我想您可能搞錯了,也找錯人了”,她是該感謝他如此看重她,還是該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順不再值得你試一次嗎?”韓老望著她,眼裏全是期盼。
    戴竹低下頭來,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眼神她一點也承受不起,“對不起,我該上飛機了”
    感情的事是無法勉強的,縱使自己有千萬個不舍,也無法去強求些什麽,隻能讓時間來修複這道割痕已久的傷疤。
    望著戴竹既將走進那道與歐陽順永隔的機場大門,韓老知道不能再隱藏26年前自己所造成的傷害,否則曆史將會重演。向剛才阻擋戴竹去路的兩個男子打了個手勢,口裏自喃道,“丫頭委屈你了”
    戴竹不敢置信地瞪著站在她麵前的韓老,他竟然強行將她帶離機場,火大地朝他大喊,“喂,你到底想怎樣?麻煩你一次性説完,別再托到下一次”,她可不想因為同一個人而與機場發生第三次絕緣。
    “對不起”
    “什麽”,戴竹完完全全愣住了,這個老頭子到底在想些什麽,既然知道對不起就不該對她用強的手段,有了之前的兩次經驗,她也懶得再去猜它,反正人都已經在這了,問再多也沒用。
    “我是韓順,也就是歐陽順的爺爺韓馳”
    説到這裏他看了看戴竹的反應,從她驚訝的表情,不難看出這小妮子沒有騙他,她確實不知道孫子的事情,也對,如果孫子有跟她提過,那就表示他已經把心敞開了。
    “哦”,最後戴竹隻能哦了一聲,算是她已經聽懂了,此刻她才發覺關於歐陽順的事她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除了知道他有二個死黨,外加在學校同學們對他所言論的一些事外,其他的她一無所知,不,或者應該説是歐陽順覺得一點也沒必要讓她知道關於他的事,畢竟這些與她無關,不是嗎?
    想來自己做人實在是太失敗了,以為這些隻是個外殼,沒什麽好在意的,隻要懂得他的心就可以了,但是自己真的懂嗎?現在她已經不敢確認了。
    “你好像對這事興趣缺缺”,韓老道出自己所看到的。
    “你不覺得我對這些有興趣是個麻煩嗎”,戴竹不答反問,的確,此刻她確實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知道了又能如何,過去畢竟是過去。
    “往好的一麵想,或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是嗎”,戴竹不置可否。
    “歐陽是從母姓”,韓老決定繼續才剛開始的故事,不過卻有人提出拒絕聽它。
    “我不打算聽這故事”,戴竹嚷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覺得這故事肯定很悲傷,她不想再為歐陽順的事傷心了。
    “很抱歉,你必須把它聽完”
    語氣是強硬的,現在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他要懺悔的心聲,將自己的傷疤暴露出來,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他這次要是沒講,他不敢斷定下次還有勇氣將這事揭發出來,“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感覺最敏感的一個人,我希望你別因為故事的淒涼而拒絕它,這種不是安慰,而是另一種無形的傷害”
    那聲音聽起來是如此地滄桑,但它卻有一種魔力,讓你不自覺地被他所吸引,忘了去排斥它。
    “歐陽馨,順的媽媽,人如其名,讓人有一種與她在一起很溫馨的感覺,韓義,我的麽子,也就是順的爸爸,就這樣無藥可救地愛上她”,説到這裏,韓老的聲音充滿著太多的無奈,而戴竹隻是靜靜地聽著,“為了她,他決定放棄屬於他的一切名利,甚至連我也放棄了”
    戴竹可以想像得出當時身為人父的韓老內心肯定有一股巨大的心痛與憤怒,“所以當時的你憤怒戰勝了心痛,也因此導致了今天隻有歐陽順而沒有韓順的局麵”
    麵對眼前女孩敏銳的直覺,韓老不但沒感到反感,反倒有點欣慰,也總算明白為何他那個令人難以捉摸的孫子會被她所吸引,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這份優勢會使人情不自禁地受她所吸引,不過,這些人當然要眼光獨特,獨具慧眼才懂得欣賞,他慶幸自己的孫子是。
    “無論我使什麽離間的手段,他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對方,始終堅信著對方,當義離開韓家與馨在一起時,我沒有阻止他,因為我想,過慣了富家生活的他一旦脫離家庭的背景,一個人是無法生存下去的,我自信地等著他來向我祈求”,韓老講在此停頓下來,望著窗外歎了口氣。
    戴竹知道真正的戰爭才剛開始,“但義伯父非但沒有回去求你,反而是更加頑強的向生活挑戰”
    “不錯”,韓老轉過身麵對著戴竹。
    此時戴竹在他眼裏看到的是做為父親的驕傲,不過想想,這未必是義伯父之福,沒有一個父母願意舍棄這麽一個優秀的孩子,或許這個優點反倒為他添加了無盡的煩惱。
    “知道嗎?一年了,他沒有回家來看我一眼”
    那是一位父親麵對將失去兒子無肋的呐喊,看到這樣一個有情緒的韓老,戴竹突然覺得有點哀傷,到底後麵發生了什麽事,促使這位強硬的老人變得如此脆弱,她想知道,但卻害怕去知道。
    “那時我等待的心已經變了,害怕這個”等“的時間是永遠,所以我再次的采取行動。我脅迫義,隻要他留在韓氏集團兩年,那我就不阻止他與馨倆人在一起,否則歐陽馨將不能順利生產,當時她隻剩兩個月就臨盤了,義知道我不會誇大説詞,為了馨及孩子,他答應了,但他希望能等孩子出世後再實行這個約定,因為他不能在馨那麽需要他的時候離開她,但當時的我斷然拒絕了他,我知道等孩子出世後,我的籌碼就會更少,我不能冒險,雖然我知道義説到肯定會做到。”
    此時的韓老又轉向窗外,戴竹察覺到隻要他一講到觸及內心最脆弱的一麵,他就會借由窗外遼闊的天空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對於馨,義不敢冒險,最終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我原以為時間會衝淡他們的感情,可一次意外徹底地使我醒悟了。”
    此時,韓老看起來內心似在掙紮,又似要不顧一切把埋藏在心裏的痛挖出來,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就在義進韓氏的第三天,歐陽馨出了意外,那是在一個下雨天的黃昏,她出來采購食物,被一輛出租車撞傷,流了好多血,幸虧那司機還有良心,及時將她送進醫院,因為當時的情況很危險,所以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在孩子與她自己之間選擇一個,而在同時我也得到消息”,看見戴竹疑惑的表情,韓老做了解釋,“雖然義暫時回到了我身邊,可我還是不安心,所以我同時也派人跟著歐陽馨,以防倆人見麵”
    戴竹雖然對他的行為不滿,不過隻要他沒對歐陽馨不利,她也不想與他多論口舌。
    “這對我來説當然是個機會,我原以為歐陽馨會選擇自己,畢竟想要孩子以後還有機會,但她自己卻沒有,誰知她卻放棄了自己,選擇孩子,我還記得當時她那種洋溢著母性的笑容,那是一種滿足與幸福,所以我有一點被震撼了,聯係了smate為她動手術”
    聽到這裏戴竹有點驚訝,smate可是醫界裏人人讚譽的“一把刀”,在他的手術刀下沒有一個會被死亡之神領走的。
    “當我看到她們倆母子平安無事,那一刻我竟開始感激起上蒼,可是在下一刻,我又自私地想到了一件事,正因為我這一次的私心讓我失去了我最疼愛的兒子”
    望著外麵灰暗的天空,韓老的內心陷入無比痛苦的深淵,口裏喃喃道,“義…”
    戴竹隻是無聲地望著同一片天空,她知道比起外麵天空的顏色,眼前這位曆經滄桑的老人的內心更加灰暗。
    “趨著歐陽馨還在昏迷當中,我將孩子抱回家,對義撒了謊,我告訴他歐陽馨出了嚴重的車禍,在麵臨生死前,選擇了孩子,放棄了自己。當時義整個人傻掉了,站在那裏動也不動,直到順的哭聲傳入他的耳裏,才有了一點意識,他愛憐地看了一眼順,再看到我手裏順的出生證明及之前醫生填寫的歐陽馨的擇決書裏頭歐陽馨的簽名,眼淚滑了下來,眼睛瞪著歐陽馨那三字,這個他熟悉的字跡徹底毀了他內心裏最後渴望的那一點點希望,他知道在孩子與她之間選擇一個存活她肯定會選擇前者,突然他的臉色變得非常的慘白,手用力地撫著心髒,緩緩地倒在我與順的麵前,我完全想不到我最小最寶貝的小兒子竟然跟她母親一樣都患有先天性心髒病,而我更想像不到的竟是我自己親手害死了他”
    説到這裏韓老已是老淚,此時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他,小手就這樣握著大手很久很久,直到大手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韓老感激地看著那隻握住他的小手,“丫頭,謝謝你”,戴竹的這個輕微卻細致的動作卻給了他很大的安慰。
    “那歐陽伯母是什麽時候過世的”
    “在順十六歲時”,韓老挪步坐在椅子上,“知道嗎,除了順出生時的那幾天我見過他之後,16年了,我們再也沒見上一麵,當我們再次見麵時卻是在他媽媽出殯的那天,其實歐陽馨能與順在一起生活16年已經算是奇跡了,當年她從昏迷中醒來,知道義的事,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如果不是順,我想她真的會與義一起去,她知道如果她就這樣撒手不管了,那義是不會原諒她的,她也不能讓他們愛情的結晶才剛出生就失去了雙親,為了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她必須堅強勇敢地活下去,於是她帶著順離開了這座城市,遠離這裏的傷害,否則她怕自己會給不了順太多愛,太多時間。”
    “但是心裏的痛再加上車禍所遺留下來的虛弱的身體讓她隻能陪順16年的時間。放心不下還年少的順,於是她終於給了我贖罪的機會,讓順陪在我身邊。順回來我很高興,當看到他對我不排斥,我內心更是充滿了對歐陽馨的感激,感激她沒將我的罪孽告訴他,讓我能多多少少地彌補一下我的過錯,於是我將對義的一份疼愛也融入到他的身上,我要讓他過著無憂無慮的什麽都好的生活,或者是順的回來吸引了我的全心專愛,使他的伯伯與姑姑引起妒忌,他們知道我太喜歡順這個孩子了,的確,順這個孩子不論長相或是才智都比我的其它孫子孫女強,麵對這樣的他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了,更何況他是義的孩子。於是,他們開始排斥他,但順的堅強及讓人看不透的內心世界使他們沒辦法抓住他的弱點,可越是這樣他們越不甘心,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會對一個16歲的少年用那麽陰沉的手段”
    韓老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憤怒表情,“他們竟然告訴他義是我的私生子的事,而且連當初我如何對待順的父母親的事都告訴他,更甚者還把他為何從小就沒父親及為什麽她母親也那麽早逝的原由全部説出來,我知道這些是事實,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那樣早那麽殘忍地告訴他這些事,畢竟順當時隻有16歲啊”
    歇了一下,又繼續,“當順無措地跑過來問我那些是不是真的時候,我知道,我們爺孫好不容易才各自有所寄托的世界將要毀滅了,我還記得在我點頭的刹那,順看我的眼神,那眼神裏裝載著太多的情緒——憤怒、憂傷、恨意,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歎了口氣,“從那天後,順的眼裏再也沒有韓家人的影子,雖然他住在韓家,但卻把我們當成了隱形人”
    “那他為什麽會繼續呆在韓家”,當時的他到底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紫水晶”,韓老輕輕地吐出三個字。
    聽到這三個字,戴竹的身子震了一下。
    剛好被韓老捕捉到這一幕,“丫頭,你知道它的存在”,語氣是肯定。
    戴竹點了點頭,“我曾經在一次偶然下見過那條紫水晶”
    見她不想多説,韓老也不追問,“那是當年義送給順的母親的定情信物,順也知道這件事。當年歐陽馨去世時將這條鏈子交到我手裏,讓我暫時保管它,當初我不明白她的用意,直到順知道那件事後,我才清楚歐陽馨的細心,她早就料想到順早晚會知道那些事,於是在她離去時告訴順,如果我拿著紫水晶要求他做任何事,他都得答應,直到他滿25周歲,而那時紫水晶就歸他自己保管。所以在順想離開韓家時,我就拿出紫水晶出來。”突然韓老很認真地看著戴竹,“丫頭,你現在願意再給順一次機會嗎?”
    戴竹沉默了許久,抬起頭直視韓老,“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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