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來你有這一麵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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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振遙相親大會的當晚。/om\\
    尹家。
    尹笑癡依然是一身白衣,但樣子卻不如以往那麽瀟灑,發梢也隨著他沮喪的心情而顯的沒有生氣。在緊閉的房門前,他抬起手,第102次敲響柳小小的房門。
    “我說大小姐,你換完衣服沒啊,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隻能去吃剩飯了。”
    102次的努力終於有了響應,房門打開了,從門裏伸出一隻胳膊,像長了眼睛似的一把揪住尹笑癡的衣領,就這樣把一個大男人拽進了房裏。
    “救命啊,非禮啊。”
    這是僅能看到柳小小背影的尹笑癡能作出的唯一反應。
    柳小小鬆開了手,“瞎喊什麽,誰要非禮你啊?”
    “不是你嗎?難道這屋裏還有別人?”
    “別鬧了,快幫我看看到底穿那件比較好看。”
    這時才有功夫觀察周圍環境的尹笑癡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桌子上、椅子上、床上、其他有平麵的家具上都堆滿了衣服,“不用這麽誇張吧。”
    “這比你差多了好不好。”柳小小隨手拿起其中的一件,往自己身上比“這件好看嗎?會不會顯得很俗氣?”
    尹笑癡無奈的搖搖頭,雙手抓住柳小小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你這根本是在瞎耽誤工夫。無論穿什麽,你在遙遙眼裏都會是唯一搶眼的那一個。”
    柳小小的臉瞬間成了紅蘋果,她羞赧的低下頭,“你說什麽?”
    “什麽?”尹笑癡好笑看著柳小小,“我在說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實,陸振遙十分、非常、特別之喜歡你。而且就隻喜歡你。”
    柳小小將頭一揚,裝出很高傲的樣子,“去,誰在乎他喜不喜歡。”
    可在尹笑癡眼裏這個做法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了。“不在乎會在屋裏換兩個時辰的衣服?而且到現在還不知道穿那件好?”
    高傲的投再次垂下,“那,那是,那是女人的虛榮心,是女人的攀比心。”
    尹笑癡受不了的跌坐在床上,“唉,拜托你別再裝傻了行不行,我都快被你們兩個給整死了。”
    “我那有?”
    “你沒少有。”尹笑癡決定下猛葯了,“要不是你,遙遙至於氣得開這麽一個可笑的相親大會嗎?”
    “關我什麽事,人家早就答應嫁給他了。”
    “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你為什麽還住在我家?”
    “我要求先談戀愛,他不肯。”
    “你別告訴我,你要求住在我家,讓他每天來這找你?”
    看到柳小小心虛的低下頭,尹笑癡明白自己猜對了,“我就知道,這樣是我也不會肯的,那有男人允許自己的準妻子住在別的男人家裏啊。他這是嫉妒。”
    “是嗎?”
    “這你還用問我?好了,馬上換上衣服出發,今天晚上就把他搶過來。”
    不由分說,尹笑癡很快在這堆衣服中找了一件自己最滿意的遞給柳小小。
    “謝謝你。”柳小小有些感動,於是她在尹笑癡的臉頰輕輕的一吻,盈盈的一笑,“我知道該怎麽辦了,你在外邊等我好嗎?我馬上就好。”
    迅速退出門外的尹笑癡用手狠狠的按住自己的心口,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在房門再次打開的那一刻尹笑癡臉上又恢複了他花花公子式的笑容,可這個笑容沒維持三秒鍾就宣告失敗。他的嘴張的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的天啊,你就穿這個去?”
    柳小小轉了圈,得意洋洋的跟尹笑癡眨眨眼。
    “怎麽樣?不錯吧!今天晚上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尹笑癡雙手扶頭,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遙遙,我可不是沒幫你啊。現在就隻能你自己自求多福了。”
    兩個人終於上路了。如往常般馬車以龜爬的速度前行,最喜歡抱怨出門總是要花很多時間在路上的柳小小今天卻安靜的叫尹笑癡發毛。
    過來好久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陸府史無前例的在門前掛了18盞大紅燈籠。但一向喜歡大驚小怪的柳小小竟然以極盡優雅的微笑依然安靜的接受了這個改變。
    恐怖的氣氛簡直讓人想自殺,在看到陳安的那一刻尹笑癡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下子蹦下馬車,以用人類無可匹敵的爆發力,僅0。0001秒就到了陳安的背後。在這之前他從來沒覺得陳安是如此親切的一個人。
    陳安還在忙著打點事情,卻見尹笑癡這幅麽樣,不得不停下來。
    “尹少爺,您這是怎麽了,出來什麽事?小小呢?”
    尹笑癡根本不敢回頭看,隻是用手指大概指了下方向。
    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陳安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揉揉自己的雙眼,確定那不是幻覺。
    “那個是小小。我的天啊,你怎麽讓她穿成了這樣?”
    尹笑癡依然背對這她,“不是我讓她穿的啊,我也不敢相信她竟敢這麽就出門了。”
    說話間柳小小已經來到了她們的麵前,那姿勢,那表情,讓陳安很想退回去。
    柳小小一反剛才的冷漠,無比熱情的給了陳安一個大大的擁抱,“安爺爺,人家好想你啊!”
    這一下尹笑癡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陳安努力的安撫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髒,甩開手。
    “臭丫頭,看你這幅鬼樣子,想嚇死我呀?”
    柳小小很得意的摸摸自己的臉,“你說這個,這是為安全考慮。不然,要是讓這麽多女人看到如此閉月羞花的我,她們還不當場就把我給殺了,你們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陳安看到柳小小臉上不知用什麽弄出的大黑痣,上麵還有一根長長的毛,真夠惡心的。
    “你就不怕她們因為你太醜把你殺了。女人的愛美之心也是很可怕的。”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現在穿的可是男裝,女人通常對異性都是很寬容的。”柳小小給他們兩個一個大大的得意的笑容,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尹笑癡看著柳小小的背影覺得不寒而栗。
    “安叔,我建議你把遙遙身邊一丈之內能拿到的東西都藏起來,以免發生意外。”
    “嗯。我也覺得有這個必要。”陳安也渾身打哆嗦。
    這樣恐怖的柳小小還是被嫉妒心很強的女人攔住了去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醜的,就像螞蟻一樣從四麵八方向她湧來。
    柳小小馬上拿出鏡子來仔細檢察,是很醜沒錯啊?再說,就算沒化這麽醜的妝,自己的長相也應該引不起這麽大轟動吧?果然,在她冥想的時候,美女群中已經有人直接越過她向後走去。
    原來這群美女的目標是尹笑癡,還好不關自己的事,柳小小捋了捋狂跳不已的胸口。
    可惜還沒等柳小小開始得意,人群就再一次向她湧來,讓她想躲也躲不掉。
    “小小,你怎麽不等等我。”尹笑癡準確的找到柳小小的所在位置,把本想置身事外看好戲的她拉進焦點中心。
    此時女人們才注意到這裏站著一個長相如此‘不堪’的‘異性’。驚歎,唾棄之聲紛紛響起,不明白如此優雅的尹少爺怎麽會認識這種人物。
    柳小小很憤怒的看著尹笑癡,對他此種行為很不滿。
    尹笑癡一邊和眾位美女寒暄,一邊和柳小小咬耳朵。
    “救我。”
    “這還需要我救嗎?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
    “我還不想現在就被她們生吞活剝。”
    “你不是一向對女人挺有辦法的嘛?”
    “一兩個還行,這麽多就…”
    “那也不關我什麽事。”
    “求你了還不行嗎?”
    “沒好處的事我沒力氣作?”
    “三七。”
    “四六”
    “太狠了吧?”
    “不行就算了。”
    “好,不過你的保證幫的徹底。”
    柳小小很是滿意的接受了尹笑癡的‘饋贈’。
    “各位美女,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尹少爺新聘請的師爺,他作為這次相親大會的評判現在不方便和各位作進一步的接觸,大家有什麽要事可以和我說。當然如果你們中有人不是對陸少爺有意而是真心想和我們少爺相識的,也可以在我這報名,我會在事後安排大家見麵。”
    短短的幾句話把人打發的幹幹淨淨。這個時代的女人閨譽如命,無論是來討好巴結的還是真心親近的,聽了這**裸的宣言,還有誰好意思上前那。拜柳小小所賜,整個晚上再沒有一個美女和尹笑癡說過話。
    ***
    諾大的陸府大廳裏熱鬧而不喧鬧,兩邊坐著的美女少說也有三十個,各個優雅大方,笑不露齒,不動如山,連身為女人的柳小小都有些流口水了。這應該是一副很美的畫麵,可偏偏陸振遙讓陳安給他在主位上做了個高台,這麽一來畫麵就轉成了山大王開會,隻不過統領的不是魁梧的彪形大漢,而是地地道道的娘子軍。
    宴會已經正式的開始了,一位美女坐在大廳的中央,雙手靈動,古箏悠揚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裏,連處在競爭位置的眾家小姐都不得不折服在她曼妙的琴技之下。
    屋子裏隻有一個人在走神,那就是柳小小。從初進門來到現在陸振遙根本沒看過她,連輕輕的瞄一眼都沒有。任她如何在他的眼前晃動,他都當她完全透明,這樣的忽視怎能不讓人氣惱。
    難道真是自己打扮的太醜了他沒認出來,早知道就不化的這麽誇張了;不過好像也不可能,陳安都能一眼看穿,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那就是他故意氣自己。不該生氣的,那樣就中了他的招,可怎麽可能不生氣,柳小小十分、非常、特別的生氣,都快被氣炸了。
    盯著他看了好久她突然有了主意。不理我是吧?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那你就錯了。
    寂靜的大廳裏隻聽得見那曼妙的琴音,然而這個時刻不得不被破壞了。柳小小的手拍的啪啪作響,立時將那琴音淹沒。
    “好,彈的太好了,這是我平生聽過的最好的琴聲,王小姐不愧是名門之後。太好了。”
    任誰都知道王小姐的曲子還沒彈奏完,如此美妙的樂曲就被柳小小這樣粗魯的給打斷了。王小姐不知道是該為柳小小的讚美而高興還是該為她這種不文明的行為而生氣,繼續演奏也不是,下去也不好,總之很別扭。
    可柳小小那會在乎這些,她的目標是坐的比眾人都高一截的那個人。
    “陸公子真是有福之人啊,競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如此佳人,也難怪你聽得這般入神,想來陸公子是已經選定未婚妻的人選嘍?”
    此言一出,滿屋子的女人都如臨大敵般看著陸振遙,那般緊張的神色掩蓋在優雅之下,而陸振遙則不得不轉頭仇人般看著柳小小。
    柳小小跟他得意的眨眨眼,怎麽樣,終於願意看我了吧,想故意忽略我,那有那麽容易。
    陸振遙這時才真正仔細的來看她今天‘獨特’的裝扮。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是她,光看背影就知道,可今天這場相親宴可完全是為了和她製氣才開的,那能那麽容易就轉變態度啊,雖然自己確實很想那麽做。
    ‘我的老天。’陸振遙在心理不禁驚歎,她也真夠可以的,為了氣他竟打扮成這幅鬼樣子,要是不認識晚上見了非被嚇死不可。本來就還在生氣的陸振遙覺得柳小小嘴角那末得意的笑容很刺眼。
    “是不錯,比某個做飯燒廚房的女人強多了。”
    柳小小的臉‘唰’的一下變成了紫色。“哈哈,世上還有這麽有本事的女人,真是太了不起了。哈哈,哈哈——”
    空曠的大廳裏就隻聽見她自己在那傻笑,大家完全都沒弄明白這個‘有本事的女人’是說王小姐還是燒廚房的那位。
    “看來你也同意我的說法,真是難得。”陸振遙也笑了。
    這一回合陸振遙勝。
    從王小姐開始,一個個都拚盡全力去表現,舉凡笛子、琵琶、民歌、京劇、越劇…這些大家閨秀算是把畢生所學都搬出來了,生怕自己被比下去,害的柳小小想找個人找茬都很難。等了好久終於上來個差勁的。
    “嘁,這唱得是什麽,就這嗓子還好意思拿出來現眼,真是有勇氣。”
    正在全情演唱的這位大小姐馬上就慟哭起來。雖然柳小小剛才的讚美很不是時候,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的評論對陸振遙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每個佳麗都希望柳小小可以為自己再開尊口,可沒想到她再次開口競是這樣的傷人。
    “會嗎?我怎麽覺得她唱得比某人的狼嗥不知要好多少倍。”雖然心裏真的很同意她的看法。可嘴上還是和柳小小唱反調。
    本來羞愧的那位小姐馬上就轉悲為喜,準備奪門而出的雙腳也轉了回來。
    柳小小聽到陸振遙的話差點沒把鼻子氣歪,都是張曉溪,讓她人生有了汙點。
    這一回合陸振遙再勝。
    柳小小看著陸振遙得意的偷笑,還故意對這那個唱歌的小姐舉杯,氣得拿起酒杯猛灌,光顧著生氣的她早就忘記了酒的辛辣,一點也沒有喝了很多的自覺。
    尹笑癡就坐在柳小小的旁邊,當然也注意到柳小小不停舉杯的動作,很自然的他過去奪過她的酒杯,“不許再喝了。”尹笑癡第一次跟柳小小用這種聲調說話。
    說實話柳小小有點被嚇到,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自動把這種情緒給忽略掉了,“你的酒杯在那,搶我的幹嘛?”柳小小毫不示弱的搶了回來。
    尹笑癡有些動氣的又搶過去,然後柳小小又技巧的奪回來。這樣一來一往,兩個人完全為了個酒杯旁如無人的上演世紀大戰。
    而這一切看在陸振遙眼裏就另有一番滋味了,“尹笑癡”他說這三個字完全是用牙縫擠。
    “啊!”尹笑癡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陸振遙,好凶的目光,可他好像不是在看我?順著陸振遙的眼光,尹笑癡注意到了被他完全握住的柳小小的手,糟糕,他馬上把手收了回來。
    柳小小眯著眼睛看著瞬間變成木頭的尹笑癡,又回頭看陸振遙,還能運作的大腦馬上明白了一件事…陸振遙在吃醋,他在吃醋,嗬嗬。
    柳小小慢慢的,像小貓一樣的向尹笑癡依偎過去,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笑笑,我們來喝酒好不好?”聲音嗲到讓人想吐。
    尹笑癡像被蜜蜂蜇到,一跳老遠,而同時陸振遙的臉也變成了鐵青色。
    這一回合柳小小扳回一成。
    看著不知怎麽就掛在自己身上的柳小小,尹笑癡猛向陳安使眼色,那仿佛在說‘快想辦法救救我啊,再這麽下去遙遙一定會殺了我的。’
    陳安直向他搖頭,‘這我也沒辦法,你自己保重吧。’
    陸振遙的臉簡直就是火山爆發,不知往那發作的他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倒酒,完全不在意是誰敬的。
    柳小小得意的哼著歌,她又扳回一成。
    這時飯菜陸續的被端了上來,然後柳小小的注意力就馬上轉移到食物上,對魅力和食物相差十萬八千裏的尹笑癡棄之如敝。讓尹笑癡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兒,酒足飯飽之後,柳小小又有了動力。
    正巧此時陳安手裏端著一大盤東西走到陸振遙身邊,柳小小直接衝了上去。
    “安爺爺,這麽費力的事情怎麽能讓您來作,這怎麽可以啊,我來我來。”
    陳安還沒來的及反應,手上剛端出來的水果羹被柳小小硬生生的奪了過去。
    端著東西,柳小小假裝身體一個不穩,“啊、啊、啊,小心啊!”就將那碗紅紅綠綠的水果羹就全部扣在了陸振遙的頭上。
    陳安搖搖頭,果不然,就知道她沒那麽好心。
    柳小小故作驚訝,“哎呀,這可怎麽辦,陸爺您沒事吧,太對不起了,我可真不是有意的。”話雖這麽說,可從她的表情上半分歉意都看不出來。
    陸振遙認真的看著柳小小那張‘精心打扮’的臉,看著那顆黑痣,還有可那怕的疤痕,他突然有想笑的衝動。
    根本不想把自己頭上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弄掉,陸振遙一把將柳小小拉進懷裏,苦笑著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溫柔的把她臉上那些恐怖的裝飾拿掉。
    柳小小笑的那般調皮,那般可愛,她給了他一個深情長吻。
    “嘻嘻,都是水果羹的味道,挺甜的,可惜了。”
    “嫁給我好嗎?”
    “我早就答應了。”
    “那結婚後再慢慢談戀愛不行嗎?”
    “結婚太早不是什麽好事,再說我也不想那麽早要孩子。”
    “我保證在你願意之前決不越雷池一步,至於孩子,你不想生也沒關係,我本也不想你經曆那樣的痛苦。”
    “我沒說不生,隻是不想太早生,我還沒玩夠。”
    “一切都聽你的。”
    “那你要幫我賺錢,我們二八分賬。”
    “我的錢都給你,隨你怎麽花。”
    “我不要當米蟲,我要自己賺,那樣才有成就感。”
    “要是你盡做賠本買賣怎麽辦?”
    “去,小瞧人,要是那樣我就馬上嫁給你。”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嗯。”
    兩個人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化解了彼此的心結,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討論著彼此的未來。
    “那這些女人怎麽辦?”直到這時柳小小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終於聽到了在座所有美女的尖叫聲,看見了美女們花容失色的可愛模樣。
    陸振遙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要知道,你現在吻的可是個男人嘔。”柳小小賊賊的笑。
    “我喜歡就好。”
    嘻嘻,其實柳小小完全就是故意的,果然,第二天整個東城都在傳說陸振遙有‘斷袖之癖’的事實。
    而隻顧著自己幸福的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尹笑癡臉上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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