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來你有這一麵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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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陽的高度足以說明現在的時間已近中午,而此時陸振遙的房門依然沒有開啟的跡象。\\om//
    陳安站在他的門口,手舉起了又放下,然後又舉起了,如此十幾次,才下定決心敲了下去。
    “少爺,您起了嗎?”
    “啊,什麽事?”
    “我是想問問小小是不是在你這,尹少爺剛才派人來說,小小讓辦的事情他都辦妥了,下午開始,要小小別忘了去。”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陳安好笑的離開了。可還沒走出三十步就分明的聽到了一聲慘叫,好像是少爺的。不過自從小小重回陸府,這樣的事情已不足為奇了。
    “你咬我幹什麽?”
    陸振遙抱著自己受傷的胳膊,一臉埋怨的看著躺在他身邊的柳小小。
    “誰讓你說我在這的?”
    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柳小小隻露出兩隻凶神惡煞的眼睛。
    “這有什麽,安叔一定是早猜到你在這了。”
    “那也不能說,多丟人啊。”
    “知道丟人你還半夜爬到我床上。”
    “那是因為我害怕打雷。”
    “算了吧你,你來之後打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怎麽沒見你怕過。”
    “你。”柳小小又掐了他一下。
    “哎喲,知道我為了你一晚上衝了幾次涼嗎?還好意思掐我。”
    “那是你活該,大色狼。”
    “大色狼是吧,那我就色給你看。”
    愉快的早晨——不——上午,就在嬉笑中匆匆過去了。
    ***
    東城的城隍廟廣場。
    入口處掛著一個碩大的牌子,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女子廟會’,門口站著一色粉紅服裝的女子‘迎賓’。雖然不是初一十五,可這裏還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不遠處緩緩行來兩個騎馬的人,一男一女,女子大膽的行為引來行人議論紛紛。
    陸振遙忍無可忍的把柳小小揮動的手拉下來。
    “你就不能低調點嗎?”
    那有女人穿著裙子騎馬還敢跨坐的。
    “這才那到那,僅僅就是給他們撓撓癢而已,我還可以做的更過分。不過我害怕太過頭,會一下子嚇死幾個,那我罪過就太大了。”
    “我是不是寵你寵的過頭了?”
    “你有寵我嗎?我怎麽不知道?”
    陸振遙隻能搖頭,他完全拿她沒轍。
    不遠處陸振遙就看到了那個牌子,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紮眼’。
    “這就是你讓尹笑癡辦的事。”
    “什麽我讓他辦的事,是我們兩個合作,合作你懂嗎?”
    陸振遙不置可否率先下了馬,回頭看看柳小小依然坐在馬上,“你不下來嗎?”
    而柳小小則張開雙臂,耍賴的說“抱我下來。”
    “怎麽,東城未來的第一富婆連個馬也下不了嗎?你不是挺能的嘛。”
    “陸振遙,你到底抱不抱?”
    “自己下。”當著這麽多人,多不好意思。陸振遙故意的走開很遠。
    “你可別後悔。”看著陸振遙漸漸遠離的背影柳小小不怒反笑。
    然後,“救命啊。救命啊。…”
    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可在那個民風純樸的時代,這樣的喊聲還是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支持。
    一個年輕小夥子趕緊上前“姑娘,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在這裏就柳小小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弱質女流啊。
    “我,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柳小小坐在馬上委屈的擦了擦腮邊並不存在的淚水,“今天女子廟會第一次開幕,本想來湊個熱鬧,誰料城中小轎都被人雇走了,無奈隻好借了鄰居的馬兒,可小女子第一次騎馬,沒想到上來容易下來難,現在被困在馬上不知如何是好。”說著又擦了擦那‘縹緲’的淚水。
    小夥子一臉的俠肝義膽,“這好辦,我扶姑娘下馬如何?”
    柳小小心裏,“這如何使得,大家都在看著。”
    “沒關係的,大家也知道你是有難才如此的。”小夥子很是熱情,忠厚的臉龐下滿是靦腆害羞,“若是姑娘怕男女授受不親,那我蒙起眼睛,用布包住手好了。”然後小夥子真的向旁邊的人借了外套包在手上。
    柳小小拿眼睛的餘光看著陸振遙已經開始變色的臉,心想,我就不信你不過來。於是她一臉嬌羞的看著小夥子,輕輕的向一邊傾斜,眼看就要倒在小夥子的懷裏,卻毫無意外的掉進了另一個人的懷裏。
    “你玩的太過火了吧?”抱住柳小小的陸振遙兩隻眼睛都在冒火。
    “是你自己說不幫忙的,那我找別人幫忙有什麽不對?”柳小小一臉的得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其實能掉到他的懷裏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陸振遙把沉浸在美夢中的柳小小丟在地上,又轉身扶起剛才被自己推到在地的年輕人。
    “對不起,我一時情急沒注意到力道,沒傷到哪裏吧。”又轉身對著人群,“不好意思,剛剛走開,一時忘記了未婚妻不懂如何下馬,讓大家費心了。”陸振遙彬彬有禮的樣子安撫了處於憤怒邊緣的小夥子的心和圍觀群眾。就這樣柳小小製造的另一場混亂收場了。
    在人群撤去後,剛剛還擁擠不堪的通道上就隻剩下一個身穿白衣,手拿搖扇,一臉賊笑的人。
    “你什麽時候來的?”陸振遙覺得他的笑容很刺眼。
    “從我們柳大小姐喊救命開始。”
    “可惡的家夥,既然都聽到了,怎麽不來救我?虧得我還那麽好心的幫過你。”
    聽到你的求救聲我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你知道嗎?尹笑癡很想這麽說,可他不能,“能讓你柳小小喊救命的事一定非同一般,我怎麽能不好好先觀察一番?再說,上次的債我已經明碼標價的還給你了,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清了,對吧?那你可記好了,下次再要找我幫忙可的先準備好銀子。”
    “我想那樣的機會不多吧。”尹笑癡皮笑肉不笑的說。
    “話可別說的太滿啊,尹大少。”
    “好說。”
    “哼,我們不理他,去看看我的廟會吧。”柳小小決定拋棄尹笑癡,拉著陸振遙就走,陸振遙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感覺上他們兩個有了自己的秘密,這讓他很不舒服。
    “你確定這個真能賺錢嗎?”
    “在我的家鄉有這樣的說法,‘女人和孩子的錢是最好賺的’。可惜你們這的人都不會給孩子太多的零花錢,所以隻能從女人的身上想辦法了。”柳小小很為自己的聰明得意那,“這的女人一般是沒什麽出門的機會的,想買東西又不好意思出門的尷尬我也經曆過,所以現在我為女人們專門舉辦自己的廟會,所有男子免進。這裏所有的物品都是女人日常生活所需,所有的夥計都是女子,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可以來,根本不需要顧慮什麽閨譽問題。要是這樣還賺不到錢,那我就去跳樓。”柳小小一臉的視死如歸,“不行,你們這的樓太矮,還是上吊好了。”
    “很有想法。”陸振遙也對柳小小另眼相看了。
    “是啊,人家隻要動動腦子,不用出錢,不用出力,就能拿四成收益。”尹笑癡的語氣很酸。
    “別說的好像我很過分似的,剛開始我隻要了兩成,另外兩成可是你自願送給我的。”
    “什麽自願,完全是你脅恩要挾。”
    “後悔了是吧,遙遙那可還留著那些女子的名單那,你要是後悔我就幫你再辦一次相親大會,保證比我家遙遙的盛大。而且,絕對不收你任何費用。”
    聽到這話尹笑癡馬上就投降了,“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有了剛才陸振遙的樣板,誰還敢把她的威脅當耳旁風。
    “不許叫我遙遙”陸振遙根本不在意他們的談話內容,隻對這個不滿。
    “為什麽?這樣顯得多親切啊,再說尹笑癡不也是這麽叫你的嘛。”柳小小更不滿。
    “我那麽叫是因為他曾經打賭輸給了我,否則你以為我能活的現在嗎?”在尹笑癡眼裏柳小小簡直就是個白癡,一點眼色都沒有。“再說我叫他遙遙很明顯就是因為關係好,而讓你一叫就變成在叫兒子了。”
    “是這樣嗎?”柳小小明顯看到陸振遙眼裏的嫌惡,“那我要叫你什麽呢?親愛的?這個太肉麻;相公,這個也不行,我們又沒有結婚;寶貝,這個也像在叫孩子。”柳小小一臉的為難,搞的這兩個大男人也就跟著頭疼。
    “像以前一樣就好了。”陸振遙實在受不了她的囉唆。
    “那怎麽行,我們現在是情人了,情人之間就應該有自己專屬的昵稱。”柳小小一臉的不認同,“這樣吧,我給你起一個,就叫木頭。”
    “木頭!”尹笑癡上上下下的打量陸振遙,“真有你的,太符合了。”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小迷糊?”陸振遙也覺得好笑。
    “我就不用了,小小這個名字已經很親切了!”柳小小一臉諂媚的笑。
    “你呀!”陸振遙寵溺的點點柳小小的鼻子。
    “好了,別在這肉麻了,小心官府以破壞風氣罪把你倆抓起來。”看到這樣的情景,尹笑癡眼中閃過淡淡的悲傷,“衣服已經都擺在攤上了,你快進去吧。”
    “什麽衣服?”陸振遙向柳小小送去詢問的眼神。
    “是我們尹大少親自設計的最新款式服裝。漂亮的不得了。”柳小小滿臉的自豪,就像是自己設計的一樣,“不過,為了不讓尹伯母知道他想從事這一行,所以對外來說那些可都是我設計的。嗬嗬,今天可是我設計的服裝起售的第一天嘔。”柳小小躍躍欲試的樣子煞是可愛,“木頭,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你又想幹什麽。”陸振遙一臉的戒備。
    “你那是什麽表情,我又不是要殺人放火。”
    ‘也差不到那去’,不過陸振遙很明智的沒有將此話說出口。
    “我是想,如果今天我能賣出一百套,你就出資幫我開個服裝店,讓我作老板。”
    還好,“就這個,沒問題。”就怕你連一件都賣不出。到時候自己會不會很悲慘,陸振遙又開始擔心這個可能性,要不要找人去假裝買幾件意思意思呢?
    柳小小在陸振遙的臉頰上輕輕的落下一吻,“說話要算數啊。”
    陸振遙的臉紅了,“嗯,不過這裏既然不讓男人進去,那我怎麽辦?”
    “你就在外邊幫著收門票,還有監視他,“柳小小指著尹笑癡,“以防他見錢眼開,私吞我的那一份。”
    “唭,你算了吧,那點錢我還不至於。”尹笑癡很是不滿。
    “嗬嗬,那可說不準,要是這次真的大賺特賺了怎麽辦?還有你們倆可不許先走,一定要等我出來。要是到時候我找不到人,一定繞不了你們倆個。”柳小小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走了。
    陸振遙開始有些擔心,“她不會又闖什麽禍吧?”
    “安拉,我派了四個老嬤嬤跟著呢。”這一點我也吃不準,“不過,要是這樣還能出問題,那你這輩子可就真沒的救了。”
    兩人相視一笑,其實,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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