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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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齊高中畢業之後,沒能考上大學,但是這高中學曆在這個時代那也算是高學曆人才。
後來劉海中花了錢找了些關係,讓劉光齊成了軋鋼廠18級技術員,隻要實習期一過,工資也有27.5,這工作也算是體麵。
劉光齊長的雖然不是很帥,但是也還行,最起碼五官端正,加上他就沒幹過活,身上有種書生氣質,倒是挺討女生喜歡。
現在的工作也還算是體麵,進軋鋼廠不久就處了一個對象,他對象家裏條件還不錯,女方父親是軋鋼廠小領導,對劉光齊的對象,劉海中夫妻倆也特別滿意。
劉海中還算是有能力,當初分房的時候,他分到兩間大屋,有了劉光天幾兄弟之後,兩間大屋改成了四間小屋,一間用來做客廳,一間是劉海中夫妻倆的臥室,劉光齊單獨有一間屋子,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一間屋子。
劉海中這人一輩子心願就是能當官,可是半生過去,他也沒能混到一官半職,就連車間小組長都沒混上。
現在自己未來親家是領導,劉海中當然要上趕著巴結。
這住房上劉海中沒什麽辦法,畢竟家就這麽大,劉光齊單獨有一間小屋已經很不錯了。
為了能讓自己親家滿意,劉海中就準備把三轉一響都給劉光齊配齊了,這樣也算配得上當領導的親家。
三轉一響就是手表、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四個物件,這幾樣東西在這個年代可算是大件,要不少錢才能買到。
劉家這兩年日子過得拮據,主要就是為了能湊齊這幾樣東西。
為了能給劉光齊湊齊這些東西,劉海中連書都不讓劉光天讀了,讓他掏錢買工作,想想就不可能。
後來劉光天就琢磨著,讓劉海中去跟鄧大爺談談分期付款的主意,隻是這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這邊還沒想到辦法怎麽說動劉海中,今天就又挨了一頓毒打。
劉光天雖然接收了原身劉光天所有的記憶,但是他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成天動不動被打,確實讓劉光天受不了,這才有了上王主任家的事情。
……
劉光天當時摔了一跤,還被摔的頭破血流,之後劉光天又哭又笑的出門。
看到這情況,二大媽畢竟是做母親的,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她就回屋和劉海中說這事。
“老劉,剛才光天摔了一跤,好像又摔到頭上的傷口,流了好多的血,後來光天又哭又笑,這不會是腦袋摔壞了吧?你看要不讓光齊帶他去一趟醫院看看?”
劉海中喝了酒,打了劉光天一頓之後,他的心氣順了,這一躺下,立馬就打起了呼嚕。
聽到二大媽的話,劉海中睜開眼睛罵道:“看什麽看?去醫院看病難道不花錢是吧?腦袋摔壞了就摔壞了,死了那才最好。”
聽劉海中這麽說,二大媽也就不說話了,之後幹脆不管劉光天,她也洗腳睡覺。
二大媽都不管,劉光齊和劉光福更不會管,見二大媽回屋休息,他們也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這劉家隔三差五就打孩子,院裏眾人也都習慣了,也沒人看什麽熱鬧,加上當時天已經黑了,劉光天摸黑出了院子居然都沒人知道。
這個時代民風淳樸,大院也沒有鎖門,也沒有什麽娛樂節目,天黑大家就躺床上睡覺。
劉光天和王主任到四合院的時候,四合院裏已經一片漆黑,劉天帶著王主任直接往後院走去。
後院總共住了六戶人家,那鄧大爺也是住在後院。
雖然劉光天說了不管怎樣都想跟劉海中分家,可是王主任為劉光天考慮,還是決定先找鄧家商量一下,看鄧家願不願意讓劉光天頂崗,如果鄧家不願意,那王主任肯定不同意劉天和劉海中分家。
所以王主任先帶著劉天到了後院鄧家。
王主任敲開鄧家的門。
鄧阿四打開門看到是王主任,有些驚訝的說道:“王主任,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情嗎?”
王主任看了一眼左右,然後小聲說道:“老鄧,我們能進去談談嗎?”
“當然可以!主任,你請進。”
鄧阿四把王主任讓進屋裏,劉光天跟著王主任也走了進去。
屋子外麵有些黑,鄧阿四這才看到劉天,他有些驚訝的說道:“光天,王主任不是你叫到院裏的吧?”
“老鄧,這些一會兒再說,你把門關上,然後把嫂子叫出來一下,我找你們商量點事情。”
聽王主任這麽說,鄧阿四雖然疑惑,但是也把門給關上,然後進屋喊自己老伴兒。
不長時間鄧阿四兩口子走了出來,鄧大娘還給王主任和劉光天倒了一杯水。
王主任接過水,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老鄧,聽說你準備辦理退休,然後回四川老家去?”
“是啊!你看我這個樣子也不能幹鉗工的活,到後勤管倉庫我心裏又不得勁兒,那還不如退休算了。”
鄧阿四舉了舉自己受傷的手,然後苦笑著說道。
王主任猶豫了一下說道:“老鄧,我記得資料上提過,說你們夫妻倆到這四九城快三十年了吧?現在四川老家那邊還有親戚朋友嗎?你們回老家有落腳之處嗎?”
聽王主任這麽問,鄧阿四猶豫了一下說道:“主任,你也知道,早些年戰亂,當時兵荒馬亂的,我們夫妻倆早就跟老家斷了聯係,這次回老家還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斷了聯係?老鄧,不是我說你,這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你著急忙慌回四川那邊幹嘛?四川離四九城可不近,到時候遇到什麽事,你想找個幫忙的人也沒有?
我看這事你們夫妻還是先穩穩再說,你們老家具體在哪裏,要不我這邊幫你們問問情況……”
“咳咳咳!咳咳咳…”
聽王主任越說越遠,劉光天趕緊咳嗽幾聲把王主任的話給打斷。
王主任聽到劉光天咳嗽,這才察覺到自己好像扯遠了,她有些尷尬的看著劉光天。
劉光天剛才不得不打斷王主任的話,再讓王主任說下去,到時候工作的事情怕是就徹底黃了。
這鄧阿四老家情況可是未知,萬一王主任真幫鄧阿四找到親人,而鄧阿四親人日子也不好過,到時候鄧阿四完全可以找自己子侄輩到四九城接替自己的工作,那劉天的算計可就全部落空了。
見王主任尷尬的望著自己,劉光天也不準備讓王主任開口說自己的事情,誰知道王主任到時候會整出什麽幺蛾子。
劉光天自己開口說道:“鄧大爺,鄧大娘,今天晚上是我把王主任叫過來的。
上次我聽說鄧大爺準備把自己的工作崗位賣掉,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個想法?”
聽劉光天當著王主任的麵說買賣工作崗位的事情,鄧阿四兩口子有些慌神。
這買賣工作崗位嚴格說起來是不行的,畢竟這也是一種投機倒把行為,說嚴重點這可也是一種犯罪。
但是這種事情沒法禁止,上麵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但是王主任好歹也算是公職人員,還是一個領導,鄧阿四老口子這才有些慌神,他們還以為是劉光天舉報他們兩口子,王主任這是過來調查的。
王主任看鄧阿四兩口子的神色,猜到這兩口子是怎麽想的,就開口說道:“老鄧,你們倆別慌,我不是來調查此事的,何況買賣工作崗位雖然犯法,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這事我可不管,你們用不著害怕。”
王主任話雖然這麽說了,但是這個時代的人都活的小心謹慎,鄧阿四兩口子還是不說話。
劉光天幹脆直接說了:“鄧大爺,我的情況你們住對門應該也了解,這日子確實沒法過了,再這麽下去,早晚也會被我爸打死。
所以我想買鄧大爺的工作崗位,想能有一個工作養活自己,但是鄧大爺你們也知道,我今年初中畢業,自己也沒有錢,我爸媽現在正給我大哥掙彩禮錢,也不會給我錢。
所以鄧大爺,你們看我能不能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購買工作崗位。
我是這樣想的,現在私底下一個工作崗位的價格在六百到八百之間。
我呢?暫時沒錢,我想以這樣的方式給錢,在我頂替鄧大爺工作之後,我每個月給鄧大爺十塊錢,直到鄧大爺和鄧大媽兩人都不在了為止。
當然,這話空口白牙的肯定不行,不然到時候我上班之後反悔,鄧大爺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所以今天我把王主任請過來,就是想跟鄧大爺簽訂一份協議,然後拿到街道辦留檔,這樣也能讓鄧大爺放心。”
聽劉光天這麽一說,鄧阿四愣住了,鄧阿四雖然文化不高,但是賬還是算的明白,自己兩口子才四十多不到五十,最少還可以活上十多二十年,就按十年算,一個月十塊,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塊,十年可就是一千兩百塊,這價格幾乎翻了一倍,如果活的更久,那差價就更大了。
“光天,這事你爸知道嗎?如果真的按你說的辦,到時候你可就虧大了,我跟你大媽年齡可不大,再活個十多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有些事情你還是要考慮清楚?”
聽鄧阿四這麽說,劉光天心裏就是一喜,他知道鄧阿四肯定是心動了。
“鄧大爺,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哪裏會過問我的事情,他眼裏永遠隻有我那大哥,這事我早就考慮好了,不然我也不會連夜去請王主任過來。
鄧大爺,這既然到街道辦留檔了,以後就是反悔也沒用,還有鄧大爺也不用害怕離開四九城之後拿不到錢,到時候王主任會監督我,不管你們到哪裏,錢肯定都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寄過去。”
聽劉光天這麽說,鄧阿四兩口子還是猶豫不決,一個月十塊錢,總體算下來確實是劉光天吃虧。
但是這工作崗位就算隻賣六百塊錢,那也需要五年時間才能夠,這五年時間可不短,誰也不敢保證這期間不會出現什麽變故,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劉天沒兩年就掛了,那這事不就虧大了嗎?
劉光天見鄧家兩人猶豫,一琢磨就猜到兩人為什麽猶豫。
劉光天就再次開口說道:“鄧大爺,鄧大娘,我琢磨了一下,如果協議光是按我說的立,好像還是有些問題。
畢竟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算了一下,按一個工作崗位八百塊錢算,差不多需要七年時間,這七年時間太長了,期間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所以我又想了一份協議,如果鄧大爺把工作崗位讓給我,等我上班之後,沒定級之前一個月十塊,定級之後,一級每個月就給二十塊,二級就給二十五塊,之後每級加五塊,直到夠八百塊錢之後,一個月才改為十塊錢,也是直到鄧大爺和鄧大娘百年之後。
並且還需要特別注明,如果七年之內我出現什麽意外,工作崗位自動轉回鄧大爺手裏,由鄧大爺自行處理。”
劉光天話音落下,屋裏其他三人都驚呆了。
劉光天很是緊張的看著鄧阿四兩口子,這已經是他能拿出來的最大誠意,如果這都還打動不了鄧家兩口子,那劉光天也隻能重新想辦法了。
王主任最先從愣神狀態反應過來,她開口說道:“老鄧,我看光天這小子挺有誠意的,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全了,要不你們兩口子就答應了吧?
這一次性把工作崗位賣了,確實能一次性拿到幾百塊,可是之後就是一直坐吃山空,你們兩口子年齡還不算大,之後的日子怎麽過?我看光天的辦法挺好的。
當然你們可以放心,既然我們街道辦出麵了,以後光天如果反悔,自然有我們街道辦的同誌找他算賬。”
聽王主任這麽說,鄧大娘先開口。
“老頭子,我看光天說的也挺誠懇的,要不就按光天說的辦?這孩子也不容易,能幫孩子一把也不是什麽壞事。”
聽自己老伴兒都這麽說了,鄧阿四開口說道:“主任,孩子都這麽說了,我能不答應嗎?隻是老劉那人您也是知道的,火爆脾氣不說,他又是院裏二大爺,這事如果他不同意,以後可是麻煩事不少。”
聽鄧阿四提到劉海中,王主任心裏火氣又上來了,她一把拉過劉光天,把劉光天衣服拉起來,指著劉光天身上的傷口說道。
“老鄧,你看看,這是一個父親能幹出來的事情嗎?孩子究竟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要這麽下死手打孩子。
我今天晚上連夜到你們院,第一是因為你工作崗位的事情,第二就是光天這孩子提出要跟劉海中分家的事情。
既然你們這邊談妥了,我這就帶著光天去劉海中家。
哦,對了!還有一個事情要麻煩你們兩口子。
光天分家之後,劉海中那個渾人怕是不會讓光天在住在他們家裏。
這光天如果頂了老鄧的工作崗位,隻要你們夫妻不離開四九城,那這兩間屋子就還是會租給你們,到時候光天能不能暫時借助在你們家?
放心,到時候讓光天給你們交房租就可以了,隻要等到光天評級了,到時候你們夫妻就算是離開四九城,軋鋼廠也可以重新給光天分房子,這孩子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主任,看你這話說的,房間本來就空著,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老婆子,你把建軍房間給收拾一下,以後光天就住建軍的房間。”
聽鄧阿四答應自己可以住他家裏,劉天心底的大石頭完全放下了。
“鄧大爺,鄧大娘,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你們的大恩大德,小子以後做牛做馬都會報答。”
劉光天說著眼眶也紅了,淚水順著臉就流了下來。
來這個世界雖然才三天,但是劉光天可是感覺到滿滿的惡意。
別的前輩就算是在悲催,開局父母祭天,成為孤家寡人,或者開局成為流浪兒,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但是也不至於像他一樣天天挨打吧?
可是現在劉光天看到了希望,隻要再闖過劉海中那一關,以後自己雖然沒有金手指,日子可能會過得很苦,但是堅持堅持肯定會越過越好,等熬到改革開放,那自己的好日子可就來了,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是小富即安絕對是毫無問題。
見劉光天如此,鄧阿四趕緊扶起劉光天,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這老劉兩口子就是個偏心眼兒,什麽好東西都緊著大兒子,以後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這時王主任說道:“老鄧,這買賣工作的事情多少有些違法,我和光天商量過,如果協議上寫買賣工作,到時候多少有些麻煩,所以想著你們兩口子是否可以跟光天認個親,到時候光天給你們錢,就說是養老錢,這樣別人就算是知道這事是買賣工作,但是程序上也不算是犯錯……”
說到這兒,王主任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劉光天說道:“光天,你先出去等一下,我跟你鄧大爺和鄧大娘說點事情馬上出來,然後我們去你們家談分家的事情。”
見王主任都這麽說了,劉光天能說什麽,猶豫了一下,然後開門出去。
等劉光天出去,王主任小聲對鄧阿四兩口子說道:“老鄧,你們兩口子想回四川老家,除了待在這裏會觸景傷情,怕是也有回老家找一個能養老送終的人吧?”
“哎!主任,你也知道,我們兩口子就建軍一個孩子,可是這賊老天不公,讓建軍早早的……
我們兩口子都快五十了,這也不得不為以後考慮……”鄧阿四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老鄧,其實光天這小子剛才在我家裏的時候說過,認親這事雖然是為了掩蓋買賣工作崗位的事情,但是他也並不介意和你們兩口子真的成為一家人,也願意給你們兩口子養老送終。
其實我一開始是想提這事,但是光天這孩子說了,如果這時候提這事,會給你們兩口子帶來壓力,到時候院裏人知道了,怕是會說你們兩口子趁人之危。
我現在給你們兩口子說這事,是想你們心裏有個準備,趁著光天考級之前這段時間,你們同住一個屋簷下,你們夫妻倆考察考察光天這孩子的人品,如果覺得靠譜,那我建議你們也別回四川老家了,幹脆就跟光天真的認個親,到時候讓光天給你們夫妻倆養老什麽的。
這事你們夫妻倆考慮考慮,看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兒,孩子還在外麵等著,我就先出去了,你們也把屋子給收拾一下,一會兒光天好住。”
王主任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王主任走後,鄧阿四兩口子卻愣了好一會兒,鄧大娘先開口說道:“老頭子,你說王主任說的是不是真的?光天真願意給我們養老送終?”
“這事應該不假,王主任也沒必要騙我們不是?
老婆子,這事不急,就像王主任說的,我們觀察觀察再說,如果光天真適合給我們兩口子養老送終,那留在這兒,確實比回四川老家強,這都幾十年沒聯係了,四川老家那邊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回去之後變數也不小。
哎!光天這孩子也確實可憐,以後大家住在一起,我們多幫襯一點孩子,別讓孩子吃虧了。”
從鄧家出來,王主任帶著劉光天去了對門的劉家。
因為劉光天出去了,劉家也沒有鎖門,劉光天進入客廳直接把電燈給點上,然後敲了敲劉海中夫妻房間的門。
光天娘還沒有睡著,聽到敲門聲立馬問道:“誰啊?”
“娘,是我!我把街道辦王主任請來了,你能叫爹起來一下嗎?我找爹商量點事情。”
劉光天話音落下,屋裏立馬就傳來聲音。
“老頭子!老頭子!光天把街道辦王主任叫家來了。”
“什麽?王主任來我們家了?
好啊!小兔崽子居然敢告狀!老子非把他腿打瘸不可。”
很快劉海中夫妻倆就出了房間。
“主任,這大晚上的怎麽把你給驚動了,還勞您大老遠跑一趟。”
劉海中說著就一腳踹向劉光天。
“小兔崽子,你敢找主任告我的狀,你可真是能耐了是吧?”
“劉海中,你究竟要幹嘛?當著我的麵你敢打人?”
王主任一把拉開劉光天,讓他躲過劉海中一腳。
“主任,這孩子不聽話,就不能慣著,該打還是得打。”
說著劉海中又是一巴掌往劉光天頭上拍過去,在劉海中的思維裏,老子打兒子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劉海中,你幹什麽?是我說話不起作用了嗎?還是覺得我治不了你?”
見劉海中當著他的麵一次一次要打劉光天,王主任徹底的怒了。
見王主任怒不可遏的樣子,劉海中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主任,那不能夠,我怎麽敢不聽你的話。
我不打了,主任你也消消氣。”
給王主任賠了一個小心,劉海中又對劉光天怒聲罵道:“小兔崽子,看你幹的好事,這大晚上的把主任請過來。
你說吧?你這麽勞師動眾的有什麽正經事情要講?”
聽劉海中問,劉光天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爸、媽,這天天挨打的日子我過夠了,現在我已經十六歲了,也勉強算是一個大人了,所以我想分家單過。
家裏除了我的個人物品,我什麽都不要,以後我找工作、結婚什麽的也不讓您二老操心。
當然,您二老養育我十六年的養育之恩我也不能不報,我是這樣想的,爸現在還年輕,工資也不低,這時候肯定用不著我養。
等爸六十歲退休之後,想來爸媽肯定會跟大哥一起過日子,我用不著我在您二老麵前盡孝。
那我就每個月給爸媽一人五塊錢當養老錢,如果到時候爸媽有個頭疼腦熱的,到時候大哥出多少,我就出多少,保證一分也不會少。
這樣也算對得起您二老的養育之恩了,不知道爸媽你們覺得怎麽樣?”
聽劉光天提出分家,劉海中就雙眼冒火,聽劉天話說完,劉海中手裏的茶缸就直接向劉光天的腦袋砸過來。
“毛都沒長齊,你就想分家?我告訴你,這就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別想!”
其實劉光天有把握躲開,可是心思一動,他卻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
劉海中好像練過一樣,這一下直接又砸在劉光天頭上的傷口上,本來自己停止流血的傷口,這一下又開始流血,很快頭上的紗布就被血給濕透了,血又開始說著臉往下流。
看著滿臉是血的劉光天,王主任扶著劉光天著急的問道:“光天!光天!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王姨這就帶你去醫院。”
劉光天甩開王主任的手,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然後低聲說道:“爸,如果你覺得身上背著逼死自家孩子的名聲還能當領導,那這家不分就不分,明天找時間我就吊死在家裏,反正不自己吊死早晚也會被你打死,這總逃不了一死,早死還晚挨幾頓打。
到時候徹底斷了你當領導的心思,這也算是報答了你的養育之恩。”
劉光天的話算是戳到劉海中心窩裏了,他這輩子就在乎兩個半人和一件事情,兩個人是他自己和劉光齊,半個人是光天娘,他的老伴兒,一件事就是怎麽能當個一官半職,過過當領導的癮。
這時代最看中名聲,如果劉光天真吊死在家裏,這事被外人隨便一傳,不光劉海中名聲毀了,劉家一家人的名聲都毀了,到時候劉海中百分百不能當領導,就是劉光齊和劉光福的前途都會受影響。
聽了劉光天的話,王主任嚇了一跳,立馬著急的說道:“光天,不至於,真的不至於自尋短見,這分家的事情我跟你爸談,就他今天這種行為,就算是老爹打兒子,那也已經是犯罪了,如果你爸不願意分家,我就找軋鋼廠廠保衛科或者派出所治他。
這新中國都成立多少年了,還一副封建大家長的做派,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他。”
聽王主任要找軋鋼廠保衛科和派出所,劉海中嚇了一跳,他文化水平低,也不知道老爹打兒子是不是犯罪,但是找保衛科,這事不就鬧大了,以後肯定會影響他當領導的事,這是劉海中不願意看到的,他有心服軟,但是又放不下麵子。
光天娘畢竟和劉海中生活了幾十年,她太了解劉海中想法了,見劉海中不說話,她立馬開口說道:“主任,沒有這麽嚴重,用不著找保衛科和派出所,這就是他們爺倆之間的小矛盾,這事說開就可以了。”
“光天,你這孩子怎麽這兩天性子變得這麽強,你爸教訓你,還不是為了你好,他就是怕你學壞了,你給你爸服個軟,認個錯,事情就過去了,你爸這還在呢?你們分什麽家,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光天娘說著就過來拉劉光天,想讓劉天給劉海中認錯。
劉光天後退一步躲開光天娘的手,然後開口說道:“媽,我爸真的是為了我好嗎?當年大哥都沒有考上高中,我爸找關係,死活讓大哥複讀一年,這才勉強考上高中。
可是我呢?我可是考上中專了,可是爸卻讓我不讀書了,這也是為了我好?
難道他不知道,我隻需要去中專學校待幾年,畢業之後我進廠就是十六級技術員,以後一輩子也算是有了著落。
你們一直就偏心大哥,不管我跟光福怎麽做,你們都看我跟光福不順眼,可是這關係到我一輩子的大事,你們也能在這事上偏心?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有當我是你們兒子嗎?
還有爸的口頭禪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是挨打的總是我跟光福,從小到大,爸動過大哥一根手指頭嗎?
既然你們從來沒想過讓我這個二兒子給你們養老,那這家早分晚分有什麽區別,如果爸還覺得我們之間有一點父子情分,那就請不要為難我,就同意分家吧!給孩子留一條活路行不行?”
聽著劉光天毫不留情的數落,劉海中又氣的想動手,他的手不自覺伸向桌子上的酒瓶。
看劉海中的樣子,王主任立馬怒聲說道:“劉海中,你要幹嘛?你再動光天一下試試,我這就叫派出所老張過來?還治不了你了是吧!”
聽王主任嗬斥,劉海中有些尷尬的放下手裏的酒瓶。
而這時劉光天向前走到劉海中麵前,把酒瓶往劉海中手上一塞,然後指著自己滿臉是血的腦袋說道:“爸,既然你不願意分家,那你就砸吧?砸死我算了,不然明天我就吊死在這屋梁下。”
見劉光天情緒激動成這樣,王主任真害怕劉海中又拿酒瓶砸劉光天,趕緊一把把劉光天拉到身邊,然後說道:“劉海中,這事你表個態吧!難道你真要把自己孩子給逼死?”
聽王主任這麽說,劉海中喘著粗氣考慮了好一會兒,然後怒聲說道:“小兔崽子,你有種!你不是要分家嘛?老子成全你,這就答應你分家,看你以後能有什麽出息。
你這個白眼狼也別說什麽,等我退休之後給我們養老錢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你這樣的白眼狼,我看還算算了吧!
隻希望你以後不要日子過不下去,然後又哭著求著要回來,到時候別怪老子心狠,既然分家了,就別想老子還會幫你,就算到時候你餓死也請離遠點去死,少到老子麵前礙眼。”
聽劉海中這麽說,劉光天一塊大石頭落地,其實如果有其他辦法,劉光天是真不願意走這一步,現在這個時代,名聲很重要,如果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不光工作會受影響,到時候娶媳婦也會受影響。
劉光天晚上偷偷找王主任,就是想把分家這事的影響力降到最低。
就劉家這種情況,其實劉光天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但是人言可畏,加上這個時代有些事情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對錯就能分的清的。
就拿這分家來說,劉海中提出來那沒事,但是劉光天提出來那就是不孝,這就毫無道理可言,反正大家就會認為劉天不孝。
按劉海中的意思,這分家就是他嘴上一說,然後就分家了,可是劉天卻不願意,他先生手寫了兩份分家的協議,雖然劉海中強調不需要劉天給他養老,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劉光天還是主動加上了等劉海中退休之後,他每個月給劉海中夫妻倆十塊錢,如果劉海中夫妻倆有什麽頭疼腦熱需要治病什麽的,醫藥費他也願意和自己大哥平攤,自己大哥出多少,他就會出多少。
寫好兩份協議之後,劉光天又摸黑去把易中海和閻阜貴請過來,他們兩個是院裏的管事大爺,讓他們和王主任當公證人,這事以後會少許多麻煩。
聽劉光天鬧著要分家,易中海和閻阜貴心裏多少有些暗爽。
院裏三個管事大爺,其實都各自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拿閻阜貴來說,他當院裏三大爺,可不是為了幫助街坊四鄰,而是為了能占點便宜,他需要院裏管事大爺的名頭占好處。
閻阜貴四處占別人便宜不說,他還很摳,不光對外人摳門,對自己家人也摳,為這,院裏不少人到處編排閻家人,其中劉海中也沒少說閻家壞話,像什麽閻阜貴家裏吃鹹菜都要一根根數,這就是劉海中口中傳出去的。
所以閻阜貴早就不爽劉海中,但是他時不時可以從劉海中手裏弄到一些酒喝,在閻阜貴心裏,什麽壞話不壞話,隻要有好處,他就可以當沒聽到。
而易中海和劉海中也有些矛盾,劉海中這人對領導什麽的非常看中,因為易中海在管事大爺排名中壓了他一頭,易中海是一大爺,而他隻是二大爺,就為這個,劉海中時不時要挑戰一下易中海的權威,要跟易中海爭一下風頭。
雖然大部分時候劉海中找易中海麻煩,都會被易中海這個老陰陽人輕易化解,並且有時還反擊,讓劉海中氣個半死,但是有時也會讓易中海非常難堪,這時間一久,兩人自然也麵和心不和。
看老劉家的笑話,易中海和閻阜貴當然心裏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