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決絕的秦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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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淮如和何大清苦口婆心地勸說,賈張氏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確實沒有再去找劉光天的麻煩。而秦淮如心裏也清楚劉光天正處於氣憤之中,所以也沒有繼續為何棒梗求情,這樣一來,劉光天真算得上是耳根子清靜了不少。
說起這個棒梗啊,不僅好高騖遠、眼高手低,而且心態極差。自從被單位開除後,他便整日借酒消愁,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看著如此不成器的棒梗,秦淮如真是既氣惱又無奈。她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但棒梗卻油鹽不進,根本聽不進去半句勸誡之詞。
時光飛逝,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棒梗依舊毫無改變,仍舊過著渾渾噩噩、紙醉金迷的生活。秦淮如實在忍無可忍,終於決定要采取一些行動來製止棒梗這種自暴自棄的行為。
這天,秦淮如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上班,而是一大早就坐在客廳裏,同時還將賈張氏叫了過來。原來昨晚棒梗又喝得不省人事,直到臨近中午時分才晃晃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那個田嬌嬌倒是起得挺早,不過當她看到秦淮如一臉陰沉時,生怕自己會受到牽連,於是在送完孩子上學後便趕緊出去逛街了。
棒梗拖著沉重的步伐,身體微微搖晃地從臥室走出來,目光有些迷離地望向客廳。隻見秦淮如和賈張氏正靜靜地坐在那裏,他開口問道“媽,今天您怎麽沒去上班呢?”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賈張氏,疑惑地問“嗯……奶奶,您怎麽也來了,沒去公園散步嗎?”
棒梗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似乎口渴已久,他放下杯子後,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媽,咱家還有啥吃的沒?”話音剛落,便開始在屋子裏東翻西找起來。
秦淮如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看著棒梗,輕輕哼了一聲。而賈張氏則板著臉,冷聲責備道“你媽呀,整天忙活著火鍋店的事,整天都不見人影兒。你那媳婦兒更是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這麽些天了,也沒見她下過廚、做過一頓飯。你還指望著家裏能有點兒吃的?”
說完,賈張氏站起身來,準備朝門外走去,同時對棒梗說“得了,你也別瞎翻騰了,我還是回去給你拿點兒吃的吧。”
還沒等賈張氏跨出房門,秦淮如便冷冰冰地開腔"媽,您就別瞎忙乎了,少吃一頓飯也餓不死他!"
緊接著,秦淮如將視線移到棒梗身上,並直呼其名道"棒梗,你給我過來,咱們娘兒倆今兒個得好生聊聊。"
秦淮如的話語剛落,棒梗並無過多反應,但一旁的賈張氏卻被嚇得不輕。
賈張氏與秦淮如同處一個屋簷下數十載,對於這位兒媳可謂知根知底。這數十年間,無論秦淮如是怒發衝冠、麵紅耳赤也罷,那都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然而今日,秦淮如麵色沉靜如水,語氣冷淡至極,看似並未動怒,實則已是怒火中燒。
此情此景,令賈張氏不禁回想起當年秦淮如向自己坦白她跟劉光天關係時的模樣,亦如這般波瀾不驚,表麵風平浪靜,內心實則早已拿定主意。
想當年,賈張氏覺察到了秦淮如與劉光天之間不尋常的關係變化後,便整日待在家中,言語間陰陽怪氣起來,同時又背著其他幾個孩子偷偷摸摸說著一些莫名其妙、毫無根據的話語。
不久後的一天,秦淮如麵無表情地走到賈張氏麵前,直截了當地向她坦白自己同劉光天的確存在某種特殊的關係,並將其中原委一五一十地道出。聽聞此言,賈張氏自然氣得火冒三丈,不僅在家裏大肆吵鬧喧嘩,甚至擺出她已故兒子的靈台,試圖用這些一貫奏效的伎倆來壓製秦淮如。然而這一次,秦淮如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甚至險些將賈張氏逐出家門,直接送回鄉下老家去。
眼見秦淮如此堅定決絕,賈張氏意識到已無力改變局麵,無奈之下隻得低頭認輸。從此以後,對於秦淮如和劉光天的關係,她也隻能選擇視而不見,絕口不再提及半句。
此刻,賈張氏回憶起往昔種種,心中愈發膽怯,竟連出門給棒梗取食物都不敢了。最後,她小心翼翼的在沙發上緩緩落座。
倒是那棒梗渾然不覺氣氛有異,張大嘴巴便向賈張氏討要吃食“奶奶,快給我拿些吃的來吧!我餓得前胸貼後背啦!”一邊說著,棒梗還伸手揉了揉自己幹癟癟的肚皮。
眼看著棒梗依然毫無警覺之心,賈張氏隻得無奈地開了口“棒梗啊,你先去洗把臉,好讓自己的頭腦更清醒些。等一下,你媽還有事情要同你商議呢。等一會兒事情談完了,奶奶再給你拿吃的東西。”
然而,對於賈張氏的這番話,棒梗仍舊未能嗅出其中的異樣。隻見他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像灘爛泥一樣軟綿綿地癱坐在上麵,並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調回應道“算了!我還是一會兒出去吃吧!
老媽,有啥事兒你就直說唄!我待會兒還打算出門去吃飯呢,現在可是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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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棒梗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秦淮如臉上毫無表情,冷冰冰的說道“棒梗,我給你在海棠大超市找了一個工作,你收拾收拾,我一會帶你過去上班。”
聽到秦淮如給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棒梗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和期待。他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秦淮如,急切地問道“海棠大超市?是於阿姨開的那家海棠大超市嗎?”聲音中帶著些許興奮。
接著,他迫不及待地繼續追問“給我安排的具體是什麽樣的工作呢?是經理職位還是主管級別啊?另外,工資待遇是多少,有沒有兩千的工資?”對於棒梗來說,能夠進入這樣規模較大的超市工作,無疑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海棠大超市就是於海棠開的超市,現在總共有三家店,其中一家分店就位於劉光天所在的商場一樓,棒梗在商場上過班,倒是對超市並不陌生。
在他的想象中,如果能夠在超市裏擔任主管甚至經理一職,那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與在商場擔任經理相比並不會遜色太多。
然而,秦淮如卻用冰冷的語氣回應道“經理?主管?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能力和品行,配得上這樣的職位嗎?我好不容易給你找了個開車送貨的活兒,你就知足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失望和無奈。
秦淮如的話剛落音,棒梗便一臉不悅地嘟囔道“開車送貨?那算哪門子破工作啊!我才沒興趣去!誰樂意幹誰去幹!”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和抵觸。
秦淮如臉色一沉,冷漠地回應道“不想去?這事可輪不到你做主!從下個月開始,你們全家都得靠自己過日子。還有,別再打火鍋店分紅的主意了,那錢跟你們沒關係了。”
聽到秦淮如這樣講,棒梗頓時瞪大了雙眼,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衝著秦淮如嚷嚷起來“媽,您這到底啥意思啊?難道您打算把火鍋店那三成的股份收回去不成?”
秦淮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接著說道“收回來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哦。要是你繼續在超市裏胡作非為,我恐怕真得認真考慮一下是否該收回這些股份了,免得被你這個敗家玩意兒把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業給揮霍一空!”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聽秦淮如這麽說,棒梗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而一旁的賈張氏則直接炸毛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秦淮如啊秦淮如,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棒梗可是你唯一的親兒子啊!那股份你不給自己的寶貝兒子留著,難道還打算收回去送給別人嗎?難不成你要把它留給槐花那賠錢貨不成?
真是個挨千刀的劉老二啊!他可真夠狠的,不僅把咱家棒梗開除了,如今居然連咱們賈家這點兒可憐巴巴的家產都惦記上了!
門兒都沒有!秦淮如,我告訴你,如果你膽敢把股份交給槐花那個不值錢的東西,那老婆子我就死在你麵前,讓你背上不孝的罵名!”
聽到賈張氏如此蠻不講理地胡攪蠻纏,秦淮如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然後慢條斯理地回應道“媽,您最好搞清楚狀況,那些股份是掙來的,我有權決定如何處置它們,根本無需征得他人的同意。
另外,請您也別忘了,自從您改嫁給何大爺之後,嚴格意義上來講,您早就不再是賈家的人了,而是何家的媳婦。所以這件事情與您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您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聽秦淮如這麽說,賈張氏氣得臉色發青,雙眼翻白,身體顫抖不止,仿佛隨時都可能暈倒在地。
就在這時,棒梗突然冷冷地開口道“媽,您可別忘了,火鍋店的股份如今並不在您名下,而是歸我所有。您想要收回去?那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他的語氣冰冷而堅定,透露出一種毫不妥協的態度。
聽到棒梗這番話,秦淮如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她瞪著棒梗,厲聲道“棒梗啊棒梗,你劉叔說得一點也沒錯,你就是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一個忤逆不孝之子!當初他就告誡過我,說將火鍋店股份交給你,遲早會被你揮霍殆盡。那時的我還心存僥幸,覺得你不會如此不堪,可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秦淮如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變得越發尖銳。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接著狠狠地摔在桌上,繼續說道“雖說股份已經給了你,但幸虧我聽從了你劉叔的勸告,留了一手,否則今天還真是拿你沒辦法!”說完,她得意地看著棒梗,似乎在向他炫耀自己的先見之明。
棒梗顫抖著手拿起文件,定睛一看,原來這竟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的補充協議!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跡,不僅有秦淮如的簽名,竟然還有他自己的簽字!
棒梗滿心狐疑地翻開協議,匆匆掃了一眼,刹那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這份協議的核心條款赫然在目倘若棒梗將來對秦淮如不孝不敬,那麽秦淮如有權收回火鍋店的全部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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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份協議,棒梗其實略有印象。當初秦淮如承諾將股份轉贈給他時,棒梗興奮得不能自已。那時的他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對於秦淮如遞過來的任何協議,他都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名字,根本無暇顧及協議的具體內容。誰能料到,自己的母親竟然還留有如此一手!
棒梗呆呆地望著手中的協議,心中一片茫然,然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媽,您怎麽能這樣算計我呢……”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棒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眼神茫然、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秦淮如心痛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曾經讓她無比驕傲的兒子,心中猶如刀割般難受,但她還是咬緊牙關,狠下心來說道“棒梗啊,媽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好呀。你如今已是個大人了,也該學會靠自己的雙手去生活啦。”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仔細想想吧,如果想明白了,明兒個就早起些,拾掇利落點兒,媽領你去超市報個到。”話音落下,秦淮如默默地將那份協議塞進挎包,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隻留得棒梗與賈張氏二人呆立在房間之中。
眼見秦淮如漸行漸遠,賈張氏轉頭望向一臉落寞的棒梗,壓低聲音勸道“棒梗啊,依奶奶看,你還是聽從你媽的安排,明日乖乖去超市上班吧。日後在那邊好生做事!放寬心呐,你可是你媽唯一的寶貝疙瘩,那火鍋店的股份除了留給你,還能給誰呢?她今兒個這麽講,無非就是這段日子對你太失望了罷了。不過沒關係,隻要從今往後你能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那股份就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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