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小當回四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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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淮如的強硬逼迫下,棒梗即使心中萬般不情願,但終究還是乖乖地前往超市開始工作。
於海棠並沒有因為私人關係而對棒梗特別關照,僅僅是安排他擔任一名普通的送貨司機,並要求其嚴格遵守超市的各項規章製度行事。
棒梗心裏清楚得很,此次秦淮如是真的發怒了,如果自己繼續惹事生非,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自從來超市上班後,他變得異常安分守己,再也沒有惹出任何亂子來。
時光荏苒,轉瞬之間便已過去半年之久,眨眼間來到 1996 年春天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當一家竟然回到了四九城!原本平靜如水的生活頓時泛起一絲漣漪。
自從郭家搬離四九城以後,郭老頭便攜全家老小返回四川故鄉。而後他們在成都落地生根,開了一家火鍋店。
郭家人滿心歡喜地盤算著,覺著……有著不錯的手藝,再加上有開火鍋店十幾年的經驗,完全可以在成都複製蜀味火鍋店的模式,從一家店開始慢慢做強做大,之後做成連鎖火鍋店。
這個主意固然很好,但要知道,經營一家店並非僅靠精湛的技藝就能盈利,管理和運營同樣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郭家人口眾多,各自心懷鬼胎。一旦店鋪開張,究竟誰擁有決策權便成了爭論不休的焦點,甚至可能引發激烈衝突。
小當曾經擔任過蜀味連鎖火鍋店的總經理,具備很好的管理經驗。因此,火鍋店開業後,郭老頭決定讓小當負責管理事務。
然而,郭家的大兒子並不認同這個安排。他認為自己作為家中長子,理應掌管店鋪,而非讓小當這個外姓人接手。
郭老頭思想較為傳統,一番思索後覺得大兒子說得不無道理,家族產業的確應當交由長子打理。於是,在火鍋店開業還未滿三日之際,負責人就換人了。
麵對如此局勢,小當夫婦心中自然充滿了不甘和委屈。尤其是性格倔強、好勝心強的小當,對於郭老頭這種不公不正的處事方式更是憤憤不平。於是夫妻二人經過一番商議後,毅然決然地決定向家人提出分家。
然而,當小當兩口子將這個想法公之於眾時,立刻遭到了郭家其他成員的強烈反對,其中反應最為激烈的當屬郭家的二女兒一家。
郭家二女兒夫婦倆可謂是毫無本事可言,整日遊手好閑、好吃懶做,完全依賴著郭家度日,簡直就是郭家的兩隻寄生蟲。隻要不分家,他們便能心安理得地繼續在郭家白吃白住;但若是分了家,那麽一切恐怕都會變得截然不同。
還有那位郭家老大,此人雖說有些私心,但好在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讓他去掌管火鍋店廚房那一畝三分地倒還說得過去;然而若要委以重任令其負責管理整家火鍋店,恐怕就力有不逮了。
全家人對此均持反對意見,如此一來分家之事自然無從談起。可偏偏小當那脾氣又倔得很,絕不肯輕易低頭認輸。於是乎此後家中便再無寧日,隔三岔五總要爆發一場激烈爭吵。
郭家經營的這家火鍋店本就是典型的家族式產業,如果一家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齊心協力共同奮鬥,那麽將火鍋店做大做強也並非全無可能。隻可惜如今一家人鬧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火鍋店的生意自然也受到極大影響,慘遭耽擱。
郭家的火鍋店,才開了短短不到三個月時間便不得不關門大吉。原本呢,這郭老頭就因家中整日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而心煩意亂,如今店麵倒閉無疑是雪上加霜,給他帶來沉重一擊。這不,郭老頭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竟然一下子病倒了!
然而,更令人氣惱的事還在後頭!就在郭老頭病重住院期間,那郭家二女婿居然趁火打劫,偷走了家裏的一大筆錢財之後逃之夭夭!
要知道,郭家這些年來著實賺了不少錢。即便此次開店失利有所虧損,再加上二女婿偷走的那一筆錢,對於家底豐厚的郭家而言,倒也不至於遭受致命重創。
隻可惜,壞事一樁接著一樁,讓人猝不及防。本就身患疾病、正在住院接受治療的郭老頭,聽聞二女婿這般行徑,氣得當場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幸運的是,郭老頭暈倒時恰好身處醫院之中,並未耽誤及時就醫。盡管經過救治後身體已無大礙,但此番經曆卻如同在鬼門關前徘徊一般驚險萬分。這場生死邊緣的體驗,讓郭老頭倒是想開了,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應過分強求或幹涉。
自醫院歸家後,郭老頭毅然決然地決定分家。然而,雖然表麵上答應了分家之事,但實際上他內心深處仍然偏袒著自己的長子。於是乎,在分配家產時,小當兩口子最終僅獲得了不足三分之一的份額。
值得一提的是,郭家底蘊深厚,即便他們所分得的家產尚不足總數的三分之一,但也多達三十餘萬之巨。要知道,在當今社會,如此數額已然堪稱巨額財富。
分家完成後,小當夫婦迅速行動起來,重振旗鼓,開辦了一家全新的火鍋店。然而,小當此人雄心勃勃,普通規模的小店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因此,夫妻二人甫一開業,便毫不猶豫地將全部家當投入其中,打造出一家頗具規模的大型火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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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經商之路並非一帆風順。火鍋店開業後,生意並未如預期般紅火興隆。在此期間,小當絞盡腦汁,想盡各種方法來招攬顧客,比如辦理會員卡、折扣優惠等等,但最終成效甚微。經過半年的苦苦支撐,兩口子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積蓄,無奈之下隻得選擇關閉店鋪。
與小當兩口子不同的是,郭家老大夫婦在分家和另立門戶後,同樣選擇開設一家火鍋店。不過,郭家老大深知自身管理能力有限,不敢貿然擴大店麵規模,於是決定開辦一家小小的夫妻店。他親自坐鎮廚房掌勺烹飪,而妻子則負責招待前來光顧的客人。
郭家祖傳的烹飪技藝相當出色,這家小店開張營業後,雖然生意算不上異常火爆,但也還過得去,由於店鋪麵積較小且成本低廉,所以利潤還算不錯。
這對兄弟同樣都是開火鍋店,但結局卻大相徑庭——一個賠得血本無歸,另一個雖說沒能賺到大錢,但好歹還是有所盈利。如此一來,小當夫婦自然就被比下去了。
自覺顏麵無光的小當兩口子,在火鍋店倒閉後,實在不好意思再去找郭老頭,隻好灰溜溜地重回四九城。回到四九城後的起初一段時間裏,他們並沒有向家人坦誠實情,而是借口稱自己不適應四川那邊的生活節奏,並且想念秦淮如,因此決定回來探望一番。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正如小當兩口子如今這般光景——盡管目前尚未背負外債,但所剩無幾的積蓄顯然無法支撐太久,如果繼續坐以待斃、坐吃山空,那肯定是不行。
於是,距離回城僅僅過去不到半個月,小當便不得不向秦淮如袒露心聲,表示夫妻二人希望能夠重返火鍋店工作。
隻是這如果是普通服務員什麽還好說,秦淮如直接就可以把兩人安排進去,但是小當兩口子當然不願意當普通服務員。
按照小當的想法,她丈夫至少應該跟以前一樣擔任一家分店的廚師長,而她自己則起碼得成為一名分店店長才可以。然而無論是廚師長還是店長這樣的職務,都如同一個蘿卜對應一個坑一樣,並非隨隨便便就能得到任命和安排的。
此外,由於棒梗的那件事,盡管秦淮如清楚地知道劉光天的處理方式並無過錯,但內心深處仍然對他心存怨念。自從棒梗開始在超市工作以後,秦淮如便吵嚷著要辭去現在的工作。
也許秦淮如僅僅是耍點小脾氣,以此來發泄對劉光天的不滿情緒而已,並沒有真正想要離職的打算。
可問題在於,劉光天因為賈家一而再、再而三地製造麻煩,心中早已煩躁不堪。如今看到秦淮如又這般任性胡鬧,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讓他愈發惱怒。
之後劉光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秦淮如提出的辭職請求,並迅速采取行動,以高薪聘請了一位經驗豐富、專業能力強的職業經理人來接管火鍋店的管理工作。
這意味著如今的秦淮如已不再擔任火鍋店的總經理一職,而是成為了眾多股東中的一員。盡管如此,憑借其股東身份,或許可以讓現任總經理幫忙安置兩名普通服務員,但若涉及到更高級別的職位——比如分店廚師長和店長等重要崗位,則絕無可能得到這樣的特殊關照。畢竟,這些關鍵職務的任命必須經過嚴格篩選與考核,隻有當劉光天親自點頭同意時,才能最終敲定人選。
在這半年時間裏,劉光天與秦淮如雖未爆發激烈爭吵或衝突,但彼此心中卻暗自憋著一股怨氣。
自秦淮如辭去火鍋店工作後,二人之間的關係愈發疏離。往昔親密無間的場景不複存在,即便是在院子偶然相遇,秦淮如亦僅是冷冷哼聲,旋即便轉身離去,毫不留戀。
麵對如此情形,若是換作平常,劉光天恐怕早已設法取悅秦淮如以平息她的怒火。然而此次,劉光天真的心生不滿,再加之其近來事務繁忙,實在無暇顧及秦淮如之事。
解決完棒梗的問題後,劉光天再度奔赴香江,並成功收購了婁曉娥旗下的房地產公司。此後半年間,他幾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逗留在那片繁華都市。
既已斥巨資購入婁曉娥的地產公司,劉光天自然不願讓自己的錢財白白浪費。因此,在該地產公司尚未步入正軌前,他唯有親自投入更多精力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劉光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繁華熱鬧的香江,但四九城的生意同樣重要,他無法完全置之不理。每次回到四九城時,他不僅需要處理繁忙的商務事務,還得抽出寶貴的時間陪葉心嫣與於海棠兩人,不然這兩人肯定也要鬧,因此,對於秦淮如那邊,他實在無暇顧及。
當小當夫婦回到四九城之際,劉光天正身處遙遠的香江,未能與他們相見。然而,盡管身在香江,劉光天對於院子裏發生的事情卻並非一無所知。葉心嫣給他打電話時,也會說些院裏的事情,所以小當兩口子帶著孩子回四九城這事,劉光天倒是知道的。
這天,劉光天才剛剛返回四九城,甚至連沙發都尚未坐熱,秦淮如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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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秦淮如過來,劉光天並未感到太多驚訝。對於賈家的那幾個孩子,尤其是小當的個性,劉光天自信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是碰到難以逾越的困境,以小當那種性子,絕不會這個時候就回四九城。
說什麽想秦淮如了或者在成都生活不習慣,這些肯定都是扯淡。
而小當遇到難事,秦淮如能找誰幫忙?最後還是隻能找自己。
劉光天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秦淮如,之後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然後又低頭處理起手裏的文件,他似乎完全沉浸在手中那份文件裏,手指快速翻閱著紙張,時而用筆做些批注。
秦淮如眼見劉光天毫無反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惱怒之情。她本想一甩袖子轉身離去,但腦海中卻想到小當一家人,秦淮如隻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咬咬牙還是留了下來。
終於,劉光天將最後一頁文件看完,輕輕合上放在一旁,然後伸手揉捏著兩側的太陽穴。過了片刻,他才打破沉默道"站那兒發什麽呆呢?過來幫我揉揉太陽穴。"
聽到這話,秦淮如先是一愣,顯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很快,她臉上便重新掛上微笑,邁步走到劉光天身後,伸出一雙玉手,輕柔地按揉著劉光天的太陽穴。
畢竟與劉光天共同度過了幾十個春秋,秦淮如對他的了解可謂深入骨髓。雖然劉光天此刻的語氣像是在隨意指使她做事,但秦淮如心裏清楚,這正說明劉光天依然將她視作親近之人,顯然是心裏的氣已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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