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挽回不了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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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工作逐步轉向社區化服務。
下半年,由原來專管計劃生育擴展到全員信息。為了有效工作適時調整計生員工作時間,為了能更好完成計生工作,辦事處在非常時期特別強調,社區要按照工作需求為計生工作人員調整上下班時間,這樣計生工作人員每到做報表時就改為早晚班,為得是早晚上入戶登記家裏有人接待。
這樣,辦公室裏也清靜了許多。
鄭潔一個月的停職也到期,她毫無掛念地到單位上班了。她也見不著其他員工,自己的工作模不著進行到那個間段。主任仍然那樣,對她的回來打招呼冷冷答應著。是否能再給她點工作幹還是個未知情,她心神不寧地呆在辦公室裏,好幾天都等著幹點工作。也許,還真得等著主任給大會通過解除禁令,可兩周時間了也沒有個開會的意思,那要等到啥時候呢。其她人天天那麽忙,她與同辦公室的小青年大學生聊天試探,這男孩兒不虧是上過大學的非常的機靈,他的嘴好“甜”,但說幾句話就有點躲閃,身怕被主任發現他對自己好。
一天,鄭潔抓住時機,她看到小藺正無聊地亂翻材料,便開口問:“小藺這幾天忙嗎?”小藺熱情地回答:“鄭姐,我這幾天事少,估計過幾天她們入戶回來就忙了,那些信息都需要往電腦裏輸入呢。”“啊!你們也正式按排到這裏了。”“是的,鄭姐不在那幾天,主任就把計生工作交給我了。”鄭潔,鬆了一口氣,感到自己的負擔少了點。可敏感神精又促使她緊張起來。又試探了一下,其它兩項工作,是否有人接替。小藺好象猜到了什麽站起身,端起杯子裝著倒水出去了。壺裏正好沒水小藺就開始忙著燒水,談話再也無法進行了。但好像領到一項任務。鄭潔每天來首先就是給員工們燒水倒水。
母親臥床鄭潔想利用此機會替其她姊妹伺候一段時間,於是,她向辦事處遞交了一份申請,請了一周的假。
之後,鄭潔每天上班,是早上和中午為提早來辦事的人辦點事,辦不了的為早來的居民開個門,進來陪著聊會兒天,以覺得等待時間短而不至於煩躁。
主任默默地為鄭潔停了三個月的工作,為自己也算消了一口氣,但因辦事處的參與不太理想。
下過了一夜雨的天氣有點發涼,但空氣很清爽。天空是炮彈雲過來過去,黑一陣亮一陣,一會兒烏壓壓地壓過來,一會兒太陽金光四射。已經有了人生閱曆的鄭潔,對天氣很有經驗,這就是北方氣候二八月天雲過雨過。
鄭潔照樣來的很早,幹完了一切室內活,剛坐下,主任來了。不一會兒主任在那邊辦公室喊她過來,她很高興地過來了。
今天正是停職滿三個月後的第一天,鄭潔在等不到接任工作時想過——也許他非要等到三個月才能給工作,結果真的有戲。她很興奮過來坐到了主任的對麵,主任坐穩後馬上說:“你要不行的話,到別的社區吧!和其他社區的職工交換一下。”鄭潔想:主任也許想輦她走,想再換一個人過來,但又想讓自己去找辦處事領導。原本想利用主任喊自己過來這個機會和主任說幾句好話——賠禮道歉,可一聽這是要輦她走,再也沒有那份懇求的心了。
她心已經涼透了。
於是,也強硬起來,她堅定地說:“我是辦事處分來的,我哪有權利決定我的去留,你要是不要我你就和辦事處領導說去,我肯定不會去要求調離自己。”沒有得到稱心如意的回答,主任很是灰心,非要再強壓她幾句:“我這裏廟小,你神神大放不下所以我不能要你。”鄭潔聽到他要攆自己離開單位更是生氣,語氣生硬地說:“我的工作關係就在這裏,誰也無權把我攆走!不給我工作是你們的事,我就是沒有工作幹我也得天天來上班。我是為了交代辦事處。”
主任也毫不示弱,用非常生硬的腔調說:“辦事處把這裏交給了我,就由我來支配。”兩個人好象是開辯論會,你說了他說難分博眾。鄭潔這次更是不饒了。因為她被氣極了非常堅定地說:“我是來我的辦公地點了,我又不是到你們家控製的區域了,這裏也不是由你承包了,那樣的話我肯定要走了,我絕對不會去為你服務的。我們兩個人誰也決不了我的去留,都沒有那個權利!”她的臉有些漲紅。
主任有所醒悟,確實也沒那個權利,但還得給予還擊,他站起身用手拍著桌子說:“我們也不需要你為我服務!”鄭潔不想再和他說什麽了,直接出去了。
這時,其她人來了。
她們聽到主任與鄭潔又在爭吵,就不敢進來,誰來了都悄悄地站在門外聽,等待聽出個因為什麽原因。可又聽不出個因為啥,看來還是過去的事。她們也很發愁,今天又是個惆悵節。馬玉梅性格很直,也是個追求公正的人,她壓不住心頭之火,悄悄地冒出一句話,說:“這事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完,主任緊的糾纏呢,糾纏住還不放呢,媽呀!這還了得呢,我們可千萬不要惹著人家,這還要往地縫裏搓呀。”說完又悄悄地和大家笑了。
大家邊笑邊四下裏瞟,正好田常藍出現在不遠處,人們再也笑不起來了。大家又圍在一起議論起昨天的工作,聲音放開了。田常藍沒有停直接往屋裏走,正好看到鄭潔從主任辦公室回她的辦公室。
其她人也跟著進來了。
,田常藍對此有點莫名。這些人不進來是看到他們兩個人在談話給兩個人一個和解的機會,還是聽到鄭潔給主任陪個禮道個歉怕影響呢。田常藍帶著好奇心進了主任的辦公室,暗暗地查看主任的臉色。她從中讀懂一些,看來他們的情況沒有什麽變化,仍然是仇怨未了。她正好也希望主任把這個正式人員弄走或弄倒黴,羞辱她一下,以解心頭之嫉妒。
主任和鄭潔兩個人不歡而散,給這個辦公室裏的人們帶來了各種思緒。最明顯的有三種:兩個大學生希望員工之間和諧;親頭派希望把鄭潔“拍死”;追求正義的人希望讓鄭潔正常工作,一來她們好和鄭潔接觸,二來鄭潔手中的工作弄不好仍然得她們分擔。
主任為了解心中惡氣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可又拿不準這樣做是否合適,有點三心二意。在鄭潔的言詞中聽到自己有些無能為力,也不硬再攆她走,讓你呆著難受自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