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停職——借調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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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潔被社區居委會停職,正好給辦事處調人到區裏幫忙補了空缺。紀工高官為了調和把鄭潔安排到區裏勞動保障服務中心幫忙去了,這件事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因為書記絕對不能讓鄭潔停止工作,隻是為了給那黃主任一些安慰。
    這個時候正好區裏需要派人幫忙勞動保障工作,員工們都不想去,正好找到一個機會也找到一個幫忙人。
    鄭潔被派到區裏人社局的勞動保障所幫忙,是以辦事處的名義去的,每天辛勤工作迎來的事所裏工作人員表麵的善待,那就是為了忽悠你多幹活。她們流露出來的感情讓鄭潔感覺與之相差一個等級。
    在鄭潔的內心則認為隻不過是一個工作流程罷了——你在這頭我在那頭。可能是環境因素吧,她自動少數服從了多數,對每一個人都仰目。
    有一天,人社局書記來所裏視察,鄭潔站起來給潑茶倒水。這時,所有人都來阻攔,幾乎是異口同聲,說:“不用了,王書記從來都不在咱們這裏喝水。”、“你別弄了,我們給弄吧!”、“你也是客人,這是我們的事,不能勞駕你姐。”
    王書記在櫃台外邊也客氣著說:“我不喝,你們忙。”鄭潔非要讓喝水,又一次把杯子舉過來,說:“喝點吧,書記!”王書記仍然堅持說:“不喝了,你們喝吧!謝謝你!”
    鄭潔有點感覺其他人在阻攔王書記喝水,她弄不明白,她們為什麽這樣呢!自己也就不再禮讓啦,王書記沒有喝水她有點自嘲,不自在地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幹自己的工作。
    因為王書記呆的時間比較長,鄭潔感到不給倒點水過意不去。一會兒,她第三次將杯子舉上前,王書記看到這情景,著實有點盛情難卻,就從那獨盤旋轉座椅上站起來,過來接杯子。這時的勞動保障所所長害怕書記接住杯子給喝了,就趕緊站起來張羅著她給倒水,並且說:“書記不喝綠茶,所以我就不讓你給到水,給書記倒水是我們的事,姐不勞駕你,我給過另一個屋拿一下紅茶。”
    王書記聽著覺得這裏有情況,接住杯子放在了櫃台上。所長出來端起這水杯走了,一會兒,端出一杯水,並且解釋說:“紅茶可能被喝完了,書記你就喝點純淨水吧。”
    這件事在其他人那裏早就沒事啦,在鄭潔這裏好像和她捆綁在一起,坐在這裏總覺得有人在笑話她,她很少站起來在地上穿梭。
    有一天中午,因等別人下班走了自己才行動,所以耽誤了時間也就沒有回家,中午在辦公室裏呆著。辦公室裏也有其她人在加班,鄭潔過去幫忙,又給她潑茶倒水。當鄭潔拿起茶葉盒過來給放茶時,她趕緊說:“不要放這個茶,這個茶曾經灑地上了!”她又拿著自己的茶給鄭潔放。鄭潔又是一陣不好意思,接著也享受到了一種關懷,此時有一種幸福感。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那天,她們不讓王書記喝水。她們既然不能喝為什麽還要放在那裏誤導別人喝呢,甚至就是給來幫忙的人喝呢!這又是一種怎樣的看待法。這是區裏人的做法,她們雖然沒有神頭鬼臉,但也非常的不友好。看來人與人之間,隻要發現自己比別人稍微優越一點就覺得自己有資格看不起別人。
    鄭潔很想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她找了個合適機會,說:“這茶撒地上了還要擺在這裏給人喝。有一天我非要給王書記潑這茶喝,幸虧她們堅決阻攔,不是也個王書記喝了。”她笑了。
    那員工趕緊說:“不是的,不是放在那裏給你們喝的。”她開始講述詳情,“那天,我們樓上的局領導她姐姐來了,路過來我們這裏坐了一會兒,還問你呢,說裏麵有個工作人員好像是她們社區的鄭潔,我們說就是。有個員工給她潑茶倒水,她客氣的時候把茶葉桶給打扣了,她又給收留起來,說她要呀不讓扔。我們就一直在那裏放著,也沒有人去動它。”
    鄭潔“哦”了一聲,過去打開那茶葉桶認真地看了看那茶葉的形狀記下了。
    鄭潔來這裏的情況這裏的人都知道了,剛才那員工沒好意思將那薑美顏說的說給她聽。鄭潔一聽薑美顏來過這裏,就感覺這裏的人都知道她是怎麽來的,本來也沒有什麽,就把經過講給她聽了。那員工從兩個人的嘴裏聽到了不一樣經過,但人家也沒拿當回事。
    這個勞動服務中心裏麵很清靜,沒有嘰嘰喳喳、沒有溜須拍馬、沒有權利的脅迫,倒是挺舒心的,到底是有級別的。居委會雖然現在政府主導工作,但居民自治委員會的影陰還在。就是不一樣,要不人家自傲呢,要不自己也想留下來呢!工作人員的素質都不一樣,你能逃掉來自那裏的一切。
    她不由得聯想到,就算是辦事處都做不到這樣,剛開始與勞動保障所長接觸,讓他給嚇唬的,就幹脆把他當作是個最可怕、最危險的人了。
    剛來那會兒辦事處勞動保障所的所長和自己發生的那點事兒,事雖然不大,但現在想起來又很好笑,這笑中又包涵了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是無話可說。
    社區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負全責的人,一下子把所有的工作都壓在了鄭潔的身上,聽說最大的一項就是勞動保障。
    由於是年初,其它工作還沒有開始,隻有醫療保險工作跨年。
    年前居民交來的醫療費用接到手裏當時沒有給交入賬戶,來年封網。第二年需要找本人來重新辦理,剛接手工作的鄭潔無從尋找,正好主任也是新來的,麵對鄭潔說的找人他也不知道怎麽做。
    其實坐在主任身邊的人都知道怎麽做就是不說,就是想看笑話。那個金靚麗更是急於幸災樂禍,好盡顯她的智慧,專門守住那嚴口就是不告。她每聽到鄭潔在主任這裏說要找某居民,就走出來了。
    主任辦公室裏的這些人裝聾作啞,沒有一個人提醒問管片工作人員,這讓鄭潔很是作難一度陷入困境。
    無奈到勞動保障和所長苦訴,所長卻很不客氣地說:“你連你的人都找不到!反正他不來我就停他的醫保呀!”她那樣毫不客氣地對鄭潔,令鄭潔非常惱火,但又害怕是因自己而停居民醫保,給自己招來麻煩。鄭潔理直氣壯地說:“你憑什麽停人家的醫保,你哪有權力停人家的醫保。”這所長被鎮住了,心想:自己確實也沒有權力停人家的醫保,自己其實就是想嚇唬她一下,沒想到她還反過來頂嘴。所長放平了態度,說:“反正你找不著我就沒法辦。”
    鄭潔也平和了一些,說:“找不著我們想辦法,不能因咱們影響人家,人家可是無辜的,你難道是讓無辜的人來找我麻煩嗎!”所長還是不友好地說:“那你們就回去好好找去!”所長的態度給了鄭潔一種必須防備的心理,這裏麵的工作一不小心就承擔了責任,她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預防萬一。
    兩天後,鄭潔來勞動保障所上報材料,所長又要以前報過的,鄭潔說已經報過了,她說沒收到,沒辦法鄭潔被逼得又回去給弄了一份。鄭潔讓這些不愉悅的事弄的對街道的事有些反感了。心想:怪不得這裏缺人呢,原來這部門的工作不好做不說,這裏的人也不好處,看看自己來了所碰到的各個部門的人,還有社區裏的人,怎麽就跟別處的人就不一樣呢。人家員工之間能相處出情分呢,而這裏的人卻是這樣的不客氣。難道是看我這個新來的、又是社區的沒有用,才這樣對我嗎!
    她又一次將要報的表交上去,並且要所長給寫收條。所長這才感到對別人苛刻也給自己帶來了苛刻。他的那張不客氣的臉一下轉變為無奈而發愁的模樣,怎麽也不想寫,可是鄭潔非要他寫,他拿起筆趴在桌子上正要寫,又覺得以後還有很多事呢,不能就這麽個個都寫吧!於是他強壓不耐煩說:“沒事,就是你送來了,我找不到了讓你再給弄一份你還能不給弄嗎?!”鄭潔回答說:“當然能給你送了,別說一份幾份都能給你,我這是預防你們鬧事才這樣做的。”所長說:“不可能,我們多少年了沒有這事。”鄭潔說:“我也不希望有這事,我也不想你這麽做,隻是你這個頭開的不好,給我留下了一個可怕的印象。”所長繼續說:“哎呀!沒有事,耽誤事與我也有關係,沒有可以要嗎,怎麽能耽誤上報呢!”鄭潔這才答應了。辦完事走了。
    所長感到自己對待下麵的人多少年都是那種態度,也沒有人敢來寧懟,今天我還真碰上了,寧和我逆著來,她倒來耍笑我了。哎,還真的是正式人員抗硬。從此所長在鄭潔這裏改變了一貫的態度,她們的關係日後也好了起來,有點像梁山的朋友,不打不相識。
    鄭潔感覺到單位有上下級之分,普通工作人員都應該是一樣吧,我們也是政府部門的員工啊!你們就是一個接棒的,你的工作是我給你弄來的,沒有我們的起頭你們從哪裏得來,你得和我們好好相處才對,怎麽能和我們擺你的普呢,我讓你擺。其實,我們一線解答的是最難的題,你們上線是照抄的,誰應該看不起誰還不一定呢。
    這樣的想法不剛是鄭潔有,來自基層的工作人員都有,都是因為被看不起而被迫逼出來的一種可伶的想法。
    鄭潔越想越多,其實自己早就遇到這樣的事了,她又聯想到她剛來剛進門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