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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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特快列車風馳電掣,正由那陰雨綿綿的南方奔向北方,滿載著假日回歸家鄉的大學生的一腔思念和一心想撲到父母懷裏的熱望極速前行。車廂裏擠滿了學生,近途的下來一波換一波。遠途的早早地預約個座,在那擁擠的車廂裏,此時,顯的比較有優越感。
    可是,有一個座位上有個女孩兒正在哭啼,看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麽難處,她打著電話還撒著嬌。有好奇心的人細聽、細琢磨,她到底是怎麽啦?坐在她對麵的那男孩兒從開始就聽她說話了“媽媽!我好想你。我怎麽總是不能忘記你,你總是用那嗬護的麵部表情看著我,一出現你的影子我就想哭。”
    那頭不知說些什麽,也好像沒有說多少。隻聽女孩兒哭訴了,說:“哎呀!怎麽能不想!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您,一下子走這麽遠我的生活起居一下子都得由自己操心。每次有點兒生活所需,前麵就是您的影子,您就引逗我哭。”女孩兒用那纖纖細指抓了一塊麵巾紙沾了沾臉上的淚痕,向對座的乘客飄了一眼。
    靠窗戶的那位正朝向窗外賞景。正對著她的這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兒正出神地看著她。當與她的目光相遇時,他趕緊收回,擺出一副表裏不一若無其事的表情。
    女孩兒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又故作正經,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她若無其事地把那豎上來的裙子往膝下拽了一下,又左右掖了一下。把那汗津津的脖子擦了擦,沒事兒人似的端坐,像似給別人觀賞一樣不再哭了。
    男孩兒利用她哭的那當兒,可不把她看了一番。漂亮的麵孔超越了他所見過的所有女孩,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搭配了一顆小虎牙,甚是好看。小巧薄妙的嘴哭著也不見個醜態,很想多看她幾眼。就那那樣盯著看,再見了也能認個清楚。
    他知道她是同時上車的,是哪個學校的並不清楚。如果能知道她到哪裏就好了。
    男孩兒急於想知道女孩兒是哪裏人,好幾次想上前與她說話,可就是找不到個合適的機會。她的臉總是對著個手機,就是不抬一下頭。就算好不容易等到個抬頭,還是直接就歪向窗戶外。
    男孩兒內心拿出他的偵查技能來應對眼前想得知的一切。由此,他將給自己定的任務是一定要拿下這個女孩兒,這樣將來就能夠成為一個好警察。
    院校裏學到的知識、技能全用上不相信你一個全無防備的人能逃出“如來佛”的掌心。他就像警察在暗中監視“嫌疑人”一樣注意著女孩兒的每一個動作。此時,他的目標就是要拿到女孩兒是哪裏人“第一證據”。先從她與別人的談話中口音、習俗、食物等方麵了解大體的地方,再聽她要去遊玩的地方。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時機行使。
    一會兒,乘務員過來查票,他把自己的車票早早地亮出來,以引導女孩兒趕緊拿出來。果然,女孩兒也像他那樣把車票放在手掌心,伸出老遠讓乘務員看。
    他利用這個機會看清了她到哪裏,是和自己一道下車一個地方人,真是得來不用費工夫,省了好多心,他可以安心閉眼“睡覺”。但耳朵在側聽著女孩兒發出的任何動靜,自己裝扮的很文明,很莊重。
    午餐時間到了,他先等女孩兒裝羅看她吃什麽飯,見是拿出了方便麵自己也取出一桶,並且主動給打水,給加水。女孩兒終於看了他一眼,並且對他微笑著說:“謝謝!”
    他如久盼甘霖的大地太需要這樣滋潤了,他興奮極了,說:“不用謝,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女孩兒異地碰到熱心人,很感激的說:“沒有啦!這為哥你去哪裏呀?”
    他迫不及待地說:“我和你是一個地方人,我剛才從你車票上看到的,我們出門在外見到老鄉感覺很親切。”
    女孩兒也好像它鄉遇故知熱情起來,說:“我也是,這回我們路上不寂寞啦。”
    兩個人如故人談天說地,家鄉的這裏好玩,那裏不好玩,他過去過,她沒去過聊上個沒完沒了,這可是有共同語言了。
    正聊的盡興到站了,男孩兒想為女孩兒服務,問:“你東西多嗎?我幫你拿一些。”
    女孩兒說:“沒多少,就一個包,我自己就可以。謝謝!”
    他正要問女孩兒家在哪兒住著,卻被人們擁擠的分開了,這個機會錯過了,他好後悔之前為什麽沒有抽出一點兒空問問呢。等機會,結果被這些人給擠散了。以後每經過一個坐廂就要插進幾個人,兩個人越來越離得遠了。
    她下車能等自己嗎?咋可能呢?他把著人群隊形溜縫找她,她就要走到門口了,自己還這麽遙遠。一會兒,看到女孩兒下車返回頭找自己,心情更加激動著急,但已經是白搭了,她已經走遠啦。再怎麽也追不上了,他下車後猛追,哪怕是看到個影兒也行,結果沒有看到。
    走出去又四處張望。夜幕黃昏的夜空,隻見若隱若現的人頭竄動,分辨率極低。又向前走出一段路,被一輛出租的雙閃揪住目光,定睛一看,女孩兒的一隻胳膊正在關車門兒。
    男孩兒垂頭喪氣回了自己的家。父母已經睡下,也沒有起來,自己安頓好也睡下了。
    他突然又猛地坐了起來,她是上了哪輛出租車?自己為什麽沒注意一下車牌號呢?萬一司機起了歹心怎麽辦,這會兒,她是不是安安全全的回去了?當時如果和她相互留個電話多好。
    累及了的身子迫使他又躺下亂想,自己這是怎麽啦!管人家幹啥。難道被她把愛魂捕捉去了,不過這樣自己必須得找到,否則,這要困擾到什麽時候。他大腦很清楚,回想著與她交談時的場景。她美麗動人的麵部表情,時兒笑個不停,時而抽蓄一下鼻子捂一下嘴,真讓人一見鍾情,心生愛慕。可是怎麽能再遇到她呢!
    小警察的樣又出現了。他又回味兩個人的交談的話語,她用那甜甜的話語告知他她家附近的環境:之前穿著幹淨整潔的衣服一出門就髒了,落得滿身泥土。現在那裏成了世外桃源;晚上有明亮的路燈,還能在寬闊的廣場上、公園裏閑逛觀賞那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美景。
    她家一定是在新建小區,附近有公園。她說回去後還要到巴彥公園一遊,要想再見到她隻能到那裏偶遇她了。看來還得下幾天辛苦在公園裏來個“真巧遇到你”。
    還是先睡覺吧。又是一個時辰,怎麽也睡不著女孩兒的身影總是眼前浮現,他幹脆放開思維任它想吧。
    女孩兒微笑的表情在大腦裏揮之不去。
    一會兒,竟然與自己一路通行。“嘻嘻哈哈”還不失文雅,前麵跑跑停停,反過來迎接自己上來。一段很長的路就這麽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個牆角,趁其不備躲進了陰暗的角落裏,想讓女孩兒來尋找。結果,等啊等啊,沒有回來,悄悄地探過身子看,結果什麽也沒了。她哪兒去了?出來到處找就是看不清前麵,周圍一片灰蒙蒙攔擋著視線。好後悔!真不該這樣做,再也找不到女孩兒啦!唉!多麽憋氣呀!真想放聲大哭,又恐怕別人聽見。
    他低聲地哭著淚水留到了臉頰涼涼的。他被弄醒,第一個希望這不是真的,希望還有機會找到女孩兒。結果,醒清楚後,又是一個不一樣的難尋找,好傷感啊!
    又是一陣空思。一會兒,自己發出一陣譏笑:我這是在幹嘛呢?讓一個不熟之人搞得神魂跌倒,快睡吧。
    怎麽也睡不著。眼前還是女孩兒的微笑,似睡非睡恍恍惚惚,也就大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