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冤家路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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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親為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做早飯還不敢有個響動,躡手躡腳。等他出來看到他們這樣,內心一陣好笑。端飯盆往桌上放的母親就像小偷入室一樣輕拿輕放,連身子還跟著一起一個節奏的動。父親給每個人分發個碗筷就像個酒店服務員雙手送去慢慢放下。所不同的就是操的那個心不同,他現在就是怕不小心掉下來弄出個動靜。
他看後更是好笑,自己也跟著這樣做,貓著腰小心謹慎地慢慢坐過來。父親看到他後“哈哈”大笑。母親也笑著說:“咦,看我還怕把你給驚醒了,不想你都坐到這裏啦,睡好啦!”
他裝著說:“嗯,回家啦還睡不好。”他趕緊站起來,先洗漱去了。
老黃把那有點兒憔悴的老了許多的白乎拉眼睛拘出個笑眼咪咪盯著兒子愛眼迷離,對兒子說:“你也不小了,沒給領回個對象來。”哪壺不開提哪壺。兒子一下子心煩起來,但又強壓內心的煩躁,吃了半頓飯,他把碗向前一推來安慰父母說:“我哪有那閑心,顧上這呢。”
母親微笑著低頭吃飯。老黃又扯上一句:“也該考慮的了。你目中沒有,我這裏有好幾個人給提親呢。”他更是不容許再提,趕快阻攔,說:“先不要答應任何人,我還沒有想好這事,還沒有那個準備。爸你就不用管這事了,媽你也是,以後不要和人們提這事。”
一句話,把兩個熱心人堵到了一邊。看著兒子好像很煩,就再也不敢說什麽了。老黃內心猜測著:這小子好像失戀了,聽這口氣,那就不用再騷擾他了。
他站起來,從衣架上摘下了他的環衛服,挎在胳膊上,穿好鞋子上班去了。母親也看出了點端倪,不敢再惹兒子心煩,慢慢地收拾飯場。兒子在家裏坐臥不安,與母親道別出去找同學玩,順便想碰個機會。
男孩兒每天出來遊玩散心,心不在意目光東張西望。對於同學的言談聽而不見,回答總是牛頭不對馬嘴,導致同學們撩逗他:“你這是想誰啦?把我們的話當耳旁風,總是前言不搭後語浪費我們的感情。”他笑著看一眼同學,也要向周圍再瞭上一眼,萬一有個萬一呢。有同學發現他的目光總是在周圍尋找,就問他:“黃亮,你不是還在這裏約人吧。”他不想悶著了也不想藏著掖著了,趁有人給引出話題,將事情一氣到出,借著遊玩如能碰上多好啊。
大家趕緊問:“長著什麽樣子,兄弟們可以為你效力。”有的同學開玩笑說:“別效到自己那裏。”“哈哈哈!”稚嫩的青年男笑聲在屬於他們的那片環境中回蕩。“為同學兩肋插刀,哪能有哪樣的想法?可以告知我們看看值得尋覓嗎?”
黃亮可把女孩兒誇了個好,並下令同學們碰不到誓不還,天天給我到公園裏、商場瞎亂轉。
兵分四路開始了“眾裏尋她千百度”。同學們冒著盛夏酷暑還是三伏天,同學的同學一波又一波,被輪換著進來傻傻地跟著轉悠。領了命令的四個同學可是天天出勤,兩個周的時間過去,女孩兒摸樣的人沒有過濾出一個。難道是想象的太美啦,太神啦!過了眼裏給漏掉啦。
一個周末,他們開了個會,決定降低顏值再累一周,否則前功盡棄。真是鐵哥們,不惜每天出來飲水自銷,硬當個為友服務的差事做。
一個雨後清爽的傍晚,鄭潔與女兒一起到公園兒飯後散步。鄭潔滿麵春風背挽著手,女兒摟著她的胳膊,幸福的微笑盡顯在臉上。有領著兒子過路身邊的女人探著一副羨慕的臉不曾對著看一眼。還給出一個讚美的眼神。娘倆相同的步長,一致的步調,就像訓練過似的。正走的好起勁兒,“叭喳”一個小孩兒從左側跑過來故意將那不平整地麵上略儲存住的一點水濺起許多碎水花,“嘻嘻哈哈”看個好玩兒。結果給那女兒的白色小短裙兒上落了幾朵灰泥花,聲音驚動了附近的人,幾個男子都從這邊看來。正好,看到女孩兒微微的笑意。幾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兒同時驚訝,低聲說:“找到了!”
有一男孩兒接著說:“趕快給黃亮打電話。”他興奮極了,如獲至寶,迫不及待撥電話。
看到是同學的電話,黃亮同樣興奮不已,麻溜的接上了電話:“老黃同學,找到一個很像的,你要怎麽招?”黃亮從飯場跳起來跑到自己的臥室,壓低聲音喊:“趕緊!趕快拍照過來讓我認認。”
電話小夥兒讓同學們盯緊了,跟著走,偷拍照,偷盯梢。幾個同學忙成一片。很快給黃亮發過來,黃亮大喜過望,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辛苦,我同學的辛苦可算沒有白費,這是上天賜給的吧。看來我這幾年的警校沒有白上。真給大海撈針撈上了,智慧呀,智慧。
那邊傳來:“接下來怎麽辦?千萬不要錯過好機會。”兩頭一時陷入困境,還真不知道怎麽做。自己是未來的警察,怎麽也得想出個好辦法,黃亮陷入沉思
有幾個同學從前麵走到女孩兒跟前,一本正經地說:“對不起,剛才那小男孩,我弟弟跑的濺起的水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女孩兒看著他們發笑,並且說,“沒事,我就沒拿到回事,你還值得說對不起。”
鄭潔接過話說:“這孩子真懂事,真有禮貌。”
同學裝腔作勢說:“謝謝阿姨誇獎!阿姨,您這是出來溜達啦。”
“是的,沒事兒出來看看雨後公園的風景。”
“那您家就在附近住著?”
“是的,我家就在附近,公園旁邊那個小區裏。”鄭潔返回頭指著她家的小區告訴著說。
一個男孩已經套出一道信息,還想試著再套一個人的電話號碼。另一個靈機一動說:“看樣子她也是大學放假回來的吧,這麽親密好像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麵,要不我給你們娘兒倆拍幾張照吧。”
鄭潔很高興,也正想拍幾張照片。女兒正要遞上手機讓他拍,又拿了回去——萬一碰到騙子給搶了,就不讓照了。
鄭潔心切,也領會了女兒的意思說:“孩子用你的手機給拍照吧,完了給我發過來。”
男孩兒很主動地找合適的位置,給這娘倆拍照。完畢後女孩兒拿過對方的手機看,好一番欣賞。還誇人家很會拍照,挺有藝術感。她拿著人家手機一頓操作,全部發到了自己的手機裏,之後又要刪掉她們互加的微信。
對方趕緊說:“留著吧,萬一以後我們相互有個幫忙了啥的。”
女孩兒也不好意思再刪了。女孩兒表現的很大方,問:“你們都是在哪兒上學?”
“我們都在本市裏。我兩工大的。”
“我師大的。”
“我農大的。”
師大的男孩也想給女孩兒留下自己的影響,無話找話地說:“看我們像個大學生嗎?”他說著笑了,大家都跟著笑了。
鄭潔沒有關注這裏,她一直在為男孩兒注意著他的“弟弟”。眼看就跑的老遠了,她怕他們找不到了,趕緊喊:“你們快往前趕吧,那孩子快看不見呀!小心走錯路走岔道了。”
同學們都把這事給忘了,驚訝地看著她。當女孩兒帶著驚訝看看那個稱弟弟的同學時,他如夢初醒,趕緊說:“哎呀!我都把他忘啦,我得趕緊追人去。”其他同學也都反應過來,附和道:“快走吧,快看不到呀。”
大家就這樣分開了。同學們朝著小男孩兒的方向跑了,就著那黃昏的小路燈,沿著那燈紅酒綠的燈帶夾道邊跑邊笑著說:“那女孩兒還真的是在那燈火闌珊處。”“天意”、“怪不得老黃一見癡謎”、“是不是我們都有點兒癡迷啦”、“看來這女孩兒不一定歸他所追了,我們都有權利,但不知道我們誰有資格,回家自己奪量去吧。”他們都笑啦!
“大家回家奪量去吧!”他們開玩笑地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