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不見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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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爽的濕氣啪打柏油路上,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樹葉也鋪展開來,如獲新生。天上的雲卷積一層又一層,昏暗的天空和大地的生息是這一切並不單調。萬物生動,那麽人類呢?路邊有跳過水坑的小孩兒,看不見的雨滴卻落在坑麵,融入坑中,模糊了水麵倒映的一切。
    田艾在家準備收拾老公的衣服發現了某大牌口紅。
    “這個色號我以前用過,為什麽會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上次的雙眼皮貼。明顯都不是我用的。”
    田艾準備去找耿暢問個清楚。
    身穿質感紅色大衣的田艾急匆匆的走出去,用力打開車門。
    車開得很快,車過的地方一片塵土飛揚。
    到學校以後,田艾迎著人流過去,這裏的女孩子好像都貼著雙眼皮貼,偶爾也能看到那種色號的口紅。
    田艾有些淩亂,是我想多了嗎。
    於是田艾回過頭,回到了自己的車上,突然在一個角落看到耿暢的車,從後車窗可以看到車上有兩個人,接吻,撫摸。田艾以為是自己眼花,就一步一步向耿暢挪去。手指在不停顫抖,心跳加快。車上的女人看到她了,一邊抱著車裏的男人,一邊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田艾。田艾眼神空洞,淚水快要噴湧出來,這一刻,理智、知性、優雅仿佛都不複存在,嘴角的抽動,急促的呼吸。田艾已經喪失一切的理智。這個男人“專注”的可怕。
    突然地上有一把水果刀,田艾拿起水果刀,腳步猶如踩在荊棘裏,田艾眼睛布滿血絲,突然進去車門,扒開那個女人,徑直的向耿暢心髒刺去,又連續刺了好幾刀。血液濺到田艾和女人的臉上。女人漏出驚恐的神情,田艾看了女人一眼。
    “想去陪他嗎?”
    女人嚇得嚎啕大哭,從車裏逃跑了。
    田艾冷靜下來看著丈夫的屍體。
    突然他發現小安現在車外,小安被嚇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一直再往下流。小安跑走,一邊跑一邊抹掉掉下的眼淚。
    小安跑到公路上,田艾在後麵追,紅色的大衣好像在紀念這僅留的溫存。
    “duang”小安過馬路被汽車撞到。田艾瞬間崩潰,跪下來摸著小愛的衣服和手臂。腿已經變形,失去語言意識。田艾趴在小艾身上大哭。
    “啊”
    田艾醒來。
    “我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田艾趕忙去看耿爽的衣服,並沒有發現什麽。
    “我這是怎麽了。”
    田艾走向梳妝台,坐了下來。拿著和耿暢的結婚照。
    “我們這麽相愛。怎麽可能會發生那種事?”
    看著照片裏微笑的自己和丈夫,田艾鬆了口氣。
    “一定是這兩天處理案子有些疲憊。”
    就在田艾放鬆的時候,照片上的自己臉突然換成了另一個女人的臉,這個女人的似曾相識,這是夢裏那個女人。
    照片裏的笑容變成了那個女人的笑容。田艾以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是自己。就在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時候,田艾的臉又換成了那個女人的臉。田艾突然害怕。把照片摔碎,相框碎了一地。田艾撿起來把照片撕掉。
    突然照片竟然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女人的眼睛瞪的碩大。照片裏不斷有血液湧出,不一會,田艾的手上沾滿了血液。照片裏的人早已麵目全非。田艾急忙衝出了房門。
    手裏的鮮血沒有了,照片也完整的擺在那裏。
    小安的房間裏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
    田艾心裏十分慌張。
    “如果你老婆醒了怎麽辦?”女人喘息著粗氣說道。
    “不會的,我給她的藥放了安眠藥,她是不會醒的。”耿暢撥了撥女人的頭發,“現在你是屬於我的。”
    田艾在門外壓抑著自己的哭腔,喉嚨裏的感覺像是跑完了800米,想大喊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克製自己顫抖的雙手和抽動的嘴唇。她的眼睛變得嚴肅起來。
    田艾去找了一把剪刀。把剪刀藏在背後。想象著用剪刀殺掉他們兩個的場景。她悄悄地打開門,眼前的男女享受著他們彼此的快樂,散落一地的衣物。但他們並不知道有一個背後藏著剪刀的女人正在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
    田艾眼角淚水快要湧出來,嘴角卻帶著微笑走了進來。
    “哪來的女人給我滾出去。”
    女人嚇得匆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但女人沒有看到田艾背後的剪刀。
    “老婆你聽我解釋。”
    “我好好聽你解釋。”田艾一點點走向耿暢。
    耿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田艾眼圈紅紅的看著耿暢。“你愛我嗎?”
    “老婆我愛你。”
    田艾拿出背後的剪刀直勾勾的刺入耿暢的心髒。“為了我去死吧。”
    凶狠、殘忍、眼疾手快。但依然微笑。
    “你ta是小安的房間。我以為你是一個優秀的人,善解人意顧家有趣。沒想到你還能有兩幅麵孔。”
    “滾蛋吧!”
    田艾看著耿暢的血一點點流出。看著他呼出最後一口氣。仍然帶著微笑。
    田艾看了看耿暢的屍體。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田艾又被驚醒。原來又是夢。看窗外的天依舊陰沉沉的,下著毛毛細雨。
    原來田艾發高燒,耿暢幫她請了病假。從中午開始睡覺,現在已經是接近傍晚了。田艾隻覺得頭昏昏沉沉。剛才的夢也讓田艾身心俱疲。田艾回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夢裏那個女人的樣子了,隻是隱約記得有紅頭發。
    “這次應該不是夢了吧。”田艾咬了咬手。
    “啊,好疼。”
    “幹嘛咬自己啊,燒傻了嗎?”耿暢寵溺的說。
    “剛才做了好多個夢,有點累。現在還以為在做夢。”田艾有些疲憊。
    “今天你生病了,所以請假陪你,小安還要上晚自習,所以晚一些會回來。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我煮了好喝的粥奧。”
    “好啊。謝謝老公,木馬。”田艾親了耿暢的額頭。這個夢真是離譜。田艾說道。
    三月和湯姆進來叫了兩聲。田艾摸摸他們的頭。你們這兩個小機靈鬼。
    可是田艾並不知道,梳妝台前的照片換了位置。鑽戒在小安的房間。杯子上殘留的口紅。耿暢的車窗,有兩個人的手印。
    人生本就大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