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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吳道子煮雞蛋，唐安州又道：“先生，晚生誠心求教，還望先生不計前嫌。”
    吳道子和宋軒吃著雞蛋，吳道子吃完又回去躺著了。
    看著跪著的唐安舟，宋軒問道：“唐公子，你每天這樣不累嗎？”
    “公子，何出此言？”
    “就一直這樣文縐縐的，我和先生聽著都累，先生喜歡自由，你這樣拜師，怕是成不了。”
    唐安州看向宋軒，問道：“公子，你與老先生，關係莫逆，看得出來，也算是忘年交，公子，可否說說好話？”
    宋軒搖搖頭。
    “你為什麽就是不懂呢？先生喜歡無拘無束，他想和誰交好，那是他的事，我去勸他，可就違背初心了。
    行了，你要跪便跪吧！昨晚陪先生喝了些酒，我也有些暈，我先去睡會兒。”
    見到宋軒走了，唐安舟，又看了看，留在這裏的畫，隻得回去，看看明日再來，是否還有機會。
    到了晚上，宋軒看到了紅絳來了，笑道：“紅絳姐，你來了啊！這次帶什麽好吃的了。”
    紅絳聽著宋軒這樣叫自己，剛開始還不習慣，後來覺得，也挺好。
    紅絳放下食盒說道：“帶了一些糕點。”
    宋軒拿了一塊起來遞給吳道子，自己這才開始吃。
    紅絳看著吳道子會偶爾看向那邊的畫，紅絳問道：“先生又動心思了？”
    吳道子拿著正要喝酒的碗，停在了半空。
    “冰雪聰明如紅絳，真乃幸事。”吳道子又喝起了手中的酒。
    紅絳說道：“可是，我覺得他拜師拜得蹊蹺。”
    宋軒問道：“紅絳姐，怎麽個蹊蹺法？”
    紅絳又遞了一塊糕點給宋軒。
    “吃你的，說了你也不懂。”
    “好吧！這糕點蠻好吃的。”
    “好吃，你就多吃點。”
    吳道子看向紅絳說道：“他那股狂傲之氣，倒是讓我想起了，許多陳年往事，至於這幅畫……”
    紅絳回道：“那幅畫倒是下了功夫。”
    “嗯，隻欠通透。”
    聽吳道子這樣說，紅絳問道：“怎麽？先生不執著於那份自在了？”
    “良才美玉，等之可惜。”
    聽到這話，宋軒聽出不對了。
    “先生，你這是想收那唐公子為徒嗎？可是，紅絳姐不是說了，他拜師拜得蹊蹺嗎？”
    吳道子搖搖頭。
    “宋公子，這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懂，但是，宋公子，你和那唐公子不同，你有著一份通透。”
    “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你這是誇我嗎？”宋軒有些疑惑。
    吳道子笑道：“宋公子，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問你，我說，我要收你做徒弟，教你畫畫，你答應嗎？”
    宋軒搖搖頭。
    “先生，我自知，不是這塊料，我對畫畫也不喜歡，還是不浪費先生的好意了，不過，現在要是找我喝酒，我還能陪著先生喝兩杯。”
    吳道子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紅絳笑道：“先生說得不錯，宋公子，你活得通透。”
    宋軒更迷惑了，宋軒不懂，那是他不自知，紅絳和吳道子所謂的通透，是宋軒想的事情不多，沒他們這些困擾，且對自己有認知。
    宋軒不受這紅塵俗世的困擾，宋軒的心裏似乎就是，不想其他，過好今天，珍惜今天，活出自己，這也就是通透。
    到了第二天早上，唐安州早早便來了，剛行完一禮，就看到老先生，開門，對著他招手，讓他過去。
    唐安州看了看四周，確實沒其他人，這才急忙上前。
    吳道子到一邊，扛起扁擔，挑著兩個桶要出去，唐安州，忙上前接過吳道子手裏的扁擔。
    吳道子也就交給他了，宋軒和吳道子在前麵走著，唐安州挑著兩個桶，晃晃悠悠的跟著。
    宋軒問道：“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麽？”
    吳道子笑道：“想不想看戲？”
    “看戲？看哪的戲？”
    吳道子指了指後麵的唐安州，宋軒了然，估計吳道子心裏有什麽想法吧！
    畢竟，吳道子動了收徒的想法，那麽，可能是給唐安州的考驗。
    既然來到一個農婦家中，農婦看著一副翩翩公子打扮的唐安舟，很是疑惑，還是將手裏的糞桶裏麵的東西，倒進了唐安州，麵前的木桶裏麵。
    唐安州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再聞著這臭不可聞的東西，唐安舟戴上了痛苦麵具。
    唐安舟看向吳道子和宋軒這邊，兩人正逗著一個小孩玩。
    宋軒看到唐安州那個表情，樂得不行。
    “老先生，這就是你讓我看的戲？很精彩啊！”
    吳道子笑道：“精彩吧！待會兒還有更精彩的。”
    吳道子這樣說，宋軒更期待了，不過，吳道子這樣倒也正常，古代師父收徒弟，都要看看心性如何。
    就像那藥店的徒弟一樣，要為大夫打三年的小工，三年過後，大夫覺得你心性過關，是個尊師重道的孩子，便會教你一些真本事。
    不然，要是收了一個白眼狼，那可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接著，這一路上，吳道子帶著宋軒和唐安舟，走街串巷，一路上，這些路人，看到唐安州，挑著糞桶，都避而遠之。
    唐安州哪受過這個罪啊！
    這一路上，唐安州，收著各家的糞水，而吳道子和宋軒，跟著主人家，喝喝酒，聊聊天，唐安州看著無奈，但是沒辦法，自己想拜師，就得忍著。
    好不容易，收回來糞水，唐安州在吳道子的指揮下，給菜地施肥。
    為了不弄髒自己身上的白衣，唐安州那是小心再小心，反觀宋軒和吳道子，在一旁喝著小酒，曬著太陽。
    宋軒帶來的酒，早就喝完了，現在都是喝的吳道子弄來的酒，度數倒是不高，喝著舒服一些。
    喝著喝著，吳道子躺下說道：“幫我看著他，這裏的菜地，施肥可得精細點。”
    “行，先生你睡你的，我幫你看著。”
    看到唐安州，臉上都花了，身上也髒了，宋軒感慨，這古代拜師這麽難的嗎？
    宋軒問道：“唐公子，累嗎？”
    “累。”
    “苦嗎？”
    唐安州看著一旁的糞桶，點點頭。
    宋軒又道：“那還想拜師嗎？”
    “想，宋公子，可是先生答應收我了？”
    宋軒搖搖頭。
    “我哪知道，不過，先生讓你這樣，自有他的用意，行了，好好幹吧！”
    唐安州隻得繼續忍著惡臭，為這些菜施肥。
    睡了一會兒，吳道子起身，看到唐安州累得動不了了，對唐安州招招手。
    “來來來，跟我來吧！”
    唐安州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