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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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姚喜收拾好又打起精神進了殿裏。她忽然覺得太後娘娘挺粘人的,  一刻離不得她似的,  稍微不見了一會兒就找。難道是怕她沒還上萬兩銀子就又逃跑了?果真如此那娘娘真是神機妙算,她還真是這麽打算的。
    萬妼見姚喜來了起身道:“伺候哀家睡下!”昨夜寢殿被姚喜占了去,  她隻在暖閣湊合睡了一小會兒,一大早的陪馮乾馮儀兩兄妹說完話更乏了。
    伺候娘娘睡下是啥意思?娘娘是要睡覺還是要睡她啊?
    姚喜不安地想著,  見太後娘娘已經走向了寢殿,  隻得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輕輕扶住了太後娘娘的手。
    進了寢殿,  萬妼張開雙臂等著姚喜替她更衣,  見姚喜愣著滿麵愁容的不知在想著什麽,厲聲道:“姚公公!傻愣著想什麽呢?等著哀家自己更衣?”
    “娘娘恕罪。”姚喜緊張得眼睛盯著別處,  開始動手替娘娘解開衣衫。她忽然不敢看娘娘了,明明在瀾液池那次替娘娘寬衣的時候她心如止水,今日卻有些手足無措。
    萬妼看姚喜別開了臉故意不看她,耳根也微微泛紅,手也有些抖。她不怪姚喜扭捏,  更不怪姚喜沒伺候好,因為這才是在愛慕之人麵前該有的模樣。
    “姚喜。”萬妼喚得溫柔。
    姚喜心裏又是一咯噔。糟了!娘娘叫她大名了,  不妙之兆啊。“奴才在。”
    “侍寢。”萬妼無意戳穿姚喜的女子身份,  隻是看著她因為自己害羞無措的模樣忽然有些動心。她想把姚喜摟進懷裏把玩的衝動,  在得知姚喜是女子之後有增無減,  隻是一直忍著。現在她很想抱抱姚喜,  哪怕隔著衣裳也好。
    “娘娘!奴才的刀口真的很嚇……”姚喜還想用刀傷不願示人做借口。
    話還沒說完就被萬妼打斷了:“哀家不看你的身子。”
    “奴才會盡快還娘娘那萬兩的!”姚喜在恐懼不知不覺地往門口退,  可是退了幾步就停下了,  寢殿大門是關著的,  還是她親手關上的。
    萬妼被姚喜脫得隻穿了套薄而合身的衫裙,短衫和裙子都是淡雅清透的韭黃色,隱約可以看到衫裙下美好到令人窒息的身體。她走過去伸手撐住門扉,笑著對姚喜道:“那這次算利錢?”
    說完用左手掐住姚喜的腰,姚喜不安地扭了扭,可是她和太後娘娘離得太近,幾乎身子貼著身子,一扭動反倒蹭到了太後娘娘。
    萬妼壞笑著警告姚喜道:“公公可別勾哀家。”
    姚喜不敢再反抗,好在太後娘娘也沒有解她的衣裳。她瞪大了眼,看著娘娘慢慢吻了過來……可愛的娘娘依然隻是親住了她的嘴,沒有任何後續動作。
    聞著娘娘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著娘娘香軟的嘴唇的摩擦,姚喜突然特別放心。以太後娘娘的純情程度,恐怕春心驟起想對她做點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想到這裏姚喜“噗嗤”笑了出來。
    這一笑實在很壞氣氛。
    尤其是她還和太後娘娘嘴對著嘴!“娘娘……我不是故意的……”姚喜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萬妼看姚喜臉上還有未散盡的笑意,並沒有生氣。小丫頭片子,親一口就高興得藏不住笑了?這麽想著萬妼又吻住了姚喜。
    姚喜被吻得很不舒服,時不時地還有點疼。娘娘的親吻隻有兩個動作——摩擦和擠壓。似乎為了緩解被娘娘親吻的不適感,姚喜閉上眼張開嘴,輕輕含住了娘娘的唇瓣。這個動作很危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隻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很想這麽做。
    或許是被吻得太不舒服?或許是好為人師想告訴娘娘正確的接吻方式?又或許……姚喜不敢再往下想。她半睜開眼望著娘娘,心跳忽然變得很快很快。
    萬妼第一次得到姚喜的回應,吃驚得睜開了眼。姚喜離她很近很近,睫毛像沾了晨露的墨綠色鬆針,一顫一顫的。眉頭輕蹙著,像是有什麽解不開的心事,明明剛才還沒有的。
    嘴唇被吸/吮得很舒服,萬妼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輕哼時嘴剛張開一點,姚喜的舌頭就趁機鑽了進來。她的舌頭正被擠壓得無處安放,東躲西藏,姚喜的舌頭忽然退了出去。萬妼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在角落委屈了許久的小舌頭也終於能伸直了,可是舌頭剛伸直就被再次吻過來的姚喜含住了……這一吻,吻得萬妼精疲力盡。
    狂熱的深吻後是溫柔的纏綿,姚喜捧著太後娘娘被吻到羞紅的臉,心髒猛地疼了一下。
    如果自己是個真太監該多好啊!就不用逃出宮去了。
    她忽然在想,如果告訴太後娘娘真相,娘娘知道自己被一個同是女子的人吻了,是會覺得不適,還是覺得開心呢?如果再告訴太後娘娘,她進宮可能牽扯進了某個陰謀,不離開皇宮會有人害她,娘娘又會不會像昨日在林昭儀宮裏與皇上相抗那樣,竭盡全力保護她呢?
    娘娘也許會!但她不敢冒險,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沒關係,可是不能連累蘭貴人和姚家人啊。
    她是一定要出宮的。隻是一想到被她教會接吻的太後娘娘,有朝一日也會這樣去吻別人,心裏忽然之間很難受。
    “娘娘……”姚喜手捧著太後娘娘的臉喚道。
    萬妼聽到姚喜喚她,緩緩睜開了眼,從剛才如夢似幻的感覺找回了點精神:“嗯?”
    千言萬語卡在了喉嚨口,姚喜定定地望著太後娘娘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和哀家說?”萬妼期待著姚喜向自己坦白。她已經派人去查了,內務府的檔案因為失火損失了不少,查起來並不容易。不過林昭儀宮裏那事兒明顯是那個叫福的內官監太監要害姚喜,姚喜這頭查不動,就好好查查那個死了的太監。
    要查清楚姚喜的底細並不難。隻是她要的從來不是水落石出,而是姚喜主動向她敞開心扉。
    “沒有。”姚喜傷感地笑著搖了搖頭。
    萬妼的心沉了下去。不過沒關係,她等得起。剛才姚喜回應她的吻就是很好的開端,隻是這丫頭的吻技怎麽如此嫻熟?
    “哀家記得你說過進宮之後沒有過相好的,那進宮之前呢?”萬妼心裏這次不止是心酸,還有點委屈。她喜歡的第一個人吻的第一個人,都是姚喜這丫頭。要是姚喜進宮前情郎眾多……
    “回娘娘,也沒有。”姚喜還暗自傷感著,聽娘娘問這個又不禁有了笑意。娘娘這是吃醋麽?
    “那你剛才……”萬妼忽然矜持起來,沒有直說,而是指了指自己有些微腫的嘴唇。
    姚喜笑道:“芫茜姑姑教導奴才的。”
    “你過來。”萬妼挺直著身衝姚喜勾了勾手指。一直靠著門扉的姚喜往前走了小半步,與太後娘娘麵對麵貼身站著。
    “這次你不要動。哀家試試……”萬妼像一個嚐了些甜頭就欲罷不能的孩子,有樣學樣地捧起姚喜的臉,輕輕含住了姚喜嘴唇**噬咬,然後把舌頭伸了進去……
    萬妼是個聰明人,學東西很快。甚至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姚喜感覺太後娘娘一邊用力吻著她,手還不老實地往下走,摟住了她的屁股忘情揉搓。姚喜有些慌了,氣氛越來越曖昧,娘娘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她那鬼使神差的一吻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盒子。隻是這隻盒子裏沒有疾病、瘋狂、罪惡……隻有滿滿的**。
    萬妼的欲之花在她二十歲這年第一次開放。一股熱潮不安地在她的身體裏竄動著,可是姚喜昨夜才暈倒過,萬妼看姚喜因呼吸不暢脹紅的小臉,心疼地舔著嘴唇鬆開了她。“回去!哀家也要歇下了。”
    姚喜倉皇地退出了寢殿,扒著大殿的牆壁大口喘著氣。她後悔吻太後娘娘了,娘娘像是噬血的魔鬼,而她愚蠢地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可是剛才她又很享受整個過程,被娘娘占有的感覺甚至有些幸福,即便現在想起來,除了有些驚魂未定,更多的還是喜悅……
    “姚公公!”有宮女見姚喜到了大殿門口,上前低聲對他道:“有人找你。此刻就在宮門口等著。”宮女見姚喜衣衫不整的模樣,幹咳著別開了頭去。姚公公也真是的,伺候完娘娘也不收拾齊整再出來,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太後娘娘的男寵?
    “謝謝姐姐。”姚喜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邊走邊整理著衣裳往宮門口去了。
    找她的人是孟立鞍。
    孟立鞍還是那副纏綿病榻多年的孱弱模樣,佝僂著背站在隆宜公主的宮門口。
    “立鞍弟?”姚喜見是孟立鞍很開心,這孩子能來找她說明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可以行走了。不過她也有些擔心,她曾和孟立鞍說過,要是寧安宮再有惡太監欺/侮他,就找她幫他做主。“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
    孟立鞍見姚喜出來了也終於放下心來。昨日皇上下旨所有太監重新驗身,他是挨了刀的不怕驗,但是姚喜不是。唐公公的人要是查出姚喜沒淨身,他必死無疑。各宮的太監被驗身完之前出不來,孟立鞍等驗身之事過去了就趕緊來看姚喜有沒有事。
    結果姚喜見了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他又被人欺負了。他又有些感動。姚喜是真把他當弟弟關照了。“沒有人欺負我,就是身子好了許多,怕你擔心過來報個平安。”
    姚喜有些不好意思,她最近其實沒怎麽顧得上擔心孟立鞍,一心惦記著攢銀子出宮的事。“沒事就好。”姚喜尷尬地哈哈笑了兩聲。
    可是她逃出宮後,沒有她罩著的孟立鞍一定又會被人欺負?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和孟立鞍說上話,姚喜當今日是最後一麵那樣叮囑道:“倘若再有人欺負你,即便哥哥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勇敢點以牙還牙,在惡人麵前善良懦弱是沒用的。記住了嗎?”
    孟立鞍輕笑著點了點頭:“謝謝姚大哥。”見姚喜麵色通紅,孟立鞍擔心地道:“你發燒了?要不要緊?”
    姚喜摸了摸滾燙的臉,搖頭道:“無事。”
    孟立鞍見姚喜沒什麽事也不想在這裏耽擱太久,向姚喜告辭完就離開了。他得時刻在寧安宮守著,要是地庫開了,得想辦法偷到太後娘娘那本給百官遞了多少銀子的帳冊。
    ***
    皇後朱氏跪在地上接過聖旨流著淚道:“謝主隆恩。”
    乾清宮傳旨的太監一走,朱氏就癱坐在地上。春楊忙上前扶住主子安慰道:“娘娘別難過,這是好事啊!皇上對娘娘情深意重,刺殺太後那樣重的罪隻下旨抄沒朱家,老爺雖然被奪了官可還是國丈爺啊!”
    “我為什麽要刺殺太後啊!”朱氏丟開聖旨捂著臉哭了起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絕不會有動萬妼的念頭。她是皇後,兒子忻兒是二皇子,大皇子早夭,以後無論立長還是立嫡太子之位都是忻兒的。
    春楊樂觀地道:“娘娘想開點。也許查不到咱們頭上呢?”
    朱氏搖頭道:“太後若是死了,皇上國事繁忙,刺客又出在後宮,或許會讓我查辦。可是太後沒死,以她的手段,你覺得咱們弄了那麽多刺客入宮她會查不出來?”朱氏弄了五個刺客本來是想萬無一失的,誰知道五個刺客都殺不了萬妼一個。
    “便是查到咱們頭上了。娘娘還有奴婢呢!”春楊臉上還帶著笑,真心地道:“奴婢就說自己本是朱家家仆,怕老爺有事自作主張背著娘娘放刺客進的宮。”
    “春楊……”朱氏呆住了。
    春楊將皇後娘娘抱進懷裏,拍著她的背寬慰道:“隻求娘娘替我照顧好母親和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