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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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說得對。哀家此生有你一人就足夠了。”萬妼拿起那幅撫琴圖, 笑望著姚喜緩緩將畫撕成了兩半。“所以別人能為哀家做的,公公都該盡心竭力為哀家做。對不對?”
正當姚喜以為自己站在被太後娘娘拋棄的邊緣卻無能為力的時候,忽然見娘娘撕著撫琴圖說了那麽一番話, 心所有的焦慮不安就都消散了。
先帝爺駕崩也有五年了, 太後娘娘從沒收用過誰,直到遇到她。眼下娘娘更是對康嬪娘娘獻上來的絕色公子畫像不屑一顧,隻定定地望著她, 告訴她此生有她就夠了。
娘娘明明有無數個選擇,偏偏隻要她。姚喜不禁在想:娘娘對她一定不隻有喜歡, 還有那麽點愛?
不過娘娘還真是不知害羞為何物啊!娘娘話所說的別人能做她也該做的事兒, 不是愛又是什麽?這種事兒幹嘛要說出來呀!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姚喜心裏清楚得很,在她坦白女兒身之前,娘娘並不會真的把她怎麽樣。之前無數次的急刹車讓姚喜徹底明白了, 太後娘娘也就圖個嘴上痛快,其實心裏還忌諱著太監的身子。
“好啊!奴才的身子和奴才的心都是娘娘的, 娘娘想睡奴才睡就是了。”姚喜這次沒有退縮。她知道太後娘娘又在逗她, 娘娘明明嫌棄太監的身子嫌棄得要死, 還裝腔作勢地想嚇得她求饒。
做夢!這次她不會再上當求饒了!
來,她倒要看看娘娘和她誰先認慫!
姚喜猥瑣地將手伸向了腰帶, 挑逗地望著太後娘娘解開了衣裳, 還故作魅惑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惡心拉地笑著道:“娘娘真的不怕看到奴才的刀口麽?會流血的哦!”
萬妼坐在椅子上, 冷冷地看著姚喜作死。
解開外袍, 姚喜的手又伸向了褲腰帶, 笑容也更加猥瑣了:“娘娘還要奴才繼續麽?”怕了就叫停啊!哈哈哈哈哈哈!姚喜心裏笑得格外猖狂。她不禁回憶起上次也是在大殿裏,娘娘要對她動手動腳,結果被浸透褲子的姨媽血嚇得啊,一被她碰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想到再過一會兒,心理防線被擊潰的太後娘娘就會花容失色地求她住手,不許她把傷處露出來。姚喜又有些心疼又有些暗爽。
萬妼攤手作了個“請”的手勢,壞笑著道:“**苦短。公公其實可以再快些!”
姚喜心裏忽然有些發慌了。
太後娘娘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直勾勾的盯著她,哪裏看得出半絲嫌棄?她像風衣變態一樣解開外袍叉著腰,虛張聲勢地道:“奴才的傷口可嚇人了。娘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神啊!娘娘為什麽還不喊停?不是怕太監的身子怕得要命嗎?
“哀家這輩子就沒有過後悔的事兒!公公繼續脫!放心脫!殿門是合上的,沒有哀家的旨意誰也不敢進來。”萬妼忍不住低頭笑出了聲。她倒要看看小東西怎麽收場,她確實不敢看太監的身子,但姚喜的身子……嘖嘖。萬妼悄悄咽了咽口水。
“奴才可真脫了啊?”姚喜抓著褲帶一副要耍流氓的模樣。不過她隻是嘴上叫嚷得厲害,手上卻什麽動作也沒有。“真脫了啊?娘娘您可想好了,怕不怕?就問您怕不怕?”姚喜覺得自己好像玩脫了,太後娘娘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根本沒打算攔住她。
怕個鬼!老娘想脫你丫頭不是一天兩天了。萬妼失去耐性地道:“公公別磨蹭了。趕緊給哀家睡完還得用午膳呢!”這話萬妼說得極尋常,不知情的人聽了肯定會以為她隻是睡個午覺啥的。
姚喜聽娘娘這麽說,猜想娘娘一定是餓了。便慫慫地道:“奴才就在娘娘身邊,侍寢之事來日方長的。要不,奴才先伺候娘娘用膳?”
小慫貨。萬妼白了姚喜一眼冷冷地道:“公公既然不願侍寢就別占著男寵的位置了。騰出來!”說完拿起之前撕碎的畫,拚接起來讚歎道:“長得真是不錯,呆會兒就讓康嬪把人給哀家弄行宮去。誒?公公。你說哀家是今夜就住行宮去,還是明兒一早再過去啊?”
萬妼是故意說話激姚喜。
她想知道姚喜的選擇,是坦白一切留在她身邊,還是冒著可能離開她的風險繼續隱瞞姚家之女的身份。哪怕姚喜選擇繼續隱瞞她也不怪姚喜,她隻是想試一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沒關係。
她知道姚喜是愛她的,她也已經離不開姚喜了。隻是姚喜沒有信任她到把全家性命交到她手上的地步,這當然不能怪姚喜,隻能怪她聲名狼藉。如果她是姚喜,也不會拿著家人性命冒險。
姚喜其實知道太後娘娘這話是故意氣她,可是心裏還是很難受,酸得難受。“請娘娘別拿這種話逗奴才……”
“公公真是愈發機靈了,知道哀家是逗你,並不會不要你。”萬妼笑著道。
姚喜方才暗下去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以後你仍在宮裏伺候,他就在行宮伺候。兩不耽誤!”萬妼的手指輕輕撫過畫上男子有道裂痕的俊逸麵龐。
看到這一幕的姚喜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她衝上前伸手將太後娘娘圍在圈椅裏,低頭吻了上去。萬妼沒有反抗,她可以輕鬆推姚喜,可是她沒有。隻是安靜地承受著姚喜的吻,手臂攀上了姚喜纖弱的背,沉醉地閉上了眼。
“娘娘不許讓別人伺候!”姚喜捧著太後娘娘的臉,輕抵著娘娘的嘴唇一字一頓地道。她心裏難受得要死,聽娘娘說要收別人做男寵,熊熊升起的妒火就燒得她胸口發悶。
“那你願意侍寢麽?”萬妼的手輕輕撫摸著姚喜的後頸,眼神裏滿含著期盼。“哀家不嫌棄你的身子,真的。哀家隻是喜歡你,想和你同食同眠。”
姚喜不安地試探道:“娘娘隻是喜歡奴才麽?”不是愛麽?
萬妼搖了搖頭:“不。是愛!”她說這話時沒有半刻遲疑。“所以無論你的身子是什麽樣,哀家都不介意。但你不可以有事瞞著哀家!”
愛?姚喜怔住了。她一直小心觀察試探娘娘對她的感情,沒想到答案會來得這樣直白。
“奴才願意伺候娘娘。不過在那之前,奴才有件事要告訴娘娘——”姚喜披散著衣裳端端正正地在太後娘娘麵前跪下了。她如果久拖著不願侍寢,娘娘也有七/情//欲,沒準有朝一日真的會對她失去耐心另覓男寵。
想到娘娘躺在別人懷裏的畫麵,比死更教她難受。
“奴才該死,犯了死罪。”
姚喜想明白了。她隻交待孫喜寶的身份,絕不會提姚家半個字。倘若娘娘查到她進宮的來路,要借此事對付姚家,她哪怕舍出性命也會力證姚公子無罪,並且反咬孟公公一口。
萬妼坐直了身子。她猜到姚喜要說什麽,也知道丫頭是豁出命去了。本還玩鬧著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萬妼輕聲道:“說!哀家聽著的。”
“一直以來奴才不是不願侍寢,而是不敢。”姚喜鼓起勇氣道:“因為奴才是女兒身,被人下藥拐進宮做了太監。被人發現是殺頭的死罪,所以不敢教娘娘知道。”把話說出去後,姚喜竟然覺得鬆了口氣。
因為是意料之的答案,萬妼的神情淡淡的。不過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太平淡了,遲了片刻才故作驚訝地道:“哦?真的嗎?哀家還真是沒想到呢!”
“真的。”姚喜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瞞得好好的怎麽又願意告訴哀家了?不怕被殺頭麽?”萬妼知道答案,可是她想聽姚喜親口說。
姚喜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太後娘娘道:“娘娘比性命重要。奴才怕再瞞下去,真的會失去娘娘。”
“……”萬妼的眼眶有些熱熱的,她又想起姚喜救駕時的奮不顧身。姚喜真的是用生命在愛著她,這段感情她付出的隻是感情,姚喜付出的卻是一切。“是女子不是挺好的麽?病剛好就別跪著了,快過來。”萬妼指了指自己的懷裏。
萬妼不打算追問姚家的事。姚喜不是有意要瞞騙她,隻是想保護家人罷了。
看來姚和正的案子,她得插手了。
姚喜還不敢起身:“娘娘不怪奴才麽?”冒充太監怎麽說也是大罪,娘娘的反應未免太淡定了。而且也不問她姓什麽叫什麽,是被誰買進宮的……“娘娘也不問奴才進宮前的事兒?”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你願意冒性命之險向哀家坦白,哀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怪你?”萬妼伸手將跪在麵前的姚喜拉進懷裏,摟著她笑意盈盈地道:“你踏踏實實在哀家身邊伺候,有哀家在,誰也不敢動你。”
姚喜乖乖點頭道:“嗯。”可能她糾結在意的事兒在娘娘眼都不是事兒,娘娘似乎隻在意她?這麽想著,姚喜的雙頰又染上了兩團紅暈。
萬妼抱緊了姚喜道:“記不記得你還沒送哀家端午節禮呢?”
“娘娘~”姚喜嬌羞地低下了頭。“大白天的不太好啦!”娘娘知道她是女子後似乎很高興,這麽問肯定是要她侍寢作節禮。還好大姨媽已經過去了……姚喜已經作好了獻身為禮的準備。
“啊?大白天的不太好?”萬妼戳了下姚喜的腦袋瓜,笑罵道:“小東西腦子裏想什麽呢?”侍寢這種理所當然的事兒怎麽可能是節禮?睡姚喜和搶——呸!和收東西又不衝突的。
姚喜從臉紅到了脖子,難道真是她想太多了?“那娘娘想要什麽?”
“哀家呀!想要一對金粽子,一塊青玉扇墜,兩隻鑲寶石的金鐲子,兩百兩紋銀……”萬妼越說越開心。
姚喜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為什麽她收了什麽賞賜娘娘都一清二楚?果然跟著她同去的都是娘娘的奸細!都是奸細!“娘娘,奴才陪您睡,權當節禮好不好?”
“公公侍寢一次才二兩銀子。這些東西可夠哀家睡公公好多次了!”萬妼鬆開姚喜道:“公公不是說你的一切都是哀家的麽?趕緊去把東西拿過來!”說完拍了拍姚喜的小屁股,讓她快去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