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好九館內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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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看到一向無往不利,所有人都得順著他心裏的顏少公子吃癟,心中不免有點自得,笑著說:“多謝公子誇獎,隻是運氣好罷了。”
這酒館,顏浪野還真挑不出毛病。當然不是說這裏麵的裝飾有多好,酒有多純正,小二掌櫃處理有多得體。隻能說一個牌匾,封住了顏浪野的嘴
隻見上麵鎏金大字一共有三個字“好九館”
的確是一個好九館,與浪野說的一般無二,這還讓自己怎麽找毛病。
見到他們站在門口,一看帶頭的這個公子衣著華貴,肯定不是尋常人家。
而在這個來往客商多如牛毛的安南城,這些酒館的小二哪個不是八麵玲瓏,眼裏極其出眾。立馬就招呼上來。
“客官可是來喝酒的,請往裏走,在這安南城,喝酒來我們這就對了。隻要是能叫得上號的酒,本店都有。”
對於一個敢叫這個名字的酒館,況且還讓自己吃癟,自然就本能的排斥。但是看到小二這麽殷情的迎接他們進門,也覺得沒發做的必要了。但還是問了一句:“這麽大的口氣,叫個好九館,我倒要看看你的酒得多好。”
聽出又一點找茬意味的話語,小二並不慌亂,就隻說:“本店的酒的確在本城算的上這個……”
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接著又說道:“但是咱們酒樓取這個九字也不是光說自己的九好,老板是個商人,喜歡圖吉利,取這個九字是希望這個生意能做的長長久久,還能體現自己的特色。”
聽到小二的解釋,顏浪野也來了興趣,說道:“哦?那是不是有個好六館還有個好八館啊。”
店小二似乎也經曆過這樣的問題,不急不忙的說:“這倒是沒有,咱們家東家還是有點本事的,不會眼見著人家依葫蘆畫瓢。”
顏浪野說:“看來貴酒樓的掌櫃的有點本事啊。”
小二自豪的說:“那可不咋地,別的不多說,我們東家的身手一般人根本比不了”
接著又說:“不過這個城裏還真有一個依葫蘆畫瓢的酒樓,我們掌櫃的也沒辦法。”
“哦?還真有啊。”
“叫好十樓。是一個以菜品豐富,色香味俱佳為主打的飯嘍。這個十對應這食,跟我們這好九樓有個異曲同工之妙把。”
雖然小二說是這樣說,但是不難從語氣裏麵聽出一點不屑,但是家裏掌櫃的應該有交代,所以用了一句有個異曲同工之妙吧,來蓋棺定論,
顏浪野也難得起了興趣,跟這個小二又說了一句:“那你們家的酒他們家的菜就是城裏?的雙絕嘍。”
“公子想的不錯,在咱們安南城有個叫“好酒好九館,民以十為天”的說法”
說完這些,顏浪野也正好跟著小二來到店中。到了店裏顏浪野就知道這裏不簡單。
隻見這個酒館上下三層,布局極為古樸,暗中切合著五行八卦,走入其中恍如隔世。進來了就有種分不清剛剛是從哪裏進來,但你就能看到出去的門。可以說儼然像一方小天地。
顏浪野暗暗咂舌,看來布置這裏的人肯定是個陣法高手,精通奇門遁甲。一般沒見識的人可能也就覺得這裏的裝飾古樸,個性十足。
但是作為家裏客卿如過江之鯽的顏家少主,肯定見過這樣的人。就比如自己家的庭院修建就是家裏一個姓齊的老師傅布置的,永運石頭樹木花草山水就能讓整個顏家內宅成為迷宮,沒有口訣的話,很容易丟在庭院內出不來。而且,據說一旦有人強攻,這個陣法還能活起來,作為抵禦入侵的利器。
就這奇門遁甲的布置讓顏家內院避免了很多刺客密探。
單從感覺來說,顏浪野覺得這個布置酒館人,能力肯定不會小。於是就向小二問了一句:“這酒樓是你們東家找誰裝修的啊”
小二也有點摸不著頭腦,覺得這個公子怎麽還好奇起來裝修了。但也沒做多少思考就說了:“我們東家幾年前來這裏開的這個酒館,我來的時候酒館已經建成了,至於這個酒館出於誰的手建成的,我也不知道。可能隻有掌櫃的知道吧。”
看這個小二也不像說假話的樣子,顏浪野也就沒有往下問,隻是跟他一起落座在二樓一個包間裏。
隻見小二指了指一麵滿是竹片的隔斷牆上,問道:‘公子,這上麵有的酒,本店都有。您看要什麽酒“
顏浪野看向竹片,果然每一片竹片上都有一種酒。品類之全果然對得起小二剛剛說的話。也是托了這安南城是往來貨商交易樞紐城鎮。
於是顏浪野點了兩壺“笑西風”。
笑西風本就不是什麽名酒,味道也不算多好,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名氣,因為他隻能出自顏家的糧酒坊。
曆代打仗都把禁酒作為頭號大事,顏家雖然在顏震西的帶領下不能免俗,但是顏家軍有個規矩,由來已久。那就是打完一場打勝仗,必須就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喝三碗慶功酒。你要說你酒量不行,喝不下這三碗酒,那不好意思,你不配待在顏家軍。顏家軍男兒哪個不是豪情萬丈的真正男兒。
顏家軍戰力雄甲天下,所以每次軍隊出征,就必須要帶上酒。因為需求量巨大,同時也因為怕人做手腳,顏老將軍幹脆下令,自己開了一家釀酒坊。
起初這酒可沒有名字,直到大公子顏宇傑十歲在戰場上痛飲三大碗後豪氣幹雲的說了一句:“我有一劍定天破蒼穹,萬骨窟上一碗笑西風”後來這酒就被叫做笑西風。
因為是軍方特供,品質可想而知。而且這個酒不是隨時都能買得到。如果戰時,這個酒你就是花再多錢你也買不到。因為都給顏家軍帶走,當慶功酒去了。
然後有點了幾樣下酒菜,就吩咐小二下去了。
等效而下去,顏浪野得意好好打量這個包廂,十分簡單,但是又不像那麽簡單。給人的感覺太私密。往往一個酒樓,尤其是看著生意還不錯的酒樓,給人的感覺就不應該這麽安靜。按道理來說,屏風對麵應該是在他們之前進來的一桌客人。但是現在已經這麽久了,卻沒有傳來客人的絲毫動靜,這不符合常理。看來還是奇門盾甲的功勞,越是這樣顏浪野就越是對修建這個樓的人產生興趣。
隻是不知不覺走近屏風的顏浪野好像能透過屏風看到對麵隱隱約約有人,也就鬼使神差的推開的屏風。
隻見對麵酒桌上正坐著一個公子模樣的年輕男子,長相倒是能說的過去,但是一臉的臉色卻極其陰鬱。而且從他黑黑的眼眶能斷定,肯定是被掏空了身體。
而在他左右邊各坐著一名身材妖嬈的女子。看樣子年紀不大,但是臉上塗抹的胭脂倒是不薄。
而桌邊站著三名體形健碩的中年男子,看樣子都是練家子。而桌邊跪著一名男子。正朝著這個陰鬱的公子可磕頭。猶豫之前沒推開屏風的原因也沒聽清。
但他這麽突然的進來倒是一下子讓這個包間的眾人措手不及。
最先反映的是三位中年男子,瞬間前移一步,為了自己家主子的安全。
然後就是陰鬱的男子,瞳孔一縮,然後本來陰鬱的臉都快滴出水了。
之後就是兩名妖嬈女子,看著唐突進來的顏浪野,不由的聳了聳鼻子。用胸前的柔軟蹭了蹭陰鬱的男子。嗲聲嗲氣的說:“呦……這是誰啊,嚇死奴家了。把奴家嚇到了沒事,可不要壞了咱們家主人的性質。”
聽到這個房間傳來的聲音,雪兒姑娘就跑了過來。一直趕馬?的馬夫也邁著年邁的步伐站在顏浪野和雪兒姑娘身後,傅玉則推開窗戶。
趴在地上哭訴的男人也發現變故,抬頭看了一眼這劍拔弩張的場麵,頓時也不敢說什麽了,隻是趴在地上頭死死的埋在地毯上。一言不發,連呼吸都漸漸放緩。
顏浪野也不是到處惹事的主,哪怕看著那個趴在地上的家夥挺可憐,也沒有上去管管的心思。畢竟顏浪野覺得憑自己難以消除世間種種不公,他自己也沒必要為了伸張所謂的正義樹敵無數,這對他來說也不是劃算的買賣。
於是退了一步說:“不好意思各位,再下隻是好奇這房間裏麵的裝飾擺設,無意間碰倒屏風,多有冒犯,還望海涵。這樣,今天幾位的酒菜都算在再下頭上可好。”
陰鬱男子還沒說話,倒是旁邊的女子先開了口,說道:“我們家主人像是付不起酒菜錢的人嗎?“
另一個女子也附和起來:“你也不打聽一下,我們家主人是誰。別說一頓酒錢,就是讓這家老板把酒樓送給我家主人,他也不敢說個不。”
看見對方得勢不饒人,顏浪野自然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就說:“兩位女俠說話好大的口氣,要不是你們一口一個主人,我還以為這位公子是你們二位在哪裏請的小相公呢?”
這句話其實有很明顯的挑撥意味,就憑顏浪野的直覺就知道,這個臉色不好的男子絕對是個嫉妒敏感的人。
果然,男子輕輕憋了一下身邊的女子,女子頓時就噤若寒蟬。隨後立馬跪在地上說了句:“他這種如螻蟻一般的人,奴婢處理就好了,免得汙了主人的眼。”
果然聰明,不過細想之下也覺得是應該的,要不然怎麽能在這個隨時都能起殺心的人旁邊活著呢。
顏浪野也不退讓,就說:“既然我如螻蟻,那你自己來處理好了,為什麽還要等你主人發話,是你覺得你聰明,要拿你們家主人當槍使嗎?”
“你…………”惱羞成怒的女子跟另一名女子使了個顏眼色。包間裏麵的氣氛瞬間蕭殺。